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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的阳光,通过褚曦扒开的屋顶照了进来。
她大汗淋漓,把整个房间所有能挪动的东西,都挪动了,直到累瘫在地上,也没找到能够打开暗室的机关。
抱着双腿的她,颓丧的从地上爬起来。低咒了一声“阿西巴!”然后仰头看向泄进屋内的光束,微微的眯了眯眼。
丰隆院午时开席,时间快到了。自己再不赶快出去,定会露出马脚。
“阿西吧?是宝贝吗?”小胖子犹如跟屁虫一般,挠着头跟在褚曦的身后,“大侠,这房里虽然没有你说的阿西吧,但!还有很多值钱的玩意儿,你看桌上那套古董笔洗,就很值钱,要不我给你包上,给你带走?”
呵!褚曦顿时被这傻胖子给逗乐了。
这小子要不要这么单蠢?在家中发现可疑分子,不喊不叫也就罢了,居然还自告奋勇的给人提建议,让人捡值钱的东西拿?
笑过之后,她又不由自主的为这傻小子,担心起来。大家族里的腌菜事儿多,她猜不出,刚刚给房门上锁之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存了什么目的。
她虽不是个爱管闲事儿的人。但!这小胖子为人傻是傻了点儿,看上去却为人纯善,又和她有着牵三挂四的血缘关系,她实在不忍心看他落入别人的圈套之中而不自知。“喂!小家伙,这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你打算如何出去啊!?”
“房门被锁了吗?”小胖子懵逼的四下看了一圈,然后瞪着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一脸憧憬地道:“姐姐不如你带我出去吧!我要和你一样,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
飞檐走壁,呵!我还蹿房越脊呢!
“好啊!”褚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要让小爷我带你装逼,带你飞也不是不可以,带你得答应小爷一个条件。”毕竟他身上有着仇人的血脉,想让她无偿帮忙,她还是做不到。
“嗯?”小胖子问。“什么条件?”
“条件很简单。”褚曦从书桌上抓起一张纸,递给他。“给我画一张,展云侯府的地形图和公主府的地形图。”
小胖子木木呆呆的捧着纸张,一脸沉思。她要地图干嘛?
看见小胖子的傻样,褚曦烦闷的挠了挠头。
看来自己真是急糊涂了啊!病急乱投医,居然让一个屁点大的孩子,给自己画地形图!!以这小子的智商能画出来才有鬼。
“算了!不画了,你站到椅子上去,抓好绳子,我顶你上去。”褚曦显得有些不耐烦。
不要了?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啊?小胖子在心里腹议。
“姐姐!你说的地图是这个吗?”小胖子打开书桌的抽屉,从中拿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牛皮纸递给褚曦。贱飕飕的想到,你越是不要,小爷我就越是要给,反正府里禁卫森严,她一个连功夫都不会的小女子,就算拿到地图,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
褚曦蹙着眉头翻开纸张,整张脸顿时犹如调色盘一般,变了好几变。若有所思的看了小胖子几眼。
自己在这屋子里,翻翻找找,寻摸了大半天,都没能找到半点有用的东西,没想到,这小胖子一出手,就拿出来了,果然只有家贼才能熟门熟路啊!早知道会这样,老子那耗时耗力的自己去寻摸,早就用这人肉导航了好不好!
小心的把牛皮纸折好,放入怀中。立即不客气的用起小胖子这人肉导航来。“小朋友,你可以告诉姐姐,这间房里的机关在哪儿吗?还有,这府里有没有关押人犯的黑牢什么的啊?”
“你着这些地方做什么啊?”小胖子扬起小肥脸,一脸天真的问道。
“姐姐,就是随便问问,你若知道,就告诉姐姐,等姐姐查实了,就请你吃好吃的好不好!”看这小胖子的身段,定是一枚小吃货!对于这种吃货,用食物利诱,最是见效。
“沐阳很想吃好吃地,不过沐阳不知道呢!”傻子!果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小爷可是展云侯府的世子爷,什么好吃的没吃过?
