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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对的起谁？”
“怎么，我说的不对？当年是谁死乞白赖的非要跟着我家神君！”
“呵。你跟我谈当年？”说着便一把将蓝靛提了起来。
“咳咳咳，你放我…下去！”
“你不是骂的挺欢么，别停，继续。”见她面色青紫，南柯是真着急，他伸手拽住伽罗的衣袖道：
“你快放她下来。”
“怎么，她都骂到你头上了，你还要救她？”
“她那是口不择言，无心的。”
“无心的？”南柯见蓝靛真的要喘不上气了，一着急便吼道：
“伽罗！放手！”伽罗一愣，他这是在吼自己？而南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吼人，而那个人居然是伽罗。伽罗没有说话，随手就将蓝靛甩到了一边。
“咳咳咳。”
“蓝靛，你没事吧？”说着便急忙跑到他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我用不着你假好心。我真后悔当时救了你，就该让你被那该死的豹子精吃了！”
“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你怎么勾搭的他？枉费我家神君一心为他……”
“一心为我？压我一千年算是一心为我？”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
“你罪恶滔天，残害无数生灵，本就该魂飞魄散，要不是我家神君你以为你只是被关个一千年么？而去你少什么了？不还是好好的呆在这么！可是我的神君呢，到现在都没个影子！”
“呵，我倒是可以送你们去见他！”见伽罗越来越生气，南柯紧紧拽着蓝靛，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
“蓝靛，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当年要不是你说什么喜欢我家神君，他会和你一起？仙魔殊途你不懂？”
“分明是你做的恶，却要我家神君来尝这个果！凭什么！你就活该在下面被压一千年，便是一万年都活该！”
“还有你，看着干干净净，没想到这么不自爱！居然和妖魔呆在一处，你还修的什么仙！”
“不要脸！”南柯有些受伤的看着蓝靛，他以为他们起码能算的上是朋友，他在她眼里这么不堪么？
“你别说了。”
“我敢做就敢说！”眼睛扫过他脖子里暧昧的痕迹，更是怒火中烧。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爬床的玩意儿！”
“你放屁！”伽罗忍了很久终是忍不住，直接一鞭子抽了过去，南柯一急，便挡在她身前，亏的伽罗收的快，不然可不就震飞了出去。
“你听她的话，还想帮他？”
“她救了我。”
“我倒是后悔自己救了你。”
“伽罗，我们走吧。”见他不动，南柯起身走到他身旁，拉住他的手，满眼都是乞求。
“我们走，好不好。”伽罗没说话，却抽回了自己身，转身就往外走。南柯看了眼蓝靛，便也跟着走了。
“南柯！”
“还有什么事”
“我就问你一件事。”
“你说。”
“你有没有在城主府见到我家神君。”而话一出口，伽罗的步子便也停了下来。南柯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儿？”他们或许察觉不到，可是她不一样，她是神君点化的，身体里本就有他的一丝灵力，又是他的神侍，她在南柯身上曾经察觉到的他的气息，不会错的。南柯犹豫了许久，才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伽罗，缓缓开口道：
“他，可能在乌衣镇。”
“乌衣镇？”而伽罗却再没有看向二人，抬脚向外走去，南柯就那样远远的跟了一路，也不知道该上前去和他说些什么。两人一路上都隔了几步的距离，什么话都没有说。南柯犹豫了很久，才在他休息的时候走上前去。
“伽罗。”
“你记得你自己那天说了什么么？”
“……”
“呵，是我高看自己了。”
“你听我解释。”
“你那天怎么说的都听我的？我居然差点就相信你了。”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伽罗扫了眼他拽着自己袖子的手，随手就拂了开来。
“说什么？你因为一个外人就吼我，你觉得很有意思？”
“她之前很照顾我，你又老是爱生气，我怕你……”
“所以你才怎样？用自己去挡？我那一鞭子抽下来你不死也会掉层皮！”南柯一愣，他以为他生气的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隐瞒了鹤辞的去向，难道不是吗？
“我知道你不会的。”
“所以你是吃定我舍不得伤你？南柯，你算计的真是好的。”
“你别生气，是我不好。”
“随你。你也不用和我解释，你以后要死就尽管去，你看我还会不会收手。”
“我不会了，我保证！”
“你能保证什么？”
