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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延宇率先走进家门,两手空空,杜若拎着箱子跟在韩延宇的身后走进来,在门口犹豫片刻,似乎还在纠结。
韩延宇回头看到杜若如此模样,自然知道杜若心中所想,为了避免尴尬,韩延宇干咳一声,假装没看到杜若的纠结,指着杜若之前住过的那间客房:“你还住那边,我累了,先上楼睡了。”说着话,便抬脚向楼上走去。
杜若跨进们来,将行礼往门口位置一放,见韩延宇就要独子上楼,大声叫道:“韩延宇,你给我站住!”
韩延宇一顿,回过头来,不解得看向杜若,不明白应该感激自己的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大声:“还有事?”
杜若脱下脚上的鞋子,光着脚拉着沉重的行礼走进屋里:“虽然我现在暂住在你家里,不过好坏也算是客人吧?”
韩延宇歪着头想着:“所以呢?”
杜若指着行礼:“第二,你作为......作为男朋友,不是应该帮女朋友拎行礼,打点收拾一下吗?”
韩延宇听到此处,唇角上扬,看着杜若:“好,还有什么,可以一起说出来,以后可能要一起住很久,提前说出你的需求,也许我们可以更和谐一些。”
杜若见韩延宇的态度,觉得自己好像完全掉进了韩延宇的陷阱,看到韩延宇唇角带笑得看着自己,她脸一红,低下头,但依然强撑着倔强:“还有......还有就是......你毁了我的晚餐,得赔我!”
韩延宇表现出一丝为难:“这个......可能有点难。”
杜若生气得瞪着韩延宇:“之前在森林别墅的时候......”
韩延宇不想让杜若想起森林别墅的事,立刻抬手阻止:“我的意思是说,我家没有泡面那种东西。”
杜若惊讶地瞪着大眼睛:“不是吧韩延宇,你家连泡面都没有?那你平日晚上饿了怎么办?吃什么?零食都没有吗?”
韩延宇听到零食两个字,心一沉,他不高兴杜若和洛基会有一样的爱好,抬脚走到冰箱前,一语不发的查看着。
杜若一时不明白韩延宇为什么会突然不高兴,索性站在原地不再言语。
韩延宇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生牛排,看向杜若:“还有一盒今天早上刚送来的和牛,可以吗?”
杜若也没仔细看,觉得反正有吃的就行,自己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行,就这个了,我去收拾行李,你去给我做,要嫩一点儿,一会儿出来吃。”说着话,拉起行李就往客房方向走去,因为客房就在一楼,所以拖着行李过去并不会累。
韩延宇看着杜若倔强的背影,心中倒觉得甜蜜,从来没有一个女孩这样跟自己说过话,就算她让自己为她做饭,他都觉得心中温暖,也许,这才应该是家的味道吧,有争吵,有脾气,有关心,有温度,只是韩延宇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味道。
韩延宇认真地在开放式厨房忙活着,小心翼翼地将建好的牛排放入盘中,并认真地研究着往牛排盘子旁边放入一朵小花,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位置,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他赶紧把小花藏在手心里,假装高冷的样子转过身去,看到杜若已经从房间走出来,正欢喜得等待着牛排的到来。
韩延宇端着牛排走过去,并顺手将手中的小花扔进垃圾桶里。
“坐吧。”韩延宇的口吻听上去冷冷得。
杜若完全不在乎韩延宇的态度,此刻她的心全都在韩延宇手中的牛排上,她开心得坐在凳子上,因为高兴而微微扭动着身体:“你不吃吗?”
韩延宇见杜若的纯真模样,由心底宠爱,他小心得将牛排放在杜若面前之后,转身走向酒柜方向:“我不饿。”
杜若开心得嗅着牛排的香味:“韩延宇,谢谢你的晚餐,那我先吃啦!”
