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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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槐摁着眉心,很是头疼的问道:“人家招惹你了?你跑来砸店?”
白起听着他沙哑的嗓音,呆了一下,问他:“南崽你嗓子怎么哑了?”
这是重点?
南槐眸光微闪,果断选择低咳两声:“应该是感冒了。”
南槐一心只想着赶紧把白起打发回去,没成想白起听了这话就炸了!
我家南崽!大半夜的被人威胁到这里来,给这个混社会的送血汗钱?!
还是八十万!
重点是他还感冒了!
我们家南崽得是多弱小可怜无助?
他甚至都不敢让我知道!
不就是钱吗?霸霸有钱,砸不死这个胆大包天敢威胁南崽的蠢货!
白起在南槐黑凌凌的目光下,给自己做了一次又一次的心理建设,终于是按着怒气道:“南崽你先出去,我跟这个傻,额,凯爷有话说。”
南槐沉默的看着他:“你确定是有话说,而不是想打架?”
白起嗤笑:“就他?不够我塞牙缝的。”
旁听半响的凯爷怒气值终于升到顶点:“南槐你给我过来,这二逼跟你什么关系?”
南槐被这声炸得脑仁直疼。
白起用比他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你吼什么?你再吼个试试?谁他妈是二逼,你全家,连你家条狗都是二逼!”
白起突然用力,把南槐圈在过来,不容置疑道:“我是他队长,Venuson的老板,南槐职业上的监护人。现在南槐归我管,你有任何事情找他,都得经过我的允许,霸霸不点头,一分钱都别想到你账上!”
南槐挣扎了半响都没挣开,反而让被白起又是横臂拦着小腹,又是揽着肩膀的,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甚至连白起用过的沐浴露味道,都闻的一清二楚。
是小苍兰的香味。
凯爷直愣愣的瞪着已经贴在一起的二人半响,惊疑道:“南槐你怎么得罪你老板了?他要来砸我场子?”
南槐:“......”我就不该奢望这两个脱线的能在一个频道上。
南槐被白起揽着,脸颊正贴在他的肩窝,只好费力凑到他耳边,问他:“你来干什么?”
分明是底气十足质问的话,奈何他这会儿被白起桎梏住了,后背接触的地方满是白起暖烘烘的触感,简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少年温热的呼吸就在耳畔,白起没来由的心梗,心想,我怎么这么难受?莫不是有心脏病了?!
南槐抬手摸上他的胸口,低声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心跳这么快?”
白起喉头滚动,双拳紧握,缓缓地舒了口气,一把放开南槐,同他各占沙发两头,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队长?”
白起如梦初醒,下意识就声调高扬:“南小槐你别同我撒娇!”
南槐:“啊?”
白起咬牙,心说自己真是入了魔,在想什么呢!
那可是南崽!
白起:“你转过去。”
南槐点了根烟塞他嘴里,轻笑出声:“我觉得你想要冷静一下。”
白起吐出一口烟圈,掰着南槐的脑袋让他往旁边看:“你搁这儿,哥端不起犯儿来!”
南槐心说,你这一米九的身材往房间里一坐就存在感十足,你还要端什么范?古惑仔还是精神小伙?
白起嘴角叼着烟,抽出一张金卡扔在桌上,冷凝的视线轻飘飘的从凯爷身上划过。
凯爷瞬间觉得自己受到了绝对的轻视,巨大的侮辱。
白起:“一百万,别再纠缠我们南槐。”
南槐脸色微变,不期然的撞进白起审视的视线里。
白起只把他这反应当做极度无依无靠下的求助行为,故安抚性的拍了拍南槐,对上吊着一张驴脸的凯爷冷声道:“删了我们南槐所有的联系方式,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
白起在这一瞬间当真是气场全开,连南槐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白家人果真名不虚传,白起平日里再和气,端起姿态来也是气势十足,当然,如果他一心惦记的不是干架就更好了。
南槐:“我觉得你们中间有误会。我.....”
白起抬手制止他的话:“南崽你不要打岔,我们大人的事,今天一定要解决清楚。南槐叫你一声凯爷,也算是把你当长辈,你如果觉得一百万不够,我再加一百万,从今往后都不准联系我们南槐。”
旁边的小弟小声逼逼:“我感觉这个二逼跟棒打鸳鸯的豪门婆婆似的。”
南槐:“......”
南槐忍着所有人惊奇的目光解释道:“我跟凯爷真的没有什么,我今天来是因为网吧出了事,我过来帮忙。”
小弟感慨:“更像是来捉奸的正房了。”
白起心说就凯爷这身材还能撬哥的墙角?南崽就是两只眼睛都瞎了,也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哥的八块腹肌!
