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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到附近的菜市场买菜。
易初语还不太熟悉周围的环境,整个过程都是肖楚言在前面带着她。过了两条街,到了最近的菜市场。
只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很多店铺都已经关了门。
易初语不怎么会做饭,她的厨艺有点差,身为一个经常吃外卖和泡面的死宅,太复杂的菜式不会,太简单的,会不会太没面子了?
纠结再三,她决定让客人做决定。
“你,你想吃什么呢?”
肖楚言望着前面的杂货铺,反问:“什么都可以吗?”
她在内心咆哮,当然不是!工序过多的菜式不行。
当事人现在很后悔,为什么刚刚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自己的厨艺,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竟然也好意思请客吃饭。
易初语决定换一计:“呃,我们要不就在外面吃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菜都不新鲜了,而且你现在应该也很饿了吧,不如就在这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身旁的男人没答,轻笑出声,带着点点的无奈。
她没敢抬起头去看肖楚言,只是听着笑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走到一家档口,肖楚言停下脚步,“你这是为自己懒得下厨找的好办法吗?”
易初语不得不跟着他停下来,支支吾吾:“也不是,就是,我怕我做的菜,你吃不下。”
“没事,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话是这样说,但是你要是面露出难以下咽的表情的话,她也是很受伤的。
最后,去餐馆吃这个幻影破灭。
买了一些青菜和排骨,鸡肉回去。
易初语看着肖楚言手上提着的半只鸡,一时间心情复杂难言,就像是高中时期被老师逼着上黑板做数学题的窘态。
鸡肉,她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
回到家里,易初语鼓起勇气,首先拿起鸡肉,手上的菜刀落下,鸡肉没被劈开,反而将菜刀卡在脊椎肉里。
肖楚言看不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来吧。”
易初语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颇为尴尬道:“明明是我要请你吃饭,你下厨好像不太好。”
“你这样做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饭吃。”
“......”你说的有道理,所以刚刚干吗不去外面吃嘛。
厨房留给了肖楚言。
易初语在一旁打下手。
半个小时过去,几盘丰盛的菜端上来。
吃过晚饭后,肖楚言跟她说了她家里的情况,没有任何除了她以外的人来过的痕迹。
末了,肖楚言嘱咐她这段时间要好好待在家里不要乱跑,交代完后就回去了。
家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静谧无声。
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易初语继续为她的小说而奋斗。
等她终于完成一万字的存稿后,已经午夜一点了。
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就去洗澡睡觉。
第二天,她起来时,已经将近中午十二点了。
起床洗漱。
易初语打算将昨晚没吃完的剩菜剩饭热一热就吃,刚打开冰箱,就听见大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像是有一群人围在她家门外,声音越来越大,还有人在猛烈地敲门。
她关上了冰箱,走到玄关打开门。
门一开,外面的一群人拥挤地往她身上挤过来,有两个女人手上还拿着话筒对准她,三四台摄影机对准她的脸,抢在最前头的女人手上的话筒直接撞到易初语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惊吓,易初语防不胜防,往后倒退两步。
可他们很过分,易初语往后退一步,他们就往前进。
结果,一群人涌进了易初语的家,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
“请问易小姐,你是因为陈小姐抄袭了你的文章,而对她起了杀心吗?”
“易小姐,你是不是早就对陈柔萱小姐心怀恨意?”
“昨天你去警局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易小姐,请问你现在的心情如何?”
......
约莫有十个人,七嘴八舌地抛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口水直接往她脸上扑。
刚刚还没完全消散的睡意此刻消失殆尽,易初语被他们的话语吞没,叽叽喳喳的,她听着头疼,下意识地她伸出手想挡住眼前的摄像机,手机。
可有人偏偏不如她的愿,一个高大的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扯下,强迫她面对着众多的毒舌。
易初语猛地摇着头,嘴里说着:“不是我!不是我!请你们快离开。”
那些人怎么会听她的,他们看她柔软好欺负,更是嚣张起来,自以为站在道德和法律的制高点,对易初语判了“死刑”。
“劝你还是早点去自首吧。”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做了这种事情,迟早会被发现的,你逃不掉了。”
......
铺天盖地的谩骂和恶毒讽刺像海浪般将易初语湮灭。
被众多的人推挤着,易初语耳朵嗡嗡作响,连站都站不稳,用力地推开眼前的人。
只是他们人多势众,易初语被他们拉扯着,一个踉跄,索性捂着耳朵蹲下身,企图避开这群人的指控。
可他们还不愿罢休。
这个时候,有人站在门外怒吼一声:“你们干嘛?”
