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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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南赫凡狠狠拧起了眉头,眼中若风暴涌现一般,他脸色剧变:“什么意思?”他伸手攥着了面前医生的衣服,沉声道:“我不相信什么运气,她必须醒来,你用尽一些方法让她醒过来!”
那医生被他阴沉森然的模样吓了一跳,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结巴着回道:“已,已经为她进行过解毒了,但她若是没有求生意志,咱们再怎么努力也是没用的。”
看着白暖一动不动的躺在洁白色的床单上,南赫凡猛地松开攥着医生白大褂的手,使劲的往一边推了他一下,俯身在了白暖的身边:“白暖,你醒醒!”都已经解毒了,怎么会还不醒过来?医生那话什么意思,白暖不想醒过来的意思吗?
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昨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南赫凡一路守护着白暖到了医院,看着医生又把她推进了急诊室,他才双手抱着脑袋,带着几分颓然的跌坐在了凳子上。
安伟和李飞已经都过来了。
李飞脸色沉重的道:“南少,那个保姆也死了。”
“也死了?”南赫凡猛地抬头,眸中泛起了一丝儿猩红,看起来仿若从地狱中走出来的索命阎罗一般,看着便让人心惊的厉害。
饶是李飞见惯了南赫凡狠绝的一面,此刻,也禁不住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但到底他是保镖头头,只不过是片刻的呆怔之后便回了神,点了点头,道:“是,也是死于中毒,已经确定了,和白暖体内的毒素成分是一样的。现在已经报了警,法医正在检测白暖家中的所有东西。”
南赫凡眉头拧成了一道儿麻绳:“那个孩子呢?”
“孩子没事儿,只不过一直哭闹的厉害。”
安伟此时插了话,道:“我已经重新从家政服务中心找了一个保姆过来。至于这个死者的家人,我也已经联系上了。具体情况怎么说,还要等着法医检查出了结果才能下决定。”
南赫凡点了点头,随即又望着了李飞:“昨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已经把小贾和小易也叫过来了,南少要不然直接问他们吧。”李飞这会儿觉得他的腿肚子都有些打颤起来。南少都三令五申的要保护好白暖,不让她出任何情况了,没想到,她竟然会中毒了!
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呢?
李飞这会儿不敢下决定,但心里却隐隐觉得,怕是与昨天下午唐柔过去脱不了干系的。
小贾和小易这会儿看着南赫凡也是害怕的厉害,但不管怎么害怕,两人还是战战兢兢的把昨天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完了。
从早上白暖出去扔垃圾到下午他们进去,唐柔离开,两个人说的很详细。
南赫凡双手揣在兜中,紧紧的握成了拳:“那之后呢?白暖昨天应该是九点半左右休息的,她之前那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我们是在外边守着的,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保镖小易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唐柔上去待了好长的时间,而且,期间,我隐约听到两人好像是起了什么争执的,但房门关的很近,我听得不太清楚。”
见南赫凡脸色阴沉的一点儿缓和的迹象都没有,李飞摆了摆手:“说了等于没说,赶紧的走,走!”真是要被他们两个气死了,保护了白暖还不到两天,就出了这么多事!他现在只希望,白暖快点醒过来了,这样,他的罪责也能稍微减轻一点。
南赫凡抬手使劲的揉了揉眉心,正要张口说些什么,检查白暖家里的法医被人带了过来。
“已经都查清楚了,毒是被下到茶壶中去的,茶杯中也残留着一些毒素,那上头有白暖的指纹,也有那保姆,唐柔的指纹,甚至,那小孩子的指纹痕迹也有。”顿了顿,那法医望向了南赫凡道:“现如今白暖没有醒过来,我也不好判断是他杀还是自杀。”
法医的话音刚刚落下,一旁陪着办案的人却开口道:“不过,根据现在的情况看来,白暖自杀的可能性要大一些。我听南家的下人说,白暖此前有些精神方面的问题?”
南赫凡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道:“没有!那都是谣传。”他抬眸望向那办案人员:“你若是根据这个判定她为自杀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你肯定判断错了,白暖是不可能自杀的!”
“对,她那么坚强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的选择自杀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南宫泽戴着一顶鸭舌帽,使劲的推开两侧挡路的人,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蹙着眉头往一眼急诊方向,他道:“怎么样了,还没有醒过来吗?”
