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偏执大佬有个心尖宠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白暖眸子猛地瞪大了起来,拿着检查单的手颤抖两下,她不敢再往下看下去,只是蹙眉望向了面前的医生:“你说什么?她全身多处伤痕?”
“对,而且是一星期左右的。”
一星期左右?那会儿苏冬欢在那儿?是和南钰清在一起吗?她说耳廓后的伤是南钰清拿烟头烫伤的,那她身上的伤……白暖唇瓣紧抿了一下,一双眸子灼灼望向了医生:“我之前见她耳廓后面有伤,她说是被人拿烟烫的,是吗?”
见医生点头,白暖只觉得仿佛听到了晴天霹雳一般。她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离开医生的办公室的,心口处闷闷的,她觉得那些曾经对苏冬欢的不原谅,在这一刻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苏冬欢,其实也就是一个可怜虫而已。
苏冬欢没有骗她,那伤真是被烫伤的,所以,她成为这样真是南钰清下的手?
南钰清不是曾经最爱她的吗?为了她,把他们的孩子都扔了,却又为什么会这样对待她?
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病房门口,白暖手扶着门框杵在了那儿。
苏冬欢已经被救醒了,这会儿正在输着液体,身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她脑袋上也包扎了一圈白色的绷带。
白暖愣愣的看着苏冬欢好一会儿。
她整个人苍白中带了一丝儿柔弱,没有化妆的脸上此刻有些许的雀斑显露出来,整个人说不出的憔悴与死气沉沉。那模样,就像是一株在寒风中开败了的花儿,使劲的飘摇着,却阻挡不住败落的来临。
“看我现在这样,白暖你心里是不是挺痛快的?”苏冬欢微移了一下视线,嘴角缓缓勾了一抹嘲讽出来。用没有扎针的手轻抚上脸颊,她苦笑道:“我当初和南钰清在一起,你心里没少诅咒我吧,现在看我这样,觉得我挺贱的,是不是?”
不等白暖回答,苏冬欢又自言自语的道:“我也觉得我挺贱的,上赶着给人找虐去。”
萧景庭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苏冬欢这样说,脚步不觉一顿,他突然觉得此刻他有些不太合适在这里,轻拍了白暖肩膀一下,他指了指不远处:“我先去那儿等着你。”
等到萧景庭走远了,苏冬欢又道:“看人对你多好,白暖,你走吧,不用管我,我不会真讹诈上你的,至多你帮我付了医药费就好。”她耸了耸肩膀,要哭不哭的。
白暖却没有离开,反而直接抬脚走了进来。搬了一张凳子坐在苏冬欢的病床边,她伸手去握苏冬欢的胳膊。
苏冬欢条件反射似的猛地向后缩了一下,脸上也随即浮现了一抹惊恐。
那些噩梦般的回忆齐齐蹿到脑子中,苏冬欢浑身都有些轻颤起来,顾不得左手上还扎着针,她双手猛地抬起紧紧捂着了脑袋。
白暖看她鸵鸟似的快速缩成一团,心里又气又怜悯的:“你还扎着针呢,别跑针了。”她伸手握住苏冬欢扎着针的胳膊,缓缓往下移去。
因为高举着的手臂,宽松的病号服向上褪了过去,露出苏冬欢青紫一片的胳膊来。
白暖看的瞳孔一缩,声调都微微颤了起来:“这都是南钰清打的?”听医生说便感觉到了惨烈,可亲眼看着苏冬欢的胳膊,她还是感觉到了愤怒,强烈的愤怒。南钰清凭什么这样对待人?
一行泪从脸颊上缓缓淌下,苏冬欢放下手,也不去遮掩什么了,只是没脸看白暖的轻点了点头:“我们离开A市辗转了很多地方,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在他身上装了窃听器,这才知道……”
苏冬欢说着又失声痛哭起来:“白暖,他根本就不是南家的人!唐柔说,他是魏彪的儿子!你知道吗?他和魏彪一样,骨子里都是残忍嗜血的主。”
苏冬欢后来说了什么,白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她的脑子嗡嗡的,只围绕着一圈的字:“南钰清不是南家的人。”他竟然真的不是大少爷的孩子吗?
那这么说来,她和南赫凡在一起并不算错的离谱?
