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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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邀请赛比赛场地定在澳门,PCL赛区提前半个月出发,顺便在澳门租了个电竞俱乐部加训。
四个战队定了同一趟飞机,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在机场候机。
南槐凌辰三点被白起拉起来收拾行李,整个人都颓废萎靡得要命,带着卫衣帽子低头养神。
三月的天气依旧透着一股子凉意,白起两件队服都盖在南槐身上,自己在旁边用平板看复盘。
“Hello,everybody!一个多星期没见,有没有想我?我们以后要朝夕相处半个月,提前招呼一下,有没有人要跟我拼床的?”
白起一阵恶寒,在来人走过的时候,漫不经心的抬脚绊他。
大禹眼明手快的跳起来躲过:“你说你这人,当老六苟习惯了是吧?给兄弟战队使阴招!”
正巧司铭带着DOG走过来,白起招呼道:“这才是纯种的老六,哥几个都比不上。”
司铭刚过来就听到这话,哪还能忍,当即就骂了回去:“滚啊!莽夫!”
白起微笑:“哥那是枪刚,绝对的实力压制,不服PICK一波?”
大禹:“所以没有人要在寒冷的初春拥抱一下我?渣男,说好的组CP呢?!”
白起忍耐道:“这里又没CP粉在场,请您放下您的偶像背背佳?”
大禹神色一收,坐在旁边:“行叭,请问白神要为了战队献祭自身,把自己送到POLO房里暖被窝?”
白起下意识就道:“要来也该是南崽过来爬我床啊!”
南槐眼眸一挣,慢悠悠的扫了他一眼。
白起话锋一转:“但是咱们一个战队的,不用计较那么多,POLO选手如果不嫌弃,霸霸是非常乐意的。”
大禹嘴角微抽:“白神你好狗。”
白起神色端庄而温和:“有吗?我怎么没觉得。”
南槐在背后拧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白起霎时就伸手背过去把他捉住,下意识捏了捏。
隋峰一过来就见到这边角落里的暗涌,“哎呀呀呀”了半响,凑过来打趣南槐:“南崽干嘛呢?你家队长又欠揍了是不是?说出来,哥哥们帮你捶他!”
白起气道:“越北!你给我过来!”
越北正挨个检查选手们随身带的证件,忙得手忙脚乱,身上挂着一部手机两个水壶,呼啦啦的跑过来:“来了来了,霸霸你有什么吩咐?”
白起:“升舱,升头等舱,我他妈一点都不想跟这几个逼坐一起!”
南槐老神自在的提醒他:“你昨天说,要配合赛区宣传相亲相爱一家人的主题。”
隋峰随口调侃道“哎呀,霸霸,真没想到您对我们的兄弟情义如此之深,放弃豪华头等舱待遇,甘愿陪我们坐经济舱。”
白起捂着额头靠在座位上,酝酿了半响,挣扎道:“不,我跟你们关系一点都不深。不认识,没见过,滚开。”
“嘿,CP粉都帮我俩把孩子都生出来了,你就这态度?”
白起一本正经的问大禹:“是我生还是你生?”
隋峰意味深长:“嘿嘿嘿......”
