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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和夏天对视一眼,之后一起看向赫朗,夏天重重点点头,而杜若心情似乎很沉重,垂下头去。
夏天见杜若没整理好心情,便自己先说起来:“他突然跟我说要找老师,学管理学英文的,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甚至从来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那是因为以前在他心里,觉得你是韩延宇的人。”赫朗的手在下巴上来回摩挲着,思索着。
夏天不解:“那现在呢?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有点看不懂他了。”
赫朗并没有回答夏天的话,而是将视线转向杜若,见杜若似乎一直在纠结,便问道:“杜若,从进来到现在,你一直都没有说过话,在想什么?”
杜若慢慢抬起头,欲言又止的样子。
赫朗将红茶推到杜若面前,红茶杯里还冒着热气:“你约我见面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态度,我还以为你都已经想清楚了。”
杜若看着赫朗,随后又看向夏天,她的目光中有闪烁。
赫朗轻轻笑着,安慰的口吻:“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其实我想,夏天在最开始知道延宇病情的时候应该也是这样的。”说着看夏天一眼,“在你们心里,洛基和延宇原本就是一个人,现在却要对他们区别对待,你觉得对洛基很不公平,对吗?”
杜若重新垂下头去,两只手交织在一起,她明明想好了一切,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想要了解所有,现在却不敢向前迈出那一步来:“我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太感情用事。”
夏天同情得看着杜若:“其实我也是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去接受洛基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病,他……”
“不,洛基是一个人,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他是有感情的,他也有喜怒哀乐。”杜若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她想要放弃,甚至希望自己没有来找赫朗,她现在突然发现,也许自己约夏天来心理诊所是个错误的选择,他们都没有把洛基当做一个真实的人过吧......
赫朗和夏天因为理解杜若的心情,所以并未表现出任何诧异,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杜若调整心情。
杜若深吸一口气,伸手将脸颊上的头发随意的挂到而后,之后抬头看向两人:“洛基说过,如果韩延宇真的治好了病,他就会永远消失,我心里也很难过,我觉得就像是让我亲手将最好的朋友推入深渊,而且他一直都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下得去手……”
赫朗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对待一个病人的语气:“可是选择来找我的人是你,说明你在内心深处更希望得到一个完整的韩延宇,我说的对吗?”
杜若更低落,她双手伸进头发里:“感情总是会让人变得自私,可是我现在......我......”她重新抬起头,“洛基把家里折腾的乱七八糟,到处都摆着他喜欢的东西,他说要这个家里充满他的气息,我知道他不想离开。”
赫朗与夏天对视一眼,神情严肃:“看来,第二人格已经产生了想要独立存在的想法,这样发展下去并不是好事,如果延宇的意志力不够坚决的话,永远沉睡的人很可能会是延宇。”
杜若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来,正好与赫朗四目相对。
夏天焦急得坐不稳:“这不可能!”转头对杜若,“杜若,你一定要救救延宇,赫朗也不过是辅助的作用,你才是唯一能救他的人,延宇之所以跟你……”
夏天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收住口,紧张得看向赫朗,见赫朗也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什么意思?“杜若来回看着赫朗和夏天。
赫朗将视线转向杜若,含着淡淡的笑容,令人觉得心安:“你和延宇的之间关系可能刺激到了洛基,所以洛基为了占有你,在试图让延宇的意识沉睡,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杜若轻轻摇着头,纠结着。
夏天慌忙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赫朗将身体靠向靠背,喝一口红茶,思索着:“既然不能快速清除第二人格,就只能先配合他。”
“配合他?”夏天不满得惊叫。
“那要怎么做?”杜若冷静了一些。
赫朗看这杜若的神情,之后又看向夏天,夏天显然明白了赫朗的意思,对赫朗点点头,赫朗垂一下眼帘,之后靠近杜若,直视着她:“他们现在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如果洛基真的想要成为另一个韩延宇,或者说,想要让自己所有的脾气秉性更接近韩延宇的话,倒也不是坏事,他们两个的性格本来就有互补的特质,一起对抗对手,倒也未尝不可。”
杜若试探性得问道:“共同的敌人?你的意思是在说韩明吗?”
赫朗的神情明显放松了许多:“延宇待你果然不同。”
夏天顾不得杜若的情绪,问赫朗:“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赫朗点头,严肃得看着两人:“帮助洛基,但是也要看紧他,不要让他做过分出格的事,同时……”看向杜若。
杜若见状立刻坐正,严肃得等待着赫朗的话。
赫朗继续说道:“请你想办法控制洛基的情绪,不要再让他强化主观意识。”
“我?”杜若觉得自己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能力。
赫朗与夏天对视一眼后,点点头:“这件事,恐怕之后你能做到。”
韩氏置地集团的天台上,韩明和唐立两人并肩站着,眺望着远方,眼前的一切看上去美好而安宁,唐立口中含着一根棒棒糖,从兜里掏出另一只,递给韩明。
韩明一笑,接过棒棒糖,但没有拨开糖纸,而是拿在手中随意的转动着,他的脸上是温和的笑容:“那个安琪竟然威胁我们?”
