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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处四下无人,玉泉寺的前殿却又人际匆匆,来往行人,只留下孤清的背影。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苏禾从后殿赶来,看着沈静姝四处寻觅着什么,神色匆匆。
“无事,可能是我记错了。”沈静姝将盛有佛珠的锦盒交到苏禾的手中,收起刚刚落魄的心情:“祖母喜爱吃甜食,寻个日子我们去芙蓉斋买些松仁桂花糕,那里的甜食样子精巧,甜而不腻,祖母定会喜欢。”
“知道了,就算你不说我也有此打算,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回府吧。”苏禾挽着沈静姝的手,朝着殿门外走去。
在无人发觉的地方,院落漆柱烫金的大字上被锋利的指甲勾出一道指痕。
梧桐的树叶随着风坠落,内侧的殿门传出一阵“咯吱”的声响,一位戴着帷帽的女子缓步走出。如今已经暖意融融,那藕粉轻纱的裙摆被风扬起,她捡起地上未燃尽的香表,在那若隐若现中的薄纱中露出了半截形似火焰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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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拐角处,御风拉开马车的帘子,待孟辞上了马车,便翻身坐在马上,直到过了皇城脚下,御风才小声禀告着:“大人,火已经点得不错了,长信侯李庚果然顺着杆子往上爬,已经请人到相府说亲。”
“如此甚好,做的不错,后面这段日子派人把李庚盯着,若有事回头再报,庄相不会这样善罢甘休。”清冷的声音从轿中传来,孟辞捏了捏眉心,一手撑在八角方桌上闭目养神。
他的心中既恼又心疼,恼的是庄玥筝的手段,心疼的是自家小姑娘遇到事情都只是自己解决,也不会告诉他。
她的心中终究是不信他!
可转念一想,自家小姑娘并非处事慌乱的寻常闺秀,她虽不动声色,便把人陷入无解之地,让他暗暗生出一股自豪与赞赏,不知不自觉间他的唇边勾起笑意。
事发突然,孟辞本欲行它法替小姑娘出出气,庄玥筝心思歹毒,只怕这以后还会出其不意。
直到听见了御风的禀告,暗暗为小姑娘的做法惊叹,大晋风闻奏事,不计得失,百姓也是如此。
孟辞便让人在其中推波助澜,横竖火已经燃了起来,不妨再大些,不然,庄府的如意算盘未免也打得太顺了。
李庚不是善罢甘休之人,又是京城中有名的好色之徒,庄玥筝遇上他,自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三日后,孟辞与沈静姝坐上了去青州的船,就连过往的船夫也还在提那段风流韵事,庄玥筝抵死不嫁,被暂时送到了庄府的老宅避风头,李庚寻人无果,便又开始留连在云香阁中。
好事不成,这段风月之事到底以无稽收场。
青州距离京城不算远,水路行快些,一天一夜也能到达,苏禾向来坐不得船,只几个时辰便四肢无力,头脑晕眩,平时灵动的身子也变得虚弱了些,沈静姝让人扶她到船舫的厢房中休息,自己则到了舫外。
此时湖面平静无波,又即将入夏,沈静姝站在船舫的侧面看着悠悠而过的山峦。
上一次去青州,那时她还未嫁人,如今已经一年多了,她虽自小丧母,但得祖母怜爱,时常要带她到青州住上一段时间。
如今祖母已经耄耋之年,身子常常不好,汤药未断,自己却未能在她的身边侍疾,这样想来,便一阵哀戚。
母亲去的早,祖母心中定难以平息,忆及从前,除了苏禾和几位兄长,还有母亲从济安堂带回来的姐姐,子孙热闹,祥和安逸,若是姐姐没有失踪,定也如她一般大了。
一股深深的无力萦上心头,久久挥散不去。
直到身后传来温热的触感,孟辞抚着沈静姝的脸,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看到她眼中闪过一瞬的哀色,又将斗篷的细带替她系好:“你身子不好,这湖面凉风虽不大,却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切记不可忧思,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可以让为夫替你分担。”
语罢,便将沈静姝环着,为她挡下河风的侵扰,沈静姝就那样直直看着孟辞,扬起的小脸中有打量,也有愣神,不似平时那般:“大人,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害怕有一天离开了你,自己便再也找不到停泊的依靠。”
母亲爱怜她,却因为身染重病早早离开;带回来的姐姐事事为她着想,却也失踪,多年寻觅无果;祖母待她那样慈祥,可自己却不能常伴左右。
人生之事,十之八.九,终究在背影与回忆中哀哀欲绝。
因为古事难全,便在一次次匆匆的离别中留有遗憾。
孟辞挑眉,揽着她的腰紧了紧,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他知道沈静姝心思细腻,定是又想到什么伤心的事情,随即面上染了一抹笑意:“想什么呢?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倒是你,莫要想着从我的视线逃开。”
如今,表面上,二人的关系近了不少,沈静姝不再怕他,可孟辞知道,她还是无法全然信他,她对自己,终究心存芥蒂,这样想着,心中难免有些焦躁。
“我--”沈静姝刚要开口,便被孟辞以唇抵唇,男人抱着她亲了一阵,似是这样才平息心中的空落,却不想将这种情绪带给她,面色便渐渐带着平时的温和:“吾心悦你,夫人不必胡思乱想,只不过眼下还有一事,需要夫人多费些神。”