熟悉大禹与白起CP的都知道,这两人虽说枪法都刚得一匹,可是指挥风格却截然不同,大禹曾公开调侃白起,Venuson吃鸡靠的是白起够莽,V587靠的是他本人脑子够好。
因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人的CP都处于白起X大禹状态,就连大禹自己的粉丝,也莫名的非常萌被攻克的直男堡垒禹这个设定。
所以白起这一句话就怼得大禹无话可说。
曾有一句传言“越是给里给气的人越直男”,大禹正是属于这种,还在同白起几年来的斗智斗勇中磨练出了非常强悍的口嗨能力。
具体表现为——我口嗨我自己。
他可以口嗨白起同他组CP,毕竟这对CP非常热门,三天两头的就要在微博超话广场里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但并不意味着他能接受这个设定。
甚至因为他的过度口嗨,直接给自己挖了个坑,无论同谁组CP,他永远都是甘愿被压的那个铁血直男。
白起在出手锁词条之前曾无意看了一眼粉丝言论,由于过于震惊他那钢铁般坚不可摧的三观,导致白霸霸忙里偷闲还能抽空记住这一笔。
大禹瞬间哑火。
白起嫌弃的赶走看热闹的隋峰等人,拉着神志不清的小崽子上了飞机。
谁知上了飞机小崽子就彻底晕乎了,靠在他肩上睡得浑浑噩噩。
飞机上有些闷,白起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运动衫,南槐轻缓的鼻息便飘忽的洒在他的肩颈。
白起神色微动,借着俯身给南槐盖上薄毯的间隙,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白色小瓶。
三唑仑片?
安眠药!
越北是个长期失眠患者,战队里常备三唑仑片这类安眠药。
以南槐这种谨慎的性子,要不是他睡得太沉,定然不会连药瓶掉出来都没有察觉。
白起下意识的摸了摸南槐的额头,见温度正常,才稍稍松了口气。
难怪小崽子上了车就一副随时要睡过去的表情,敢情是偷偷吃了安眠药。
飞机上的温度适中,纵使是让人非常不适的坐姿,也给了南槐些许安全感,更何况白起在出门前特地打扮了一番,力求成为亮瞎全赛区最靓的仔,连越北都偷偷拍了无数张照片准备偷偷传到微博固粉。
处于一种微微异样的心理,白起第一次喷了他那瓶男士香水,尾调是他常用的沐浴露同款的小苍兰香。
南槐阖着眼眸,只觉整个人都被苍兰香层层包裹,暖心又安逸,下示意的在白起的掌心蹭了蹭。
白起挑了挑他的额发,腹诽道,就会在哥眼前装乖。
南槐自一个星期前就有些异样,这种异样并不表现为他训练赛不专心,晃神,或者是出现低级错误。
反而是因为他过于强悍的训练打法,让白起心里升起隐忧。
一个星期内,Venuson进行了大大小小无数训练赛,连白起都会偶尔出现细节性失误,而南槐对于细节操作的处理,严苛到近乎变态。
三天前在1V1的battle中,南槐因为多露出了一丝身位,而对枪失败,被人一梭子打倒。
训练赛后,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视角,南槐反复训练上百次,只为了在下次对枪时少露那一丝手臂。
连教练戚林都看不下去,责令南槐回去休息,他却魔怔了一般,一分钟后才反应过来,一声不吭的退出账号关电脑,整个过程脸色森冷到苍白发青。
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南槐却精力十足,早上还能主动陪白起去跑个圈,神经亢奋到令人发指。
但这种努力与极致的完美更像是耗尽了心血般的最后冲刺。
越北等人只会感叹年轻真好,只有白起一个人像个变态似的,开始一眼不错的盯着南槐,甚至晚上偷偷贴着墙面听隔壁房间的动静,让保安密切注视同南槐往来的人,连收到的网购包裹也要严格把关。
白起不认为南槐会使用亢奋剂等药物来维持训练状态,他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南槐不对劲。
分明南槐这阵子正常得不能再正常,连挑食的行为都再无发生,可白起就是眼看着他迅速消瘦,眼眶凹陷,脸色苍白到发青,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会看着空气愣神,仿佛魂游天外三个小周天才回来。
白起心下叹气,下了飞机就让越北过来亲自盯着小崽子,自己则拿着手机迅速给人发消息。
白起:来澳门一趟,我家队员出了点事。
天上地下廖哥最帅:大哥,我在美国参加学术论坛,我怎么过去啊?!长翅膀飞?!
白起:三倍出诊费。
天上地下廖哥最帅:十倍也不行啊!你在侮辱我对于医学研究的诚意!
