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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妤愣愣的看着他,脸上一片冰凉。
褚以恒用棉布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又去熬还在土灶上的药。
“小七姐姐你醒啦!”
大妞抱着娃娃来到苏卿妤身边,踮着脚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苏卿妤这才从方才的梦境之中回过神来,她感到身体如刀削斧霹般疼痛。
自己如今整个人平躺在一张床上,脖子僵僵的不能动。
苏卿妤叹了一口气,试着动了动脚,发现脚也不能动;
又试着动了动腰身,腰身也疼的厉害;
她的右手不用试就知道,肯定是骨折了,
只有左手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
苏卿妤将左手抽出被窝,刚想活动活动,便吓得浑身冒冷汗。
褚以恒已经端着滤好的药站在苏卿妤床边,等着喂给她喝。
苏卿妤僵着脖子用余光瞟了一眼褚以恒,立刻把身上的被子盖的紧紧的。
她用左手摸了摸被子里的身体,果然,她如今不光是左胳膊赤#裸,身上也是只剩下肚#兜和亵*裤。
“你...”苏卿妤浑身发冷,慌张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她道:“你做了...什么?无耻!”
褚以恒见苏卿妤脸色刷的煞白,便放下手中的碗,将手伸进她的脖子后。
“不要过来!你走开!”
苏卿妤急的眼眶绯红,眼泪直在眼睛里打转。
在她的印象里,褚以恒虽说性格狠厉,为人冷漠,但却不是个坏人。
大玮那些无依无靠的孤儿大都被他收容进了军营或是集中妥帖安置,他是人人敬仰的北塞战神,是大玮的支柱,是正人君子。
可今日她的遭遇又赤#裸#裸告诉她,若真坐实褚以恒侮#辱了她,那么她就算化成鬼也不会放过这个混蛋!
褚以恒在苏卿妤憎恶的目光中将她脖子下三根银针取了出来。
银针一取下,苏卿妤便觉着浑身好似轻松了不少,除了右手仍不能动弹以外,其他地方都可以活动自如。
她立刻缩进被子,只漏出一个头顶,哆哆嗦嗦的像个小兔子般打起抖来。
褚以恒见她如此,立刻朝门口喊了声,瞬时进来一位妇人。
那妇人背着刚采的药,又轻轻唤了一声:“七姑娘。”
苏卿妤听见有女人的声音,这才小心翼翼打开被子,将自己的眼睛露出来。
褚以恒解释道:“方才是桂平给你查的伤。”
苏卿妤半信半疑打量桂平一眼,桂平一见苏卿妤这无助慌张的眼神就知道,是误会了。
她牵起一旁大妞的手走到苏卿妤跟前:“你可以问问这小胖丫,殿下方才一直在屋外等着,是我给你看的伤。”
苏卿妤被山中芒猴所伤,那猴子的爪子里藏着火毒,可以使织锦的衣服达到一定温度后自燃,她若不褪了苏卿妤的衣服,只怕苏卿妤如今早就被烧得皮开肉绽。
大妞站在凳子上拉着苏卿妤的被角,小胖手摸了摸她的头顶,道:“小七姐姐不要怕,方才殿下叔叔一直在门口守着你,又让桂姨姨给你看伤。”
苏卿妤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将头钻出,看着褚以恒轻声道:“谢谢殿下救了我,方才抱歉。”
她说完,又开始仔细打量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间山野里的木屋子。
屋子的规制很简单。
一个土灶台,一张有了些年头的木桌,一个陈旧的衣柜,以及她自己躺着的这张木床。
褚以恒摸了摸一旁放着的药碗,这药折腾到现在已经凉了。
苏卿妤上一世就怕吃凉药,说凉药吃着胃子疼,他便从不拿凉的药给苏卿妤喝,即便万里峰有时叮嘱一些药必须要喝凉的,他也要在怀里捂一会儿再给苏卿妤。
苏卿妤见褚以恒将药倒在土沟里,又去灶台边给她滤新鲜的药,褚以恒滤药那身影,好似方才梦中见过的那位正在擦弓箭的猎户。
她恍惚了一瞬时,又见褚以恒已端着药朝自己走来。
褚以恒舀了一勺药水轻轻吹了吹,见不烫了,这才喂给苏卿妤喝。
苏卿妤躺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喝着药。
她喝一口,褚以恒便用毛巾将她嘴边的药渍擦一下,好似怕药渍顺着脸流进她的耳朵和鬓边头发里。
苏卿妤被褚以恒这又温柔又体贴的举动吓了一跳,好几口药都呛得不行,她本想让褚以恒不用如此,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桂平从衣柜里拿出纱布和绳子,她看了一眼苏卿妤,又对褚以恒道:“殿下,是否可以开始?”
褚以恒将药碗放到一边去,摸了摸大妞的头,道:“你去旁边的旧木屋找脆桃玩,小七姐姐现在要疗伤,小孩子不能看。”
大妞立刻眼泪汪汪的拉着苏卿妤的手,悄悄在她耳边道:“小七姐姐,你不会死的对不对?”