韩延宇笑笑,还不等回话,就见杜若已经对牛排动了手,韩延宇心中也觉得很是甜腻,他喜欢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不再孤单,他转头看向酒柜中的酒,发现家里已经没有白葡萄,只有红葡萄了,他转头对杜若。
“家里只有Romane Conti,可以吗?”
杜若开心得小口吃着牛排,也没听懂韩延宇说的是什么:“什么抗体?不要了,牛排就够了。”
韩延宇笑笑,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罗曼尼康提,开好瓶后回到餐桌前,坐在杜若对面的位置上,为自己倒了一杯,慢慢摇晃着,眼睛一直看着杜若。
杜若抬起头,见韩延宇准备自己一个人在喝红酒,不满得一把将他手中的红酒抢过来:“有红酒干嘛不拿出来跟我分享?真小气!”
韩延宇无奈得看着杜若:“我刚才问你了,你说不要......”
杜若根本没有听韩延宇的话,一抬头,将红酒倒入口中,之后眯着眼睛,一脸痛苦:“哇,太涩了吧......”
韩延宇笑出声来,第一次露出了好看的牙齿,以前只有洛基笑的时候才会露出牙齿:“慢点喝。”
第二天清晨,韩延宇别墅偌大的客厅里,夏天推门进来,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手中的移动终端,屏幕上有各种各样的数据,他一边看着一边向楼上走去,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夏天自然以为是韩延宇,头也不抬得收回上楼的脚步,向脚步声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
“延宇你看,这是近一个月内集团内部的财政支出情况,从数据上来看......”
有人探头看向夏天手中的移动终端,夏天心中想着,肯定是韩延宇,虽然身高上有点不同,但他并未怀疑,继续说道:“你看这里,这个地方,很明显有三笔巨额资金流向不对劲,去向我也查过了,是三家不同的空壳公司。”
“什么意思?”
夏天皱着眉头,反应迟钝得抬起头去,这才看清旁边的人,杜若披头散发的模样,身上穿着卡通睡衣,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正疑惑地看着夏天。
夏天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大叫一声,蹦着闪到一旁,由于惊吓而哭丧着脸:“杜若......你......你怎么......”
夏天身后,从楼上传来脚步声,他抬眼,看到韩延宇已经收拾停当,穿着板正,身形笔挺得从楼上走下来。
“你们......”夏天来回看着韩延宇和杜若的方向,自己反而觉得有些尴尬,此刻出现在两人的中间。
杜若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对韩延宇抬手:“嗨,早啊韩延宇。”
韩延宇对杜若笑笑:“昨晚睡的好吗?”
杜若有些羞涩得低着头:“嗯,你呢?”
两人一言一语,没有理会站在中间的夏天。夏天懵懵得看着两人,随后闪身走到韩延宇身边:“延宇......你们......你们昨晚......”
韩延宇无语得白了夏天一眼,刚准备说话,却听见杜若先开口。
“夏天,你来的正好,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你身边有没有朋友有房子出租的,我想租住,最好性价比高一点,不要一开口就六千八千的,我想长租。”
夏天为难得看向韩延宇:“昨天......昨天不是......”
韩延宇上前一步,挡在夏天面前,夏天会意闭上嘴。
“你先安心住在这里,找房子的事很麻烦,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
杜若低一下头:“可是......一直住在你这里也不太好,别人可能会说闲话的。”
“说什么闲话?你本来就是我女朋友,昨天你自己不是也承认了吗?”
“但是......我住在这里可能不太方便吧。”杜若似乎有些为难,毕竟平白无故住在韩延宇家中,自己自然会觉得不太好,毕竟没有地方住还是自己的事,即使两人现在已经确定了关系,但是却依然是独立的个体,杜若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趁机拿了便宜。
“没什么不方便的,你我觉得方便就行了,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看法?”韩延宇转头对夏天,“你说呢?”
