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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田健一随身带了不少干粮,他坚决不去餐厅消费,时而劝说真哥节省些。这个时代的日本人是很贫穷的,他们与周围的中国人一样,都很节省。
可真哥未曾带干粮在身上啊。
好心的冈田不知晓出于什么目的,他对真哥十分关心,每到饭食时都会分一半吃食給真哥。
邮轮赖在码头上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才出发。真哥没法子与这个时代的交通急。急出毛病也不管用。
从周围华人的交流中,真哥得知,大清国发生了巨变,1911年10月大清国爆发了辛亥革命,大清国被袁世凯推翻了。这些华人是回国去参加革命的。
可真哥倾听中发现,他们也不了解国内具体情况,就特么打了鸡血似的“嗷嗷直叫”。
可冈田确是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询问真哥对清国革命的看法?
真哥读的是文科,文综学的还可以,真哥对冈田说:“袁世凯掌兵权,他当然能够逼宫成功,可孙文就不行了,他根本没实力,他当然会被袁世凯赶走。但孙文的大本营在日本,日本一定会支持他继续闹。革命是发家致富的捷径,一不小心就封侯拜相了,所以这些年轻人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
冈田点头.....,
冈田问真哥:“你懂清国的语言吗?”
真哥点头.....,
真哥骄傲的说:“我是中国通。”
真哥不知晓,冈田就是看在山本一夫不但会说英文,他还会说中文,很明显是个富裕家庭出生的读书人,他才对山本一夫如此热情的。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无论是日本社会,还是中国社会,很容易出人投地的,冈田十分想投资这个女婿,他的家庭很贫穷,他的媳妇早病死了,但他还有两个女儿,他这次回东京并不打算久留,他的弟弟正在清国上海干浪人,赌场工作(日本人开的赌场)。他在盗窃考察团队前就已经谋划好逃亡路线了。
冈田可不是文盲,他为学者家庭工作,多多少少学会了一些文字,能够书写信件啥的。但错别字很多。冈田有敏锐的观察力,他在观察与了解山本一夫好几天后,他开口问山本一夫:“你有何打算?”
山本一夫迷茫的摇摇头说:“我没打算,去了东京争取谋一份翻译工作,最好是随军翻译工作。军中生活,没啥消费,待遇也不错,我有学问,我一定能够升官的。”(真哥的太爷爷干的就是翻译,一辈子也没受过苦,一生下来还积累了很大一笔财富。从真哥爷爷开始,家庭生活都很宽松。所以真哥首先想到的就是干翻译。)
冈田最爱听这话,他对山本一夫说:“我是认识兵部征兵官的,我的弟弟曾经就在清国天津服役,但他没有学问,工资很少,他在一位退役军官的推荐下去了上海。
现在,
他在那位退役军官儿子所经营的赌场工作,他的生活很不错。
我这次回国后很快就会离开东京,我也将去上海谋生,但在我离开东京前,我希望帮助你,同时也希望你帮助我。你看可以吗?”
真哥点头....,
互相帮助是没问题的,坚决没问题。但真哥并不知晓,冈田这种底层平民根本不认识什么兵部,兵部大门在哪儿他都不知晓。但他知晓征兵处。他只是带真哥去应聘,可以就可以,不成就把真哥拐骗到上海去。
真哥问冈田:“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冈田乐乐......,
他没说需要真哥帮助什么,他对真哥说:“我帮助你,你成功了,我才能提出相应的帮助。”
真哥点头.....,
真哥心想,这日本人还挺诚实的。
邮轮航行几天下来,下等船舱就没办法谈卫生条件了,异味熏天,乘客都忍不住跑到甲板上吹海风去了。--山本一夫、冈田健一也不例外。
下等船舱中还有其他日本人,但冈田健一不去理睬他们,山本一夫也没心情去理睬日本人。恨透了日本人。如果不是清国社会环境太差,真哥宁愿去清国,也不愿意去日本。
真哥在冈田健一的陪同下,站在二等舱悬梯口兑换了一些日元。他自己也兑换了一些日元。当下的兑换比率是一美元=4.3日元,一日元=1.1清国银元。
真哥身上的毛毯洗干净,晾干后也卖掉了,卖了35日元。
冈田的行李箱中有两身崭新的武士服,他也没与真哥讲价钱,赠送了一身給真哥;但太大了,松松垮垮,裤腿、手腕都得卷起来。穿着好似耍猴戏一般。但没办法啊,只能将就着点了。
邮轮在太平洋上行驶,旅途中风平浪静,也没啥事再发生。真哥知晓,回不去了,无法回到2020时代了。至于是否遇到啥革命大人物?毛线!都是一腔热血的年轻学生。真哥才不会与这些激情四射的学生唠嗑呢,更不会与他们一起拿枪拿刀,拿传单四处闹革命。真哥只想干翻译官,过一辈子三妻四妾的小康生活。
1912年5月13日,离泰坦尼克号沉没事件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山本一夫踏上了东京的土地。
走在东京的街道上,山本一夫瞧啥啥新鲜,玩啥啥过瘾。山本一夫坐上人力车兜了一圈后,又走进街头巡演的艺妓队伍中,确是被人从队伍前赶到队伍后,兴奋的不亦乐乎。
冈田一路跟着,一路摇头,不停的劝说山本君少花点钱。可山本一夫也没花费多少钱啊,只是买了一些花花草草,首饰小玩意赠送正在表演的艺妓。
东京的街面上达官贵人很多,小资平民也不少,他们瞧着一只“小猴子”兴奋的吊在艺人队伍后摇头摆尾,学的有模有样,纷纷“哈哈”大笑。
日本艺妓卖艺不卖身,可不是街边商铺中关着的妓女。
这样的一队艺妓中站在最前面领舞的是花魁,最是引人注目。山本一夫忽而跑到她的身边,学习她怎样跳舞,忽而被守护队伍次序的低级武士笑骂着驱赶的到处乱转,逗的整条街“哈哈”大笑。
街面楼上,
一位中年军官冲“小猴子”喊道:“年轻人,你也跳一个。”他这一出声,街面上捧场的纷纷高喊:“年轻人,你也跳一个。”
山本一夫那叫个风骚,绕道花魁右侧,袖子一甩半遮面,矫揉造作的轻唱:
十里平湖霜满天
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行单望相互
只限鸳鸯不羡仙
因为唱的是中文粤语,听懂的人不多,但懂中文的日本老学究也不少。他们身边也站着中国学者。唱过一遍后,掌声雷鸣般的从某个角落响起,一位中年学官高喊:“再唱一遍,再唱一遍。”
真哥眼皮朝天翻.....,
真哥冲着学官大声呛道:“不給钱白听诗歌啊?”
