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家有忠犬好种田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楼上雅座清幽雅静,水沉香烟雾袅娜,雕刻华美的木质家具一尘不染,桌上茶点精致诱人。
“吃吧,别客气。”贺玉礼对两个小家伙倒是喜爱得很,勾勾光宗的下巴又戳戳耀祖的酒窝,“想吃什么,我再让他们拿,不够还有。”
颜佳乐束手束脚坐在凳子上,像小三见了原配似的抬不起头。
戚圳也不管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全当带孩子们来蹭喝蹭喝了,把一碟水晶糕端到颜佳乐面前,对俩孩子说:“快谢谢婶婶。”
贺玉礼嘴角一抽,婶婶?你全家都是婶婶!
耀祖从没见过如此精美的糕点,小心翼翼拿起,轻轻咬下一口水粉色的樱桃馅饼,好吃得捂住小嘴,窃喜道:“谢谢漂亮姐姐。”
“唔…小乖乖~”贺玉礼浅埋心底的母爱波涛汹涌,眼神与之前看戚圳完全是两个人,眼里放着慈母般的光芒,又叫了伙计来:“还有没有什么吃的,没有的话就去酒楼端一些来,快去!”
光宗看着妹妹吃,馋得直咽口水,但又觉得这事情不简单,这个漂亮婶婶是要做他们后母的节奏啊。
“你怎么不吃呀小哥哥。”贺玉礼勾勾光宗滑嫩嫩的下巴,语气是软乎乎的轻言细语,“要不要姐姐喂你呀?”
光宗摇摇头,防备地抱着一个玉盘坐在了戚圳旁边。
戚圳低头跟他说:“吃吧,你看妹妹吃得多香,放心,她不敢下毒,吃不完一会儿我们打包带走。”
“嗯!”有了戚圳的指令,光宗才放心大胆地吃了起来。
“几年不见,你孩子都有了。”贺玉礼故作感慨,看看孩子们又把视线落到戚圳的手上看了一会儿,再移到一旁的少年身上,“身边的小孩儿是谁啊?”
戚圳搂过颜佳乐的肩膀,通房二字他说不出口,只道:“这是小颜。”
“见过贺小姐。”颜佳乐微微抬头,不敢直视那张光彩夺目的脸,仿佛多看一眼便让人自惭形秽一点。
这少年脸型小巧五官精致,就是碎发太多,挡住了大半张脸,又低着头,看不真切,不过那身形一看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小朋友。早听说丹田被废后的戚圳劣迹斑斑,没想到这么没有人性。
贺玉礼调侃道:“人这么小,你也下得了手?”
关你屁事。
戚圳吃瘪,默默在心里骂了一句,脸上波澜不惊:“别假惺惺寒暄了,说正事儿吧。”
贺玉礼也没心思跟他寒暄,直入正题道:“当年戚伯伯的死另有蹊跷。你说当时你们在途中遇袭,戚伯伯启动传送法器将你们传送回玉丘城,大家进入传送阵的时候都还好好的,而戚家摆着的却是一地残骸。”
戚敬天在那次事故中成了支离破碎的残肢,包括侍卫在内,活下来的就只有戚圳一人。
丹田被废,父亲遇难,进入传送阵之后的事他都不知道了,只知道一醒来满院的残骸,一夕之间,原主就成了一个一蹶不振的废人。
“事故起因应该是传送阵发生爆炸,我怀疑有人在戚伯伯的传送法器上做了手脚。”贺玉礼道,“我查出来的就这些。我爹与戚伯伯是多年好友,就算戚伯伯是城主,但说句不好听的,这么些年玉丘城是由谁当家大家心里都有数。玉丘城的话语权早就在我贺家手里,我爹没必要为了城主的头衔费尽心机,更不会让我去查了。”
戚敬天一出事,贺家就伸出橄榄枝救济戚家,叶竹英母子三人欣然接受了,戚圳死活不愿,他一口咬定害死他父亲的人就是贺天鸣,只为夺城主之位。他与贺玉礼的婚约也就此告吹。
“由每届城主保管的地魄印搜遍了戚家各个角落都没找到,想要知道谁杀了你父亲,只要查出地魄印在谁手上,真相自然大白。”贺玉礼说了一堆嘴都干了,喝了一杯茶,看着优雅吃点心的戚圳,皱着眉道,“我都说了这么久了,你给点反应啊。”
爆炸?戚圳眉头一拧,他又想起自己悲催的炸炉经历了。
“哦。”他根本不关心谁害了姓戚的一家,干他屁事,又不是他害死的,原主也是自己作死的,与他何干?