白起:没钱你搞个屁的研究?!
天上地下廖哥最帅:高贵冷艳的老子就是不去了,去不了,去了这一群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要求着我留下。
白起:你下个月的投资没了。
天上地下廖哥最帅:老子差你这点投资?老子来美国多的是大佬投资!
白起:你最艰苦、凄惨、无助,连饭都没得吃,还被辞退,赶出家门的时候,是霸霸收留了你,还拿着我仅剩的一点钱给你开诊所,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再造恩人?
天上地下廖哥最帅:滚啊!我只是被赶出家门,医院是我家的,我当然被辞退啊!如果你指的是让我在你家地毯上睡了一个星期也算是收留的话,我他妈无话可说!
天上地下廖哥最帅:你拿了我妈的一千万支持我,结果只给了我八百万,还有两百万是手续费?!
白起:纠正一下,另外两百万给白樱女士和你亲妈买了包包。
天上地下廖哥最帅:那是我的钱!
白起:再次纠正一下,你亲妈的原话是,饿死廖覃这个逼崽子得了!一分钱也别给他。
天上地下廖哥最帅:我不给你治了!
白起:我是让你来给我的队员做心理评估,他最近亢奋异常,背地里却在服用安眠药。
天上地下廖哥最帅:是你们要打邀请赛压力太大了吧,焦虑睡不着觉是很正常的事情。
白起:我要的是解决方法,这样拖下去他身体受不了。
天上地下廖哥最帅:他以前睡觉安神吗?
白起:偶尔会出现惊悸症状,话不多,本身是内向型人格。但是如果我陪在他身边,睡眠质量会提高。
天上地下廖哥最帅:惊了,你个老狗逼,是不是勾搭人家了?怎么都勾搭到床上去了?你对自己这么自信的吗?
白起:是的,并且我还会同他一个房间,两张床,一起居住半个月。
天上地下廖哥最帅:啧啧啧,我得对他进行一个系统的心理评估,但是考虑到你们要打比赛了,我建议紧要关头不要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异样,这会加重他的心理负担。
尽量暗地里减轻他的压力,给他安全感,既然你陪在他身边有效,你就化身粘人精贴在他身边啊!
白起:好吧。
天上地下廖哥最帅:你是不是就在等我最后一句话?
白起: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
战队的人到了酒店就睡得昏天黑地,主办方本安排两名队员一个房间,可南槐一个要重点照顾的,尤莫一个打呼噜的,白霸霸大手一挥,直接自费包了最顶层的楼。
战队每个随行队员都是豪华单间,而最里面的豪华总统套房则由南槐和白起入住。
南槐提着行李箱看了一眼2米宽的大床,默默的转头盯着始作俑者。
白起笑道:“单间被分配完了,只剩这一间。南崽,从你走进这间房,每一分钟燃烧的都是真金白银的金钱。”
南槐无语了半响,低声拒绝他:“可是我想一个人睡觉。”
白起轻笑,推着他去倒时差:“行李哥来整理,你好好补觉,瞧你这黑眼圈,几天没睡觉了?”
南槐坐在床边,无意识的摸口袋,耸然一惊。
空的!
见他愣神,白起弯身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失眠的小可怜......你今晚如果想起来熬夜训练,门都没有。”
可是当南槐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药瓶锁在床头柜里,眼神倏然变了。
白起蹲在他旁边,攥住南槐不自觉握紧的拳头,声色更柔和了两分:“南小槐,不用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天塌下来有哥顶着,虽然KORA很强,但是我们也不弱,这只是亚洲赛区,哥还想着带你打进世界赛。所以,照顾好自己,嗯?”
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好像要撑不住了……
南槐喉头微哽,悲哀的想。
南槐低声询问他:“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白起眸色深深,眼看着他冰封的神色逐渐显现出裂痕,心念电转。
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不安?
