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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辞手下的产业不少,隔日就让人选了一块僻静的场子买了下来。
沈静姝拿着暮园的地契给苏禾的时候,还约了穆菀菀一起到城西郊外。
暮园确实是一块好地方,地段空旷,还靠近漓水,做瓷器最合适不过。
“早知道求你家夫君这么灵验,应该一开始就让你找他,何苦我们亲自去。”苏禾扶手托腮,一张脸满是可惜,不过这块地段却是她满意的,如此心中又觉得极好。
闻言的沈静姝打了一个呵欠,因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便有些头昏脑涨,精神不济。
只是,这种求人之事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那人硬生生逼着自己听了一夜他的“趣闻”!
这样想着,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沈静姝却还是撑起身子正色道:“也不好总是麻烦大人,他整日繁忙,不应为此忧心。”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你们毕竟是夫妻,这种小事他不会在意的。”穆菀菀环视了这园子一周,走到凉亭坐下,喝了口茶说道。
在她看来,大司马虽然对别人凶巴巴的,可遇到沈静姝,那就不同了。
沈静姝暗暗揉了揉自己的腰,一时语塞,只是有些事,她们并不知情。
那人看起来道貌岸然,对待她时,确是半分不让,连本带利地讨要好处,她身上的印子到现在都还没有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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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早春时节,草长莺飞,垂落的新柳随风飘荡,柔软而不失生机,给园子增添了一股别样的诗意。
没成想这原主倒是个极爱柳树的,屋檐之下都是种植多年的绿柳,若不是精心呵护,断然不会生得如此高大挺拔,想必那原主人也是个满腹经纶的墨客。
附近的庄子还有几户农家,不知谁家的孩子正在斗鸢,一阵嬉笑声传来,让这空旷的郊外也不至于落寞。
沈静姝让人送了天香楼的膳食,本来想要等画好窑厂规划的图,但苏禾早就饿了,嚷嚷着要直接罢-工,再加上穆菀菀那可怜地就像被人欺负的眼神,让她忍俊不禁。
只是这饭吃到一半,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而慌乱的声音,带来的家仆匆忙上前禀告,原是庄子的西墙脚挖出了一具女尸,这尸体还未腐化,人应该死了不久。
几个人面面相觑,顿时陷入了沉思。
此事一处,便马上惊动了地方的县衙,来人不知暮园几位是何身份,再者沈静姝带来的家仆少,就被人连带尸体强行带走了。
可京中县衙,不是旁人能挤进去的,若是没有半点家底和权势,即使怀才也无法得到重用。
也正是因为这股风气,让县衙里的人多了份傲气,见几位姑娘生得花容月貌,表面上恭恭敬敬,背地里说出的话却不尽下-流。
三人被带到县衙牢狱,此事又出在她们的宅子上,暂时也难以脱离干系,只能等到事情查出真相。
“你知道我是谁吗?等我出去要你们好看。”苏禾抓着牢房的钥匙,一时间铁索的声音混乱了起来,狱卒寻了过来,就是一阵呵斥。
刚刚人多势众,苏禾那些功夫护住自己尚且勉力,可还有沈静姝和穆菀菀就异常艰难,只能束手就擒。
那狱卒见惯了威胁,丝毫没有害怕,在见到这几个女子姿色不错时,心中的欲念蠢蠢欲动,还伸出一只手想要抚摸苏禾的脸,被她及时躲开了。
那狱卒露出一脸淫-笑:“小姑娘牙尖嘴利可不好,不如求求爷,爷定会好好疼你的。”
见状,穆菀菀也走了过来:“我爹是穆大将军,还有,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大司马的夫人。”
狱卒闻言大司马,心中一阵忐忑,虽分不出眼前女子所说真假,可多年的历练让他瞬间恢复如常。
若谁都是贵人,这天下便没有冤案了,他不由邪魅一笑:“大司马的夫人养尊处优,怎么会去那种偏僻的地方,莫要再骗我了。”
说着把视线转向了沈静姝,眼里闪过一丝惊叹。
今日的沈静姝穿着碧荷色襦裙,略施了粉黛的小脸明艳动人,这牢狱污秽,可她就像遗世出尘的仙子,与此处格格不入,眼神泰然,不含半点杂质,却让人觉得娇媚勾人。
那狱卒的眼神赤-裸-裸的,让沈静姝觉得一阵心惊。
她迅速避开了狱卒放肆的眼神,心中想起了另一件事,须知,刚刚在狱卒包裹尸体的时候,她注意到了那女尸手臂上的火焰纹身,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
只是当下看着苏禾和穆菀菀着急的样子,她不忍安慰着:“表姐,菀菀,我已经派人回去通知来伯了,应该一会儿就有人来救我们,你们不要担心。”
苏禾闻言负气踢了踢牢房的门:“这刚刚找好了瓷厂,就吃了官司,看来过几天我得去玉泉寺拜拜,别真被上次遇到的那个登徒子给诅咒了,断了我在京城的财路。”
“哎,真是可惜了我的荷叶鸡,就吃了一口。”穆菀菀扒在墙上,回想着刚刚的美味,她好像都没吃饱。
苏禾顿时就被气笑了,她还从未见过一个比她还重口腹之欲的人,如此一来,两人算是知音,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情愫升起,关系也比之前更为熟络了。
就连给旁人送饭的狱卒,也忍不住看了她们两眼,心中觉得十分纳闷:现在的姑娘都这么想得开了,人都进牢房了,还能聊得这么欢?