可是,这可能吗?南钰清长这么大,他要不是大少爷的孩子,怎么会安然无恙的被南家养了这么多年呢?
“你说清楚些,苏冬欢,你告诉我,这些都是真的吗?南钰清是魏彪的儿子,你真的听到唐柔亲口承认了?”她手使劲的抓着苏冬欢的右手剧烈晃荡了两下。
苏冬欢被她晃荡的难受,头也随着晃动剧烈摇摆了两下,她原本就发懵的脑子更像是一团浆糊似的了。“松手,白暖你想要谋害我么?”苏冬欢气的吼了一句。
白暖回神,看着苏冬欢晕里晕乎的模样,她忙不迭松开了她攥着的手:“对不起,对不起。”连着说了好几声,白暖才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双眸死死的盯着苏冬欢,看她缓和一点儿,她才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废话,我都快死了,还和你说假话有什么意思吗?”苏冬欢捏捏嗓子,伸手指了一旁柜子上的饮水机:“你给我倒点水来,不知道我现在是伤号吗?还这么对待我。”
白暖现在急切的想要知道所有的事情,便没有和她计较,手脚利落的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苏冬欢手中,她才又沉不住气的问道:“南钰清不是南家大少爷的孩子,而是唐柔和魏彪的儿子?”这消息太爆炸了,她必须得再三确准才好。
苏冬欢横了白暖一眼,没有立马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水,觉得嗓子舒服一些了,她才示意白暖把水杯拿走,心情有些变好的道:“嗯,唐柔亲口说的,只不过那个窃听器被发现了,南钰清把它扔到了下水道里,要不然我现在都能让你亲耳听听。”
提起南钰清来,苏冬欢就又恨得牙根痒痒的,手紧紧攥起,她眸子里盛满了怒火:“白暖,我告诉你,咱们都被南钰清骗了。他就是个混蛋,十恶不赦的大混蛋!”因为嘶喊的大声,扯动了一下手臂,苏冬欢又疼的“嘶”了一声。
白暖眉头蹙着看了她一眼:“那你现在和他是怎么回事?”
见苏冬欢不解的瞪着她,白暖连忙摆了摆手:“你别多想,我就是想问问你现在还和他保持联系没有。之前你不是和他领证了吗?”
“你别给我提这茬事情。”提起领证的事情来,苏冬欢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浑身哆嗦不已的,她整张脸都变成了铁青色,“他那根本就是骗婚的,一无所有的穷鬼了,还装呢,还摆出一副他是大佬的姿态了,特马的他根本早就一穷二白的了,还死皮赖脸的跟在我身后说我的东西就是他的。”
“我苏冬欢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贱男,渣男!”
苏冬欢手舞足蹈的,恨不得把全世界最恶毒的语言都用在南钰清身上。
骂完了南钰清,她又骂唐柔:“唐柔那贱人也不是个好的,怂恿着她儿子骗婚,还想要借着我去找南家人报仇,特马的亏得我之前还一口一声妈的叫着她,她怎么就不觉得臊的慌呢?”
“不要脸的,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和人浪,还想要用那破身子去勾人,也不看看她那副德行,谁会理她?刻薄歹毒的跟辛德瑞拉的后母似的,满脸的皱纹都快褶成菊花了。”
听苏冬欢说话越来越难听,白暖听不下去的抬手阻止了她:“行了,别说了。”之前还一口一个“妈”叫的亲亲密密的,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把人骂成这样了?
苏冬欢气呼呼的看一眼白暖:“你还阻止我?白暖,这种事情你就该和我同仇敌忾,一块儿骂死那个死老太婆的。”她朝着门口方向使劲的吐了一口痰,似乎这样就能吐到唐柔身上,发泄了她心口堵着的郁气似的。
白暖看她这不雅的举动,眉头越发的蹙紧了起来。但这会儿白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苏冬欢道:“你心里气她们,恨他们,我都知道,但现在他们不在,你就是气的跳起来骂人,人也听不到啊。”
见苏冬欢气鼓鼓的瞪着一双眼睛望着她,白暖又道:“你先好好歇一会儿吧,我还有事情的,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陪你。”
“不要!”苏冬欢立马可怜兮兮的拽着了白暖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现在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了,白暖,你不能把我抛之不管的。”委屈的模样像是被主人丢掉的小狗似的,眼睛里都带着卑微的祈求。
白暖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推苏冬欢拽着她的胳膊:“我真有挺重要的事情的。”
尽管已经很小心的避免去碰触她受伤的地方,但白暖还是无可避免的弄疼了苏冬欢。苏冬欢眼泪汪汪的,瞪着白暖好一会儿,见她还不坐下,气的狠狠磨了磨牙:“你要真走了,我扭头去把萧景庭叫进来,你信不信?”