白起不消多想便接着开价:“我知道网吧出了事,急需用钱,你想要八十万,我给你两百万,够不够?”
南槐瞳孔倏然缩紧,冷汗自颅顶慢慢渗出,滑过鬓角,最终淹没在衣领里:“你看到我的短信了?”
遭,架势摆太足,没收住场子,嘴瓢了!
白起差点没忍住拍了自己一嘴巴,强自找补道:“没有没有,这是意外,巧合。”
南槐在极度的惊疑的情况下,反而迅速冷静下来,没人注意到,他藏在身侧的手掌已经紧握成拳,坚硬的指甲深深的刻在手心里。
南槐问道:“看了多少?”
白起多年以来用来保命的绝妙危机感再一次拯救了他,对上南槐阴沉不定的脸色,他连个顿都没敢打,如实交代道:“就看了要钱的那一条,你手机落在训练室,我本来想给你送过去。”
“难怪.....”南槐喃喃出声,心底有根旋紧的弦倏然松开,让他脑袋一空,霎时生出几分恍然。
白起连烟都不敢抽,利索的摁灭烟头,小声问道:“难怪什么?”
凯爷站在一旁抱臂冷笑:“难怪你个二逼来砸我场子。”
白起心烦得要死,哪有时间理这个傻逼,只语重心长的告诉南槐:“南崽,你虽然年纪小,也该学会存钱了,别让人怂恿两句,就傻乎乎的把钱往外拿,这次是八十万,谁知道下次会不会是一百万,就是扔了喂狗也不要给这种小人!”
“嘿,你这个瘪犊子.....”
南槐用眼神制止了凯爷,唇角微抿,神情缓和了不少:“白起是误会了,我能跟他说清楚,您别生气,回头我亲自给您赔罪。”
凯爷用他那双比熊猫还黑的黑眼圈瞪了白起一眼后,呼啦啦的招呼着一众小弟出去。
屋里只剩下他同白起两个人,明明一群随时准备干架的社会青年尽数褪去,可白起感受到的压抑感却比之前更甚。
南槐给自己点了根烟,靠在沙发边缘,用眼角睨了他一眼。
白起瞬间就头皮发麻,却仍旧顽强的维持着白神的逼格:“南崽我跟你说......”
南槐脸上的笑意越发温和:“你说。”
“我.....”
我觉得我再说下去,南崽能把我杀人抛尸,埋在基地大槐树底下!
白起猝然道:“南崽我错了,我不应该偷看你短信!我不应该那么担心你!我不应该担心你被人威胁,偷偷的跟在你身后过来!我不应该为了你砸场子!”
南槐手掌搭在膝盖上,指尖轻轻击打,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狡辩。”
白起在他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就知道危机解除,大松了一口气,还有心思驳他:“那你也狡辩一个给我看看?为什么大晚上来这里?为什么要给外面那个傻逼八十万?”
来了,南槐心道。
“我一个同乡的小朋友,借住在凯爷这里,前段时间病情恶化,需要手术费,他无亲无故的,凯爷也只能找我想办法。你知道的,我们这些没爹没娘的孩子,只能互相依靠。”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白起一眼。
白起瞬间就从他的眼神中解读出了,无奈,心酸,难过,隐忍等多种情绪。
白起什么心思都没了,只想拉着小可怜安慰:“你钱都给他了,你自己怎么办?难怪你出来这么多年都没存到钱,你傻不傻?”
南槐就当没看到他暗戳戳靠近的动作,眼睫微抖,垂眸问道:“你不养我吗?”
他都不敢看我,他怕我拒绝他!
白起一颗钢铁直男心都化成水了,脱口而出:“养!哥养你一辈子!”
话出口白起才察觉这话奇怪的很,遂又找补道:“你好好给哥打比赛,哥养你一辈子,等我老了你还能给我送终!”
南槐终于破功,抵在他肩头闷笑不已:“谁要你养啊!你连饭都不会煮!”
白起被他捶了一拳在胸口,才明白被忽悠了,气道:“南崽你长大了!会骗人了!”
南槐忍笑:“对,专门来骗你。谁让你随随便便就来砸场子,一会儿你自己去跟凯爷道歉。”
白起语塞,仍然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确认道:“你同乡那孩子是真的?”
南槐又点了根烟,呼的一口烟圈吐在他耳边,沉冷了半晚上的脸色终于缓了过来:“当然是真的,骗你的是小狗。”
“这可是你说的!”
