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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柔来过?还要抢曦儿的簪子。
褚瑞东揉了揉,有些犯疼的太阳穴,脸色难看的坐在褚曦的床头,不再言语。
时辰尚早,很多药铺都还没有开门。
安生跑了大半个城,直到天色大白时。才在杏林生药铺逮了个值夜的老大夫拽回府里。
路过垂花门时,正好碰见,昨夜跟褚瑞东榻上缠绵的那个丫鬟,一步一摇的给褚瑞东送汤来。
“安生,你这急急忙忙的要去干啥?”
“哦!是红柳姑娘啊!”安生冲她点了点头,“大姑娘病了,老爷让我请大夫过去。”说完也不等红柳回答,便径直带着大夫去了褚曦的小院。
从红柳的口中听闻褚曦生病的消息,已打扮得体的杨意如,又坐回妆奁前,一层一层的继续涂香膏。
站在一旁的杜嬷嬷小心翼翼的道:“大奶奶,您看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杨意如没有说话,依然悠悠闲闲的坐在妆奁前。
柔儿是个占有欲强的孩子。
褚曦这小贱人,一大清早就着急忙慌的上演苦情戏,指不定就与她行笄礼时,那只七彩飞蝶步摇有关。
忆起昨日褚绿柔看那步摇时的小眼神和昨夜被她叫走的那两个婆子。
杨意如便眉眼弯弯。
装病这种小手段,在后宅争斗中用得太多。
只要自家的孩子没吃亏。
褚曦那小贱人想要装可怜,那就让她慢慢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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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来了。
脉了诊,说是受了寒,开两幅退热药吃了,就差不多了。
褚瑞东了然的点了点头,让安生送了老大夫回去后,他又不痛不痒的吩咐了几句,例如,好好照看,按时喂药的话,便出了褚曦的院子,去督察院上差了。
“这……”金喜被褚瑞东气得牙根直痒,“大姑娘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爹了啊?女儿受辱,他却连个屁也不放。”
“这件事就这样算了!”赵兰摆了摆的,神色有些疲倦地道:“簪子的事儿本就是我们倒打一耙,被他这样一笔带过,也是好事儿。”
“兰姨!”金喜只要一想到褚绿柔那蛮横无忌的模样,吃了她的心都有,“簪子这事儿,幸得大姑娘自个硬气,有武功防身,咱们才没吃亏,那若是大姑娘不会武功呢?”
“就是!就是。”银喜赶紧附和,“我看老爷就是属耗子的,偏心偏的都没边儿了,一听见大姑娘生病与褚小姐有关,立即就认了怂。”
“好了,好了!这事儿咱们没吃亏就好了。”赵兰不以为然,“况且簪子的事情,到底是我们占了先机。”
说到这里,赵兰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若是褚大小姐吃致幻粉后,真望了昨夜之事儿还好,若是不仅没忘,还想找回场子的话,那就别怪她趁着这次,大姑娘生病的风波,收拾她了。
其实这事儿,还真是赵兰多想了。
昨儿半夜被黑狐扔回闺房的褚绿柔,此时正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就连动动脚趾都疼的双眼飙泪。
凛冽的寒风呼呼的刮着。
接连两天的小雪下下来,各家的屋脊、房前都集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为了降低心中的愧疚,褚瑞东去督察院露了个脸,没等到午间休衙,便寻了个由头回了家来。
“老爷,回来了。”守在门口的婆子,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一脸讨好的撩了帘子。“正好,太医令王大人的母亲王太太,亲自提了十二色的礼盒,上门来拜访呢!”
十二色礼盒在大夏,是上门说媒说亲的必备装备。
褚瑞东一听王氏是提着十二色礼盒上门的,立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也不待守门的婆子继续说下去,立即溜下马车,大步进了院子。
当他赶到宴息室时,宴息室中只有王氏一人,孤零零的坐在室内,尴尬的喝着茶。
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儿。
王氏虽是一般主妇,但也是个懂礼的。今日上门,虽然有些突然,但该讲的礼仪,一样不落。给足了褚家颜面。
可她在这儿落座,已有足足一刻钟了,这褚家却一个当家理事儿的人都没出现。
一脸落寞的王氏,放下手中的茶盅悠悠一叹。
看来……煜儿这桩婚事,怕是有些难了!
