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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彻底想起的曾经

弗洛伊德之吻 汪沐汐 12395 2021-04-06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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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顶,杜若推开天台大门,风吹过她的头发,虽然天气炎热,她的身体却有丝丝凉气,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停下脚步:“这里的风景真好,真安静啊,难怪你当初会选择一个人在这里坐着。”说话间,杜若唇角上扬,她又一次想起韩延宇,他们之间荒诞的开始,她低下头去,慢慢走向天台的边缘,坐下,学着十年前少年韩延宇曾经的样子,与此刻身边的少年韩延宇并排坐着,她侧目看着身边的十七岁少年:“我知道你只是我的想象,但看着你对我笑,我依然会心动。”

  她红着眼睛,泪水在眼眶中转动,歪着头看着身边戴着耳机对自己微笑的少年韩延宇,少年韩延宇的笑容纯真。

  杜若的泪水滴落在少年韩延宇的手边,穿过他的手背,直接落在水泥护栏上:“你知道吗?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跟家人来这里度假,如果我没有上天台来救你,结局就会完全不一样了。”她抬眼看向远方,看到远处有人在举办婚礼,轻叹一口气,低头笑着“我也曾幻想过自己和你的婚礼,你怎么可能会真的爱上我?我是谁?我不过是你清除洛基的工具,一个工具而已,怎么就产生感情了呢?”

  杜若笑得悲伤,身边的少年韩延宇始终保持着戴耳机微笑得样子,杜若继续说道:“可是,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有美好的也有悲伤的,你让我怎么忘记?”

  杜若看向少年韩延宇,但少年韩延宇却并没有回应的神情。

  楼下,夏天走过,一边走路一边接着电话:“对,鲜花,我要的是鲜花!还没送过来吗?要等到什么时候?”夏天说着下意识抬眼看到楼上的杜若,开始没有看清,随后用力看,才发现是杜若,他惊讶得轻声念叨,“杜若?”随后大惊,“杜若?!”

  夏天慌张得来回转着,韩延宇现在起正在同一处举行订婚仪式,杜若出现在这里,难道就是为了来看韩延宇的订婚仪式,然后......跳湖吗?夏天看向身后深不见底的湖水,他的心越来越焦急:“不会是要跳吧?不可能,不可能……”仰头看向杜若方向,不停向杜若挥手,大声地,“杜若!不要做傻事啊!杜若!”

  从夏天的角度看过去,坐在顶楼天台的杜若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没有看向他。

  慌忙下,夏天决定拨通韩延宇的电话,他站定在原地,一边仰头看向远处的订婚仪式,回头再看一看楼顶的杜若,眼前的场景完全是一副新人笑和旧人哭的老套剧情。

  订婚现场,韩延宇牵着白露的手,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将白露从台上牵下来,这一对璧人看上去那么般配,温暖而浪漫,台下,白露的父亲看着女儿与未来女婿的样子,满意得点头。

  一名工作人员神情慌张的样子拿着手机穿过宾客席,走路的时候,甚至不小心摔倒在地,差点打翻了现场的一张餐桌,有人看向他,但并没有人特别注意到他,直到他一路奔到韩延宇身边,将手机举到韩延宇的面前:“韩董,您的电话。”

  韩延宇停下脚步,看一眼这名工作人员:“现在不是接电话的时候,跟对方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完,牵着白露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这名工作人员再次上前,脸上的情绪有尴尬和焦急:“是夏天打来的,说是一个叫杜若的女孩……”

  韩延宇听到杜若名字的瞬间,松开白露的手,一把抢过电话:“夏天……”

  韩延宇没有再说话,只听对方说了一句话,便转身冲出人群,向远处跑去,众媒体和群众纷纷愣住,看着韩延宇离开的方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韩延宇丢下所有人焦急离开。

  白露的父亲眼看着刚刚还很满意的未来女婿突然当着所有人的面丢下自己的女儿,自然是又羞又恼,他冲着韩延宇的背影大声地喊着:“怎么回事?韩延宇怎么回事!”

  白露看着韩延宇远去的背影,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快步跟着韩延宇的方向向前跑去。

  白露的父亲完全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的一切终止了,意味着这场订婚仪式也被迫终止,他气得全身发抖:“胡闹!简直是胡闹!”