唐立点头:“所以昨晚我不能直接对她下手,我怕万一反而坏了事,得不偿失。”
韩明却摇头笑出声来:“她手里有把柄倒不完全是坏事。”
唐立不解得看向韩明:“我不懂。”
“她手里的把柄是双向的,是对她的保护,同时,也是对我们的保护。”
“为什么?”
韩明回过头来看一眼唐立,之后低头看着手中的棒棒糖:“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完全跟我们作对,因为她一旦曝光了那些她所查出来的资料,就是她的死期,她很聪明,双刃剑。”
唐立还是觉得并不保险:“可是万一她......”
韩明将棒棒糖收进自己的西装兜里,之后笑出声来:“除非有人答应保护她,但是像她这样做过错事的人,韩延宇他们会保护她吗?她只能自救,甚至恐怕要远离韩延宇他们才是。”
“所以她这条线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唐立一副完全信任韩明的样子。
“暂时。”韩明说着话,视线再次看向远处,目之所及,一片繁华,如同美好的希望,“你先去吧,做好你该做的,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唐立对韩明低头行礼后,转身离开。
韩明听着唐立关闭天台铁门离开的声音后,才从西装兜里掏出那根唐立刚才给自己的棒棒糖,轻轻拨开糖纸,将糖果塞进嘴里,顿时,甜腻溢满口腔,他唇角上扬,笑出来。
洛基在客厅听着音乐健身,旁边放着一堆冰淇淋的空杯,身上没有出汗的痕迹。
杜若从外面回来,看着洛基努力健身的背影,眼中透着难过哀伤,她慢慢踱步走到洛基的身后,洛基都没有察觉到杜若回来,她伸出一只手,虚抚着洛基的后背,从洛基的侧脸能看得出他神色中的坚定认真,杜若下意识觉得此刻的洛基与韩延宇几乎一模一样。
“洛基。”杜若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洛基耳机里的音乐响的震天,但依旧听到了来自杜若的声音,他迅速摘下耳机,转头看到杜若的瞬间,脸上笑开,阳光灿烂,天真的模样让人觉得不忍伤害。
杜若慌忙垂下头:“休息一下吧。”说着,转身向沙发方向走去,与其说是离开,不如说是逃离,她不敢看向洛基的眼。
洛基开心得跟着杜若的脚步,从健身器材上下来,尾随着杜若:“你去哪儿了?我醒来的时候你就不见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都担心你了。”
杜若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笑容依然挂在脸上的洛基:“担心我了吗?如果是以前的话,你会想尽办法找到我,而不是在这里学英文,健身。”说罢,继续回头向前走去,一路走到沙发前坐下,神情低落。
洛基讨好得凑到杜若面前:“你生气了吗?”见杜若不说话也不看他,“你要是真的以为这件事生气了的话,我会觉得很开心的。”
杜若看向洛基:“开心?”
“说明你在乎我呀。”说着眨眨眼。
杜若收回视线,一只手扶着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
洛基生怕杜若再说出什么让气氛变得尴尬的话,立刻接话道:“不管是什么意思,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开心,我会慢慢努力让你接受我,我可以为了你成为比韩延宇更好的人。”
杜若顿时皱起眉头:“你是你,为什么要成为别人?”
洛基收起笑容,显得有些委屈难过,透着淡淡的小心翼翼:“因为你说你喜欢他,不管那个人是谁,我只想成为你喜欢的那个人的样子。”
杜若突然难过起来,她深深地看着眼前这对渴求的目光,心中想着:“洛基......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
周一例会,洛基早早得带领众人来到会议室,他坐在主位上,笑容干净透亮,能看出以往不同的自信。
杜若和夏天坐在洛基旁边的位置上,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一名同事正在台上讲解着这一周的新选题,洛基认真的听着,心无旁骛,不时笑着点点头,就像是完全听得懂的样子。
夏天用胳膊撞了撞杜若,小声说道:“洛基真的变了,他好像下定了决心要留下。”
杜若深吸一口气,眼神没有离开洛基:“你觉不觉得他眼神里的东西越来越像韩延宇了?”
