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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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绍带着人,警车救护车,邢家的,白家的,呼啦啦的来了一大片。
下车的警察以为是村里暴.乱,直接朝天开了一枪才震慑住这群人。
急救车来的是白家医院的人,把白起抬上去就要上氧气罩。
白起趴着等他们清理伤口,疼得意识不清还不忘拉着南槐,让医生来给他看病:“他发烧了,先帮他看看。”
南槐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邢绍被白起杀人的眼神给瞪下车,南槐坐也坐不稳,索性滑下椅子盘腿坐在地上,一下接着一下的轻拍他的手背。
随行的医生看了眼南槐惨白的脸色,也是被骇到了,一边给白起收拾伤口,一边支使着护士来给南槐查烧。
前面车队的邢绍打电话过来,医生忙报备道:“两个人情况都不好,需要赶紧在就近医院手术。”
两个护士见白起要探身摸南槐,忙七手八脚的把他按住:“您好好躺着,您这可是要命的伤!”
“你把他扶到座位上做好,地上凉,别坐地上。”
这是白起失去意识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白起没声音了,南槐整个人才跟按了开关似的,坐在那里,眼泪哗的往下淌,无知无觉的淌了满脸。
“诶诶,你别哭啊!小帅哥,你别——”
护士在他眼前晃了两下,见他瞳孔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大惊:“我天!你这症状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南槐自己在座椅上躺好,拂开护士伸过来的手:“先给白起包扎。”
两护士差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两个都是什么人啊!
明明自己情况都已经很不好了,还心心念念着另外一个。
车队直接呼啸着去了就近的市区,期间南槐醒了一次,差点从长椅上翻滚下来,第一句话就是问:“白起呢?”
护士正在给他物理降温,被他一惊一乍吓得差点摔了温度计:“在......在那儿躺着呢!”
结果护士还没松口气,南槐又突然睁眼,一双黑凛凛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盯着拿针的医生。
他问:“我们现在在哪?”
他这情况实在是有些不对劲。
医生左思右想,索性把前头的邢绍叫过来作伴。
邢绍一过来就强把他按着,让医生扎针:“南槐乖,我跟白起都在这儿,已经出了缅洲,在我们身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南槐揪着他的衣袖,瞳孔依旧没有聚焦,愣了半天才询问道:“那白起呢?”
邢绍心底下叹气,拉着他的手臂去摸旁边担架上的白起:“在这儿呢,你们两个都会没事的,我保证。”
到底还是邢绍了解南槐,两句话就给了南槐极大的安抚。
“对不起。”南槐极小声的说。
让只流血不认错的南槐说出这种话,邢绍可算是长见识了。
十九岁的小少年一脸悲伤茫然的认错,谁又舍得指责他。
邢绍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白起很担心你,你不见的那几天,白起差点把江城掀了过来。”
“对不起。”南槐的声音带着低低的泣音。
邢绍还要再说,南槐再一次从长椅上滚下来,捏着他的裤脚,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我想抱抱他。”
得了邢绍的首肯,南槐才把白起的手臂抱在怀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集聚已久的一颗泪珠终于落了下来。
南槐声音干涩的问:“他的手臂有受伤吗?”
医生:“只有皮外伤,没伤到骨头。”
南槐用脸颊摩挲着他的手臂,眼睫一颤一颤的,复又小声说:“对不起。”
白起被打了一针陷入昏迷,根本就听不到南槐的说话。
他这模样实在是不对劲,宛如陷入了癔症般一个劲儿的自责道歉。无论旁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也看不到,满心满眼只剩下对不起三个字。
邢绍不敢打扰他,又不敢放着他不管不顾,最后还是医生按着他强制打了一针镇定剂。
等南槐拉着白起的手指再次陷入昏迷,邢绍才向医生问起南槐的状况。
医生道:“发热引起了短暂性失明,而且他有严重低血糖,具体的还得回医院做检查。”
邢绍亲自摸了摸南槐的手臂,见手臂上只是轻伤,这才舒了口气,又打电话给廖医师,让他赶紧来医院备着。
对于白起和南槐这种职业选手来说,如果手臂受伤,势必会对职业生涯造成极大影响。
白起从凯隆堡一路走到启明星,好好的首富不当偏要来打职业,其间的血泪与执着自然是不必多说。
而南槐......