苏卿妤回拉住大妞的手,道:“当然了,待会儿你就能过来看我。”
说完,她又和大妞拉了勾勾。
大妞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褚以恒将纱布裹成一条矩形的布条,又拿去土灶旁烤了烤再拿过来。
他将布条递给苏卿妤,又道:“听闻七姑娘也是习过医理之人,便应知道‘病不忌医’的道理,我如今以一个大夫的身份为你接骨疗伤,望你不要介意。”
苏卿妤将布条咬在嘴里,对褚以恒点了点头,示意他自己已经准备好,可以开始了。
褚以恒将苏卿妤扶起来靠在自己肩头,将她的右肩膀轻轻一带,苏卿妤立刻疼的抖了一下,汗水层层往下掉。
桂平紧紧按住苏卿妤的双腿不让她动,紧张的看着她。
褚以恒柔声道:“你要是疼,就抓着我的衣服。”
苏卿妤虚弱的窝在他怀里,将手紧紧攥在自己的掌心中。
褚以恒赶紧将她的手打开,放在自己的衣服上:“抓着,你自己撑不住。”
苏卿妤的胳膊脱臼了一处,又断了一处,情形不是很乐观。
褚以恒将她脱臼处用力一推,苏卿妤立刻浑身紧绷起来。
她紧紧攥住褚以恒的衣服,眼睛死盯着一个地方聚着神不松开。
褚以恒怕苏卿妤疼晕过去,毕竟后头祛火毒必须要保持清醒,他对桂平道:“你给她讲个故事分心。”
桂平慌里慌张的想了想,道:
“从前有只田#鸡,跳到了山里,变成了山鸡...然后,然后又跳到火里,变成了...变成了...”
“变成了火鸡?”苏卿妤道。
“不是,变成了烤青#蛙。”桂平道。
苏卿妤和褚以恒不约而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苏卿妤心道这笑话也分不了心,还是算了吧,自己在苏家时骨头也断过,挺得过来。
“你真的相信这世上有所谓的文曲星君?”褚以恒问道。
苏卿妤如今一听褚以恒此人提起文曲星就别扭,她道:“殿下若能告诉我,为何我会变聪明,我就不相信。”
褚以恒道:“这世间又不止你一人从傻子变聪明,何苦如此执着?”
苏卿妤想来,自己恢复心智后这一年,她遍寻大玮与她有同样经历的人。
她发现从小就是傻子,后来突然恢复正常的人不少,但除了她,没有一个人是恢复过来以后不用先生教,便可以自己读书写字,弹琴画画的。
苏卿妤道:“我傻子时没有识过字,没有读过书,甚至连筷子都不会用,更别说做生意和医术,为什么这些过去不会的东西,我恢复后便一瞬时都懂了?我定是忘了教我这些学识的人,或者忘了要紧的事儿,我
啊!”
她痛呼一声,错位的胳膊已经被褚以恒接上。
褚以恒将她盖在被子里,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水,道:“我说不过你,但你要明白,‘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的道理。”
苏卿妤点点头,受教了褚以恒的话,又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
褚以恒紧接着将苏卿妤的左手和双脚各裹上一层厚厚的纱布,又把绳子拿了过来捆在纱布之上。
苏卿妤不知褚以恒这是要做什么,心内有些害怕和忐忑。
褚以恒将绳子固定在床头三个角,又试了试是否稳固。
他道:“你的背被芒猴伤的很重,火毒不吸出来会有性命之忧,但祛火毒异常疼痛,需要固定住你不能乱动。”
苏卿妤浑身汗毛炸起,她结结巴巴道:“吸吸...吸出来!?那要怎样才能吸...吸出来?”
褚以恒顿了顿,道:“用嘴。”
苏卿妤瞬时面色绯红,她咳嗽了一声,对桂平道:“有劳姐姐了。”
桂平拿烧酒和银针的手一僵,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褚以恒,苏卿妤瞬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她道:“为什么是殿下啊?”
桂平尴尬的将嘴巴张开,苏卿妤只见她嘴里一左一右起了两个大血泡,这血泡苏碧霄过去也起过,大多是上火的原由。
苏卿妤知晓火毒甚是可怖,桂平有伤口自然不能帮她吸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心道还是命重要,便咬牙不去想尴尬的事儿。
桂平出去后,屋中只有两个人,气氛变得些许微妙。
褚以恒将被子掀开至苏卿妤腰间,顿时,苏卿妤如瀑的青丝瞬时洒满了她雪白纤细的背。
阵阵的幽兰之气弥散开来。
褚以恒记得上一世,苏卿妤刚被自己救下来时,头发上全是血痂。
那时他用清水一点一点将她头发上的脏东西擦去。
后来苏卿妤稍微能下地,他便亲自教苏卿妤怎么拿梳子,怎么梳头发。
可他一个大男人哪里会梳什么好看的发髻,折腾了半天,也只是替苏卿妤捆了一个毛毛躁躁的辫子,可苏卿妤这傻丫头还开心的不得了,成天照着他那狗刨一样的手艺梳头。
褚以恒想起过去的事儿,不禁一笑。
苏卿妤感到他的鼻息喷到了自己光#裸的背上,脸色更加血红。
褚以恒回过神来,将苏卿妤背上的肚#兜绳子解开。
绳子滑落在一旁,背部那最后一丝安心的束缚突然没有了,惹得苏卿妤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心间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