果然!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啊!
褚曦尴尬的哈哈大笑两声,扬手拍了一下小胖子的屁股,豪爽的说道:“不知道就算了!走,小爷,带你飞。”
褚瑞所说的认祖归宗,其实就是向宗族递上一份身份证明,让族老们把庶出的子女名字,写上族谱而已。根本不需要本人出面。
祠堂对于一个宗族来说,是神圣的存在。除了节妇(无子的年轻媳妇,在丈夫死后,在祠堂里请和尚或尼姑为其剃度,出家的女人)会在出家之后常住祠堂清修以外,一般女人,几乎只能在嫁人时,进去一次!像顾丽娘这种身份低微的妾室,甚至连进祠堂的资格也没有。
小胖子的身形笨重,褚曦为了能把他从屋顶顺出去,简直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这才吭哧吭哧的顺利爬上屋顶。
收好绳子,盖好房顶上的大洞,褚曦拍掉身上的脏污,豪迈的对小胖子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好汉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便脚底抹油,跳下屋檐扬长而去。
就这么溜号了?小胖子望着越走越远的纤细背影,眼中极快的划过一抹亮光,待人走没影之后,这才声嘶力竭的喊道:“丁木,丁木,死哪儿去了?还不赶快给爷滚出来。”
小胖子的话音刚落,一道墨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屋脊之上。“世子爷!”
“跟上去!看看她究竟是何来路。”小胖子吩咐道。
墨色身影没有动。
“你聋了?听不懂我说话?”小胖子肥肥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怒色。
“能懂!”黑影意简言骇的回道。
“能听懂,那你还站在这儿干嘛?”
“职责之外!”黑影顿了顿,极不情愿的补充道:“你安全无虞。”
小胖子肥肥的小心脏,顿时泪牛(泪流)满面。自己这世子爷也做的太窝囊了,不但爹不疼,娘不爱不说,就连暗卫都这么欺负人,呜呜!我要见七哥,只有七哥能懂我的忧伤。
小胖子一念叨,坐在敞厅里吃茶的元景弘又打喷嚏了……
唉!做人不容易,做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被人时时惦记的人更不容易啊!动不动就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元景弘,放下手中的茶盅,无语望青天,一点都没意识到,兴许他可能……感冒了!
按照原路返回,褚曦猫着腰翻进厢房。带出的声响,把室内严阵以待的两人吓的一颤。
“大姑娘,你终于回来了。”金喜憋着嘴,用手轻抚胸口,来舒缓自己紧张的情绪。
“我没事儿!”褚曦笑着安慰的拍了拍金喜的背,转头对银喜说道:“外面快要开宴了,你快来帮我整理整理发髻……”
整理好发髻,褚曦又在脸颊上,晕开了一层自制的胭脂,这才穿上光亮的衣衫,弱质纤纤的由金银二喜,扶着走出房门。
丰隆院坐满了来客,属于内宅的这半边,莺莺袅袅、姹紫嫣红,假山上,凉亭内,都有嫩如芙蓉初开一般的闺秀们,或笑或闹的身影,真是“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褚曦一脸病容,娇娇弱弱的从这些闺秀身边走过,听到了不少女儿家的话题。
话题也大多是谁和谁定了亲,谁的夫婿家,家境更加显赫,谁夫婿的老子又升官了,谁夫婿的老子手掌重权……
说到底一句话,就是各种拼爹、拼娘、拼公公!
褚曦不屑的瘪了瘪嘴!
她最看不上的就是古代的盲婚哑嫁。
俗话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嫁人,嫁人,嫁的终究是那个要与你过日子的男人,而不是男人他爹,更不是男人的家世!婚姻如何,家境虽然重要,但是最重要却是人。如果对方家世显赫,却日日流连,青楼楚馆。吃着锅里,看着碗里。时不时的抬个小妾进房,这样的婚姻能幸福吗!所以显赫的家世,最多能只让女人在人前得到一时的风光。 名门小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