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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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在医院休养了一阵,气血太旺盛了,需要发泄吗?逮着谁就往怀里拽的?
白暖想着现如今南钰清的德行,就气的脸色发黑。
以前就知道南钰清不是个好人,可现如今,她才算是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荷尔蒙异常,禽兽爆表!
南钰清简直就是分分钟的在刷新她对人的定义下限啊。
看秦丽丽哭得难受,白暖刚想要张口再劝说她两句,不想,秦丽丽却是突地从她肩膀头起来了。
站定在白暖跟前,秦丽丽双手搭在了白暖的肩膀上,吸了吸鼻子,神色认真,带着几分诚心诚意:“白姐,我是说真的,南钰清根本就配不上你,你离开他吧。”
“找那个真心对你好的人去。”
秦丽丽说完,松手,朝着洗手间的门口就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办公室里,她手脚利落的把属于她的私人东西都收拾好了,在白暖还没有过来的时候,便抱着东西直接走人了。
甚至,她走的时候,连和设计部的人打一声招呼都没有。
赵威看她真的离开,也不顾的手中的工作了,起身,他就赶紧冲了过去,伸手拽着了正要上电梯的秦丽丽:“南副总真开除你了?白姐就没说什么吗?这事儿说白了也就是一些私人的事儿,他这么对你,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秦丽丽嘴巴撇撇,使劲的抬手擦了一下眼泪:“本来就是我嘴欠,好巧不巧的说了那么一番话的,阿威,帮我奉劝设计部的姐妹们一句,我就是例子,以后,可千万别再随便乱说南副总的话了,要不然,会毁一生的。”
她说完,电梯门正好打开,伸手甩了赵威拽着她的胳膊,她就抬脚走进了电梯。
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那个明媚的总是给大家带来欢笑的女孩消失在他眼前,赵威才恍然回了神。手伸出向前一下,他又颓然的落了下去,转身,落寞的走到了办公区。
刚一过去,设计部的人便都拥了上来:“怎么回事?真被开除了?”
“估计是吧,我看她哭得挺伤心的。”彼时的他并没有意识到秦丽丽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一个劲的沉浸在了“他失恋”的情景中。
还没来得及对她表白,本想着大家在一起工作,等时机成熟了再对她说的,却没想到……赵威有些闷闷的坐到了他办公桌前。
而此时,白暖也冷着脸走了过来,见办公区的气氛沉凝,她微皱了一下眉头:“看见秦丽丽了吗?”
有人伸手指了指门口。
赵威却在此时站了起来,道:“总监,我也不想干了,我要辞职!”
“你疯了?”他身旁的人连忙伸手拽着了他的衣袖。
却不想,赵威并不领情,“那会儿还没到上班时间,大家也不过都是笑闹着说了几句闲话而已,这样就开除人,太说不过去了吧?不干了,我也不干了!”说完,他真转身就往外走去。
白暖一脸的冷清,沉默着看着赵威走到办公区的玻璃门边,她才开口道:“你以为她是被开除了?”
“那不然呢?”赵威梗着脖子反问。
彼时,南赫凡正从一边的走廊路过,本来,他是听说了早晨的闹剧,想要过来看看白暖的,却不想,刚下电梯,走到这边,就看到了两人似是在对峙的模样。
南赫凡一脸不悦的望了一眼赵威,随即,单手揣兜,气场十足的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办公区的人见总裁过来了,有不想惹事的便赶紧都低了头埋头工作起来。
赵威看到南赫凡,也有些意外,但随即他便道:“总裁来了正好,我就是想要问问,咱们公司是不是在休息时间也不能聊天说话的?不过是随意说了一个小玩笑,就开除一个在公司工作了三四年的优秀员工?”
听他竟然这么冷声质问南赫凡,办公区里的人瞬间都有些钦佩的望了他一眼。敢和总裁叫板,小伙子有胆量啊。
然而,察觉到南赫凡周身再度增强的冷压之后,大家伙却是不约而同的缄默不语了。
办公区里的气氛有些僵硬,连那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了起来似的,赵威质问出口,心里便有些打鼓起来。他也是冲动了,然而,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就没有再后悔的余地,所以,即便心里已经怯了,他却依旧直视着了南赫凡。
南赫凡微微挑了一下眉头,没有再看赵威,只是偏头望向了白暖:“开除谁了?”
白暖摇了摇头,“没有开除谁。”她抬眼看了一眼赵威,声音清冷,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命令,“赵威先去工作,秦丽丽的事情我自有主张。”
说完,她转头对着南赫凡道:“本来我也准备去找你的,正好你下来了,那就过去我办公室说吧。”
南赫凡缓缓点了点头,随即跟着白暖走了过去,听着白暖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南赫凡难得的轻笑了一下:“说的没错,南钰清是配不上你。”
这重点是在这里吗?
白暖有些无语的瞪南赫凡一眼:“那对于秦丽丽,你到底怎么说?”