  众媒体突然反应过来的样子,快步向两人离去的方向追去,只留下一小部分媒体还在原地,拍摄着现场的混乱模样。

  韩延宇一路奔跑着,他身上的衣服由于奔跑而显得凌乱,他的头发也没有了刚才漂亮的造型,远远地,夏天看到韩延宇跑过来,满眼焦急心痛。

  夏天指着天台位置对韩延宇喊着:“那里!杜若就在那里!”

  韩延宇看到天台上的杜若,两条腿在天台外晃荡着,摇摇欲坠,似乎随时就要跌落下来,韩延宇没有说话,脱掉西装外套扔向夏天,不顾一切得冲向大楼内。

  夏天焦急得跺着脚:“延宇,你自己要小心!”

  楼顶,杜若一个人自说自话的样子,微微笑着,风吹着她散乱的头发,看上去颓废而悲伤:“可是现在没有了韩延宇,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杜若!”突然有人从背后用力抱住杜若,杜若一惊,挣扎着:“谁?放开我!”

  这一刹那,宛若十年前的那一幕,就在这个天台上,少女杜若从背后紧紧抱住少年韩延宇,大声叫喊着:“喂!不要做傻事啊!”

  少年韩延宇冷冷得,连挣扎都没有,只嫌弃道:“放开我!谁要自杀了,我说,放开我!”

  刹那间,一股她最熟悉不过的木质香味冲进杜若的鼻腔,那味道令她心痛,让她的心就像是拧在一起一样的疼痛,她慢慢转过头去,看到韩延宇正在背后抱着自己,一脸的担心和紧张。

  韩延宇抱得更紧:“杜若,不要,不要这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杜若用力挣脱韩延宇从背后的拥抱,在天台边缘站起身,上下打量着韩延宇的着装,她慢悠悠得说道:“你不是在订婚吗?为什么会在这儿?”

  韩延宇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痛苦得看着面前有淡淡微笑的杜若。

  杜若恍然大悟的样子,看一眼远处她所以为的婚礼现场:“我知道了,原来那边的婚礼是你的,早知道你在这里结婚,我就不会来了,是我破坏了你的好事吗?”

  韩延宇难过得摇头:“没有,我没有结婚......杜若……你别这样说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

  杜若打断韩延宇的话:“什么事情?我想了什么吗?我什么也没想啊,韩延宇,你以为你是谁?以为我会因为你自杀吗?别自以为是了!”杜若一边说话,一边冷笑着。

  韩延宇没有再说话,哀伤的看着杜若,他想要带杜若到安全的地方,但他又怕触碰到杜若的话,会令杜若情绪激动,从天台上掉下去,他不得不跟杜若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难过得看着她。。

  “还站在这里看着我干什么?走啊!”杜若的声音难过而尖锐。

  有人在两人身后鼓掌,并发出笑声:“精彩!”

  两人寻声转过头去,这才看到韩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身后,韩延宇下意识地站在杜若身前,保护着杜若,正面看向一身黑衣,眼窝深陷的韩明,他的样子看上去很颓废,笑容中徒增了一丝沧桑感,没有了曾经的温和笑容,现在的他看起来反而更加真实,也没有那么可怕。韩明歪头一笑,笑容中透着嘲讽,但却真实:“忘了说,延宇,恭喜你啊,订婚快乐!”他看一眼杜若,“不过,脚踏两只船可不是什么好事。”

  韩延宇虽然极力得保护着杜若,但是情绪上却像是完全没有慌张的样子:“韩明,你今天出现,就别想着能从这里离开。”

  韩明笑着向两人慢慢逼近:“离开?我既然能来这里,就没想过要好好离开。”

  韩延宇微微皱着眉头,伸手拉住杜若的手,却被杜若甩开,杜若毫无畏惧的样子,从韩延宇身后走出来,慢慢地,毫无感情得对韩明说道:“虽然我跟白露不熟,但是我知道,她一直在等你,你做这一切的时候,没有为她想过吗?你真的愿意让她这样一直等下去吗?”

  韩明微微一顿:“那你呢?眼看着自己爱的男人跟别人订婚,你也愿意一直等下去吗?”

  杜若看一眼韩延宇,并未说话。

  韩明继续说道:“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所以,我不需要!”

