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四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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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个人在院子里,妈妈在屋里么?"
"在,妈妈把我赶出来的!"
江岸抱着小鬼头,掀开挂在门口的帘子,屋里的装潢和整个小城镇都显得格格不入,钢琴声还在忽高忽低的响着,怀里的小人挣扎的跳出来,浑身都表现出对进屋的抗拒。
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从包里掏出游戏机递过去,那小鬼兴奋的绕着院子撒欢,摇摇头拎着行李进了屋子。
"柳老师,我回来了。" 女人从房间里走出来,露出一个明媚的微笑。
柳浅站在一旁轻笑出声,江岸看着离去的小背影,尴尬的抽搐着嘴角。
"合着她就是出来跟我打个招呼?"脱去外套挂上门口的衣架,行李被放进屋内,刚坐上沙发,柳浅就从厨房里端出水果。
"我刚去学校了,裴校长说你们已经回来了。"
"嗯,今天没排课,刚好早点下班带念枫回来练琴。"
江岸看着眼前温柔漂亮又带着成熟韵味的女人不由得内心感叹这样的女人都一样有魅力。
"林念枫!进来!"
话音落了半晌,那个小鬼头才吸着鼻子磨蹭到门口,双手背在后面,可怜兮兮的低着头,奶声奶气的唤着妈妈,怎么平常皮的死不认错,今天这么乖巧。
柳浅看见孩子委屈的小脸,止不住的心软,
这孩子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装的乖巧,一听可以玩儿皮劲儿立马就泛上来了,柳浅扯了扯嘴角,还是自己打的少,活惯成一个淘气鬼。
"你还真给她买……"
"谁让我跟她打赌输了,小枫确实聪明,天天调皮捣蛋还能考第一名。"
林念枫从性格和长相都应该是更像柳浅的另一半。只是关于那个人,柳浅没提过,江岸和他的太太裴然也就没问过。
四年前,她搬到这个小城镇里,看样子就带着一身贵气。那时候到学校应聘大着肚子的人就这样成了这个小城的历史老师。
那时候裴然刚生完孩子不久,在这小地方许久没见能聊的来的人,两个人天天泡在一起,后来柳浅就把家搬到了他们隔壁。江岸的工作时常要出差,刚好裴校长和柳老师相互能有个照应。
日子一晃就过了这么多年,小孩子也都长得能绕着院子跑,他和裴然也都从曾经的新婚小年轻变成老夫老妻,柳浅还是一个人带着念枫,用礼貌的微笑劝退一波又一波的追求者。
"她真是一点儿不如我们小玉好带。"
"可能随你吧。"
柳浅不语,低头把盘子里的水果分了一半出来,端进房间里给两个小鬼吃。
江岸靠着房门,看着自己闺女乖乖的坐在钢琴前,另一边念枫抱着游戏机绕着她打转,被柳浅提溜起来还不老实。
"我这次去江城出差,给小玉报名了个钢琴比赛,趁小长假的时候顺便带裴校长和她一起去玩玩,你要不要带着小枫一起?"
"江城?"
"去去去!妈妈去!"林念枫一听要带着出去玩儿,立马小身板儿一扭抱上了她的大腿。
江城和滨城很像,滨海的大城市,两地相距不算太远,开车四五个小时就到的距离,这些年柳浅一直呆在北方,靠南一点的城市都没有去过。
她知道,全世界几十亿人,多的像宇宙里的星海,交叉相错之后,引力一旦失去作用,就再没有遇到的可能。天上的星星每天都在亮,自己的星星却丢失在银河里。
选择在这个地方留下,是因为飘到了这个地方,像是无法选择的苦难一样,惊喜的礼物也会悄然走进生命里。孩子取名叫念枫,因为她失去了自己的星星,拥有月亮还能照亮夜空。
在一个地方度过这么多年,柳浅偶尔会做梦,梦到像那天的医院门口一样,一辆豪车停在家门口,她转过身,头发凌乱的少年穿着不合身的衬衫,站在晃眼的太阳光下,对自己说一句好久不见。
幸运的是不曾有人找到这里,就可以把过去埋在心里继续生活。
"去嘛?妈妈!"
捏上念枫的小脸,孩子清亮的目光让人不忍心拒绝,这孩子,连讨好人的时候都像极了那人。
"你想去么?"
"想!"
"那就去吧。"
梦境里的思绪像被扔进滚筒洗衣机,一文不值的想念转做一团,然后被时间的水流摔打,肆意切换的场景与随机变换的面容,在梦里分不清她是谁,猛的睁开眼睛,短暂的空白之后,却会在心里出现一个名字,梦究竟是具象的画面,还是毫无规律的代码谁也说不清楚。
林风眠在黑暗里猛的睁开双眼,直略显的呼吸声能被自己听到,才从一场乱七八糟的让人精疲力尽的梦里醒来。
靠在套房的沙发上,他再一次忘了自己在深夜里是如何入睡的,又再一次在醒来时记得拼命在梦里纠缠他的人。
洗漱过后,早餐被送到房间,电视里的早间新闻,主持人念稿的声音毫无感情,黑咖啡配吐司,是他现在唯一吃的惯的早餐。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几颗药片刚放在嘴里,一时间的注意力分散,让药片在舌尖上留的久了一些,咽下清水冲淡嘴里的苦味,才接起响了很久的电话。
"哥,你来滨城了?"
林笑笑的声音顺着电流声穿出,带着些许上扬的语气。
"嗯,你怎么知道?"
"我朋友看见李静笃发朋友圈了……"
把手机点开扩音放在桌子上,熨好的衬衣西装大衣已经送来,林风眠拎起衬衣套在身上,系着袖口的扣子。
"嗯,昨天来有事要谈,今天得空刚好去新开的购物中心巡店。简越今天就要转车去首都,你要见他我就把他工作调整一下。"
"不见不见,我见他做什么。我是想跟你是说我这些天刚好也在滨城,朋友画展,我来看看。"
"嗯,我知道。"
领带并排放了多种,扫视了一圈挑不出喜欢的花纹,随手捏起一条挂在了脖子上
"你怎么知道的?" 总裁,夫人她又修复了天价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