夏天加在两人中间,特别后悔在这个时间出现,但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更是不知道应该站在哪一边说话,因为不管替那边说话,恐怕都会说错话。
杜若摇摇头:“话虽这么说,但是......”对夏天,“夏天,麻烦你还是抽空帮我找找吧,谢谢了。”
韩延宇回过头去看向夏天,杜若也看向夏天,夏天快速思索着,几秒后才慢慢开口:“你们两个都先别为难我,我听明白了,”对韩延宇,“你想收留她住在你家,但是,”对杜若,“你觉得一直住在他家不是很方便,对吗?”说着来回看着两人。
韩延宇和杜若几乎同时开口:“不是/是!”
夏天笑笑,从两人中间位置走出来,三人呈现三角形状态,他来回看着韩延宇和杜若,早就洞悉了韩延宇的心思。
夏天先对杜若:“你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再对韩延宇,“你担心她一个人不安全,想把她留下来,对不对?”
杜若和韩延宇又几乎同时开口:“是/不是!”
虽然韩延宇一直在极力否认夏天的话,只有杜若在肯定夏天的说法,但夏天了解韩延宇,所以对于韩延宇肯定与否,都不重要,他知道韩延宇心里的答案,夏天一副懂了的样子点点头。
“这很好办啊,杜若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只要......照顾延宇的起居生活就好啦。”
韩延宇和杜若同时开口:“照顾我?照顾他?”
夏天点点头,指着杜若:“就是用你的劳动,”指着韩延宇,“付你的房租,公平交易,合情合理。”
韩延宇立刻点头:“我觉得不错。”
杜若却在犹豫:“你的意思是我在他们家当帮佣?我......”
夏天打断杜若的话:“话到不是这么说的,就像在你家,你妈不也照顾你爸吗?一样的道理,只是......”看韩延宇一眼,狡黠一笑,“总之,我听说你家卖了房子后,大部分的钱都用在你爸的手术上,剩下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要留给你父母养老的,对吗?所以你才会在租房子这件事上这么纠结,否则,你早就找到合适的房子了,我说的对吗?”
杜若我看着夏天,因为夏天的每一句话都是她心中所想,她不想动那些钱,想要留给自己的父母,只是现在交给他们,他们一定不会收下,所以才早早存了起来,依然靠自己的工资在养活自己,但她刚刚出来工作,一个月的工资不过五六千,根本不可能大手大脚的花钱。
韩延宇看出杜若的神色,悄悄对夏天点点头,赞许了夏天的猜测,夏天看到,傲娇的笑笑。
杜若思索许久,之后点点头:“好吧,那我先按照你刚才说的,不过,等我找好房子,会马上搬出去住的,我......”
韩延宇听到杜若已经答应住在自己家中,放下心里来,头也不回得抬脚向大门方向走去:“夏天,走吧。”
夏天会意,对杜若点头示意后,快走两步跟上去。
杜若着急:“喂,我话还没说完呢。”
韩延宇和夏天已经开门走出去,留给杜若一个背影,直到院子里传出韩延宇车子发动的声音,杜若才放松下来,环视着房间内的环境:“这么大的房子,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真浪费。”
韩延宇的车子驶出院子,夏天在开车,韩延宇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透过车窗看向自己家的方向。
夏天尴尬得干咳一声,问道:“延宇,我们......我们去哪儿?”
韩延宇心不在焉得:“不知道。”
夏天踩下刹车:“不是,你刚才说要出门,我以为你有事要去办......你......不会单纯是为了躲杜若吧?”
韩延宇有些尴尬,他强装做没事的样子:“去打球,好久没有打过球了。”
夏天从上到下打量了韩延宇一番:“你大周末穿成这样,还说要去打球?你却是是打球而不是看球?”
韩延宇回头白了夏天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开车。”
夏天摇摇头,踩下油门:“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是你自己把杜若留在家里住的,难道你以后每天都要这样躲着她吗?我知道你是因为怕尴尬,但是,人家杜若不见得觉得尴尬啊对不对?难不成,以后的每个周末我都要来找你去打球吗?你每个周末都要假装自己很忙吗?这样很假的你知道吗?”
