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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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谢清江与安以诺的婚期如期而至,这是谢清江人生里的大事,他的面上也带着显而易见的笑容——虽然对安以诺并不熟识,但想着这到底是大伯母娘家的侄女,又是大伯母给她相看的姑娘,合该是不错的,这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去见了刘氏。
知晓母亲这几年颇受了些苦楚,因此谢清江很是贴心的与刘氏道:“不论将来如何,总归儿子今儿成了亲,将来总是要到外头另外开府的,母亲若一直与大房合不来,便跟着儿子到外头住也是一样的。”
也就是如今继老夫人还在,谢侯家才一直没有分家,可将来总是要分家的。
长辈们的一些过节,谢清江并不想多嘴,他知道眼前人不论做错了什么,都是他的母亲。
刘氏听了眼中隐约有泪花闪过,这个儿子她用心最少,又太懂事,于是一惯被她忽略,眼下刘氏竟惊觉有几分愧疚,因此难得和颜悦色道:“你往后能和安姑娘好好的将你们的小日子给过好,至于母亲将来上什么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小安氏又嘱托了谢清江几句寻常话,到了时候,谢清江便踏上了迎亲的队伍。
后头的谢宝诚和谢宝灵见三哥哥谢清北可以和谢清江一块儿去接亲,闹着也要跟着一起过去。
周围的仆人拉不住,眼见着她们两个就要追着迎亲的队伍过去,这时候谢宝璐和谢清许上前,一人抱着一个便回了谢府。
谢清许有些不好意思的同谢宝璐笑笑。
她们两个之前有很深的成见,谢清许甚至因为谢宝璐毁了容,如今额角被鬓发遮挡的地方都有不甚明显的痕迹,可这么几年过去了,随着四房与大房交好,谢清韵反咬谢清许,谢清许已没了当初的锐气,与谢宝璐的关系也缓和许多。
谢宝璐故作严厉的与谢宝灵和谢宝诚说:“今儿是我们大哥哥的好日子,谁都不能去搅乱,想看新娘子?一会儿新娘子便跟着你大哥哥过来了。”
谢宝诚和谢宝灵当即撅起小嘴儿,很是不情愿的应了声。
谢宝璐接着便将谢宝诚和谢宝灵交给谢清许,让她照看着,自己则去帮衬着母亲小安氏招呼今日来往的客人,一时间很是有些忙碌。
没一会儿,周嬷嬷悄悄的从继老夫人的房里出来——今儿虽是谢清江大婚,按理作为谢清江的嫡亲祖母,老夫人合该出来坐在堂上的,然而继老夫人借口身子不好,行动不便,一时就没有出来。
纵然这多少有些让谢清江面上无光,可老人家说自己动不得,你也不能强硬的让人家出来。
周嬷嬷径直到了谢宝璐的耳边,与谢宝璐耳语一番,出乎周嬷嬷的预料,似乎谢宝璐并不意外。
接着谢宝璐又去寻了今儿过来为谢清江贺礼的谢三姑姑和陆氏几个表姐妹,一同到了后院院子里的凉亭处,“恰巧”撞见刘氏正拎着谢宝诚的衣领子,将他往池塘里拽——谢宝诚被刘氏给拎在手中,一动不动的,瞧着怪是渗人的。
谢宝璐当机立断,在外头呵斥道:“大胆刘氏,竟跟谋害我大房嫡子,真真是狼子野心!”
谢三姑姑也极快,上前便与刘氏夺谢宝诚,身边带的仆人俱将刘氏给按在一旁,让她并不能动作。
电光火石间,形势竟已完全翻转。
刘氏吐出一口鲜血,看着谢宝璐道:“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了,想知道谢宝诚为什么会晕倒吗?”
“你们不让我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谢三姑姑等人登时面色一变,试探了下谢宝诚的鼻息,庆幸的是谢宝诚还有呼吸。
这时谢清许急匆匆的赶来,与谢宝璐道:“方才三婶母说想逗弄逗弄诚哥儿,我想着这也没什么,总归我就在旁边看着,然后就见她不晓得喂了诚哥儿什么东西,等我再抬头的时候,他们竟不见了,我怕有意外便忙寻找大姐姐,得亏在这儿找到了。”
只是等她说完这些话,再看看昏迷的谢宝诚和正被人制止住的刘氏,登时才觉得自己闯了大祸。
谢清许忙道:“我不是故意的......”
“这不关你的事。”与这周围所有人的惊慌失措不同,谢宝璐很是镇定的和刘氏道:“你不可能会给诚哥儿吃什么毒药,一来你不敢,毕竟你不是独一个人,你还有二子一女在侯府里,仰仗着侯府的鼻息生活,若是被人堂而皇之的抓到你谋害诚哥儿,不说你的下场,就韵姐儿并荨哥儿的往后就不可能会好了去。”
“因此让你私底下在四下里无人处想着将诚哥儿给扔到池塘里可能,当着七妹妹的面毒杀诚哥儿,你不敢。”
“再者你以为自从你回到侯府中,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桩事不在我大房的监视之下?毒药是你想有便能有的吗?”
到此时此刻,刘氏才惊觉谢宝璐的可怕来。
即便是她有再缜密的心思,再周全的计划,再周围都是大房的人的情况下,她想要做的事情谈何成功?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我本来只有一半的把握想着三婶母会在今儿对诚哥儿动手,未曾想真就是今日,不知道你做这事的时候有没有半分为大哥考虑。”谢宝璐感慨道,“若是我与母亲但凡有一点小肚鸡肠,将此事殃及到大哥的身上,你以为他还能成功娶得我安表妹?”