“你…”贺玉礼欲言又止,“你怎么变得这副样子,当初不是对我们贺家恨之入骨么?现在给你这么重要的线索,你居然如此淡然。”
“你大老远跑来不会是专门为了跟我说这个吧?”戚圳不耐烦地一瘪嘴,“都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废人一个,只想保命,不想报仇。你这么爱管闲事,要不你受累,帮我报了吧。”
“我!”当着两个粉嘟嘟的娃娃面,贺玉礼强行压制住想一掌拍死戚圳的冲动,默念了一遍清心诀,眼神又扫向戚圳的手。
那双胖乎乎的手上拈了一块软糯的鲜花糕点,喂到少年嘴边:“吃这个,这个好吃。”
除了一个一文不值的假玉扳指,没再见到其他物件。
贺玉礼从储物袋里取出一页图纸,图上手绘了一枚花纹繁复的指环。
“见过这个吗?”贺玉礼思忖了一下,把图纸摊到戚圳的桌前,“五年前,你从珍宝阁拿走了一个指环。”
颜佳乐眼睛忽然亮了一下,那个指环就是戚圳一直戴在手上的那枚,他整日在珍宝阁做杂役,天天把那枚指环擦拭得亮洁如新,化作灰他都认识。
只是近日那枚指环突然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戚圳收起来了。
“什么指环?”戚圳眼睛在图纸上一瞥,“没印象。”
颜佳乐不明白戚圳为何要撒谎,那枚指环他戴在手上当做护身符一样,洗澡睡觉都舍不得摘下的。
“你再仔细想想,”贺玉礼好言道,“珍宝阁的掌柜说他清楚记得这枚指环是当初颜夫人送给你的。”
这人居然是从珍宝阁调查过的?戚圳心里警觉起来,面上还是纹风不动,故作疑惑道:“这个东西很值钱吗?”
“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不值钱的。”贺玉礼道,“我也是受雇于人,那枚指环是雇主至亲之人的遗物,他愿意出高价买回。”
雇主?戚圳脑子里突然蹦出那个白发老头子的脸,老头子精通琴棋书画,这张图上每一处细节都精准画了出来,显然画图的人对这枚指环了如指掌。
啧啧啧,老子死了这么多年了,还不忘到处探寻空间的下落,居心叵测啊。
本来心里还想着念念师兄弟旧情,毕竟师门凋零,当年师父就只收了俩徒弟。这下好了,就是丧心病狂的老狗,没跑了。
“上次夜宿迎春阁,不知道随手摘给哪个姑娘了。”戚圳痛心疾首,“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你长得这么漂亮,别说给钱了,白送给你我都愿意。”
贺玉礼嘴角抽搐,愤愤捏拳,想要对着那胖子上去就是一掌劈死。
“是…遗物吗?”颜佳乐嗓子发紧,直直地盯着图纸上那枚指环。
“是啊。”贺玉礼道,“指环的主人八年前陨落了。”
“砰!”
颜佳乐身子一软,慌乱抓住桌沿还是往下滑,把手边的茶盏打翻在地。
“你怎么了?”戚圳一把扶住身边的人,吓得脸色都变了,刚才还好端端的少年脸色苍白如纸,浑身瘫软,“小颜,哪里不舒服?”
还不等贺玉礼叫人,戚圳的手指就搭上了颜佳乐的手腕,将一股灵力灌入。
贺玉礼眉间微蹙,这人丹田破损,就是一个连引气入体都做不了的废人,怎会往少年身体里输送灵力?
“小颜?”戚圳把少年抱在怀里,焦急爬满一脸,“你怎么样?”
两个孩子慌了神,大叫:“爹爹,爹爹!”
颜佳乐睁开眼,看到一家子都着急忙慌地陪在自己身边,随即吐出一口浊气,有气无力道:“没事,可能是太饿了。”
戚圳也没探出什么,松了口气,把人扶起来:“没有你喜欢吃的吗?我去给你买糖葫芦?”
“嗯。”颜佳乐点点头,“光宗也一起去吧。”
光宗和戚圳没多想,只想着颜佳乐要吃,两人就迅速地下楼去买糖葫芦了。
“你,有事想问我?”贺玉礼一眼就看出少年有心事,让人重新给颜佳乐上了杯茶水,死皮赖脸把耀祖抢过来抱在怀里非要喂她吃东西。
颜佳乐的手死死抠住桌沿,一双眼热切地看着她:“你说这个指环的主人已经死了?”
“嗯?”贺玉礼以为对方要问自己跟戚圳过去的事,没想到竟是问关于指环的事么?“你知道指环的主人是谁?”
颜佳乐垂下眼眸:“如果这指环世间独此一枚,我想就是他的。”
贺玉礼没想到对方一个小小少年居然认识指环的主人,略微惊愕后转而笑道:“这指环确实世间独此一枚,不过你是如何结识指环主人的?他在世时,你顶多不超过十岁。”
颜佳乐心早已凉了半截,他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他的仙君,原来早已不在人世。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他连仙君姓甚名谁都没来得及问,甚至都没看清仙君的脸,只记得他那一头拖地的长发,和食指上的指环。
当初那枚指环辗转到珍宝阁,颜佳乐以为那指环只是与仙君手上那枚一样,便睹物思人,日日将指环擦得光可鉴人放在灵气最充沛的聚灵盆里,没曾想那竟是仙君的遗物……
胸口撕裂的痛不亚于八年前被挖去灵根的痛,从心脏钻到骨头里。除了母亲,仙君是第一个让他觉得这个世界不冰凉的人。
“求求你告诉我……”一口气压在胸口,卡得喉咙生疼,颜佳乐咬着牙瞪着眼,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我不能出卖雇主的隐私。”贺玉礼不知道眼前的少年能与丹道大能有什么过节,他甚至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这不是在碰瓷诈她话么?
但少年眼底极力忍耐的悲怆,像被人剜了一刀又一刀,不似作伪。
※※※※※※※※※※※※※※※※※※※※
哦豁、白月光死咗啦~ 家有忠犬好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