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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室备好了热水,如璋伺候沈静姝沐浴,待脱了小衣,如玉般的纤腰卧进了水中,青丝被束了起来,几缕湿漉漉的发丝垂在佳人的两鬓。
虽是未施粉黛,可她秀雅的小脸桃腮微红,薄唇粉嫩,眉黛若远山,高鼻若琼琚,让如璋也忍不住看出了神:“夫人真美,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沈静姝不觉莞尔一笑,嗔了她一眼:“就你嘴贫,好了,你先出去,我自己就可以了。”
黄花梨木架子后,薄纱中女人的手如藕般莹白,梨花香盈室,只听得见水滴落在木桶之外的泠泠之声。
孟辞就在隔壁的沐室,两人虽是夫妻,但还不至于枉悖礼法,再者沈静姝从小读的孔孟之学,家教颇为严苛,所以共浴这种行径是断然不会做的。
直到沐室的门传来咯吱的声音,沈静姝不疑有他,让如璋把箱奁里的衣服拿来,催促声之下,如璋并没有像平时一样聒噪,室内静悄悄的,直到脚步声到了身边。
入眼之间,男人目光灼灼,惊得沈静姝面色一红,用手推了推孟辞:“大人,不可。”
孟辞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束带半解,露-出了月匈膛,几道错落的疤痕看起来已经过了许多年,虽然是武将出身,可他除了挺拔的身姿,那张脸却清俊如玉,威仪之间,让人觉得不可方物。
眼前的小姑娘半推半就间,把脸低了下去,可那耳朵,却出卖了她,沐室的水溅了出去,男人在小姑娘的耳朵轻-咬着说道:“乖,姝儿,转过身去。”
如璋见沈静姝迟迟没有唤她,便主动拿了衣服到沐室,在门口听到女子的轻-嘤,那声音透露着痛苦,让她的脚步一顿,心中暗叫不好,莫非是夫人遭了什么意外,于是匆忙敲门:“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需要帮忙吗?”
敲门声一阵比一阵急促。
沈静姝闻言,脸上大变,环着男人的手不小心用力,在孟辞的脖子上出现了两道血痕,却也只能忍住。
孟辞正要出声,被沈静姝一把捂住嘴,她急急对着门口说道:“无事,先下去吧。”
男人抱着她从水中走出来,然后把她轻轻放到了美人榻上,用衣衫裹住她。见沈静姝平了平呼吸后如释重负的样子,捏了捏她的脸:“还在怪我?”
可此刻女人想的是,若是让姨母知道了这种事,定然会训斥她无视礼法。
等门口终于没有了动静,沈静姝想起孟辞脖子上的疤痕,正在脖颈下方,不算一个十分显眼的地方,这让沈静姝松了一口气,可是已经出了血,看起来就有些狰狞。
她披了衣服把房间的药膏拿出来,轻轻替男人上了药,一股药香味顿时盈满室内。
沈静姝沉吟许久,既愧疚又难为情:“大人,明天我替你遮遮。”
“不用。”
等沈静姝起身离开时,却被孟辞一把抱住,孟辞的唇抵在她的脖颈上,说出的话让沈静姝不禁腿麻了麻:“再来一次。”
如此,第二天早上,等孟辞去了政事堂,沈静姝难得起晚了,午膳的时候,几个小丫头在一旁侍候,看着她的时候也把头低着,脸上红红的,被府上的嬷嬷训了几次后,这样的状况才好些。
在嬷嬷眼中,这自然是好事,府上缺个孩子。
大司马已经成婚一年,如今正是时局稳定的时候,若是府上添丁,可是一件大喜的事情。
政事堂,据张御史来报,安远侯夫妇被人追杀,自贬为庶民以后,他们便随了先前的侍卫女婿去了江南,没有了家产,尚勉力生存,却不想天有不测风云,被一群黑衣人围堵到了悬崖边,双双掉落悬崖殒命。
“大人,有要事来报。”一个属下跪地在前。
孟辞把手放在桌上轻敲了两声,声音威严:“何事?”