“你随意。”白暖听得心里厌烦。苏冬欢总有这样的本事,让她对她有些好感的时候,又再度把她心底的厌烦感勾出来。
白暖有时候挺恼恨她的一时心软的,可每次却又总狠不下心来。
这次,白暖是下定了决心不想搭理苏冬欢了,因为她还要去找儿子。苏冬欢这里没有音信,她就把B市所有的福利院都找个遍,她就不相信,若她儿子真在B市的话,她还能找不到人!
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苏冬欢却误会了白暖:“你以为萧景庭追了你那么多年,你就对他挺放心了是不是。我告诉你白暖,我苏冬欢长这么大,可还没有勾不到手心的男人,只有我不想勾的。怎么样,你确定要把人让给我的?”
萧景庭是个人,又不是货品,随她们怎么相让的吗?
白暖有些气苏冬欢的话,凉凉的看她一眼,她没好气的道:“苏冬欢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现在这样,你觉得会有人看上你吗?”
“你!”苏冬欢气的瞪圆了一双眼睛,不服气的坐直身子,她怒视白暖道:“看不起人是不是?”她用右手拍拍心口:“我还真告诉你,就我这样的,随便来个悲情哭戏,就会有很多人扑过来,你相信不相信,要不然咱俩打个赌?”
“没兴趣。”白暖真的不明白苏冬欢这种信心是从那里来的,她难道就觉得她是个万人迷吗?哦,不是,她差点忘记了,苏冬欢这人能缩能伸的,能装可怜,能做御姐的,可不就能把很多男人耍的团团转了。
不过,萧景庭那人……白暖微晃了一下神,冷冷的看向苏冬欢道:“先顾好你自己吧,别总想着去祸害人了。别到时候祸害人没得逞,反倒又弄了你一身的伤悲。”
白暖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苏冬欢的病房。
留下苏冬欢一个人在那儿叫嚣着:“你还真走啊?喂,白暖,我可真找萧景庭了啊。”她现在没钱,付不起医药费啊。白暖走了她要怎么办?
苏冬欢伸手利落的把针头拔掉,拖着鞋子就朝外跑了出去。
白暖已经拐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苏冬欢站在病房门口张望了一会儿,没找到人,使劲的跺了跺脚:“白暖你怎么能这样?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磨磨牙,苏冬欢不甘心的又往前跑了几步。
医院走廊的尽头,萧景庭正握着手机在打电话:“对,我临时有些事情,今晚上的聚会就不过去了。”
肩膀处猛地被人拍了一下,萧景庭满脸欣喜的转身,待看清楚眼前的人之时,他眸中闪现浓浓的失望:“是你啊,白暖呢?”
苏冬欢耸了耸肩膀:“怕我讹诈上,跑路了呗。”她冲着萧景庭眨了眨眼睛:“话说,白暖是不是真没把你当男朋友啊?要不然怎么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了呢。”
“你误会了,我……”话说了半截,萧景庭却突然觉得没必要和苏冬欢说那么多,摆了摆手,他微笑着伸手指向她的手背:“你的液体输完了吗?我看刚才好像还有很多的。”
苏冬欢受宠若惊的:“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还知道她输了多少的液体。她突然觉得,这萧景庭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白暖么。
果真,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的,吃着碗里的,瞪着锅里的,还时不时的想要瞥两眼那还没熟的。
苏冬欢冲着萧景庭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来,伸手她就想要顺势挽上他的胳膊:“这站着多冷啊,走,回我病房里去,咱们说会儿话。”她朝着他手中的手机看了一眼:“反正你今晚上不是没有事情的么。” 偏执大佬有个心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