  韩延宇重新拉住杜若的手,令杜若身体向后退去,将杜若护在身后,眼神一直看着韩明:“你错了,无论是什么样的感情,都在支配我们生活的全部。”

  韩明慢慢走向两人,已经离两人很近,而两人也已经站在了天台边缘。

  韩明的表情变得哀伤起来:“没错,正因为我被亲情支配着所有的目标,所以......”眼神瞬间突冷,“我要你们全家陪葬!”说着,突然在韩延宇和杜若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抬手推向两人的方向。

  韩延宇和杜若来不及反应,脚下一滑,特别是杜若,正因为在韩延宇的身后,完全没有平衡住,整个身体向后倒去。

  韩延宇很好的平衡住,他感觉到杜若的手从自己的手中抽离,立刻转头,转头伸手想要拉住杜若的手,但两人的手碰触的瞬间,却没有重新握在一起。

  十年前,少年韩延宇从天台跌落下去的时候,少女杜若思索片刻后,从天台奋不顾身得跳了下去,而此刻的韩延宇,也像曾经的少女杜若一样,随着杜若掉下去的方向跳下去,韩延宇扑住跌落向下的杜若,两人拥抱着,向下坠去。

  韩明冷冷得看着两人,没有表情。

  楼下,早已聚集了太多人,记者和宾客们发出一阵惊呼,众人看着韩延宇与杜若相拥在一起,从天台跌落下来,有些记者甚至忘了拍照。

  白露发出一声惊呼,用手捂住嘴,睁大了眼睛,不仅仅是因为韩延宇和杜若双双坠落而下,还因为她看到韩明正站在天台边缘探头向众人方向看。

  落水声传来,韩延宇抱着杜若,两人跌入湖中。

  一时间,现场完全躁动了起来,众记者纷纷举起相机拍摄。

  夏天惊叫一声:“延宇!”因为他不会游泳,只能趴在湖水边痛苦得嚎叫着,有保安跳入水中进行搜救,但结果如何,谁都不知道。

  楼上的韩明看到白露看向自己的瞬间,将头收回去。

  白露知道韩延宇这边自己着急也毫无意义,她的心思现在都在韩明这边,她没有拖泥带水的哀伤,而是很快回过神来,拨通了报警电话。

  湖水中,韩延宇和杜若紧紧相拥在一起,坠入水中,两人陷入昏迷状态状态,水中的水草在他们周围飘荡着,从水底,能看到远处的水面有阳光照射进来,能听到远处有人跳下来,可能是要救他们,但是,他们却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动作,昏迷中的韩延宇,手渐渐松开了杜若,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即使看上去近在咫尺,却可能再也两不相见。

  杜若的头发在水中飞舞着,她紧紧闭着眼睛,在她的身边,少女杜若穿着白色的长裙,也紧紧闭着眼睛,但很快,少年洛基清醒了过来,伸手抱住昏迷中的少女杜若。

  与此同时,韩延宇瞬间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看到身边离自己越来越远,渐渐下车的杜若,他吐出一口气去,奋力向杜若游过去,伸手拉住已经远离自己怀抱的杜若,将唇探到她的唇边,贴上她冰冷的唇为她渡气,但杜若却仍然没有反应,韩延宇心焦,他一鼓作气,抱着杜若向水上方游去,身侧有保安发现了他们,在保安的协助下,两人渐渐浮出水面。

  杜若昏迷状态,全身湿漉的躺在地上,韩延宇跪倒在杜若身边,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围成一个圈看着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记者们不忘拍下眼前的事件,对他们来说,这可能是一份不错的工作任务,而对故事的主人公来说却是生离死别的可能性。

  韩延宇的泪水滚落而下,他紧紧拉住杜若的手,将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杜若……你醒醒,别吓我,杜若!……”韩延宇放声痛哭,哭出声音来。

  一段记忆闪过韩延宇的脑海,少女杜若全身湿漉躺在地上,少年洛基对着少女杜若做人工呼吸,当少女杜若醒过来的时候,少年洛基露出开心的笑容,并将自己手上的钥匙孔手镯戴在杜若的手腕上,他想起来了,想起了关于洛基才会有的记忆,想起了他和杜若真正的开始。

  韩延宇痛苦得抱住杜若:“杜若,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你醒醒!上次是洛基救了你,那个人不是我,但是这次,这次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经历,杜若……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一意孤行,求求你……我求求你,求你醒过来……”

  韩延宇放下杜若,令她平躺在地上,随后附身向下,对着杜若做急救,人工呼吸等措施,周围的群众安静得看着面前的两人,有些记者忘了拍照,呆在原地,渐渐地,杜若睁开了眼睛,看到抱着自己焦急难过的韩延宇,有一瞬间,她以为回到了十年前。

