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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和离的一百二十九天

首辅夫人只想和离 杜卿卿 8629 2021-04-06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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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华倾泻, 照亮了脚下的路。

  甄玉棠被阮亭抱在怀里,她攥着阮亭的前襟,朱唇分外的潋滟, 说出来的话, 却带着醉意, 软软糯糯的,“刚刚你身上有个东西,硬硬的。”

  阮亭耳廓不由得染上一层薄红, 当即否认,“没有。”

  “可是我都摸到了,怎么可能没有!”

  若她是清醒的,必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前世她与阮亭做过那种事情, 自然不似闺阁女子那般青涩稚嫩。

  然她脑袋晕乎乎的,盈盈的眸子充盈着懵懂,她明明都碰到了, “你是不是藏起来了,不想给我呀?”

  这话一出,阮亭的呼吸越发急促,温香软玉在怀,偏又说着这些撩人而不自知的话语,即便再怎么端方雅正、不近女色的郎君, 此刻也当不了柳下惠。

  阮亭面色不显,喉咙却有些干, 抱着甄玉棠的双臂力度大了些, “ 不是, 只是个棍子。”

  “棍子?”甄玉棠歪着脑袋想了想, 一下子没有了兴致,“不是好东西,扔了吧,我不要了。”

  阮亭:……

  玉棠姐姐可真是无情,这东西可扔不了。

  樱桃就在正屋门口等着,远远的看见甄玉棠被阮亭抱在怀里,还以为甄玉棠出什么意外了。

  她赶忙迎上去,走近一看,松了一口气,是她多想了,自家夫人与自家少爷的感情可是越来越好了。

  阮亭把甄玉棠放在贵妃榻上,樱桃轻轻的脱下甄玉棠的绣鞋,“ 夫人这是喝醉了?”

  阮亭“嗯”了一声,“你去煮碗醒酒汤来。”

  “少爷,醒酒汤就在炉子上煨着呢,我想着您与夫人饮酒了,便提前备上了醒酒汤,我这就盛一碗过来。”

  樱桃起身出去屋子,没一会儿功夫,她端着一个釉色瓷碗过来。

  甄玉棠躺在贵妃榻上,卷翘的睫毛半垂,宛若一把小扇子,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

  “我来。”阮亭接过来,温声看着她,“玉棠,喝些醒酒汤吧。”

  甄玉棠眸子张大了些,摇了摇头,“我好困,我想睡觉。”

  一副娇憨情态,阮亭眸里的温情,似山涧清水般流淌着,“我来喂你喝,不然的话,明天你会头疼的。”

  宛若耷拉着耳朵的小兔子,一下子有了精气神儿,甄玉棠听话的直起身子,“好吧。”

  用了醒酒汤,许是饮了酒,又许是屋子里的窗牖开得小了些,甄玉棠总觉得有些热,“我想沐浴。”

  樱桃去提热水,阮亭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沐浴,“让樱桃陪着你,或者我帮你,可好?”

  在跳跃的烛光下,甄玉棠眸子晶莹剔透,她露出笑,俏皮的道:“不用了,我可以的,我没有喝醉。”

  阮亭微哂,一般喝醉酒的人,总爱说自己没有醉。

  他提醒道:“醉酒后不可长时间沐浴,待会儿早点出来。”

  *

  热气氤氲,甄玉棠靠着木桶,如云乌发用青色的系带绑起来,修长的脖颈下,是精致的锁骨。

  泡在热水里,她两颊红扑扑的,浓长的睫毛又垂了下来,好困呀。

  阮亭在另一间屋子里沐浴过了,此刻也换了一身锦袍,他手里攥着书,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在外间待着,屏风后迟迟没有动静传来,阮亭放下书,没有唤樱桃进来,而是朝屏风后走去。

  女子鬓发尽数挽起来,青色的发带越发衬得甄玉棠肌肤白皙,玉颈之下,精致的锁骨诱着人触碰上去。

  再往下,可以隐约窥见那若隐若现的雪胸,温水荡漾着波纹。

  阮亭脚步一顿,喉结更干了些。

  他忽视着心头的燥热,“玉棠,醒一醒。”

  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要比往昔低哑几分。

  甄玉棠身子动了动,杏眸迷离,“阮亭,我刚刚睡着了。”

  阮亭道:“不可沐浴太久,去榻上睡吧。”

  甄玉棠应了一声,修长如玉的细臂搭在木桶边沿,试了一下,她身子软绵绵的,用不上一丝力气。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阮亭,“ 我起不来。”

  她话里还带着撒娇的意味,“你帮我呀!”

