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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靛愣愣的收回手中的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柯道:
“你刚才那是什么?”南柯刚想说话,却忽然倒了下去,还好蓝靛接的快。
“你怎么了?”
“我就是累了些,灵力流失比较快。”
“你刚才那是什么?”
“刚才?我也不知道,我有治愈之力。”
“治愈也不是这样的吧?”
“嗯,以前没试过,我刚才忽然就觉得我可以的,我就试了下。”
“你不要命了?”
“就你那点灵力,这里这么多魂魄,你就没想过你万一不支要如何是好么?”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可是方才他分明听到有人和他说,他可以的。而且树仰最后那句多谢神君是在对谁说?他么?他不是神君啊。那是谁,鹤辞?鹤辞在这?所以他方才的灵力是鹤辞的?他忽然挣脱了蓝靛的手四下张望了起来。
“你做什么?”
“我觉得有人。”
“不会有人,我在这,要是有人我早就察觉了。”
“是吗?”他似乎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如果真是鹤辞在这,他要怎么面对这个伽罗最爱的人呢?南柯歇了很久,灵力恢复了些才看向蓝靛问道:
“你认识这个树仰?”
“算是吧。我本事神君坐下,当年不过是妖界和仙界边缘临湖的一株风信子,夹缝中求存你知道多难么?仙家不在意我这株沾染了妖气的破草,妖界又眼馋我这半便染了仙气的神草,你说可不可笑。那一年我好不容易到了化形的边缘,偏偏来了一只鹦鹉,他就是故意的,说喜欢我,要将我拉入妖界,我一心想休仙偏偏那一个出了岔子。化成人形的我有了入魔的征兆,那时候神君路过,随手挥退了那只鸟,看着我问道:风信子么?我那时候疼的厉害,忽然就不疼了,周身都是他的灵光。后来他给我了取了名字,蓝靛。”
“那还是我第一次陪神君历练,半路和灵木神君走散了,走到这时候就看见这株小树瑟瑟发抖,原是被别的树精抢了精华,她太弱小了,又不得庇护,着实可怜,神君当时怜悯,便给了她一灵光,助她成型,她刚化成人形的时候不过是一个七八岁孩童的模样,生的粉嫩可爱。缠住神君在这陪了她两天,等灵木神君道了之后才离去。”
“那他答应她会回来?”
“嗯。离去前她百般阻拦,又哭又闹,神君怜悯她一人,便答应他等他归来会带她会清浅。只是后来发生了大多事顾不上。”
“那他真的回来过?”
“嗯。神君重诺。即便重伤也想着回来带走她,只是,我找到他的时候便在临仙,离这不远。却已经灵力枯竭,不能前行了。”
“我那时候也有伤,且我本就不是清浅之人,连你们那个结界我都打不开,如何能带她进去,神君又灵力不够,是以,我骗神君说已经安顿了她,他后来才没再回来。”
“只是不曾想,她居然一等一年多年,还变成了这般模样,是我的错。”
“这才是你不能成道的原因?”
“有孽如何能成道?”
“心中有道,自然成道。”蓝靛一愣,突然觉得这个小仙君似乎有些佛缘。
“受教。”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你说。”
“鹤辞…就是你家神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我也说不清楚。大抵就是大爱世人的那种人吧。他悲悯苍生,什么都放在大爱上,唯独自己,一直放在最后,所以才落得那样一个下场吧?”
“其实,某些程度上,你们有些像。”
“像?”
“是啊。”
“哪里像。”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有时候一闪而过的错觉,要不是你是在太弱,我都以为你是我们家神君转世呢。”
“不是死了才能转世么?”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又急忙道:
“抱歉。”
“没事,起初我们也是这么以为的,这一千多年我都快放弃了,我想也许他真的死了,都是骗我们的,说什么出世。可是那天我就是察觉到了,他的灵力有拨动,就在我附近!他一定还在!”
“那他和伽…魔君…是什么关系?”蓝靛皱了皱眉,看了看夜空里的月亮,淡淡道:
“孽缘吧。”
“孽缘?”