这群人还不愿停下那张嘴。
有一人闯进来,推开了团团围住易初语的记者们,一手擒住易初语的肩膀,暗暗地使了点劲。
易初语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
肖楚言势如破竹地推开了堵在她家门口的人。
逃离了被包围的犹如密闭的空间,易初语的呼吸才顺畅了一些。
肖楚言将她包围在怀中,一人面对着前来兴师问罪的自以为正义的代表们。
浑厚响亮的声音在易初语的耳边回荡。
“没有证据跑来指控,这是诽谤,还擅闯民宅。这两条罪就可以送你们进派出所。”
其中一个女记者拿着话筒,明显不服:“你说是诽谤就是诽谤吗?易初语明显是嫌疑人,她当然有罪。”
肖楚言搂紧易初语的肩,将她往怀里带,让她的脸对面着自己的胸膛,另一只手握了握易初语的手腕,给她鼓励。
面对女记者的说辞,肖楚言冷言冷语:“你都说了是嫌疑人,那何罪之有?不想进派出所就给我滚!”
带头的男人看一眼满眼怨怒的肖楚言,转身跟身后的人低语几句,他们开始带着自己的设备撤离。
直到屋内安静下来。
肖楚言的手轻轻拍她的后背,没有出声。
易初语能感受到他在安慰她,缓了缓心绪,深吸一口气,垂着头,后退一步,衷心道:“谢谢。”
视野内,是肖楚言修长笔直的双腿,双手插在长款的风衣外套,而后,她看到,肖楚言右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
无论如何,她是想不出为什么一个刑警队的大队长口袋里会有大白兔奶糖。
被闯入者惊扰的内心竟奇迹般地平静下来,风雨过后彩虹初现。
易初语盯着那纹路清晰的手掌心上的糖,愣怔住。
她从小是个吃货,尤其爱吃大白兔奶糖。
头脑的片刻空白,易初语觉得眼眶热热的。
一眨眼一闭眼的瞬间,她好像又看到了青春洋溢的高中时期。
那是高二体育课结束后,易初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书,坐在她身后的肖楚言打完篮球回来,大汗淋漓,利落的刘海沾上了些许的汗珠。
前面的同学将数学作业本传过来,易初语拿了自己的本子后,将肖楚言的本子递给他。
肖楚言接过道了声谢谢,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声咕噜的声音。
易初语莞尔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给他,“你运动完,补充点能量吧。”
那时候的他们青涩又充满对未来的向往。
肖楚言察觉到眼前女人的失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吃吗?”
易初语望向他,抿着唇笑,尽力掩饰自己的情绪,“谢谢。”
她从肖楚言的手掌心拿过糖,拨开包装,撕掉糖衣,放进嘴里。
是多年前的味道,甜甜腻腻。
心里舒畅了不少,至少那些喧嚣带来的烦躁已逐渐消淡。
肖楚言收回手,看着她凌乱的发丝,想要伸出手替她抚平,却没有,瞥向落地窗的对面,道:“你的头发有点乱。”
闻言,易初语赶忙伸出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压平翘起来的那搓刘海。
肖楚言:“你午睡要多久?”
易初语不懂他这么问的目的,面露疑色,“怎么问这个?”
“下午,跟我去一趟警局。”
“去干吗?”
“理一理你们这些网文圈的人物关系。”
易初语将奶糖顶到左腮,道:“今天起得比较晚,所以,不睡也行。”
肖楚言的眼神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继续说:“那我等会来找你。”
易初语点着头。
送走了肖楚言,易初语这才重新回到厨房,把昨晚的饭菜热一热。
吃完午饭后,易初语站在落地窗前活动了一下筋骨,想起今天的遭遇。
为什么那几个记者会知道这件事,而且还将她当成了杀人凶手,现在官方都没有公布的消息,他们怎么就肯定自己是凶手呢?
想不透,易初语不想再去思考这个问题,这都是刑警们要解决的事情,她一个小作者就不要瞎操心了。
估摸着时间,易初语换上鞋,推开门,正好对面的门也打开了。
肖楚言站在她的对面。
两人皆是微微愣了一下。
易初语关上门,双手抓着身前的斜挎包,粲然一笑:“走吧。”
肖楚言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很快又归于平静,锁了门,跟她一起下楼。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易初语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找点什么话题。
“你。”
“你。”
两人同时出声,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又戛然而止。
肖楚言:“你先说。”
易初语耸了耸肩,问:“你们现在确定主要的嫌犯了吗?”
“暂时还没有,目前,已经排除了情杀。”
想起昨天看见李源东的模样,易初语说:“她男朋友的嫌疑排除了吗?”
肖楚言背靠着电梯,微微垂着头,“是,他的赌徒朋友能帮他作不在场证明。”
“哦。”易初语,“你刚刚想说什么?”
“今天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
易初语没想他会想要帮自己要回公道,可是他不是刑侦队的队长吗?这应该不归他管吧?自从遇见他以后,她已经事事都在麻烦肖楚言了,不想要在他这么忙的时候还给他增加负担。
易初语答:“不用了,可能是听闻到什么风声吧,他们记者不都这样吗?总想要拿到一手资料。”
“嗯。”肖楚言淡淡应一声。
去到地下停车库,肖楚言带着她走到车旁。
他绅士地帮易初语拉开了车门,自己却没进去,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
肖楚言手插进口袋里,视线在她的脸上略过,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今天很好看。” 持续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