  人群背后,韩明低着头快速准备离开,白露拎着礼服赤脚跑着,跟在韩明身后:“韩明。”

  韩明听到白露的声音,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他不敢看她,也不想就这么离开,即使知道危险,但他依然想跟他多呆一会儿。

  “值得吗?”白露说着话向韩明走来。

  韩明依然背对着白露:“别过来,我不想看到你。”

  白露继续向韩明的方向走去,她白皙的脚踩在粗糙的路上,有些地方甚至透出血来:“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想看到我?是因为你怕,因为你心里对我有感情,因为你担心自己见到我之后会想要放弃一切,对吗?”白露已经走到韩明身后,哀伤得看着韩明,她在等待着韩明转身。

  韩明不说话,也未转身,他咬了咬牙,抬步准备离开,却被白露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韩明下意识转过身来,迎上的却是白露温暖的唇,两人吻住,韩明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穿着订婚礼服的白露,与自己现在的形象毫不吻合,他的脸部肌肉在颤抖着,唇也在颤抖着,但却没有推开白露。

  白露松开韩明,轻声得说道:“你跑不掉的,我已经报警了。”

  韩明的表情能清楚得看出轻松了一些,他深深地看着眼前的白露,淡淡的笑出来,突然伸手抱住白露的肩膀,用力吻住白露。

  韩延宇别墅的院子里,杜若和韩延宇两人披着一条毯子,坐在秋千上,杜若靠在韩延宇怀中:“你的婚礼被我搞砸了。”

  韩延宇笑笑:“今天那个不是婚礼,订婚而已,是我和白露一起商量的结果。”

  杜若一惊,从韩延宇怀中坐起来:“为了巩固你的地位?被我搞砸了……以后的路可能会更难走吧……”

  韩延宇重新将杜若拥入怀中:“我爸爸可以白手起家,我为了不能帮他守住呢?”

  杜若收起担心,对韩延宇笑笑:“没有人能影响你前进的步伐!”说着话,故意伸出一根胳膊,做夸张的前进状。

  韩延宇笑容更大一些,他凑到杜若耳边:“不过,既然你已经开口了,那就赔我一个。”

  杜若不解得仰头看着韩延宇:“赔你一个什么?”

  “当然是赔我一个婚礼了。”

  杜若笑着将身体向韩延宇靠了靠:“你这是在求婚吗?”

  韩延宇拥紧杜若:“求婚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你从来没有认真过。”

  “那是因为你之前没有认真求过婚啊。”杜若不满得撇着嘴。

  韩延宇低头看着杜若:“明天的头条恐怕又是我们了,再这样下去,你不用当编辑了,都快成网红了。”

  杜若做假意的惊讶状:“网红是不是很能赚钱,如果能赚得比你还多的话,我倒没什么意见。”

  两人对视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去,韩延宇突然松开杜若,转身走到杜若对面。

  坐在秋千上的杜若呆呆地看着韩延宇,不知道又出了什么问题:“干什么?”

  韩延宇单膝跪地,诚恳得看着杜若:“你愿意嫁给我吗?杜若。”

  杜若的世界顿时静音,只有对面的韩延宇露出微笑,杜若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甚至周围的空气都显得甜腻,她来不及说任何话,只见韩延宇伸手想从裤兜里拿出什么东西,她的心剧烈的跳动着,紧张,兴奋,激动的心就像是不属于自己。

  韩延宇低下头去,许久都没有抬起来,他原本伸到裤兜里的手拿出来,用力捂着头,突然摔倒在地,他用另一只手撑着地,痛苦得皱着眉头。

  杜若大惊上前扶住韩延宇:“你怎么了?韩延宇?能听见我说话吗?”

  韩延宇越来越痛苦,最终,整个人跌倒在草坪上。

  杜若惊声叫着:“韩延宇!你不要吓我!”

  地上的人慢慢站起来,抬起头哀伤得看着杜若,但没有靠近杜若。

  “杜若,是我……”

  杜若一惊,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闪躲:“你……你是洛基……”

  眼前的人是洛基,那个她心中自认为的好朋友,可是这一刻,她看到洛基的时候,条件反射的反应竟然是向后退去,她在怕什么?是厌弃吗?不会,还是害怕?她不知道......