邢绍叹气,虽然很不想承认。
但在南槐心里,白起第一,电竞第二。
其他东西?那些压根就不在小槐神的思考范围内。
故而邢绍一猜到两人在缅洲同人有冲突,第一时间就亲自带人往这边赶,就怕两人出事!
可是雨夜山路难行,邢绍找了镇上的村民带路,结果那村民压根就是同伙,直接把一群人带进了山沟里。
要不是民警发现不对劲,及时带人往回跑,他们这会儿还赶不到地方。
邢绍看了眼渐停的雨势,清晨的第一缕晨光撕开重重雨幕,终于挥洒在大地。
……
床头的康乃馨散发着悠悠清香,白起看了一眼,支棱着眼让护士把花扔出去。
邢绍抱着一束鲜花开门,从善如流的把花束插在床头的空花瓶里。
“白大少爷在医院里休息得可爽快?”
白起差点没忍住把康乃馨砸他脸上去:“我说表舅子,我们家南崽生病,你这一天不落的送花,算是个什么意思?”
邢绍反手就是一嘴还回去:“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要不是南槐跟你一个病房,我送你个锤子。”
白起做了手术八个小时后就醒了,哼哼唧唧的差点把医生护士闹得人仰马翻,最后还是邢绍出马,差点拿着刀怼着他问:“你到底想干嘛?”
白起才勉为其难的告诉他:“我要跟南崽一个病房。”
邢绍医生护士:“......”
医生如蒙大赦:“你怎么不早说!”
于是忙指挥人来挪床。
因此南槐昏迷了三天,一直都是同白起一个病房。
白起这个被人一铁锹砸背上的重伤号都醒过来了,可南槐却是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白起支使着护士把两人的床紧挨在一起,他抬个手就能摸到南槐。
白起有些心忧的摸了摸南槐的额头,同他说起南槐的状况:“昨天晚上好像是做梦了,一直在跟我说对不起,我以为他要醒过来,结果抱着我的手又睡过去了。”
邢绍:那可真是......空欢喜一场了。
白起问:“杨栋梁那群人怎么样?”
邢绍凑近看了看南槐的脸色,见同昨日相比有了点起色,这才松了口气,说:“敲你脑门的那个已经关起来了,杨栋梁他们一口咬定是误会,把你们两个当成了小偷,镇上的人也统一了口径。”
“蛇鼠一窝。”白起冷笑,“象牙小镇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整个镇上的人都靠着这起龌龊买卖吃喝,自然是要力保杨栋梁和李卓越。”
“镇上的摄像头都坏了,没有证据,只有你们两个当事人。”
白起沉吟道:“兴民副食店的于老板呢?”
“他愿意出来指证象牙小镇非法拘.禁和故意伤害,但是......”
白起屈指在南槐手臂上敲击了两下,好整时暇的给他摸骨,心思有点飘远。
按照小区保安说的话,南槐离开他家的时候状态就不好,后来还在象牙小镇里饿了两天......小崽子没几天就把刚养回来的肉瘦光了。
邢绍低咳了一声清嗓子。
白起猛然回神:“让他搬出缅洲来江城,我保他衣食无忧。虽然说他们老一辈的人都喜欢怀旧,可明知那群亲戚是恶鬼,留在缅洲一起共沉沦吗?”
“行,我把这话告诉他,钱我已经帮你垫给了于老板,回头记得打我账上,两倍!”
白起愤怒质问:“你他妈都决定好了才来告诉我,找我要钱?所以我就是个取款机?”
邢绍呵呵笑了两声:“声明一下,你口中的他妈,也就是我母亲,是南槐的大姨,放尊重一点,妹婿。”
白起被他两巴掌拍在肩膀上,要不是伤口实在是疼,当真想翻身起来弄死他:“谁是你妹婿?我才是TOP!你个死直男!呸!离我们战队的戚露露远点!”