听了孟辞所言,小姑娘先是面色一红,而后突然郑重起来:“何事?大人您说,若是我可以做到一定会为大人分忧。”
沈静姝的神色带着疑惑,确实在认真思量,可那丰润的唇瓣,此刻因为刚刚的肆虐正色泽诱人,让他人忍不住想要再去滋润一番,可到底还是忍下心中的念头,只是笑意在一点点扩大,手掌轻抚着沈静姝的腹部,神色意味声长。
“夫人是不是要为我添上一个孩子了,以防我不在的时候,夫人一个人总是胡思乱想。”孟辞就那样低头看着她,将鼻尖轻轻抵在她的,呼吸纠缠。
似是眼前的艳色过于晃眼,那些旖旎的心思只要升起便无法自拔,孟辞缓缓靠近,沈静姝却不自然地扭过头来,那本应该落在唇上的吻斜斜印在她的侧脸。
她未曾有孕,并非因为其他,而是她一直用药,从未停过。
她害怕自己的孩子像当初的自己,也不想因为分别而让孩子活在无尽的遗憾中,终究是她懦弱了。
可眼前的男子是这样好,而她却辜负了他。
孟辞的神情微微怔,心想许是他让小姑娘过于紧张了,便扳过她的头来细细打量:“不要担心,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一样疼他,定不会让他受到半点的委屈。”
她相信孟辞有这样的能力,当时在西泠谷中看到裴原之时,他的神情是骗不了人的,他是那样喜欢孩子。
可她现在终究无法给他一个承诺,却又惧怕那炙热的神情:“一切顺其自然,好不好?”
沈静姝用手环着孟辞的腰际,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听着那平稳的心跳,享受这暂时的安宁,男人用手掌轻轻抚在她的背上,怕她过多忧思,说了一个“好”。
青州白家,是有名的行商,沈静姝他们到白府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大伯白泽与大伯母守在门口,沈静姝已经提前修书告知孟辞要来。
白家世代从商,好济贫,好文墨,家中却没有去行仕途,皆是因为好自在的生活,不想被官场所牵绊。
沈静姝的母亲当年嫁给沈太傅,还是几经周折的结果,老祖母不愿二女儿白初画沾染官场的纷纷扰扰,可沈太傅却是个知礼守节的人,最后便同意成婚。
“参见大司马,司马夫人!”白泽与夫人见人往这边走来,正要俯首叩拜,孟辞上前一步将白大伯拉了起来:“伯父既然是姝儿的亲人,便也是我的长辈,勿用再行这虚礼。”
两人看向沈静姝,只见她点头示意,便心下了然。
“大伯父大伯母,安好,祖母最近的身子怎么样了?”沈静姝许久未见老祖母,虽然书信往来,可到底看不见人,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祖母听闻你今日回来,开心得整晚睡不着,身子比之前还要硬朗,便是南巷新出的脂粉,也让我去给表妹你买了一份。”
出声的是白泽的儿媳柳梦秋,今日她穿着橘色裙衫,挽着轻巧的妇人髻,只插着一根碧色的海棠簪子,虽粉面含春,宛如少女,却是个十分能干的嫂子。
与沈静姝还是幼时的手帕交,性子直爽,却又十分有分寸,进退拿捏,将白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祖母当然是疼我的,倒是劳烦嫂嫂了。”两人年纪相仿,柳梦秋正想拉她,突然一个小厮过来,与她一阵耳语,只见她先前的端庄都化为柔和笑意:“彻哥刚刚睡醒,正在房里哭闹呢,我先去看看。”
“你先去吧。”沈静姝看着她眼底里释放的神色,觉得她与平时似乎不太一样,做了母亲后,好像多了一份温情。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便到了后院,老祖母站在庭院门口,被丫鬟紧紧搀扶着,见到人群中那一抹白色纤细的身影时,压力许久的情绪终究爆发,她颤颤巍巍地向前,沈静姝连忙赶上前去。
祖孙二人在站在庭院中,老祖母将沈静姝的袖子推了上去,用布满皱纹的双手丈量着沈静姝手腕的宽度,许久才传来一句心疼:“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怎么又瘦了不少!”
说罢,将视线投入孟辞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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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要入v了,欢迎大家收藏预收文《公主的入幕之宾》、《小娇矜》
《公主的入幕之宾》
长安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及笄那年,丞相之子对公主苏清虞一见钟情,扬言要娶她,隔日便被打得半身不遂。
冬至游街,她出入教坊司,谏官上言,被她当朝怼得告值五日。
世人皆认为她是当朝圣上的掌中珠,即使她离经叛道,戏权臣,养面首,也不忍责罚。
可只有她知道,父皇去世以后,那个憎恨她至极的皇兄会把她送到北漠和亲,嫁给一个即将殒命的糟老头子。
眼看着老皇帝日薄西山,苏清虞将视线转到荥阳齐氏的唯一后人,齐焕齐将军的身上。
起初,见罢这声名狼藉的公主,媚眼如丝,只觉得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
后来,仍觉得这女人是个妖精,只是自己不知不觉已中了她的蛊。
大魏五年,苏清虞嫁入北漠。
齐焕作为护送使臣,看着女人披上红妆进入王帐,他的眼底猩红,一举灭了北漠。
1.双c,男女主都是初恋。
2.养面首有原因的。 大司马哄妻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