那属下拱手向前,看向孟辞时恭恭敬敬:“大人,是李述之女,说有一件事情一定要禀告您。属下不知该如何处置,便将人先安置了下来。”
李述,即安远侯,只是如今已经被贬为庶人,而他的女儿,便是之前和侍卫私奔的小姐。
“将人带上来。”孟辞的神色中闪过一丝疑心,却思忖着先前安远侯与隋州的勾当。
李小姐跪在下面,一张脸苍白无比,唇色上的血痕明显,头上的发迹有一丝散乱,只是几日下来,就看起来如同经历暴雨璀璨的花朵,失去了傲视的外壳。
曾经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此时沦落为一介布衣,只是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妇人。
当初她执意与侍卫私奔,即使是家族荣辱她也不管不顾,如今看来,她过得并不是心中所想。
一个人的心态,从她的姿态举动都可以看出。
果然,她开口说的话证实了孟辞心中的想法:“大人,民女有一件东西要呈上来,此事事关家父受奸人蛊惑,犯了不可饶恕之罪。”
说到安远侯,她哽咽起来:“家父虽行为糊涂,可说到底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不仅被贬为庶人,如今已经深处黄泉。但是,父亲的本性并非如此,只是不该受了人挑唆,才会酿此大错。民女把手中的册子呈上,这里面是隋州与京城某些官员的交易账本,望大人明察秋毫。”
孟辞的神色不变,侧身坐在太师椅上,让人看不出他的心中所想。
旁边的属下把册子递了上来,他翻开一看,果然与先前隋州的事一一对应:“你想要什么?”
天上自然不会白白掉馅饼,这侯府的小姐也是一样,只是如今她的双亲都已不在。
“民女恳求大人把册子中的人绳之以法,家父糊涂,也是我害了他。民女不求别的,只希望可以赎罪,是替家父,也是替我自己,当初是我识人不清,才会让父母先后离去。”
派人送了李小姐离开,孟辞拿了账单翻看了两页,这其中明确记载着贺将军在隋州的阴私,不仅劳民伤财,还私造了兵器。
这一笔笔,一目目,就是让贺维掉一万次脑袋也不够偿还,如今矿山朝廷已经派人专门管理,大荒之后的重建得以展开,只是这后面的黑手还未抓获,还让一些无关的人相继卷了进来。
贺维必死无疑,账册递到李炎的手上后,判了贺维秋后问斩,如此一来,与他的儿子也能作伴。当初他弃车保帅,舍弃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可如今也沦为死囚。
凡事有因必有果。
据说,那日贺维的审判下来,江南地方知府接到一起惨案,对象是原安远侯之女与她的丈夫,一个弱女子趁丈夫醉酒之际,拿着菜刀对着男人砍了数次,等人断了气,李小姐一根白绫吊死在房中。
“想不到,李小姐竟然是个有血性的,真是可惜了。不过,那侍卫也是活该,做了别人的暗探,还欺骗人家姑娘的感情,坏了人家姑娘的清誉,还将她的父母赶尽杀绝,就这样死了也是便宜他了。”钟璟在天香楼邀孟辞喝酒。
如今那批兵器已经在贺维的招供下查获,眼前的事情也可以告一段落。
“庄相不会善罢甘休,这次栽了跟头,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一个女子,而且,贺将军只是其一。”孟辞拿着手中的茶水,看着窗外来往的行人。
“这是自然,只是今日好不容易得了闲,邀你喝酒,不是看你品茶的。孟庭修,能不能给一点面子。”
钟璟没好气的说道,本来近日就极其倒霉,在路上遇见了小偷,还被人当做登徒子,如今脸上都挂了彩,他心想等见了那丫头,一定要让她好看。
对面的男人勾了勾唇,难得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她会不喜欢。”
“谁?”钟璟拿着酒杯的手一顿,一脸的疑惑,他堂堂大司马做什么事情何时需要谁同意。
“姝儿不喜欢。”
得,这酒没法喝了,钟璟顿时觉得自己受了一万点伤害,刚刚拿起的杯子被他重重的放在桌上:“啧,孟庭修,说的好像谁没有似的。”
事实上他也并没有,钟璟与孟辞同岁,如今还是孤身一人。
家中催的急,可纯粹是他不想这么早就因为父母之命而过一辈子。
“没事,我就回府了。”说着孟辞就要起身,却被钟璟挡住,拉扯之间,孟辞脖颈上一道暗红的抓痕醒目起来:“这是什么?”
孟辞一把推开钟璟,拢了拢衣衫,眼神里透出几分不耐与威胁:“你若是无聊就去京兆府,最近堆积的案子要赶在春耕之前完成,若是耽误了农时,免不了横生祸事。”
身后的人思索半晌,明明就已经处理完了啊。
再看到前面疾步的身影,他恍然大悟:“想不到令夫人如此生猛!”
这话要是让沈静姝听到,定然要无地自容。
而此刻,被腹诽的沈静姝正在西市的瓷器铺子里。
苏禾想要在京城开一个瓷器铺子,虽然苏家的瓷器已经畅销各地,可是在京城中只有流通,没有商铺。
一来是青州取土方便,又是上好的瓷土,能烧出色泽优质的成品;二来,苏家安土重迁,还是觉得在青州有更多照应。且烧制技术只能传给本家。
如此一来,想到打探到合适的地段、合适的窑厂就要费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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