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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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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王府别院。

  晏泽危襟正坐,堂下众宾皆不敢言。他们之前并未得知陛下也会前来,因而宴席上多饮了酒,又因一场大火多有失态之处,此刻面上酡红,思绪混乱,不敢出声。

  董司仪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两条腿都在打哆嗦。

  “为何这大喜的烟火中会掺着行军的火/药?”

  晏泽低沉的声音回荡在鸦雀无声的屋中,董司仪颤颤巍巍地行了礼:“臣,臣不知。那,那批烟火都是按照流程,命御用工匠做出来的,这么些年,从未有过差错啊,陛下!”

  “这么说,是有人故意在这中间做了手脚?”

  晏泽扫了眼八风不动站在一旁的韩祎,继续道,“朕挑选的工匠自然是忠心,不可能有纰漏。”

  “陛下说的是,臣也是这么认为的。”韩祎搭了个腔,“要出错,定是在这王府里出了错。那烟火昨天早上就运了进来,歹人想做手脚,也只有一晚上的时间。而且从现场散落的火星来看,那些火/药不多,没有伤人性命的意思。”

  “那歹人就是为了破坏这次婚礼?”

  晏泽蹙眉,韩祎笑笑:“谁说不是呢?若这次礼未成,从中获利的大有人在。”

  “什么大有人在?韩先生不如直接点名道姓,就说是本宫派人做的不就好了?何必过弯抹角给本宫扣帽子!”

  萧琪蕊冷冷地盯着他,那眼神仿佛淬了毒,“这场婚事本就是由本宫负责,而董司仪又与本宫是姻亲,现在出了这么大的差池,第一个遭殃的必定是本宫!你们这栽赃陷害要不要这么明显?”

  “臣明白,这件事若是不彻底查清,必定会有损贵妃娘娘清誉我,因而才请陛下定夺,希望贵妃娘娘稍安勿躁。”

  韩祎不动声色地把话顶了回去,萧琪蕊冷哼,手里的帕子都要被她拧碎了:“韩先生真是长了一张巧嘴,明里暗里讽刺本宫扰乱圣听,本宫自叹弗如!”

  “够了。”晏泽摆摆手,“都少说两句。陆慈呢?宣他进来。”

  他扫了眼,忽然发现了不对劲:“怀明去哪儿了?”

  韩祎似乎是愣了一下:“臣不知。”

  “不好了不好了!婚房着了大火!扑都扑不灭!快过去帮忙啊!”

  一个小厮急得满头大汗,韩祎立马拦下他:“我随你去,别冲撞了陛下。”

  “韩先生,那边火势太大了,什么都给烧了!”

  那小厮撇撇嘴,一副快哭了的表情,韩祎安慰着,直接随人去了。

  晏泽一顿,猛地一拍桌:“愣着干什么!都给我去灭火!”

  一群人连连称是,纷纷退下。

  晏泽瞥见角落里站了个人,又是一声大喝:“滚!”

  “陛下,是臣。”

  宋知华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晏泽暴怒的神色顿时缓和了许多:“哦,是你啊。”

  他竟忘了,这人今天也来了。

  “本想来喝杯喜酒,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宋知华说话很是和气,微微发福的脸庞和圆圆的鼻头又让他看上去格外和蔼可亲,谁能想到这位相爷在遥远的过去,也是个浪荡不羁的英俊书生呢?

  晏泽看到他就想笑:“你来喝喜酒?不是专门赶来和杨怀远扯皮的?”

  “都有,都有。”宋知华也笑了,他眯着眼睛说道,“臣带了些随从,火势起来的时候就让他们去各处偏门把手,崔统领也在外头,想必此刻禁卫军也已经到了。”

  “你倒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动作比堂上人都快。”

  “臣,只是觉得,陛下应该会来,早早带了人,抬了好酒美食,准备和旧友一醉方休啊。”

  宋知华仍是憨厚可亲地笑着,晏泽见着他就发不来脾气,也笑道:“罢了,这件事全权交由你处理,反正你当了这么些年相国,八面玲珑的功夫可比朕强得多。”

  宋知华应声道:“臣,谢陛下厚爱。”

  王府里火光冲天,王府外寒兵未歇。

  李倦秋身手了得,却没有下狠手,齐悯阳借着他后退一步的空档,右手飞刀,左手从腰间抽出两枚暗器,“嗖嗖”,风声如裂,李倦秋刚挡下他的飞刀,又不得不沉腰侧身,堪堪躲过其中一枚暗器。但另一枚还是擦着他的面颊定入了马车的车壁上,丝丝鲜血自伤口渗出,凝成了血珠,滑落进颈侧。

  “小哥儿身手不错,就是心太软了些。”

  齐悯阳又是一脸戏谑,李倦秋擦去面上鲜血,沉着冷静的眼神完全不像个少年郎,更像是身经百战的杀/手。

  “我劝你尽早离开。”

  李倦秋浓密的眼睫似乎在风中颤了一下,齐悯阳笑着:“喜酒一口没喝到,那总该让我见见新娘子吧?”

  他恶劣地开着玩笑:“在我们北齐,要是新娘子的脸被外男看到了,可是要当场改嫁的。”

  李倦秋垂了下眼帘,再抬起来时,已经格外冷漠,仿佛雪山经年的寒冰,冻得人心发慌。

  “我警告过你了,不准对我姐姐不敬。”

  “我怎么不敬了?你要是肯放行,说不定明天就能叫我一声姐夫了。”

  齐悯阳背着手,势在必得的样子再次惹到了李倦秋。

  “你不配。”

  少年握紧手里的短刀,如同扑食的猛虎,急急攻来,齐悯阳知他恼了,且战且退:“真是无趣,逗逗你而已,这就生气了?那我回去睡了,改日再来。”

  言罢,他抽身要逃,李倦秋突然收刀,风似的临空跃起,照着他的后膝眼狠狠一踹,齐悯阳许是没有料到他会这般行事,竟直接扑倒在地。

  摔了个狗啃泥的齐悯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爬起来却发现腿上没有一丝力气。

  “我生气了。”

  李倦秋揪住他的衣领,将人从地上拎起来,“道歉。”

  “嗯?”