见南赫凡沉重的摇了摇头,南宫泽抬脚就冲到了急诊室门框边上,“这医院行不行啊,不就是中毒了吗?赶紧的解毒了不就好了?”他有些烦躁的捏了捏耳垂,随即又跑到了南赫凡身边,“舅,要我说,这根本就不用查什么了,肯定是那个唐柔或者南钰清下的手。”
“这位是?”那办案人员看了南宫泽一眼,觉得他有些面熟,可却一时也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
南宫泽却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甭管我是谁,反正白暖不可能是自杀的,你要是有时间在这里啰嗦,还不如回去查查南钰清和唐柔,他们看不得白暖好不是一天半天的了。而且,我妈说,昨天她和白暖说话的时候,提起了南氏集团股份的事情,说南钰清是为了白暖手中的股份才结婚的。”
“他能为了股份和白暖结婚,说不定也能为了股份而致人于死地!”
听到南宫泽这么说,办案人员愣了一下:“那我们先去找南钰清和唐柔了解一下情况。”
南赫凡点了点头,转眸又望向了急诊室。
而此时,南家二老也得到了白暖重度昏迷的消息,急匆匆的朝着医院赶了过来。
南老太太觉得她都有些心力交瘁了,看着南赫凡和南宫泽站在急诊室的门口,脸色阴郁难看的模样,她的心不觉又狂跳了两下,眉心猛地一颤,她身子差点就踉跄着向一旁倒了过去。
还是身旁的南老爷子伸手扶了她一般,而后,蹙眉望向南赫凡:“到底怎么回事?她现在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急诊室的门打了开来,一个护士走了出来,脸上微微带着喜色:“已经醒过来了,体内的毒素也已经全部清除干净了,不过她昏迷的时间有些长,那些毒素在体内滞留的时间也不短,为了安全,建议还是在医院观察两天的好。”
“好,好!”南老太太使劲的点了点头,看着白暖扶着脑袋在一个护士的搀扶下走出来,不觉抬手轻抹了一下眼角的湿润,颤颤巍巍的朝着她走了过去。
白暖脸上的青灰色已经褪去,变成了苍白。因为是用了特殊的清除血液的方法,此刻,白暖显得有几分虚弱,但看到南家二老也站在了急诊室门口,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上前,她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来:“我没事儿了,让南爷爷南奶奶担心了。”
“你好好的就行。”南老太太伸手拉过她的手,使劲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先进病房休息去吧。”
白暖点了点头,眸光在周围几人身上一一扫过,落在南赫凡身上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掠过他,望向了别处,“南钰清没有过来吗?”
南宫泽一听这话,立马跳了脚,大声道:“白暖,是不是他丧心病狂的给你下的毒?”要不然,怎么这会儿她会提起南钰清来呢?
白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怎么中的毒。”她眉目低敛了一下,而后抬脚往病房中走去:“我只是觉得说好了今天离婚,他应该也到达现场的吧?”
这会儿提离婚?
南老太太拧了拧眉头,跟着白暖走进了南赫凡提前已经让人安排好的高级病房中,坐在了沙发上,道:“你先别顾着这一茬事情了,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吧。”
不想,白暖却是摇了摇头:“不,我一刻也不想等了。”她抬眼再度望向正从门口走进来的南赫凡,道:“你昨天不是说会带过来离婚律师的吗?现在他们还在吗?”
南赫凡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缓缓点了点头:“在景滨花园等着呢。”
白暖刚刚坐下去不久的身子又站了起来:“那咱们回去吧,我没事儿了。”她抬脚朝着外边重新走了出去。
南老太太想要劝说两句,可白暖已经直直的从她身边掠过,走到了门口。
南赫凡也已经转身跟了过去。
两老无奈,只能相互对视了一眼,南老爷子看着南老太太眸中的担心,伸手握着她手,揉了揉她的手背:“别担心了,有赫凡呢,他会把这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的。先回去吧,咱们家不还有私人医生呢么?白暖肯定不会有事的。”
南老太太点了点头:“我就是觉得白暖这孩子可怜的慌,怎么就中毒了呢?老头子,你说,会不会真是唐柔做的这事儿?”
“我也说不准,反正公安已经介入了,有赫凡帮着调查,应该能够很快就查出凶手来的。”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
白暖是坐着南赫凡的车回家的,一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轻敛着眼帘,低头看着她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的手。
她竟然是中毒了,在她一点儿都没有设防的情况下中毒了!
