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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心情愉悦,拖着徐逢远的手快步往后院走,一跨进斋堂的门,她就喜笑颜开道:“通知你们一个事啊,我和徐逢远又和好了。”
屋里几人神色各异,有喜闻乐见的,有一脸八卦的,有面无表情的,也有嫉恶如仇的……
温白瞟一眼桌上的残羹冷炙,瞬间美丽的心情就打了折扣,喃喃道:“你们还真没给我留菜啊!”
伏极上神吃得心满意足,他摸摸有些挺起来的肚子,直感觉天尊山的伙食太过乏善可陈,万年如一日,从没想着弄点新花样。
待他回去后,定要将负责膳食的管事都派出来好好学习一番。
他站起身子,先是把齐菲菲夸了一通,然后又和徐逢远打个招呼,最后同温白说道:“我先去看看瑶姬那头是什么情况,早点把她安排回天界,咱们才能玩个尽兴,上次你说教我玩什么麻将,我可是一直惦记着。”
说着,他拍拍自己壮实的腰身,底气十足道,“家当我带了不少,不过你俩可不能合伙坑我。”
温白和徐逢远对视一眼,然后朝着伏极甜甜笑道:“我怎么可能和他合伙坑你的钱,你可是我最亲最敬的老哥。”
要坑你,我一个人也很趁手啊!哪里还用的上徐逢远?
“你有要事就先去忙,回头我请你天天下馆子胡吃海喝,保管让你高兴而来,尽兴而归。”
温白说得豪迈,刚一坐下来又看到韶迟不屑一顾的眼神。
这小丫头,见面后就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她已经尽量无视,可她偏偏时时刻刻用厌弃的眼风乜她,真是很欠管教。
看来不计较都不行。
她看一眼她面前的饭碗,里面还躺着两个香酥肉丸,心思一动,打算以两百零五岁的高龄欺负一下这位十来岁的“贵客”。
见她正要伸筷子去戳肉丸,温白打一个响指,韶迟面前的饭碗移出去十厘米,伸出去的筷子戳也不是,收也不是,犹自有些尴尬。
温白咧着嘴乐,一脸挑衅道:“韶迟妹妹可是根正苗红的仙二代,我们怎么能用这些粗茶淡饭招待,人家天天喝得是西北风,饮得是无根水,齐菲菲,快给韶迟妹妹上八二年珍藏的极品晨露!”
被点名的齐菲菲一脸懵,现在都是追黄金段狗血剧的时候了,她上哪里去找晨露,还要八二年的。
她不知道温白怎么突然想起捉弄一个小丫头,但作为同气连枝的好闺蜜,两百年来的默契自是非同一般,她清清嗓子,故作为难道:“八二年的晨露没有,八二年的洗脚水倒是有一桶。”
韶迟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搁下筷子,狠狠瞪她们两眼,也不说话,鄙夷中带点目中无人。
她站去门口等伏极,一副不屑与山野精怪论输赢的清高样。
温白撇撇嘴,觉得很是无趣,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韶迟那种自我感觉良好又小心眼子的性情。
一点小过节竟耿耿于怀到现在,再说当时在天尊山吃亏的可是她温白。
是她被她追着打得屁滚尿流,她只不过嘴上奚落她两句,说让她给自己当洗脚婢,不过最后也没那么干。
被打了的人都没有怀恨在心,她韶迟却好意思记仇到现在。
这要是她的孩子,她能一天给她三顿打。
想到孩子,温白又想起了胖墩和招财,这两个小家伙,就刚回来的时候见了一面,到现在晚饭都快结束了,硬是没再出现过。
真是奇怪的很。
伏极上神看着急转直下的气氛,一个劲给徐逢远使眼色,让他出面劝个架。
徐逢远却对他的暗示视若无睹,只垂着头鼓捣自己摔坏的手机。
女人间吵两句嘴,哪轮得上他们大老爷们插手,再说她们又不会真动手。
温白在韶迟手里吃过亏,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自是不会傻到先出手。至于韶迟,打狗还看主人呢,他就不相信,他就坐在这里,她真敢动她的女朋友。
伏极捋一把胡须,嘴唇翕合两下,到底没出声。现在的年轻姑娘,脾气一个比一个犟,指不定他一张嘴,她们就同仇敌忾一起对付他。
想他也是几万岁高龄了,正是该享受生活的时候,实在犯不着因为两个小女娃间的是是非非而伤神,反正她俩也没有打起来。
何况就算打起来,韶迟的身手,他自是不用担心。至于温白,自有她的男朋友保护,她男朋友都不急,他跟着掺和什么。
一通思量后,伏极本来略带忧愁的神色又明朗起来,他重新坐回座位上,又再慢悠悠喝了半碗鲜虾松茸菌菇汤,才准备离开。
伏极和韶迟走后,温白看着一桌子剩饭剩菜一点兴趣也没有。
徐逢远自告奋勇又要去做菜,她对他的厨艺不抱太大幻想,但到底盛情难却,推辞两句无果后,也由着他去了。
不过她没跟去厨房给他打下手,而是去院里四处寻找两只小崽子。
可屋里屋外都找了个遍,哪里有它俩的影子。
温白突然就心慌了,什么人贩子诱拐儿童,幼童不慎从楼上跌落,幼童由于监护人大意,跑上机动车道,不幸发生意外……各种关于儿童的社会新闻刺激着她,让她犹如一个惴惴不安的老母亲,连声音都变得急切起来。
“胖墩,招财……你们去哪里了,不用吃饭吗?”