  齐悯阳虽是狼狈,但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样子,他眉头一挑,“道歉?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说,向我和我姐姐道歉。”

  李倦秋的指节攥得咔咔直响,齐悯阳有理由相信,要是这人愿意,他的脖子会被当场拧断。

  可他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气定神闲地笑笑:“我刚刚说的改嫁,是我胡说八道的,等我见到杨老板,我自然会向她道歉,但是你,我为什么要道歉?”

  他一字一顿地讥讽道:“不过是别人养大的一条小狗,如今叫了人家两声姐姐,就觉得是一家人了?”

  李倦秋的一双眼睛通红,手上的力气不由地大了许多:“全天下所有人都能这般侮辱我,唯独你不配!听懂了吗?你不配!”

  “嗖——”

  一枚暗器正中李倦秋的肩膀,他吃痛地闷哼一声,松开了手。

  齐悯阳后退两步,只见一抹白衣闪现,站在了他身边:“圣上。”

  来人是陈怡舟。

  李倦秋肩上汩汩地流着血,很快染透了他的外衣。

  “你看看,你都受伤了,你的好姐姐都不肯出来,你说你为她拼命是何苦呢?”

  齐悯阳啧啧摇头,“不如归降于我,我这人是很爱才的。”

  李倦秋脸色大白,他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话。

  “你这倔脾气,也不知道杨老板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这么死心塌地?”

  齐悯阳继续着他的挑拨离间,却听李倦秋轻声笑了笑:“就凭她养了我十年,予我衣食,教我诗书,授我武艺。”

  他说着,一滴热泪突然从眼中落下,接着第二滴,第三滴,很快,那些泪水就如短线的珠子,划出一道清晰的泪痕。

  可是李倦秋仍是努力勾着嘴角,笑着,将那暗器从肩上连皮带肉拽了出来,那东西的尖端有个小弯钩,可想而知那种皮肉撕裂的痛能有多伤人。

  齐悯阳微微蹙起眉头。

  李倦秋将那暗器扔到他脚边,将身上染血的外衣脱了,撕成条,简单包住了伤口。

  “挺勇敢的小伙子。”

  齐悯阳敛了几分笑意,“你叫什么?是叫王毓还是叫李倦秋?”

  李倦秋嗤笑,忽而拿刀划开了另外半边袖子,露出了肩头。

  “您说,您应该叫我什么?”

  那肩头上,赫然一个红色胎记,状若星云。

  齐悯阳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

  陈怡舟亦是一脸错愕,急忙跪下:“臣,见过庆王殿下。”

  可是李倦秋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冷冷地转过身去,走向了杨青苑所在的马车。

  “安儿!阿弟!”

  齐悯阳叫着他弟弟的乳名,杨青苑倏地推开马车门,以扇遮面,慢吞吞走了下来。

  “杨青苑!”

  齐悯阳攥紧了手,咬牙切齿道,杨青苑笑着,一手扶住李倦秋,道:“齐国主唤我何事?”

  “你好算计!”

  齐悯阳嗔目欲裂,“亏我之前还觉得你有趣,可爱,没想到——”

  “没想到我竟是这般歹毒心肠,设计让你们兄弟自相残杀?”

  杨青苑不以为意,“我想齐国主误会了。倦秋自小就养在我身边,是我的贴身护卫,我的安危全攥在他手里。若不是齐国主步步紧逼,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

  齐悯阳差点气昏过去:“在孤烟城,你分明答应过我,会帮我找到阿弟!如今,我们却兵戈相见,而你一直躲着不出来,分明是故意的!”

  “我们的约定只是你退兵,我帮你找到你弟弟,现在你们都见面了,怎么还怪起我言而无信呢?”

  杨青苑慢条斯理地说着,拍拍李倦秋的手背,像是在安抚他,“至于倦秋愿不愿意跟你走,那就不在我们约定的范围内了吧?”

  齐悯阳的胸膛起伏,应该是气得不轻。

  “若是齐国主还有别的请求,三日之后,长安花尽,我在顶楼等你。”杨青苑藏在扇子后的脸浮现出一丝笑意,“我是个生意人,只要齐国主给得起条件,我就愿意接你这一单,怎么样,考虑考虑?”

  齐悯阳看了眼她身边动也不动的李倦秋,对方身上鲜血淋漓,神色冷淡。

  他肠子都要悔青了。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没有再收回来的余地。

  “好。”齐悯阳只在片刻就拿定了主意,“三日之后,我自会去找杨老板商谈此事。那么今天,齐某便祝您新婚大喜,与平安王殿下白头到老。”

  他又深深地看向李倦秋,对方仍是超乎寻常的冷漠。

  一想到这个少年揪着自己的衣领,痛骂他不配的时候,齐悯阳就觉得脸上仿佛被扇了好几个耳光,又烫又疼。

  就在此时,王毓急哄哄地冲了过来:“老板,火灭了!”

  齐悯阳见状,只好与陈怡舟一道离开。

  杨青苑柔声道:“倦秋,你先上马车,剩下的我安排王毓去做。”

  “好。”

  李倦秋吸吸鼻子,不敢再哭了。 王妃每天都在套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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