“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自己去挡了，有危险我就躲得远远的。”南柯忽然就明白了，这个人其实更生气的是自己的不爱惜吧？怕自己没来的及收回真的伤了自己吧。
“你居然还笑？”
“我好开心。”
“我骂你你还开心？”
“你为我好，我知道。”
“南柯，你下次再敢往前冲试试，你看我会不会扒你一层皮。”
“嗯！”
“走吧。”说着还是牵起了他的手，南柯边走边看像二人相握的手，想了想还是低低的问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撒谎。”
“你说哪个。”
“鹤辞。”
“乌衣镇？”
“嗯。”
“你不说就不说，我又不是找不到。”
“你想见他吗？”伽罗忽然站定，回头皱眉看着他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要是想见他，你就去。”既然他听见了，早晚也是会去的吧。
“我自然是要去的。”南柯的心忽然就紧了紧，他要去找他，那他回来了，他要怎么办？
“你想什么呢？每次都这样，一个人胡思乱想，问你你也不吭声。”
“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喜欢他？”
“你和他以前……”
“‘你别多想了。走吧。’”话题就这么打断了，想问的话还是没有结果。可是他不想说，南柯不问了，这样就好，起码他还陪在他身边。
“我们去哪儿？回家吗？”
“不回家。”
“那去哪儿？”
“我要先去趟无妄之城。”
“无妄之城？”
“走吧。”
“天命，他们去那儿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该什么都知道么？”
“呵，我可真是闲的，成天就管他俩？”
“你今天心情不好？怎么这么冲？”
“我烦着呢。”
“怎么了，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你？你不添乱就不错了。”
“我怎么添乱了？”
“还没添乱？你瞅瞅这个，可不就是你们惹出来的祸事！”
“这…这是意外。”
“我觉得，他怕是不能回来了。”
“你说哪个？”
“凶的那个。”
“那可不行，当年可就是为了化解凶性才养在瑶池了听佛祖讲经。这要是去不了凶性，到时候又回归了本源，可就不得了了。”
“也不一定。”
“你什么意思啊？说的我云里雾里的。”
“你看我这卦象。”
“这卦象怎么了？”
“怎么说呢，就是变化太大。”
“说了跟没说一样。”
“算了，我和你说不明白，我去找帝君聊聊。”
“哎？那我呢？不是找我来下棋的么？”
“你自己下吧。”司命还来不及说话，天命便走远了，他撇了撇嘴，背着手便往外走，边走还边嘀咕道：
“自己下，我自己下多无聊！”没走多远一抬头便看见了灵木神君，珩之。
“灵木神君。”
“司命仙君有理。”
“您这是从哪里来啊？前阵子听说你管辖的那处妖孽盛行，您这是除魔归来？”珩之一噎，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前脚刚下凡，后脚便出了这档子事，他这才急急忙忙赶了回来，毕竟私自下凡是有违天规的。
“正…正是。”
“那是何方妖孽作祟啊？”
“不是什么大事，已经解决了。”
“这样啊？那灵木神君要是无事，倒是不如和我下一局？”
“下棋？本神君棋艺欠佳，怕是无法与司命神君匹敌，怎么不找天命星君？您不是向来和他走的近么？”
“他？他陪帝君唠嗑去了。”是了，帝君什么都会跟天命说，不管他多努力，好像他们都看不到，都低人一等。
“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请便请便。”可是没走几步，便听司命凉凉的声音，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怎么记得，那个方向好像是去往凡界的。”珩之一愣，皱眉看向他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觉得大家差不多就得了，凡是皆有因果，可逆天一次，却不可次次？灵木神君，你觉得我说的对方。”
“你什么意思？”
“神界职司，均是各司其职，下界自有法则，神界并不干预。私下凡界可是违禁的。”
“你有证据么？”
“我要证据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好心提醒。”
“如此我还要多谢神君好意了？”
“当不得当不得，不过是随口提点几句。”
“呵，我倒是不知司命神君这般闲？”
“自然不得闲。毕竟篡改天命的人，总有那么几个。”珩之忍了忍，瞥了许久才扬了扬嘴角，笑道:
“那我就不耽误您，救济苍生了。”说完便大步离去，而他身后的司命看着他的背影却皱了皱眉道：
“冥顽不灵。终究是错付了。”
“哎，我还是去看看老朋友吧。” 南柯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