偶滴个天爷啊,围观的日本群众这才知晓“小猴子”是才子,唱的是诗歌。(虽然是东京都市,但这样的时代依然是遍地的文盲,对读书人可尊敬了。)
冈田来劲了,果然未曾看错人,读书人就是读书人,走到哪儿都有出息。
学官团队中交头接耳一阵子,一位官员喝问:“此诗歌是你所作吗?”
山本一夫乐乐......,
山本一夫冲官员说:“一人一生,一首成名作。我的一首诗歌一旦卖出去,必然名动东京,震撼大清国。大清国的才子没脸提笔写诗词了。”
“哗.....”,牛B,牛暴了,官员当即喝道:“你开价,我们评估。”
山本一夫在花魁的热情注目之下,骄傲的开价:“一万日元,另赠一首名扬大东亚的歌曲。”
乖乖农滴冬,这口气大的,不要不要的。
一锤定音,学官身边长者说:“写的好,唱的好,果真如你所说打败大清国才子,我愿出一万元购买你的作品。”(注:在这样的时代,一万日元可是巨款啊。)
山本一夫乐乐.....,
你爱給就給,出尔反尔也没关系,反正也是盗窃的诗歌。
山本一夫爽快的很,在万众期待,花魁注目之下,朗诵了起来:
几经轮回,千百次的回眸。我用三生三世,换你一朝一暮。我入空门修行千年,只为换你一朝身旁相伴。菩提树下落飞雪,提笔把那红尘写。又见明月云中躲,烛下独饮相思解。傲雪寒霜夜更深,笔下几行字难分。杯中酒已不再温,怎能放下昔日恩。枯花落,散满天,傍晚将近待炊烟。小桥流水西湖畔,我见到了梦中仙。前世轮回映回眸,梦中再见烟雨楼。跪在佛前把佛求,我许青丝到白头。青丝断,情丝乱,因果孽缘难相见。我用三生三世换,换你一朝身旁伴。千年可换一朝一暮需我佛门千年度。千年只为把你护,为你走完千年路。第一世,我用情,换你一朝陪我行。此生不会再动情,只会记得你的名。你的名在心中画,画出一撇又一捺。为你落了满头发,只为相见那一刹。第二世,我用泪,换你一朝成双配。这一生在佛前跪,不问世间的妩媚。跪在佛前把佛念,佛经读了千万卷。我诵咒法一遍遍,不知你可听得见。第三世,我用心,换你朝夕的光阴。三生三世不变心,为你相守到如今。为你参了千年禅,为你相守千百年。你是否在千年前,也在求这一场缘。千年之路为你走,三生三世为你守。 不求天长地久,只为了曾经拥有。又是一年柳叶垂,菩提树下佳人陪。我问佳人她是谁,她说陪我到白眉。
激唱: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啪啪啪.....”,日本官员手掌都拍肿了,长者热情的走下二楼,非得邀请山本一夫楼上叙话。
这就发财了?
还要他个冈田健一干嘛?
冈田健一躲在一边,连官员、学者的面都不敢照一下。--土,土掉渣了。
日本的楼面很矮,几步就登上二楼,山本一夫在他们中间算是大高个,这个时代的日本人很少见1.70米以上,山本一夫快有1.72米了。标准的男子汉一阵风。--瘦掉渣了。但山本一夫知晓,自己的个头差不多到此为止了。
宾客纷纷坐下,热情洋溢的邀请山本一夫将诗歌书写出来,可山本一夫会写日文吗?只会说不会写。山本一夫很为难的对长者说:“我只会写英文,不会写本国文字。”
长者惊讶,学官、清国绅士纷纷惊讶不已。
待到山本一夫说明情况,长者眼都瞪绿了,人才啊,这可是免费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人才啊。不但精通中国诗歌,他还会唱英语歌曲,数理化样样精通,这样的人才到哪儿去找啊!
学官当即出数学题,山本一夫嫌弃的说:“这是幼稚的题目。”都不用笔算,直接口述解题过程,給出正确答案。
长者欢喜的拍掌说:“大日本帝国一等优秀人才。”
山本一夫就奇怪的问了:“都一等优秀人才了,那你的一万日元呢?”
“哈哈哈.....”,满座宾客爆笑。
一万日元对于这种东京陆军士官学校的高级教官来说可是小小的,这样的人才值一万日元。且作品可以投向报刊,一旦出名,他也不会亏多少。且这样的人才推荐到陆军士官学校,他还会受到格外的奖励。付出去的一万日元会有报销的。
但必须继续考察,越优秀,对他的推荐越有利。
日本与大清国一般,都十分重视留洋求学的学子,但能够学成归来,老老实实为本国服务的很少很少。这不,大清国就被出国留学的学子給推翻了。
思想考核对于日本人来说同样重要。(待续) 鸿蒙末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