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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瑞斯微笑着点头：“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拒绝你和‘好好’。”

　　夏暖阳的手在餐桌下激动得握成一个拳头。

　　格瑞斯温和的神色已然消失，换上了一副女强人的精英面孔，显然是要来一场严肃的谈判了：“我看项目方案上，夏小姐的意愿是融资三百万美元，出让‘好好’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是的。”夏暖阳点头。

　　格瑞斯说道：“但夏小姐应该明白‘好好’的局限性，作为一款社交APP，绝大部分收益都来自于广告费，其实利润并不算多。”

　　“但投入也不多。”夏暖阳据理力争。

　　格瑞斯不置可否，继续说道：“而且‘好好’现在的情况，显然前途未卜。”

　　夏暖阳知道格瑞斯是想争取更多的利益，这是商人与生俱来的秉性，夏暖阳于是问道：“格瑞斯小姐，您觉得多少的股份值得让您冒险一次？”

　　格瑞斯果断说道：“百分之四十。”

　　夏暖阳沉默了一会儿，心里计算着，出让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还能留下百分之六十，但剩下的股份，她要和许晴、夏夕阳等人分，那么最大股东反而是GOLD资本了，她会丢失“好好”的话语权，这让夏暖阳心里很不舍。

　　正当夏暖阳开口说话的时候，格瑞斯又说道：“我还有一个方案。我们只要‘好好’百分之十的股份，但要加上‘好好’的海外独立发行权。”

　　“什么？”夏暖阳惊讶地瞪大眼睛。

　　格瑞斯解释道：“除了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们还要‘好好’的所有海外发行权，不仅仅包括美国。换句话说，你们只能在中国运营‘好好’。海外的市场，全交由我们经营。”

　　夏暖阳明白了，这就相当于GOLD资本用三百万美元买去了“好好”的版权。到时候，无论GOLD资本在国外怎么运行“好好”，是亏是赚，和夏暖阳也没有关系了。

　　如果换做是今天以前，夏暖阳一定不会答应这个提议，但自从和许晨光一起参加了卡斯特家族的投标案之后，她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精彩的IDEA，她很想去做，但因为目前担忧“好好”，夏暖阳只好暂时放弃。

　　如果放弃“好好”的海外发行权就能帮助“好好”渡过致命难关，那夏暖阳就可以等“好好”稳定下来，去发展她萌发的那个IDEA，反正夏暖阳的野心没有大到要覆盖全球。

　　夏暖阳想了想说：“你的第二个提议，我比较感兴趣。但实际上还是我们吃亏了，如果GOLD能再退让一点，我会考虑的。”

　　“比如？”格瑞斯问道。

　　夏暖阳说：“比如交易股份更少，或者海外运营给我们分红。”

　　格瑞斯哈哈大笑：“你真的一点亏也不肯吃。”

　　夏暖阳笑：“亏并没有你们请我吃的这顿晚宴好吃，我敬谢不敏。”

　　格瑞斯笑着点点头，沉吟道：“好，那就是百分之七的股份和海外独立发行权。”

　　“成交。”夏暖阳伸出手。

　　“成交。”格瑞斯握住夏暖阳的手，一黑一白格外分明。

　　谈论好了生意，气氛陡然轻松起来。

　　格瑞斯又变得和蔼，就像是隔壁邻居家的太太一样，以过来人的经验和夏暖阳交流。格瑞斯显然做到今天这个位置，让威廉也听他的吩咐，十分不容易。因此，她看到夏暖阳的“好好”项目时就感怀很深。

　　聊着聊着，格瑞斯居然还交夏暖阳如何对付前夫的现任妻子。

　　两人聊得哈哈大笑，大有相见恨晚的样子。

　　这一顿饭吃到快十一点，夏暖阳的手机响起来，是许晨光打来的。

　　许晨光也已经和卡斯特家族交流完毕，正好开车来接夏暖阳一起回去，夏暖阳便把地址告诉给了许晨光。

　　不到半小时，许晨光的车已经开到了餐厅外。

　　夏暖阳收到许晨光的消息，还有点恋恋不舍，她和格瑞斯谈得实在很投机，格瑞斯丰富的人生阅历让她收获很丰富。

　　“抱歉，我要回去了。”夏暖阳说道，“很高兴和你们一起共用晚餐。”

　　格瑞斯和威廉看夏暖阳接过电话又看了几次手机，明白是她的男朋友来接她，并没有强加挽留，将她送到门口，目送她上了许晨光的车，消失在夜色之中。

　　威廉忽然说道：“没想到丹尼许这样的人物也会在半夜接女朋友回去。”

　　“丹尼许也是人，一个男人，没什么了不起。”格瑞斯说道。

　　威廉笑道：“是啊，男人在爱情面前都是一样的平方，不是神。唉，其实夏小姐的危机完全可以找丹尼许。三百万美元对丹尼许不过是一笔小数目。”

　　格瑞斯流露出睿智的目光：“威廉，你不懂女人。”

　　威廉不是很信：“我交过不下二十个女朋友，来自全球各地，我以为我很了解女人。”

　　格瑞斯和蔼地摇头笑道：“所以你才不了解女人。如果你遇到夏小姐这样自强的女人，也许就会和丹尼许一样，忠心不二。”

　　威廉神色恍惚，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回去的路上，夏暖阳很兴奋，把晚间谈论的话都一一和许晨光说了一遍。

　　末了，夏暖阳像孩子求表扬一般，目光亮晶晶地看着许晨光：“我今晚的表现怎么样？”

　　许晨光笑了：“我的女人当然表现很好。”

　　“别贫了。”夏暖阳忍住笑，“跟我严肃点，你说，我拿‘好好’百分之七的股份和海外的独立发行权换三百万美元的融资，划算吗？”

　　要是说许晨光的真实想法，他肯定觉得亏了。独立发行权就卖三百万美元，太过廉价了，以许晨光的手段，会把条件压得更低。但站在夏暖阳的角度，其实算不上亏本。

　　“划算。”许晨光说道，“至少你已经得到了三百万美元，而你当初投入‘好好’的钱，还不到十分之一。”

　　夏暖阳被许晨光这么一说，就彻底安心下来，心情愉悦地靠在椅背上，问道：“你呢？你和卡斯特家族谈得怎么样？” 将你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