邢绍笑而不语的关门离开。
晚上的时候,白爸和白妈亲自过来看望这两个不省心的。
穿着精致改良旗袍套装的白妈,亲自下厨煲了汤过来,结果南槐依旧没醒过来。
白起感叹不已的点着南槐的眼皮:“这可是第一次见公婆,你都没睡醒,回头我妈对你印象不好,拿一个亿打发你走,你可别抱着我哭。”
白妈拍皮球似的把他作乱的手拍回去,要不是看这傻儿子脑壳差点被人拍傻,她也想去胡噜两把:“干什么呢!别骚扰南崽!让南崽好好睡觉养身体!”
白起笑着贫嘴:“我在替南崽叹息,公婆亲自煲的汤,他都没有机会尝。”
白妈喜滋滋的抱着汤罐给儿子盛汤,纠正道:“谁说的?等南崽醒过来,我天天给他换着花样煲汤!”
白起:南崽每天在战队被食堂阿姨按着喝炖汤,可能并不想再接着喝汤。
实惨。
白爸在旁边翻杂志,闻言重重的咳嗽。
他那一咳实在是做作,白妈眼角一撇就怼他:“老白你咳什么?我们儿子日思夜想好久才找到的南崽,不值得我们普天同庆、欢欣鼓舞一下吗?你不要总是破坏气氛好吗?”
突然中枪的白呈先生:“小白!我只是觉得煲汤费工夫,你新做的美甲弄坏了怎么办?”
白妈正色道:“老白!你这种棒槌当初是怎么把我追到手的?我的天呐,我当时是不是一叶障目了?”
白起忍笑,垂首就对上南槐那双乌黑透亮的眼眸。
“醒了?”
南槐有些不适应过亮的光线,朝着白起微微侧了侧头躲光,低低的嗯了一声。
他这迷糊模样看得白起心软成一片,抬手给他遮了遮光,小崽子就顺势往他这里靠。
“南崽醒啦?!”
南槐转身的动作一僵。
白起噗的笑出声,指挥着亲爸白呈去关窗帘,忍着笑意告诉他:“我爸妈来了。”
白起的父母?
他的????
于是,刚刚苏醒的小槐神第一时间对上的,就是引经据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正在吵架的白起父母!
并且战火已经激烈到二人随时准备动手过过招。
那一时刻南槐的感觉就是——
一道惊雷直劈头顶,差点把他给惊得再睡过去,可是白樱女士和白呈先生关切的面容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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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级生的起子和槐槐
白妈有段时间在家里背新华字典,拉着起子同她一起默写。
起子:“妈妈,我从来没听说过谁靠着背字典,语文能拿满分的!”
白妈微笑:“那你就给我拿个六十分回来啊!多一分很难为你是吗?回回五十九!考虑过妈妈的感受吗?我每次去家长会都很丢人的!”
起子理直气壮:“可是妈妈,你明明是跟爸爸吵架,吵输了才觉得丢人的!”
白妈是个外国人,纵使国语学得再好,同白爸吵架的时候,尤有力所不及之处。
白爸一开始引经据典,俚语地方话一出口,白妈就是一脸懵逼。
因此白妈愤恨的决定发愤图强,抱着本新华字典啃。
并且因为白爸过于嘚瑟,白妈今天来到起子房间,准备抱着儿子睡觉!让白爸独守空房!
可是起子竟敢直戳她痛脚!
愤怒的白妈把这糟心孩子关在门外,恨恨的决定今晚要一个人睡!
起子捶门:“妈妈你开门,这是我的房间,你把我关在外面干什么?!”
白妈反锁房门,大声读字典。
于是起子只好去主卧找爸爸睡觉,让妈妈一个人独守空房。
第二天槐槐拉着起子去买了一本成语词典送给白妈。
白妈很高兴,自此走上了把四字成语倒背如流,并随时拿出来装逼的不归路......
而白爸——
他吵架有赢过白妈吗?
怎么可能?!
这辈子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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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看不见,看东西模糊是低血糖症状啦,不用担心,不是大病。
虽然我们槐槐有点娇气还容易生病,但都是因为幼时身体底子不好的原因,不是大病症,都会好起来的! 我家队友是个狼灭[电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