“肉骨头、玛瑙、翡翠不香吗?……”
“胖墩!”
“招财……”
好歹两个小家伙也管她叫一声妈,她不能一点责任感都没有。
道观内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找遍了,没看到他它俩的影子,她打算去道观外头找。快走到银杏树旁,却突然见晴朗的夜空洒下一串雨点子。
盛夏的天气就是这么任性,说下雨就下雨,她犹豫要不要带把伞再出门,却突然觉得这雨来得不太对,就那么下一串,还带着股尿骚味。
温白蓦然抬头,果不其然,看到枝繁叶茂的树干上,绑着两只小崽子,大概是被施了禁声法术,硬是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她赶紧将它们放下来,看它俩趴在自己的脚边瑟瑟发抖,她那颗护崽的老母亲之心,简直碎成了渣渣。
肯定是韶迟那个臭丫头,看她下回来,她不灌她一桶八二年的洗脚水才怪。
温白让两只小崽子跟着她往后院走,嘴上还不忘念叨几句,“你们可长点心吧,别以为长得好看的都是小仙女,也有可能是披着美人皮的大尾巴狼。”
两小只也不知道听懂没有,配合着蔫不拉几呜咽两声。
“走,你们老爸回来了,上他那里告状去!”
温白大踏步走在前,胖墩和招财甩着肥滚滚的屁股,在她脚跟处追来逐去,叫声也从委屈变成奶凶,很有两分仗势欺人的嚣张。
一大两小路过齐菲菲的房间,只见她已经洗漱好,穿着家居服正在里头研究新买的投影机。
两小只见有好玩的,立马改变路线,麻溜的从虚掩的门缝边钻了进去。
温白搓搓鼻尖,小孩子果然单纯又健忘,轻易就能被吸引注意力,刚才受得戏弄已经忘个干净,比起找人告状,当然是玩更有意思。
她同徐逢远一起慢条斯理的吃完饭,然后还手拉着手,绕着道观的院墙溜达了一圈,最后才一前一后去洗漱,很有两分正经谈恋爱的感觉。
温白挺满意,一进屋子就自觉地躺去了沙发上。她不是矫情的人,不会仗着男朋友喜欢,就作天作地,非得让人家睡沙发,自己睡床。
况且她还收着他一个月两万的房租,要是连张床都不让他睡,她良心也不安啊!
徐逢远进来的时候,温白脸上贴着张面膜,她冲他挤挤眼,再撅噘嘴,示意他早点睡。
徐逢远觑她一眼,没发表什么意见,迈着大长腿,从她旁边直接走过去。
温白闭上眼睛,幻想着以后蜜里调油的好日子。再也没有争吵,没有矛盾,只有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这样也很不错,有种岁月静好的踏实感。
突然感觉已经走过去的人又转身回来了,她睁开眼,刚要问什么事。
就见徐逢远俯下身子,直接用双手托着她的后背和腿弯,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温白有些懵,愣了两秒才撕掉脸上的面膜问道:“干/嘛?”
徐逢远抱着她往床边走,回答得很是理所当然,“睡觉!”
温白心里打个突突,他说得睡觉真就是单纯的睡觉?要真单纯,那她睡沙发,他睡床不是挺好?为什么非得凑一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讲究?
冷不防被徐逢远扔在床上,然后他也躺上来,还用脚蹭蹭她的脚,随意道:“进去点。”
天啊!这是要……
温白心生紧张,默默往床内让了让,眼睛也紧紧闭起来,努力暗示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可此刻的思绪如脱缰的疯马,根本停不下来,连若干年后,有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叫她妈都想到了,当然,这一回她肯定是亲妈……
她整个身子紧绷着,双手也不自觉的紧握成拳,一会儿放在身侧,一会儿又搁在肚子上,双脚也不知该如何,一会儿交叠着,一会儿又并拢着平放。
徐逢远见她手足无措,拘谨得过分,更想逗弄她。他侧过身子,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两侧,然后慢慢俯下去……
温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眼睛闭得更紧,浓密的睫毛不住颤抖,声若蚊蝇道:“那个,是不是太快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你要准备什么?”徐逢远故作诧异道:“哦,你该不会以为……”
话还没说完,温白就抄起枕头旁的一只公仔砸在他脸上,恼羞成怒道:“谁说话要凑得这么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
“那你说说,我是打得什么算盘,嗯?”
徐逢远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仍是虚虚圈着她,末尾的嗯还似带了个钩子,直撩拨得人心痒痒。
温白一把推开他,恨不得给他一爪子,将他的坏笑撕个粉碎。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有些人,不管他是你男朋友还是死对头,总能分分钟让你有想掐死他的冲动。 死对头是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