夏天随着杜若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洛基脸上温暖阳光的笑容,同时,眼神中的自信确实与韩延宇有几分相似:“不知道这对延宇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杜若的眼睛依然看着洛基:“但他毕竟不是韩延宇。”
夏天看着杜若严肃的神情,他原以为,杜若对洛基的感情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现在杜若如是说,他反而安了心,他不希望杜若像那天在赫朗工作室时候的状态,那样的状态指挥令事情越来越糟糕。
杜若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四下寻找着什么:“安琪呢?从早上到现在好像一直都没有看到她。”
夏天摇摇头,凑近杜若小声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杜若看向夏天,夏天继续说道:“好像每次洛基出现,安琪都会请假不在。”
杜若的心咯噔了一下,但她还是坚定道:“你想多了吧,我......”
杜若话还没说完,耳边传来洛基的声音:“杜若,你觉得呢?”她慌忙转过头去看向洛基,只见洛基满眼宠溺的看着自己,反而令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杜若快速扫了一眼大屏幕上的PPT内容,整理思路,坐正了身体,扫视一圈众人后开口:“我觉得这期的选题还是过于偏娱乐化,sunnews的核心是社会新闻,虽然这是一个全民娱乐的时代,大家都在主打娱乐板块,其实我们更应该反向思维,这样才能精准的把握我们的受众群。”
众人听到杜若的话后,惊住,所有人都看向洛基,却见洛基脸上的笑容始终都没有消失,反而看着杜若的时候,更显得阳光温暖。
杜若不解道:“怎么了?我是哪里说得不对吗?”
洛基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面上:“我们确实不应该过分依靠娱乐赚取流量,对于杜若的提议,大家有异议吗?”
陈梦完全一脸懵:“可是宇总,您刚才......”
洛基抬手阻止陈梦说下去,随后当众对杜若眨眨眼:“我相信杜若,那就这么定了。”笑着挥挥手,“散会!”说完后率先起身,径直朝着杜若的方向走来,不管周围有多少人,当着所有人的面牵起杜若的手。
杜若尴尬挣扎,但洛基却将杜若的手握得更紧,且没有回头看杜若一眼,拉着杜若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大会议室。
两人身后,众人窃窃私语,夏天无奈得摇着头,跟着两人快步走出去。
陈梦完全不明白一向直接严谨的宇总为什么今天会变成这样,她看着越来远的洛基和杜若:“这是什么意思啊?前一秒还说应该娱乐化多一点,抓流量才是重点,后一秒就变了?”
陈梦的身后,一名女编辑凑上来,顺着陈梦的视线也看向远去的洛基和杜若:
“是啊,宇总怎么突然这么善变了?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陈梦眯着眼,不再说话。
白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会议室门口,她看了陈梦一眼后,转身离开。
陈梦会意,跟着白露离开的背影走出会议室,一路走到白露的办公室内,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瞬间,两人与众人隔离开来。
白露坐在办公桌前,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抬手对陈梦:“坐吧,我有话要对你说,”
陈梦察觉到白露神情不对劲,她并没有着急坐下,而是关切上前:“白总监,您没事儿吧?”
白露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之前的事情谢谢你了,为了做了那么多,虽然......”白露的笑容有些苦涩,“虽然是我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引诱了你。”
陈梦被白露吓到,她慌忙摆手:“不会,如果不是您的话,我儿子的病......是我该谢谢你。”
白露摇头苦笑,将一张银行卡推给陈梦:“医院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手术费也已经打过去了,这些钱你拿着,算是我对你的精神补偿。”
陈梦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联想到最近白氏连锁酒店的事,她也不敢多问,只轻声道:“白总监,会好的。”
白露低头一笑:“这句话也算是我对你说的话,一切都会好的,经历了这次的事,我反而看清了很多事,做人呢,也许不该想得太多,也不该想的太复杂,什么才是幸福?其实就是拥抱自己所拥有的的,期盼自己该得的,做自己所能做的。”
“白总监......”
白露伸手拍了拍陈梦的胳膊,淡淡笑着:“这些话说起来容易,到底,有几个人能做得到呢?”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陈梦追上前去:“白总监,几天开会的时候,宇总有异样。”
白露回头一笑,却似乎完全不感兴趣一般:“他笑了,对吗?”
陈梦倒是没想到白露会是这样的态度,点点头:“是啊。”
白露伸手拉向办公室的门:“这就对了,没什么好奇怪的,以后你不用再跟我汇报关于韩延宇的一切,我不会再感兴趣了,最近辛苦你了。”
陈梦轻声说道:“白氏的事......”
白露笑着摇摇头,阻止陈梦的话继续说下去:“如果可以的话,做自己的真正想做的,趁着一切还来得及,不要再被任何人,任何事所左右。”
陈梦突然觉得心中对白露充满了同情:“如果您有任何需要的话,我......”