韩延宇冷冷得盯着夏天:“你要是再啰嗦的话就下车。”
夏天立刻闭上嘴,斜着眼睛小声嘀咕了两句后,车子已经驶向郊区别墅区的林荫小道上。
杜若慢慢推开韩延宇房间的门,偌大的房间内布置的很干净简单,甚至不像是一个单身男人的卧室。
杜若摇着头喃喃道:“一个男人竟然把房间收拾的这么干净,我觉得还是我的房间比较有人情味。”说着甜蜜得笑着走进去,房间内充斥着韩延宇的味道,令杜若觉得安心。
杜若光着脚走向韩延宇的衣帽间,看着衣服被整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衣服甚至被分类摆放,连颜色都按照由浅到深的方式摆放,杜若发了愁:“我真的也要按照这种方式去帮他整理衣帽间吗......”
杜若低头看到韩延宇的手表柜,其中几块手表是自己见过的,看见这些手表,她想起对应的两人之间发生的事,在烤肉店打架的时候,在自己被黑衣人追,韩延宇用身体护住她的时候,在慈善演讲会的杂物间,韩延宇抱着半昏迷的她的时候,他们一起走进警察局的时候......回忆历历在目,她自己都没想到,两人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事,虽然总是遇到危险,但现在想来却都是甜蜜的回忆。
杜若从衣帽间走出来,在房间的角落里,她看到放置着一个小小的帐篷,帐篷的外面挂着许多五彩缤纷的星星灯,杜若突然出声笑了:“这么少女心。”刚笑了两声,她突然想起韩延宇跟自己说起过的关于母亲的事,她突然觉得很难过,原来韩延宇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想念着自己的母亲,他甚至可能会把母亲的死归到自己身上,他总是一个人,任谁都会冰冷吧。
杜若的心疼了起来,房间里井井有条,也许只是韩延宇自我保护的一种表现形式,如果有人真心疼爱他,关心他的话,这个人也许就会放下一些防备,自由散漫一些,便不会再这么拘谨,也许......
“也许这个人就是我。”杜若眼神中透着哀伤,喃喃着。
室内网球馆里,韩延宇穿着运动服,一个漂亮的扣球,对面的夏天完全没有接住,整个人趴倒在地上,由于疼痛而咧着嘴,他已经累得筋疲力竭,汗流浃背得喘着粗气,用尽力气从地上起来。
“延宇,差不多了吧,我实在不行了,太累了......”
韩延宇猛地挥出球杆,球飞出去:“再来!”
夏天赶紧跳起身去接球,但同时,韩延宇却突然打了个喷嚏,球没有过网,夏天如释重负般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你看你看,有人在替我报仇,背后说你坏话了,肯定是觉得你总欺负我这个可怜的弟弟。”
韩延宇看一眼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夏天,没有接话,拿着球拍转身朝休息区走去,他身上的运动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从湿透的运动服能看出韩延宇姣好的身材和坚实的肌肉。他坐定在座位上,伸手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慢慢喝着。
不远处,夏天拖着两条已经不听使唤的腿走过来,愁苦的坐在韩延宇身边,也抓住矿泉水,一仰头,便喝掉了大半瓶:“延宇,要不咱们回家吧,我实在是不行了,已经打了三个小时了。”
韩延宇目不斜视得看着球场的方向,依旧在慢慢地喝着手中的矿泉水:“那是我家。”
夏天无奈这种时候韩延宇听话的重点竟然放在这里,他喘着粗气求饶状:“好好好,那是你家,是你家,所以你应该呆在你家啊,你可得想好了,是你留杜若在你家的,你要是准备一直这么躲着她的话,不如自己在外面重新购置一套房子,最好呢,能跟杜若住邻居,那样你才能安心是不是?”