能让向来冷静自持的南槐说出这种宛如求救的话语,来十个KORA也不可能。
时间变得漫长而煎熬,对于南槐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然而事实上也不过是弹指间。
白起站起身,一只手捂住南槐的后脑,将人按在身前,另一只手则缓慢而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背脊,宛如在为一只受惊炸毛的小兽顺毛。
这是方才廖覃告知的快速安抚人的手法。
鼻息间满是白起的气息,苍兰香又夹杂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阳刚味道,南槐反手保住他的腰身,沉沉睡去。
夜很深,南槐陷入霓幻的梦境。
他手持一把钢铁小刀,日复一日的借着黑暗的掩护割锯着手指粗的铁栏。
这是唯一同外界相连的窗户。
外面是宽广无垠的世界,却依旧充斥着旁人难以想象的阴暗,恶毒,丑恶,甚至比这一小方世界更加令人恐惧,作呕。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终于割裂了铁栏,从中逃出。
身后是穷追不舍的雄豹,前面是黑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我能逃去哪儿?
南槐想,去哪儿都是一条死路。
然而深渊中却突然出现白色光芒,初时只有蚊蝇大小,最后如枝丫般迅速伸展……
南槐终于看见光芒另一端的世界。
Venuson。
那是拥有白起的,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明亮而神圣的地方。
万丈光芒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冰冷的泪水顺着眼角悄无声息的滑落。
身后那匹雄豹张嘴,宛如索命的厉鬼哭嚎:“你这种阴沟里的臭虫能去哪儿?要么回来要么死!”
我不想死,我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白起的金盔!就算我下到十八层地狱的油锅里,我也会不甘心的。
恍惚中,南槐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最终,他纵身跃下深渊,用尽全力抓住那仅存的一丝光芒。
……
“南小槐?南小槐?醒醒!”
南槐慢悠悠的睁眼,便见到白起那种俊脸近在咫尺。
南槐眼前发白,几乎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凭借着本能握住他的手指,神色迷茫的说:“我抓住你了。”
白起哭笑不得的擦了擦他汗湿的额头,凑得很近:“做噩梦了?”
南槐低低的喘了一口气,依旧没有缓过神来。
南槐半夜惊悸,怎么唤都唤不醒,可算是把白起吓了个不轻,差点就打电话叫了医生。
如今小崽子安安生生的被他揽在怀里,虽然迟钝了些,但好歹是醒过来了,最后白起还忍不住亲自给他量了次体温,确定温度正常后才松了口气。
南槐抱着杯温水小口小口的喝,悄悄的用眼角瞟他。
白起就坐在旁边,身旁暖烘烘的,心说小崽子当哥眼瞎,这么明显的偷窥当我看不出来?
“跟哥多大仇?做梦还想抓我?南小槐你人生理想有点远大啊!”
南槐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微弱的笑意:“那是意外。”
白起轻啧了一声,说:“我觉得我现在的作用特别像个门神,在你旁边念叨,邪祟退散!”
南槐噗的笑出声,难得有心情理会他的冷笑话:“这个门神颜值有点高,出场费有点贵。”
“南槐。”
“嗯?”
白起很少如此正经的叫他的名字,当着兄弟战队和老莫莫他们的面,偏好一口一个南崽的口嗨,好像南槐真是他养的个崽。
面对粉丝和媒体,又喜欢叫他POLO选手,含着莫名的骄傲和荣耀,或许还带着两分调侃。
私下里却喜欢语带揶揄的叫他小淮神,更多的时候是南小槐。
总是让南槐感受到被呵护,被宠爱的无上温情。
白起安抚的捏了捏南槐的后颈,尽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你要记得一件事,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身后给你撑腰。”
南槐怔怔的看着他,倏然眼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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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槐:“我抓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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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件蠢事,草稿箱存好了,结果电脑卡机,硬生生的卡过了0点。
然后我滚回去多写了两千字再来。【头顶锅盖的我.jpg】 我家队友是个狼灭[电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