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卖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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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老夫人可谓是卖的一手好惨,她着素缟,身旁也没个扶着的,佝偻着身躯就到了谢侯爷的身侧,握着谢侯爷的手道:“孩子,是母亲对不住你和疏影......”说着就抹了抹眼泪。
跟前的刘氏当即就跪下说:“母亲,您别这样说,一切都是儿媳识人不清,您要罚就罚我吧。”罢了低头小声啜泣。
“你呀,你让我怎么说你!”继老夫人颇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感,忙问谢侯爷道:“疏影这孩子,她还好罢。”
“劳烦母亲关照,她还好,就是身子有些虚弱,已经睡下了。”谢侯爷因对继老夫人不满,当下说话就多了几分客气。
继老夫人道:“我刚刚听人说了,疏影生了一对龙凤胎,这本是好事,我这心里也高兴,就是可恨这些腌瓉老货,巴巴的不希望咱们侯府好似的,偏你三弟媳是个糊涂的,招过来的那稳婆也不晓得是哪里的人,什么都不懂就不说了,还怀着黑心。”说着长叹了一口气,指指刘氏,示意让她继续说下去。
“这事说来是我糊涂。”刘氏就道,“之前我怀五哥儿的时候差点难产,究其因果却与当初替我接生的李婆子不无关系,这事大哥也是知道的,故而如今大嫂有了身孕,我就起了换人的心思,正巧韵姐儿身边有个叫‘清心’的婢女与我举荐了如今这个王婆子,说京都好几户大户人家生子都是王婆子接手的,我这一查却也正是,于是就请了王婆子。”
“只是万万想不到,她竟是个包藏祸心的,那莲子羹是她亲自吩咐人给熬上的,也是王婆子说务必要让大嫂给喝下去,其中有催产的药物,许是大嫂闻着苦味了,不愿喝下去,见着大嫂那痛苦的样子,我就也有些心软,然王婆子说务必要让大嫂喝,不然怕是会难产。”
“我......我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会相信王婆子的话,想着她好歹接生了许多大族家的子嗣,有经验些,说的定然是不会错的,便为了大嫂好,难免强硬上几分,这后来宝姐儿就领着三姐和安二夫人进来,至后头发生的事情,想来她们也都与大哥说过了。”
“我起初也纳闷来着,想着大嫂生产在即,到底不宜围的人过多,尤其是宝姐儿,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哪里能见这般污秽的东西,于是就让人阻拦,至后来被宝姐儿一个小辈指责,三姐和安二夫人也气势汹汹的模样,尔后随着母亲出去,那王婆子竟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当即便欲出府,母亲当即便看出了王婆子的不对劲,就令人拿住了王婆子拷问,这一问才知道我是差一点就铸下大错!”
“要真那样,我真是侯府的罪人!”
“就是如今这样,我......我也是羞愤的欲一死来弥补我的过错。”
谢宝璐冷眼瞧着继老夫人和刘氏一唱一和的,却是尽数将罪名给推给了产婆,内心极气愤,气愤的想要上前撕烂她们的嘴,可她越气愤,面上就越平静,想要看看她们还能将事情说出个什么花来。
沈氏瞧着谢宝璐攥紧的双手,明白这孩子心里苦,也看不上继老夫人和刘氏这番作态,就道:“你倒是说得好听,却也没见你做什么。”
“说来我这妹妹是真命苦,好好儿的一天家郡主,下嫁到你们侯府,却差一点九死一生,若非长公主前一阵梦到她在你们侯府受欺负,让我赶过来瞧一瞧,又若非宝姐儿觉出事情的不对劲来,拼死进来了凝珍居的内室里,那可就是一尸三命。”
“如今可倒好,你们轻飘飘的将罪过都推给产婆就算完事了,可那产婆却与小妹无冤无仇的,若不是有人指使,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这么做?!”
刘氏惊道:“难不成安二夫人觉得是我指使的王婆子不成?天地良心,你就问问阖府的人,我从来都是这府上最与人为善的,更不用说大嫂素来待我好,我万没有害她的道理!”一面又哭说‘似只有她死了才能表明清白’,一面就要朝着墙上撞去,奈何却被身边的仆人给抓住了。
“你要是真撞上去了,也许我还能信你几分,只是......”沈氏哪里是能被这么容易就给唬了去的,“你是谢家三房的媳妇,谢三爷早年去世,留下你们孤儿寡母,这么多年也算辛苦,辛苦之下想走旁门左道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私底下说得不在少数,只是谁也不曾想到沈氏就放到了面上来说。
刘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三婶母素来是个极心善的人,我也不想相信三婶母会黑心到想害死我的地步。”都不曾想到谢宝璐会在这个时候说话,竟还是向着刘氏的,只是下一瞬她便又转口道:“只王婆子便千错万错,究竟是三婶母请来的人,这样看来三婶母嫌疑最大,不若请那王婆子上前来,与众人说个清楚的好。”
谢三姑姑也道:“这样继续争论下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倒不如请王婆子上来。”
谢侯爷当即点头应允了,只是他面上还是请示了一下继老夫人,继老夫人只能点头,王婆子就被人给带了上来。
一开始的时候王婆子还死咬住说‘此事与旁人无关,纯粹是她看不惯小安氏’,直到谢清韵领着婢女清心上来后,王婆子顿时就不语了。 重生原配虐渣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