是谁给她下的毒呢?又是怎么给她下的毒?
白暖这会儿满脑子都想不通为什么。脑子里一会儿闪现唐柔的话,一会儿又闪现南钰清的脸,还有南音,以及那个保姆的脸。
最后,白暖还是觉得是唐柔给她下毒的可能性最大。毕竟,只有她最有动机,也最有机会不是吗?
然而,这些也只是她的猜想,在没有任何事实证据的情况下,她是没有任何办法指认唐柔的。
只是沉默着在车子停下后,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离婚律师已经站在楼下等着了,看到南赫凡和白暖过来,连忙迎了上来,“离婚协议已经都拟定好了,只需要白暖和南钰清双方签字就可以生效。”
白暖点了点头,向前伸出了手。
律师怔了一下,有些诧异白暖的迫不及待,但随即他便伸手从公文包中掏出了离婚协议书,递到了白暖的手边。
白暖伸手接过,连看一眼都不曾,直接就翻到了需要她签字的地方,“哗哗”签上了她的名字。
她刚刚把手中的签字笔放到律师的手中,南家二老包括其他的南家人便也都赶了过来。
南老太太看了白暖一眼,而后沉默着走进了白暖的家。
白暖的家并不大,所有的南家人走进来,显得略微有些狭窄,但此刻,谁也没在乎这些,只是或怜悯,或心疼,或担忧的目光都朝着白暖望了过去。
南钰清是在这一片诡异沉默中过来的,见所有的南家人都在,他怔了一下,随即抬脚朝着众人走了过去:“爷爷奶奶怎么都过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朝着南钰清望了过去。
南宫泽略微带着谴责与愤怒,南赫凡眸光阴沉神色冰冷,南家二老则是略微带着审量与怀疑。
南钰清被看的有些发虚,硬着头皮走到南老太太身边,他道:“怎么了,一个个的都这么看着我?”
而后,他抬头又望着了白暖:“我说你至于吗?不就是签订个离婚协议吗?咱们两个人的事情咱们两人解决就是了,有必要把所有的人都叫过来吗?”
白暖声音清清冷冷的,“人不是我叫的。”
南赫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都是我通知过来的。“他对律师使了一个眼色,而后,伸手接过律师递过来的离婚协议书放到了南钰清面前的桌子上。
看到南钰清过来,原本坐在南老太太身边的南宫泽早已经让开了位置,这会儿,南钰清是坐在那儿的。双手搁置在膝盖处交叉了一会儿,伸手,他拿过那离婚协议书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道:“我不同意。”
“那点不同意?”南赫凡掀了掀眼皮,神色清淡的望向了南钰清。
南钰清一掌拍在了那离婚协议书上:“我是外边有了人,可白暖也并不是无辜的,凭什么属于我的房产要平分给她?”
“那是婚房,是二老赠予你们的,并不是给你的,明白?”虽然白暖不在乎这些东西,可谁让南钰清做的事儿太混账,说的话让他心里不好受了?他不是在乎股份,在乎房产,在乎钱么?
那他就偏偏的都要给他平分成了两半,一半白暖的,一半他的。
南钰清被噎了一下,见南家二老没有发话,气的脸色煞白起来:“那股份呢?我在南式的股份为什么要平分给白暖?”
南赫凡挑挑眉,语调一点儿起伏都没有:“同理,你那些股份也是结婚的时候才属于你的。”
“你!”南钰清气的伸手指了南赫凡一下。
南赫凡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声音发冷:“二老还在这儿呢,怎么的,觉得我这个当叔叔的说话不公平了?”竟然敢拿手指指他?
南老太太看了南赫凡一眼,而后又望向了南钰清,摇了摇头,直接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签字笔递到了南钰清的跟前:“签了吧,你叔叔说的对,那些本来就是送给你们两个的结婚礼物,既然现在要离婚了,平分了也好。”
南老太太都这么说话了,南钰清还能怎么样?心里千万个的不甘心,可他能怎么办?只能一边狠狠的签了字,一边在心中咒骂着:“老糊涂,你就偏心吧,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看着笔迹很深的签名,南钰清脸色冷的仿若冬天的冰块似的,把手中的签字笔一扔,他直接起身走人:“签了,走了。”偏头,他看一眼白暖,而后使劲的攥了攥拳头,大踏步离开。
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些他失去的统统都讨回来的!