在牢房里度过的时间总是漫长而煎熬的,就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牢房一阵琐碎的开门声惊醒了她们,只是来的人却不是救她们的。
沈静姝被人带到了一处厢房,那屋子有一股浓重的檀香味道,因为双手被缚,她还来不及转身,就被人锁在了里面,很快门口便没了动静。
寻人开门无果,她走到窗前,几扇窗户已经被锁死,任凭怎么用力推也纹丝不动,最终她沉下气来,鼓励自己要镇定下来。
这屋内的布置奢华,想必屋主人也是个有权势的人。
四周又没有市井的嘈杂声,反而还很安静,若是强行呼救,只能是鱼死网破。趁着屋子里现在还没有人,索性她找到了一个茶杯摔碎了,确定门口没有人来就开始割手上的绳索。
就在快要割断的时候,那厢房的榻上突然传出一阵响声,在榻移动的过程中,一个蓄了胡须的中年男人从中走了出来,当他看见房间站立的美人时,眼中的贪婪已经无处遁形,跃跃欲试。
“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沈静姝把瓷片藏在了袖口中,强作镇定,极力拖延时间。
她向来声音婉转,又带着少女的娇嗔,听得人仿佛心口挠了痒痒,那男人闻声面色一喜:“小美人,没人告诉你吗?杨大人已经把你送给我了,你乖乖听话,回去给爷做小妾,爷保证会让你过得好。”
杨大人?
之前听父亲说过,有一位新晋的举子高中了探花,如今官至大理寺少卿。此人政绩平平,但官品却为人称道,沈静姝疑惑不解:“可是杨英杨大人。”
“自然是他。”
沈静姝心中大骇,当年前三甲游街受贺,那杨英出身寒门,家中又有浆洗的老母供他读书,此人是个出名的大孝子,如今只过了不到一年,他便做了这见不得人的勾当。
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小美人,就别想其他的了,好好从了爷,爷保准让你一辈子享尽荣华富贵,我有整个京城最大的粮仓,就是朝中一些大臣见了我也要礼让三分。”
说着那人就扑了过来,沈静姝紧紧攥着手中瓷片,祈求来伯的人赶紧过来。
“我已经嫁为人-妻,断然不会受此大辱,阁下还是收手吧。”沈静姝垂死挣扎着,见那人就要近身,她连忙拿出了瓷片抵到自己的脖颈。
用力之间,沈静姝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道血痕,血滴在了她的衣衫上,看起来触目惊心,让面前的男人慌了神。
他也不过是做一桩交易,并不想闹出人命来,语气中不免有些慌乱:“有话好好说,千万别伤害自己。即便你嫁过人,也可以和离,跟了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我还可以给你的丈夫一笔钱财,让他这一辈子享之不尽。”
沈静姝看着面前道貌岸然的男人,心向下沉了沉,只是恍惚中,头有些晕,身体也渐渐失去了力气,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
不好,这房中有迷-药。
她撑着头站立不稳,见男人侧立着,松了一口气笑着,顺势想要揽住她的腰:“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沈静姝心如死灰,躲开他的手,强撑着身子说了一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若她真是成了残花败柳之身,她宁可去死,他会怎么看她,她又该如何自处?
这样想着,沈静姝拿着手中的瓷片使了劲朝脖子刺去,却被门外一道暗器击落。
来人踢开了门,疾步朝着沈静姝走来。在她即将昏迷的时候跌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孟辞看着已经昏迷的女人还有她脖子上骇人的血迹,周身散发着一阵怒气,如同地狱里的冷面修罗,看得先前那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他打横抱起沈静姝,如同珍宝般。天知道当时听到她陷入危难时,他的心都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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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辞:我的媳妇谁敢欺负! 大司马哄妻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