韩延宇看一眼夏天,不想理他:“谁躲她了。”
夏天无语得点点头:“好好好,是我躲她了,是我躲着杜若行不行?你不想回家,也不能拉着我跟你一起受苦啊,再说了,今天可是周末。”
韩延宇转过头来看着夏天:“我喊你了吗?今天不是你自己来的吗?”
夏天一时被噎住:“好,今天算是我的错,是我自己撞到你枪口上了,我认输,但是下次,不,从今往后,我都不会主动再去你家了,除非你请我过去,特别是你要是再想打球的时候,千万别再喊我了,我年纪大了,打不动了,你可以喊赫朗啊。”
韩延宇嫌弃的看了夏天一眼,拿起球拍走向场内:“再来!”
夏天崩溃得从凳子上滑下去,索性倒在地上装死。
韩延宇看着夏天这幅模样,抬手看了看表:“这样吧,你去中介公司问一下,杜若家那个房子到底怎么回事,之前没谈好房子的处置方式吗?去把情况问清楚之后告诉我。”
韩延宇说着放下球拍,用毛巾擦着脸向更衣室方向走去。
夏天见韩延宇放弃了打球,高兴地一溜烟从地上爬起来,笑嘻嘻地跟上去:“好好好,我马上就去问,那你一会儿去哪儿?”
“回家。”说着,韩延宇拐进更衣室,身影消失在门内。
杜若拿着抹布,认真地帮韩延宇打理地板,偌大的房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整理的,只是自己既然应了这件事,便觉得还是要做些事的,她光着脚,仔细得擦着地板,心中倒也觉得开心,也许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事情本来就是一件幸福的事吧,就像韩延宇总是为自己做饭时候一样,也许,这就是家的感觉,想着想着,杜若便自己笑出声来。
电话铃声响起,杜若放下手中的抹布坐在地上,看到手机屏幕上安琪的名字,她笑着接起来:“安琪,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安琪的声音,同时,能听到柔和的音乐:“你在哪?我想约你出来。”
杜若听出安琪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怎么啦?”
安琪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一般:“有件事我想了很久,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你要是方便的话,尽快出来,我们见面说。”
杜若有些紧张:“安琪,是你出了什么事吗?”
“不是我,是关于韩延宇的。”
“韩延宇?到底怎么了?”
安琪一个人坐在咖啡厅角落的沙发上,她的面前摆放着半杯咖啡,似乎已经坐在这里许久,她的手指慢慢滑动着杯沿:“杜若,这件事很重要,我希望可以跟你面聊,因为我在赫朗的工作室里,看到了一份关于韩延宇的资料。”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在哪里。”杜若的声音有些慌张。
“是关于韩延宇不为人知的秘密。”
半晌,杜若没有再说话,电话那头像是断了线一般安静,安琪疑惑得问道:“杜若?你在听吗?”
杜若呆呆地坐在地上,看到衣柜的底部扔着一个薄薄的小册子,她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向小册子的方向伸出,电话里传来安琪问杜若是否在听的声音,杜若看到小册子是一本病例,心顿时揪住,忘了回应电话那头的安琪,将病例摊开在自己面前,看着病例表面上写着“心之爱心理工作室”,患者名字处写着——洛基。
杜若抬起手机:“安琪,我一会儿再打给你。”说着,挂断电话,整个人神经紧绷起来,病例上洛基的名字刺痛着杜若,杜若的心,像是被打破的梦境一般,不自觉得颤抖起来。
“洛基......又是洛基......”
她想起自己邮箱里收到过的陌生人发来的邮件,照片中的韩延宇曾经出入过一处不是赫朗心理工作室的另一家心理诊所,她再看向手中的病例,心凉了下去,抬手慢慢翻开病例,脸色越来越阴沉,最后变成了惶恐。 弗洛伊德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