  帮她?

  阮亭眸色越发晦暗,“ 玉棠,你知道我是谁吗?”

  甄玉棠不明白他为何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她歪着脑袋,粼粼的眸光落在阮亭身上,“知道呀。”

  她笑吟吟的道:“你是阮亭,是个…是个大混/蛋,也是我的夫君。”

  阮亭眉峰微扬,“玉棠姐姐,这可是你说的。”

  她现在并不清醒,即便要做什么,总不能欺瞒着她。好在,甄玉棠并没有认错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阮亭走过去,越发看清水面下那姝艳的一幕。

  女子乌发雪肤,裸/露在外的肌肤,宛若上好的羊脂玉,泛着熠熠的光华。

  阮亭自嘲的笑了一下,枉他读书多年,可一面对甄玉棠,所有的克制力不值一提。

  被她那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盯着,阮亭喉结动了一下,“玉棠,闭着眼。”

  甄玉棠乖乖的阖着双眸,感官却越发明显,她能清晰感受到肩上传来的温度,那是阮亭的大掌。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被他触过的地方,就像被火灼了一下,有种异样的感觉。

  她身子一颤,晕晕的脑袋突然清醒了些,她干嘛要闭上眼睛啊,阮亭才应该这样做。

  阮亭拿过搭在楠木嵌玉屏风上的一件锦裙,披在甄玉棠的身上,轻薄的襦裙被木桶里的水浸透,湿哒哒的粘着甄玉棠的肌肤,越发勾勒出她玲珑曼妙的身姿。

  他打横抱起甄玉棠,毫不在意甄玉棠穿的那件襦裙会浸湿他身上的袍子。

  肌肤相触,如此一来,怀中女子婀娜的身姿尽入眼底,那一层薄薄的、沾了水的襦裙,不起丝毫作用。

  阮亭眸色更深了些,等到了外间,阮亭熄了灯。

  坐在床榻上,屋子里暗下来,身上穿着湿衣服,甄玉棠不太舒服,她上来就要解开腰间的系带。

  然她越是慌张,系带反而被打了个死结,怎么也解不开了。

  甄玉棠下意识寻求阮亭的帮助,“我解不开了。”

  阮亭眸里含笑,“我帮你。”

  说是要解系带,他的指腹却抬起甄玉棠的下巴,吻上那潋滟润泽的红唇。

  大掌一边解开了带子,一边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甄玉棠喘着气,唇越发的红艳,“你又亲我。”

  阮亭的声音透着暗哑,心头的渴望再也压抑不下去,“你是我夫人,我只亲你一人。”

  带子是解开了,甄玉棠身上的襦裙,随着阮亭的动作,也随之掉落。

  襦裙掉落在地上的那一刻,她倒在帐幔中,身旁是男子峻拔的身躯。

  阮亭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脖颈间,“玉棠,叫我。”

  黑夜里,一切的触感越发的明显,甄玉棠出了声,“阮亭。”

  阮亭望着她,“不对。”

  甄玉棠想了想,改口道:“夫君。”

  阮亭的声音传来,剖析着心迹,“ 我是你夫君,我喜欢你这样叫我。玉棠,曾经我没有照顾好你,我后悔了,我也知错了。我怕你离开我,我怕你不要我了,我怕从此以后只有我一个人,再也见不到你了。”

  酒意仍然没有消散,阮亭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甄玉棠晕乎乎的脑袋,并没有反应过来,她道了一句,“我在呀!”

  是啊,老天爷保佑,她还在,而他也还有机会去补偿她。

  这是他视若珍宝的姑娘,上一世他却不懂得珍惜。

  阮亭低着头,他的动作很轻,温柔的亲在她的眉心,然后是眼睛,最后是唇角。

  一切水到渠成,男子的疼宠与在意,甄玉棠自然可以感受到,被他这么亲着,没有一丝不适。

  阮亭停下动作,摩/挲着她的眉头,“玉棠,你害怕吗?”