“应该不会了.....”白露说这拉开办公室的大门,“先走了,也许以后不会再见面了。”说罢,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她恋恋不舍得看向韩延宇的办公室方向,她知道,现在站在韩延宇办公室里的人并不是她曾经喜欢过的那个人,但都无所谓了,经历了家庭的变故,她感受到真正的人间冷暖,什么名利,全都是一文不值的鬼扯,她现在心里想要的,不过是希望父亲不要日日苦闷悲伤,她想要想办法帮父亲扛过去,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白露回过头去,丢下了最后的不舍,之后大踏步得向电梯方向走去,大厅的编辑们看着白露目不斜视的样子,此刻的白露却像是从未有过的高贵气质,自信但不张扬,她一路走到电梯前,按亮电梯后,盯着手机上韩明的电话号码,随后拨出去,电话铃响起,韩明很快接通,白露深吸一口气:“我想见你,对......就现在。”说话间,电梯上来,白露走了进去。
当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另一侧的电梯也到达sunnews的楼层,电梯门打开,韩明含着温和的笑容走出来,他一身西装革履,看上去绅士而亲近,他一只手举着电话,声音温柔:“我现在很忙,抽不开身,晚一点你来我办公室,正好我也有事想跟你说。”说罢,直接挂上电话,看着手机屏幕冷笑一声后,一手插在裤兜里,笔挺得走进去。
韩延宇办公室内,洛基一边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一堆稿子,一只手接听着电话,杜若和夏天呆呆地站在一旁,对视一眼,完全不明白洛基为什么突然要这样,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的洛基。
洛基没有在意杜若和夏天的态度,他对电话笑出来,礼貌而温和得:“是啊,很久不见了……我现在在办公室,有很多事情也想请您多帮忙,”笑出声来,“有吗?比之前开朗了?”
杜若和夏天始终这样站着,直到洛基说完电话后,直视着两人。
洛基对杜若眨眨眼,之后看向夏天:“干嘛这样看着我?不认识我了?”
杜若上前一步:“你真的不用这样为难自己,而且你不喝水的话身体根本就吃不消,你又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呢?更何况你这样不只是对你,也是对韩延宇的不负责任。”
洛基听出杜若对自己的责备,其实更多的来源于对韩延宇的关心,他确实很渴,嘴唇干裂到出现了血口子,但是他依然保持着温暖阳光的笑容:“你看,我就说嘛,你还是关心我的,最近刚学的,要想经营好一家企业,就要多积累人脉,不能固步自封。”说着举起手机,示意自己最近一直在看企业经营类书籍。
夏天听罢,无奈得摇着头,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这些话谁都会说,那些光动动嘴皮就指挥别人这个不对那个不好的人,让他们自己试试?如果那些写书的人都懂投资的话,他们还有必要写书吗?早发家致富了。”
洛基的眼神突然一亮,近乎崇拜得看着夏天:“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哦,而且,还很具有哲理性。”
夏天崩溃:“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觉得有哲......”
洛基立刻变了态度,歪着头看向夏天,打断夏天的话:“我不是说过吗,不要你这个电灯泡,”宠溺得看着杜若,“我要跟杜若单独在一个起,我不要你,你出去。”
夏天吞下刚刚没有说完的话,求助得看向杜若,却见杜若眼神中透着对洛基的心疼。
杜若上前一步,将一瓶矿泉水推向洛基:“洛基,你明明不开心,为什么要每天强颜欢笑,你明明难过,为什么要逞强?这样压抑自己,不觉得痛苦吗?”
洛基将矿泉水推回杜若,脸上依然挂着天真阳光的笑容,神色柔软:“现在不行,我还有事情没做完。”顿了顿,“也许你不知道,我的另一个功能就是替韩延宇承担痛苦,所以,我天生就有承受这一切的能力。”
杜若看着洛基逞强的样子,心在疼,她默默的想着:“如果你真的一直都活在痛苦里的话,我宁愿尽快结束这一切,我多希望生活在一个充满魔幻的世界,这样,也许你就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来生。”
杜若一边想着,却看到对面的洛基突然变了脸色,她随着洛基的眼神向身后看去,正好看到韩明含着绅士温和的笑容推开韩延宇办公室的大门,杜若的心瞬间冷却,她转头看一旁夏天的时候,见夏天的脸色已经很冷。
身后,洛基的声音传来:“哥?你怎么来了?”
杜若和夏天听到洛基的声音,同时回过头去,见洛基刚刚出现了一瞬的紧张已经恢复了阳光的笑容。
韩明的笑容虽然挂在脸上,但明显充溢着距离感,他眼神一收:“延宇,你又叫我哥了。”说着走向洛基的方向,笑出声来,“如果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一直这么好的话,也能省去我很多麻烦。”
韩明说完,转头看向已经呆在一处的夏天,随后故意靠近夏天:“你说是吗?夏天?” 弗洛伊德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