“是啊,也许不曾开始,他就会是另一番境地了吧。”
“好了好了。不要问东问西了,赶紧睡一觉恢复恢复灵力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嗯。”可是那一夜,他睁了一夜的眼,他很在意,非常在意,在意那个鹤辞,还有那时候的伽罗。
在南柯睁眼看天发呆的时候,自然也有人在看着他,只是不同的是他在思考,而他们在下棋。
“听说,灵木神君下界去了。”
“嗯,我知道。”
“下界的魔君好像也去了。”
“嗯。看见了。”
“你猜他们都去哪儿了。”
“临仙。”
“你是不是偷看过了?你怎么知道?”
“因果循环,自然去因之所在了。”
“你说你成天这幅死样子到底给谁看啊?”
“给你看啊,我给你们擦屁股擦的还少?这都是谁惹出来的祸事?”
“得得得,我错了还不成,那也不是故意的啊,谁知道当年那一不小心就出这么一个岔子,我也被罚了好么?”
“那是一个岔子么?出了就算了,之后又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我也是无语啊,我连那个法宝都拿出来了,谁知道他会有私心将那谁也画进去!”
“然后呢!”
“莫不说他们曾经是一对呢!我是没想到她会监守自盗!”
“你说像不像这步棋么,一步错,步步错,然后满盘皆输。”
“那错都错了,能怎么办?这不是补救呢么,既然输了,我就再下一副。”
“你以为那么容易,人心难辨啊。”
“你什么意思?”
“顺其自然。”
“别啊,顺其自然?我得让他归位啊!”
“你说哪个他?”
“……俩!”见他不说话只是摇头,更是心急。
“这,什么意思”
”“若是最后不能归位呢?”
“不能?为什么!上次不是都归了一个了么!这次重来应该可以把?”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归位。”
“你怎么能不知道!”
“我为什么知道?能做的我都做了,最后怎么选,是我选么?”
“那你的意思是,谁会回来?”
“反正他是不会回来了。”
“那你是觉得南柯会回来?”
“不,我觉得他也不会回来了。”
“那你什么意思?总不会是那个凶性的回来吧?我的天,那整个天还不得掀了。想想我就害怕。”
“佛说,不打诳语。”
“不是,你能别说话老藏着掖着么,我猜的累。”
“你该想想。如何和佛祖交代。”
“那我们要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说着缓缓落下一个黑子,瞬间棋局就发生了变化。
“那清浅那边,不管?”说着便又落下一个白子,看着棋局上的波纹,他皱了皱眉才落下另一子。
“清浅不必管,自有定数,凌菲会是个好的族长。”
“是啊,这几年被她搞得一团乱,还是得重来。”
“嗯。”
“听你这意思,清浅放任不管,但是月璃要管?”那下棋的手一顿,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找个时间,去见见她吧。”
“你去?”
“自然是他去。”
“他不肯吧。”
“终归是他有错在先,月璃有错在后,当年他一时心软,才铸就了如今这幅境地,他不去谁去?”
“他也被罚的厉害,怕是现在还在思过呢。”
“那你去。”
“我不去,不是,我去不了。”
“为何?”
“我要去帮慕辰神君做事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去?”
“正有此意。”
“你今天找我来下棋,就是为了这个吧?”
“嘿嘿,佛说看破不说破,方为始终。”
“佛说,不打诳语。你方才的话,怕是要受罚了。”
“……”刚落下一子却忽然看见南柯的眼,他一愣,拍了拍胸口道:
“吓我一跳,我以为他看得见我呢。”
“你可知为何取名南柯?”
“为何?”
“南柯一梦浮生尽,莫听离殇终人散。他之所以存在,是他心之所念,而非一梦皆空。”
“我佛法不如你,故帝君才将这件事交给你。”
“我曾和帝君长谈,原是想度化凶性,如今看来,却成了阴错阳差。”
“如果不是当年那无心之失,也不会是如今这幅模样。”
“未必,万般皆为因果,先有的因,才有的果。”
“你的意思是?无解?”
“不知。”
“只愿凶性能化,才可渡世,否则天下必然大乱,再者,若是凶性依旧难化,如何是好?”
“不知。”
“你就说你知道什么吧?”
“你输了!”他低头一看,还真是,输了。
“那灵木,如何?”
“为果,他种的因,自然他要自己去尝这果。只是,不知莲瑶,要如何选?选了一次,如今便是第二次了。”
“亦是最后一次。”
“嗯,可一不可再。”
“那,月璃?”
“我去见一见故人吧。”
“多谢。”
“也就这句话,中听些。” 南柯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