白起犹自不信,硬生生的拉着南槐亲自去看了那位同乡,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那孩子叫什么?看起来很怕我。”
南槐带着他转过一道又一道迷宫一样的长廊,回到正厅:“宗青他性格腼腆,刚来的时候被凯爷吓破了胆,年纪又小,所以不喜欢见生人。”
白起默默的把“郁宗青”三个字记在心里,顺路让人提了一箱红酒过来,塞到凯旋网吧的前台。
凯爷刚想哼哼他两句,见着一箱红酒,霎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边翻着标签边招呼手底下的人:“快快快,拿计算器来,回头把这些酒都拿去夜店套现。”
白起:“......您开心就好。”
南槐戳了戳白起:“凯爷,刚刚我们队长——”
凯爷挥挥手:“唉,都是一家子兄弟,计较这些干什么,再说不是没砸场子吗?”
白起在南槐看过来的时候眉梢一挑,嘴角噙笑。
南槐腹诽,瞧把你给得意的,土大款。
送南槐回去的路上,白起征询他的意见:“郁宗青那孩子的事,把他去白家的医院,我让人好好照顾他。”
南槐眼眸微阖,靠在车座上养神,一张脸拢在昏暗的灯光里,看不清任何神色:“不用了,凯爷能照顾他。越经理预支了我两个季度的工资,我能供得起他。”
南槐一字一顿道:“白起,不要再跟我提钱的事,我不想听,不想说。我不要你的钱,一分钱都不行。”
白起打着方向盘在战队门口停车,脸色发沉。
南槐突然睁眼,从灵魂深处泛起的悲哀一丝丝的爬上眼底:“白起,你不懂。”
白起想说,我怎么就不懂了?你一十九岁小屁孩都学会接济别人了?自己都没填饱肚子!
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为什么不要?我又不是来路不明的钱!
可是他最终什么都没说。
白起知道南槐是个很敏感的人,旁人总说他高冷自持,却从没人发现他对待人时小心翼翼的一面。
好不容易走近了些,又何必逼得他缩回壳里去?
把南槐送到宿舍门口,白起摸了摸他的后颈,言语间不自觉的带了安抚意味:“好好睡觉,有事情就来找我,晚上不要一个人出去,我会担心。”
南槐低低的嗯了一声,在白起进门的时候,突然按着门框:“白起。”
白起止步,侧眸看他。
南槐微微笑了下:“没什么,我就是......晚安。”
白起笑得温柔:“晚安,南小槐。”
南槐反锁上房门,脸色霎时便得森寒冷峻,改了锁屏密码屏保等各项设置,翻开凯爷的短信。
凯爷:他没起疑吧?
南槐:没有。
凯爷:二十万已经转过去了,那孩子同意带着摄像头进去。但是这东西是外国货,得等。
南槐:这么多年我们都等了,不在乎这一两天,让他们注意安全,必要的时候直接把东西扔了。
凯爷下线,南槐突然神经质的拿着手机想砸。
黑夜就像吃人的巨兽,困得他每呼出一口气都心肺绞疼,眼前阵阵发白。
南槐捂着心口,将自己蜷缩起来,仿佛借由这个动作,将自己柔韧的部位一一保护起来,免受伤害。
良久,他急促的喘息一声,似泣似笑,声音低得近乎飘渺:“白起。”
……
越北大半夜被白起一个电话叫醒,很是暴躁:“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事要说,否则霸霸现在就去楼上砍了你。”
白起:“南槐前几天找你预支工资了?”
越北:“是啊。”
白起:“我决定给咱们一队队员加薪,翻倍,下次发工资直接翻倍,不准提前告诉任何人。”
越北暗暗开心:“霸霸,那我这个经理?”
白起:“别想!南槐如果再找你预支工资,都给他,要多少给多少。他如果起疑心,你就说多了赞助商,战队决定给一队加工资。找人盯着南槐账户,如果有大笔资金流动,马上告诉我,办砸了我就用官博发你醉酒的小视频。”
越北:“你好狠。”
不等越北跳脚,白起就挂断电话,按着额头叹道:“小骗子,真真假假的,我信你就有鬼了!我就等着,看你能翻出什么花来,玩砸了还不是得等着霸霸去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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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级小剧场
小嗲精槐槐的有多矫情?
这个问题起子最有发言权。
首先,槐槐爱哭,一言不合就眼泪汪汪。
其次,槐槐爱生气,总是莫名其妙的不理人!
再次,槐槐非常挑食,挑食就算了,还总是要求起子不能挑食!
……
最后,槐槐总是有理,起子永远都说不过他。
“中国好伙伴”起子:哀吾生之多艰。
但是没办法,谁叫他是槐槐呢?
就算是小矫情起子也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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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槐:骗人是小狗。
槐槐微博头像:萨摩耶。 我家队友是个狼灭[电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