褚瑞东与王煜打过交道,对他不靠祖宗余荫,小小年纪就能升任御医,在儿科方面出类拔萃十分钦佩。
人生在世,谁能说一辈子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
褚瑞东很愿意跟无论是品貌、学识都是上上之选的王煜打交道,但……若是做女婿的话,就多少有些牵强了。
上门便是客,无论心中满不满意这桩亲事,作为管理家中中馈的杨意如,也不该无视礼数,直接把客人丢在宴息室里,不闻不问。
这若是传出去了,还有谁敢来他家提亲?
心气不顺的他随手打发一个丫鬟,去内院寻杨意如出来待客,并言明若是大奶奶不方便,就去请一直在院子里安胎的顾姨娘来一趟。
待小丫鬟应声退了下去。
他这才抖了抖身上的官服,满脸堆笑的带着安生和两个丫鬟,进了宴息室。“王太太,慢怠了。家里小辈儿,昨夜染了风寒,我家拙荆无暇他顾,实在是有些挪不开身。”
伸手不大笑脸人,一家之主都出面说项了,王氏心中就算再气,此时也不好发作。
“大人严重了!”王氏起身,客气的冲褚瑞东福了一礼,“好饭不怕晚,叙话不怕慢。我也为人母,最是清楚你家太太的难处。”说道这里王氏顿了一顿,“褚大人,久闻你家大姑娘聪慧娴雅,娇俏动人……”
王氏夸赞褚曦的话,听的褚瑞东笑的见牙不见眼,“说来我家女儿曾与王大人一起在朱将军家为其幼子诊过病,两人也算熟识,您是王大人的母亲,曦儿叫你一声伯母也是应当,长辈来访,本该她亲自出面见客……唉!奈何她昨夜染了风寒!今日一直高热,实在不方便出来见客,若是过了病气给您,就不好了。”
褚瑞东说了这么多,言下之意就是,今天你来的不是时候,我家孩子生病了,不能出门来见客,为了不耽误你的时间,你干脆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若是会听之人,立时就会借坡下驴,回上一句‘既然令爱身子不适,我日后再来拜访’的话。可惜王氏生性木衲,是个实在的妇人,脑袋一时没转过弯来,对这些话并不能很好的闻音知雅。
“阿弥陀佛。”王氏双手合十,满脸慈悲的念了一句佛号。“令爱身子不适,作为长辈,我更是该去看上一看了。”
王氏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褚瑞东还能再说什么?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句‘果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后宅之事儿,果真还需女人来张罗。 ’然后面皮直抽的叫来一个管事婆子,领着王氏赶去褚曦的院子。
院子里乱糟糟的。
王氏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女人的喝骂声。
“来人啊!把这小贱人从床上给我架起来,今儿我非得亲自问问,她到底对柔儿使了什么妖术,让柔儿全身犯疼。”
“大奶奶,你好歹也是出生名门的大家闺秀,说起话来,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一夜未眠的赵兰,拦在褚曦的床前,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抢大姑娘簪子的是大小姐,让婆子把大姑娘抓去院子里罚跪的也是大小姐。作为苦主我们都还未上告,你怎么忍心,还要把大小姐身体不适的事儿强加在大姑娘的身上,赵兰我在这儿,敢问一句,大奶奶你这究竟是何道理?你若是容不下大姑娘,只管说与我们听,我们带着大姑娘回樱桃沟就是。”
“你、你、你……”杨意浑身颤抖的指着赵兰。被她这通针尖对麦芒的话,直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反了、反了,你一个下作仆妇,居然敢这么跟主母说话,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上下尊卑?”
“呵呵,你说笑了。”赵兰半分不让的道:’“大夏对于仆役着明确的规定。签了卖身契的,除非主家出具释奴文书,不然生不归祠,死不归宗,婚配、买卖、生死都由主家做主。签投靠文书的,主家不能将他们出卖,他们既可以自由婚配,也可以有私产,就算是触犯了律法,也和平民一样得由官府出面处置。我一没跟你签卖身契,二没跟你签投靠文书,何来这主母二字?” 名门小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