“不止这样,他的前程都会因为你今日的行为尽数毁掉!”
刘氏悻悻然道:“你们不是那样的人,江哥儿是被谢侯爷一手带大的,这孩子跟我不一样。”
“他是跟你不一样,可外人不会这样以为,外人只会将你们母子当做一体的,你以为有你今日这一遭,大哥在仕途上还会一帆风顺?”
毕竟上头在选用他的时候,会不会想谢清江既然有着那样的一个母亲,会不会他自己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再者,还有三妹妹......当然三妹妹已经提前给自己找好了退路,三婶母不知道的时候,就在昨天晚上,三妹妹过我们大房里说了三婶母会做的一些事情。”
谢宝璐眼看着刘氏的眼睛一点点黯淡下去,然后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求她道:“不论如何荨哥儿是无辜的,那农户之女并非是他杀的,我今儿个头一次求你们,求你们救救荨哥儿。”
“啧啧,到这时候你想的还唯独只有一个荨哥儿,你怎么不想想大哥?”谢宝璐对刘氏的偏心还是叹为观止,“也许你没对我大房的诚哥儿做下那些事情的时候,我们还想着好说歹说都是一家人,且帮谢清荨一把,可你这么对诚哥儿,我们又凭什么帮你的荨哥儿?不可能!”
同时让人将刘氏给带下去。
又万分无奈的与谢三姑姑道:“虽说三婶母不念一丁半点儿的旧情,想置诚哥儿于死地,可我们不能不顾一家人的情谊,毁了今日大哥的婚宴。”
“所以这事虽是一定要明明白白的与阖家耆老说的,却不急于一时,想着等大哥的婚宴结束了,到时候领着刘氏到族长的跟前治罪。”
“加之三房如此狼子野心,今日会对诚哥儿下手,保不齐明儿便会对灵姐儿下手,我们能防得了一时,却防不了一世。”
谢三姑姑道:“那是应当的,刘氏今儿也太过分了,是该好好儿的治一治她了!”
“就是想让三姑姑明儿在谢家诸人面前与我们做个见证的好。”谢宝璐又说。
这不是什么难事,甚至谢宝璐不说,谢三姑姑也是要作证的。
谢清江迎亲回来的时候,未曾见上头父母高堂上坐着刘氏,心中就已经很疑惑了,不过按耐着这疑惑,勉强行完了礼,顾不上应酬众人,就到小安氏这儿来问了个清楚。
小安氏道:“原是想过了今日再与你说的,可看你却等不及,也罢也罢,总是要告诉你的。”
“你母亲先前是在上头坐的好好的,只是后头的时候借口肚子不舒服出去了。”
“你道她是真的肚子不舒服?是心痒手痒的想害人了!”素来柔善的小安氏面上陡然带了几分阴沉。
谢清江便知这事定然不会是如此简单,定然是他的母亲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他不顾着今日是你大婚之日,竟就急不得对诚哥儿下手,若非韵姐儿早前告诉了我们你母亲的企图,怕如今诚哥儿就危险了,就这,诚哥儿至今还昏迷不醒着呢!”
“那可是我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孩子!”
小安氏锤着胸口痛苦的说道。
先前的时候刘氏意图谋害谢宝璐的性命,就足够让谢清江震惊一回了,他不曾想到自己的母亲在经过几年佛经的洗礼后非但没有变好,而且更加的变本加厉。
谢宝诚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罢了,长得还是虎头虎脑,可爱极了,自己的母亲是怎么能下得了那个狠手?
谢清江对此感到深深的羞愧。
他跪到小安氏的跟前道:“今日是我拖累诚哥儿了。”
他想的极简单,若非今儿是他的大婚,也许刘氏不会趁乱对谢宝诚下手想,谢宝诚就不会昏迷。
“傻孩子,这与你何干。”小安氏哭笑不得道,“你母亲笃定要对诚哥儿下手,不是今儿个也是明日,幸运的是她没能得手。”
“就是她前前后后做下这样的事情,谢家已容不下她,江哥儿你可能理解。”
谢清江默然点头。
他更深知,其实这些话小安氏根本不用对他说,他虽是谢府长子,可拥有的这一切,哪个不是大房给他的。
当然谢清江对刘氏,也不仅仅是失望。
今日大婚看似平平稳稳的进行了下去,然而内里的汹涌外人自是不知。
在谢清江的默许之下,不过客人们刚刚离去,谢宝璐就让人请了族中长老过来,联同继老夫人也一同从榻上给请了下来。
谢宝璐与谢家族长陈述了近几年来刘氏的种种作为,先是刻意的想要害得小安氏母子双亡,至后头陷害谢宝璐被谢侯爷当场抓获,再至今日。
谢家大房的意思是,刘氏死不足惜,她今儿既然想淹死诚哥儿,不妨就让她自个儿也尝尝被淹死的滋味。
再者,谢家大房被三房害的怕了,希望从今日起,各个房里都分清楚,三房四房都从谢侯府里给搬出来,从今往后除却逢年过节,便不大有来往的好。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继老夫人终归是谢三爷并谢四爷的生母,尤其她近来在大房的照拂下过得并不开心,所以为了老夫人的身体并心灵健康着想,大房是想着让三房或者是四房赡养老夫人,当然大房在钱财上也是不会吝啬的。 重生原配虐渣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