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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妤踉跄几步,激动的比划:“秃头看清楚!要是你说两滴,我就把你炖了!”
秃头更害怕,它可怜兮兮的躲到观音像后,想让观音菩萨保佑它,它怯怯的道:“只能说真话,不能说假话!两滴!两滴!”
苏卿妤拔下头上的簪子,又扎了一滴血进盆子里,对盛晨比划:“劳烦您。”
盛晨左右为难的犹豫,萧润雨直接划了一滴盛晨的血进盆子。
秃头伸着小脑袋小心翼翼的望着,萧润雨问它道:“几滴血?”
大致过了半柱香,秃头还是没回答。
它看着苏卿妤的眼泪,耷拉着飞到她肩头,喊:“我错了,主人!我错了!”
萧润雨靠近秃头,道:“几滴血!”
秃头吓得飞到苏卿妤另一个肩膀上:“我错了!主人,我错了!”
苏卿妤失魂落魄的摸了摸秃头的脑袋。
秃头不能说假话,但它又见自己伤心,所以回避不愿意说,但要是她和盛家二叔的血没有溶在一起,秃头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萧润雨见苏卿妤这是信了,赶紧一鼓作气接着往下分析:
“小七,其实今日就算没有秃头,你也想的明白!”
她道:“你想一想,如果你不是盛家的女儿,褚以恒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姓盛?
你真以为师徒情深?
既然师徒情深,那为什么褚以恒会对他老师的家人这般防范有敌意?为什么总是回避你与他们见面?
你再想一想,若你真是商贾家庶出女儿,太皇上皇怎么可能接受你?他向来不喜欢民间女子,赵仙儿生了三个儿子还是侍妾,他老人家宁愿我这煞星当王妃,也不愿意抬她的地位,怎么一到了你这里,就什么都变了?”
苏卿妤沉默的像一座木雕像,无神的目光虚渺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润雨最了解苏卿妤,赶紧又道:
“褚以恒事事迁就你,褚家的人都对你很好,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那穷酸书生话本子中的主角儿,是个人就喜欢你,就要情不自禁的要对你好吧?这都是因为你是盛央的女儿,盛央大人教育了许多褚家子孙,为褚家当牛做马,而褚家害的你亲娘难产而死,亲爹染病离世,他们对你有愧,所以才会如此弥补,才会让你当这尊贵无比的毅王妃!”
苏卿妤听完萧润雨这番话,觉得头很晕很晕,脚却很轻很软,像是飘忽在梦里。
她对萧润雨比划:“你今日费尽心机将我骗到这里,不只是让我亲人相认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萧润雨道:“你猜什么人最恨褚以恒?”
苏卿妤方才便有此猜测,她比划:“你是达翁国的人?”
萧润雨直言不讳道:“你也不算太糊涂,没错,我就是达翁国的人,褚以恒杀我亲人,灭我国家,我怎会不痛恨,怎会不让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萧林服了软骨水,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
他记得清清楚楚。
萧润雨是渔民家的女儿,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后来因为和他死去的孪生妹妹同年同月同日生,这才被他们家收养。
他道:“达翁国离中原十万八千里,你一个孩子怎么过来的,又为什么要过来?”
萧润雨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喊过阿爹和阿娘了。
她缓缓讲述道:“我十岁那年,达翁国闹了一次饥荒,阿爹阿娘不愿留在国内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就想着出去闯一闯。”
“他们带着我一路南行,用了一年时日到了中原,我们本想在仙都古城讨生活,却没想到才行至仙都古城附近,就因为村子里的瘟疫患了病,那场瘟疫来的凶猛…”
她看着苏卿妤道:“不仅让你的父亲被褚以恒害死,也让我的父母病死了。”
苏卿妤失魂落魄扶着凳子,踉跄的站不稳。
萧润雨接着道:“父母死之前告诉我,外人在中原不好混,会受欺负和□□,让我一定隐姓埋名活下去,后来我流浪到宜州,刚开始被渔家人收留,后来渔家人出海捕鱼遇海难而死,我竟然又幸运的和萧大姑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本想着在萧家学点本事,长大后有了出息再回达翁去接我的亲人,没想到等来等去,等到了褚以恒灭国的消息!”