  “不怕。” 两人的呼吸交缠,甄玉棠轻声道:“不过,你轻一点。”

  衣衫和锦袍从床榻上落下,细臂环着阮亭的脖颈。

  哪怕阮亭是读书人,可他仍然劲瘦有力,这是男子不同于女子的地方,如玉山、如雪松般,侵占着她的心神,甄玉棠一颗心跳得快了些。

  这种感受有些难熬,甄玉棠眼角泛着粉。

  自始至终,阮亭的动作都很温柔,他耐心的观察着甄玉棠的感受。

  甄玉棠咬着手指,突然哭了,泪光点点,一头乌发披在锦枕之上,春意全然显露出来。

  又娇又软。

  他细细的吻落在甄玉棠的唇角,“难受吗?”

  甄玉棠点了点头。

  对于甄玉棠,他总是有耐心的,前一世新婚之夜发生的事情,可不能重现。

  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珠,阮亭温柔的宽慰道:“别怕。”

  清冽的雪松气息,像是被火点燃了。

  帐幔落下,几缕月华映在拔步床前,桂花的幽香弥漫在每一处。

  第二日,甄玉棠缓缓睁开眸子,她揉了下太阳穴,昨夜发生的事情浮现在脑海里。

  昨天晚上,阮亭特意在葡萄架子旁准备了姜桂酒和螃蟹,吃螃蟹自然要配着酒,这次有滋味,诱着她饮了一盏又一盏的酒。

  而她酒量不行,迷迷糊糊的被阮亭哄着称呼他一声夫君,又发生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这一世,在她的生辰的时候,与阮亭圆房了,这人是不是筹谋已久?

  又不是第一次和阮亭做这种事情,甄玉棠不会有什么扭扭捏捏不情愿的想法。

  阮亭的声音传来,因着刚睡醒,还带着一股慵懒,“玉棠姐姐,醒了?”

  一听到这话,甄玉棠脸一红,昨晚上她是醉酒了不假,偏偏后面的事情她还记得。

  那个时候,阮亭也是这样,唤着她“玉棠”,又唤着她“玉棠姐姐”。

  想到这儿,甄玉棠脸上的红晕更浓了些,羞赧的脚趾都快蜷缩起来了。

  阮亭欣赏着她的情态,“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甄玉棠轻声道:“不用了。”

  “脑袋疼吗?”阮亭又问了一句。

  “还好。”

  阮亭轻咳了一下,“那,身子还难受吗?”

  “你说呢?”甄玉棠把锦被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一颗小脑袋。

  阮亭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她这会儿浑身上下酸酸疼疼。

  “对不起,昨夜是我没忍住。”阮亭歉疚的道:“后来,我给你清理了一下,还给你抹了药。”

  清理?抹药?

  甄玉棠恨不得用锦被把自己脑袋盖上,她脑补了一下那个场面,耳尖连带着脖颈都泛着粉。

  喝酒误事这句话果然不假,不仅适用于男子,还适用于女子。

  如果她没有醉酒,阮亭也不会得逞。不过她也没有吃亏,阮亭的长相和身材是一等一的好,也算是享受。

  长公主生辰那日,她见到了裴云郦一掷千金包下来的面首,各方各面比阮亭差远了。

  她白白得了这么一个俊朗的夫君,也是赚到了。

  甄玉棠幽幽的盯着他,“昨夜你也饮了不少姜桂酒,你怎么没有醉意?”

  “过年的时候,你只饮了几盏酒,就赖在我宅子里不走了,我上哪儿,你跟到哪儿,非要牵着我的手。怎么几个月的功夫,你酒量长了这么多?”

  甄玉棠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阮亭以前的表现。

  阮亭第一次在甄府饮酒的时候,厚着脸皮伸出手掌,非要让她牵着他。

  阮亭第二次醉酒,是去年除夕的前一天,刚好赶到这个时间点,有了理由可以留下来与甄玉棠一块过年。

  那段时间阮亭与王娘子断绝了母子关系,整日赖在甄玉棠的宅子里。

  起初甄玉棠有些怀疑,但她误以为阮亭的酒量还没历练出来。这一次,这人倒是暴露了,原来醉酒都是在骗她呢。

  甄玉棠轻哼了一声,戳了他的胸/膛一下,“你是不是蓄谋已久?”

  阮亭轻笑一声,反握着她的手,“喜欢你是顺应我的心,醉酒以及这件事,确实是蓄谋已久。” 首辅夫人只想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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