  洛基看着杜若躲闪自己的样子,低下头,难过的的样子:“这是我最后的时间,我跟你还有件事没有完成,你忘了吗?”

  杜若面色依然惶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洛基苦笑着,慢慢伸手握住杜若的手,杜若有闪躲的倾向,洛基这次没有顺从的松开她的手,而是继续紧紧握住,洛基难过得低下头去,哀伤得眼神不想让杜若看到:“我只需要一分钟,现在开始,你可以倒计时。杜若,我想完成心里最深的遗憾,我曾经幻想过,在我们的婚礼上亲手打开十年前戴在你手腕上的那只手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杜若这才明白罗家的意思,她慢慢靠近洛基:“洛基,我……”

  洛基抬头轻轻笑着:“你不用抱歉,我要走了,看到你幸福我就放心了,从始至终,你从来都没有属于过我,是我一直在欺骗自己而已,你没错,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对的,杜若.....对不起。”

  洛基一边说着,取下脖子上的钥匙,慢慢打开杜若手腕上的手镯,之后抬头深深地看着杜若:“从现在开始,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自由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在我和韩延宇之间做什么选择,”他哀伤得低头一笑,“也许你从来没有做过任何选择。”

  “洛基......”杜若抬脚慢慢靠近洛基一些,她发现,现在的自己除了叫洛基的名字,什么都说不出来。

  洛基抬手想要抚摸杜若的头发,他的眼里含着温和,没有了曾经的嚣张,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与你再次相见的这段日子,是我短暂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谢谢你,让我的生命有了色彩,杜若,我真心的......真心的祝你幸福。”

  杜若再向洛基靠近一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洛基流着泪水,露出一个曾经标志性的阳光灿烂的笑容:“时间就要到了,我可以……可以最后抱你一次吗?”

  杜若不待洛基再说什么,主动伸手紧紧抱住洛基的脖子,泪水涌出。

  洛基将头埋在杜若的头发里:“谢谢你,杜若。”

  杜若没有说话,她不敢松开洛基,因为她不知道洛基还能存在多久,杜若泪流满面,耳边传来另一个声音。

  “杜若,你怎么了?”

  杜若知道,这不是洛基,杜若现在能很轻松得听出来,甚至看一眼就能分辨得出韩延宇和洛基之间的区别,但以后,或许永远都不需要她再这样了。

  “韩延宇。”杜若哭着将韩延宇抱得更紧,始终没有松手。

  “我刚才.....突然头疼,然后......是洛基吗?他又出现了吗?”韩延宇试探性的问道。

  杜若始终抱着韩延宇,尽量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她强忍着哭声:“不是,洛基没有来,他没有出现,他以后也都不会再出现了......”

  韩延宇反手环住杜若,将杜若紧紧拥入怀中,他知道杜若在说谎,他太了解她,也太了解自己和洛基,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再问,关于洛基,就留给杜若心里一些专属于自己的回忆,这样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清晨,韩延宇的卧室里空空荡荡,被子散乱着,明显有被睡过的痕迹,他的手机放在床头,发出清脆的铃声,打破了房间里原本的安静。

  电话由于无人接听而被挂断,屏幕上显示八条未接来电,随后电话再次响起,空荡荡的房间内急躁的电话铃声让环境显得紧张。

  韩延宇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下半身裹着浴巾,上半生裸露在外面,露出坚实的肌肉,头发上还在滴着水,他听到电话铃声,面无表情的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夏天的名字,接通:“夏天,什么事这么着急?”

  电话那头的夏天着急而慌张得:“上头条了!你又上头条了!”

  韩延宇毫不在乎得淡淡一笑:“我昨晚就猜到了,今天肯定会上头条,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次的头条我并不反感。”

  夏天依旧焦急:“不是你和杜若的事上头条,是你,是你的事!”

  韩延宇停下手中擦头发的动作,脸上露出一丝警惕:“什么事?”

  “你的病被曝光了,网络上甚至出现了你回国前的病历,这次证据确凿,没法解释了!公司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通过电话,能听到夏天那边有人在焦急跑过,有人在道歉,能听出慌张情绪。

  韩延宇脸色凝重,没有说话。

  “你什么时候过来?记者到处都是,我们......”

  韩延宇神情恢复往日的冰冷:“想办法控制局势,我马山到!” 弗洛伊德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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