看他离开,南家二老又安慰了白暖一番,这才也起身走人了。
偌大的房间里霎时只剩下南赫凡,白暖和南宫泽三个人。
南宫泽见两老离开,“蹭”的一下就蹿到了白暖的跟前:“白暖,你还好吧?”
白暖脸色依旧很白,听到南宫泽的问话,她扭头看了他一眼,“我没事儿,就是有些累的慌,你先走吧,我想好好歇一会。”
“那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你下的毒了吗?”南宫泽觉得,白暖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找到给她下毒的人,要不然,谁知道以后那人还会不会对她背后下黑手啊?
白暖怔了一下,随即抬头望向了南赫凡。
南赫凡单手揣着在兜中,脸上的神情也很不好:“你好好休息,事情交给我,你放心。”话是这么说,南赫凡心里也有怀疑的人,可却苦于一点儿证据也没有,他也拿某些嫌疑人没招啊。
然而,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面对办案人员的问题,唐柔会直接把罪都推到了那已经身亡的保姆身上。
审讯室内,唐柔正一脸焦躁的来回踱了两步:“我都说了,我就是觉得我儿子不想和白暖离婚,想要挽回来她的,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就是问我十遍,百遍的,我还是这话!”
两办案人员有些无奈的对视一眼,“可南少的保镖说听到你们起了争执。”
“我想要她留下,她不愿意留下,非要离婚,两个人说的话背道而驰的,能不吵起来吗?”唐柔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双手撑着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上身微微前倾,脸几乎快要凑到两人的脸上了,她愤怒的道:“你们总不能就因为我们斗了两句嘴而怀疑上我吧?”
她一口唾沫星子喷出,喷在了两人的脸上。
两办案人员抬手,缓缓的抹去那些零零点点的唾沫星子,道:“说话态度注意点,这里是警局!”能不要这么猖狂吗?
亏得这人还是南家大少奶奶的,就这么点素质?
“警局怎么了?警局就可以随意污蔑冤枉人了吗?”唐柔一巴掌拍着在了桌子上,只把桌子上的东西震得往上跳了两下。
那两个办案人员也惊得赶忙站了起来,向后倒退了一步。其中一人伸手指着了唐柔,道:“现在你是嫌疑人,你要再这么不配合我们的调查,可就直接把你收押了。”
唐柔心里其实是有点害怕的,但她不能在人前怵了胆子。要是怵了,那离她的末日真不远了。她瞪了一双眼睛,怒目望着两人,道:“有本事你就把我收押了呀,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
见那两个办案人员被噎的说不上话来,唐柔心里冷哼一声,而后直接甩了一下胳膊,坐到了审讯室正中间的椅子上,挥了挥手:“走,走,赶紧的把你们头叫过来,我家里还很多事情呢,白暖和我儿子要真离了婚,我儿子下半辈子的幸福怎么办,你们赔啊?”
正走进来的南赫凡听到这话却是猛地笑出了声:“大嫂说话还真是好笑的很!”
唐柔愣了一下,随即扭头朝着门口看去,待看清楚逆光走过来的人时,她心猛地慌了一下,“南赫凡?”
她很快恢复了正常,起身,快步走到了他身边,亲昵的拽着了他的衣袖:“赫凡,你过来的正好,赶紧的和这里的人说一声,我怎么可能会是毒杀白暖的凶手呢?我再怎么的,也是她婆婆,朝夕相处的也有那么好些日子了,就是平常吵她两句,我也是为了她们好,怎么可能会下这种毒手呢不是?”
南赫凡眸光定定的望向白暖,见她“吧嗒,吧嗒”的把话说完了,他才凉凉的反问了一句:“是吗?”
那话中怀疑的意思太过明显,唐柔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来了,立马松开南赫凡的衣袖,她朝着后倒退了一步,瞪着眼睛,她道:“南赫凡,你什么意思?你不会也怀疑是我要毒害白暖吧?”
见南赫凡没有说话,一副“我就是这么想的”模样,唐柔一下跌坐在了凳子上,双手抬起,使劲的捶打了双腿:“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你们竟然怀疑我!”
唐柔眼睛中憋出两滴泪来,伸手反手指着了自个的鼻尖,“我唐柔嫁进南家多少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竟然怀疑我,天哪,我真是,真是……” 偏执大佬有个心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