萧润雨正说着,平儿便被她龇牙咧嘴,凶巴巴的样子吓坏了,突然在柳叶的怀中挣扎着哭起来,要苏卿妤抱他。
柳叶怕萧润雨伤害平儿,赶紧将他的嘴捂住,不让他哭。
萧润雨转过头来看着平儿,将手伸出来,朝柳叶道:“你不会抱孩子,给我。”
苏卿妤立刻挡在平儿身前,苏顺和盛家的人也拦着不让萧润雨接触孩子。
萧润雨三下五除二将柳叶等人撂倒,又将苏卿妤粗鲁扯到一旁去,苏卿妤死命抓住萧润雨的胳膊不让她碰平儿,却根本无济于事。
柳叶誓死不让苏卿妤的孩子被抢走,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用尽浑身的武功朝萧润雨刺去。
萧润雨将两根指头弯成钩子,用力夹住匕首,又一脚踢在柳叶下#身。
匕首瞬时碎成两半,柳叶来不及逃脱,一双眼睛便被萧润雨的手指生生挖出来,心口挨了一刀。
柳叶痛苦的嚎叫,苏卿妤紧紧抱住柳叶,撕下一只袖子给她包扎。
萧林和褚化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他们的软骨水没有三日功夫根本不可能消散。
飞虎知道自己一条狗打不过萧润雨,但为了把平儿抢过来,还是拼死上前搏斗。
萧润雨单手抱着孩子躲过飞虎的攻击,又飞出两枚飞镖钉在飞虎胸口之上。
狗子瞬时一口血喷了出来,在地上挣扎。
秃头炸着毛围着飞虎飞来飞去,不停地喊救命。
苏顺趁着萧润雨攻击飞虎的空档,和盛晨扑上去咬住萧润雨的脚脖子。
萧润雨猛地踢了好几下他们的头。
盛晨是读书人,扛不住晕了过去。
苏顺过去是叫花子,抗打不说又灵活。
头都被打的直冒血,也不松开嘴巴。
萧润雨被人和狗纠缠的烦恼,她直接将平儿举起来威胁:“谁再惹我,我就将这个小东西摔死!”
“不要!”
众人惊呼。
苏卿妤瞬时跪在地上,祈求着比划:“你要报仇,尽管冲着我来,平儿才五个月大,不要!”
萧润雨看着举在手里的娃娃,又想起讨厌的褚以恒来,她道:
“他可怜?那达翁国的孩子们就不可怜吗?金若耶该死,他的兵该死,但达翁国百姓做错了什么?那些无辜的孩子也该死?他们都是善良朴实的人,只知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褚以恒把他们都杀了,连幸存的阿玉一家也全杀了!”
“不!阿玉她们没有死!阿牛说等过些日子,就带我去看她们,他答应了我,不会杀阿玉的!”苏卿妤拉着萧润雨的裙角比划。
萧润雨从柜子里掏出一双染了血的棉鞋扔给苏卿妤。
苏卿妤一闻,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萧润雨道:
“阿玉给你的鞋子我送来了,不过是在野狗堆里找到的,她的肠子流了一地,正在被野狗分食,你说,是她可怜还是平儿可怜?可怜这孩子对你这样信任这样好!而我也一直没告诉她我的身份,就连她的死讯,都是因为达翁国擅长训鼠,我悄悄在她身边安排了一只小老鼠,有一日小老鼠叼着她的一节小肠找到了我,我才知道的!”
苏卿妤抱着棉鞋蜷缩坐在地上。
张着嘴无声的道:“阿牛,你说过永远不会骗我的,为什么...”
萧润雨粗鲁拎着平儿的后衣领,像提着一只小猫一样将他提在半空,道:
“我过去日日照顾这个小狼崽子,每时每刻都恨不得将他掐死!但我不能,就算阿玉她们死了,我也不能露出马脚,我得到了你们的信任,才等来今日这一刻!我要让褚以恒最爱的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要让他最在乎的人都死,这样他就会很伤心很伤心!”
苏卿妤听平儿哭的撕心裂肺,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心一横将一旁的芬儿抓过来用簪子逼着她的脖子。
芬儿也和平儿一样,吓得哇哇大哭。
苏卿妤用唇语道:“芬儿抱歉,我真的没办法。”
萧林挣扎着爬过去,他指着芬儿道:“大妹,我还叫你一声大妹,我和娘对你好不好?你在萧家受了欺负,是谁保护的你?娘临死前拼着最后一口气护你,你就看在娘的面子上,不要再做这样两败俱伤的事儿了!芬儿是你的亲骨肉,你杀了平儿,褚以恒一定会让芬儿生不如死的!”
萧润雨掐着平儿的脖子将他的命门扼住,确保别人不会偷袭,她蹲下身轻轻摸了摸萧林的脸,道:“大哥,我还叫你一声大哥,就是因为记着娘对我的好,要不然方才我喂你的东西,就不是软骨水那样简单了,至于芬儿...”
她不屑的看了苏卿妤一眼,道:“小七,你随便杀!” 心间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