南赫凡笑着指了指侧对门开车的办公室门,道:“她这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不愿意被潜规则,所以就愤而走人了呗。”
“可秦丽丽的业务能力确实是挺强的。”
“这倒也是,她要是离开了,你这肩膀上的重担可就多了起来。”南赫凡坐在白暖的老板椅上转了一圈,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签字笔在手指间玩转了起来,他抬眸笑道:“你是不舍得你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就这么离开吧?”
白暖轻点了点头:“是有几分不舍得,毕竟,现在设计部的事儿挺多的,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失去了一个肱骨人才,我总觉得划不来。”
“那你的意思呢?”南赫凡停下手中转动着的笔,在桌子上敲了两下,道:“你是设计部的总监,设计部的事情你说了算。”
白暖沉默了许久,才抬眼看了一眼南赫凡。
南赫凡却是摆了摆手道:“你看我也没用,这本来就是因为你们的事情,她才愤而离开的。你若是求贤若渴的想要留下她,我倒是也没什么意见,只不过,八卦这种事儿,有时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
“有些话背地里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这摆放在台面上,你觉得好意思?”
白暖又沉默了一下,虽然知道秦丽丽就是那样的性子,其实,心眼挺好的,但听到她说她的八卦,她的心里其实也是有几分不喜的,不为其他的,就是不想当别人茶余饭后的闲话点心。
见她沉默,南赫凡笑了一下,起身,他拍了拍白暖的肩膀:“你想想吧,她人都走了,若真是挽留了下来,她真能吸取了教训?”
白暖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其实我也是挺纠结的,要不然就算了,随她吧,我之后给她打个电话,她若是还想留下来,就留下来,想走,我也不拦着。”
“嗯。”南赫凡轻点了点头,“别小看八卦的力量,有时候,它还真是挺影响人的判断的。”南赫凡郑重其事的给了个忠告。
白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她看了一眼南赫凡。
彼时,南赫凡正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笔,目光低敛,他望向了白暖办公桌底下放着的西装,看着上面脏兮兮的模样,他嘴角不受控制的轻抽了一下:“南钰清把衣服扔地上踩了?”
“那倒没有。”她顿了一下,微微低下了头,好一会儿,她才又抬头问道:“只不过,我记得,你不是一般都不穿这样的衣服的?”
南赫凡别过目光看了她一眼:“南钰清碰这衣服了吧?”
白暖点了点头。
“那就不穿了,等待会你直接扔到垃圾桶里了吧,我嫌脏。”
说完,南赫凡又望着了白暖,目光落在她脖颈上挂着的项链,他唇角微不可见的轻勾了一下,随即起身,走到了白暖的身边,微微倾身,在她身旁,压低了声音道:“衣服碰过了可以扔了,但你那项链可别让南钰清碰了,要不然……”
南赫凡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给了白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出了她的办公室。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顿了一下足,道:“对了,这周六我有一场应酬,你陪我一起过去。”
“可我已经和萧总约好了,周六会详谈品牌馆的事情。”
南赫凡的眸子深邃了一分,转眸,定定的看了白暖好一会儿,他道:“先往后推推,先陪我去参加了周老爷子的生日宴会,再一块儿过去见萧景庭。”
说完,也不等白暖再反驳什么,抬脚直接走人。
白暖无奈,只得赶紧的给萧景庭去了一个电话。
彼时,萧景庭正站在他郊外的别墅中,抬眸隔着落地窗望向了远处。
他的手中拿着一只高脚杯,杯中猩红的液体在他的不断轻晃下,滑上杯壁,又重新滑落,重新融合进那一片猩红。
曾经何时,他幻想过和白暖在这样的家中,对酒当歌,伴乐共舞。可没想到,当他奋斗出了别墅和洋房,才发现,曾经鼓励他的人早已经不在原地等他了。
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蓦然响起,萧景庭转身,接起了电话。声音温润,低浅的带着笑意:“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萧景庭的内心是喜悦的,刚刚在想她,她便打过来了电话,是不是说明,两人其实也算是心有灵犀的呢?
只不过,白暖冷清的声音却像是兜头给他泼了一盆凉水:“真不好意思,萧总,周六临时有些活动,可能和你的见面要往后稍微推一推了,您看,您什么时候用空,要不然咱们再重新约定一个时间?”
萧景庭的目光落在院子里那不断随风摇摆的树叶上,声音中的笑意稍微淡了一些:“白暖,你对我一定要这么客气疏离吗?”
白暖怔了一下。
萧景庭又道:“换一个称呼吧,叫我景庭就好。”听白暖叫那一声萧总,他总能感觉到命运的作弄与无奈,所以,他不愿,也不想,从白暖的口中听出那陌生的字眼来。
“好,那您看我们约在什么时候见面?”白暖不想在一个称呼上浪费功夫,反正对她来说,萧景庭只可能会是她的客户,因而,她便从善如流的应了下来。
只是,口中应着好,这次说的时候,她却是连称呼都直接省略了。
萧景庭有些无语的抬手揉了揉微微发痒的鼻头,“如果你周六没空的话,要不然我们下周二再说。”那天,是他的生日,他想让白暖陪着他过生日。
即便知道人已经不属于他了,他也想满足这个从六年前就开始的愿望。
“周二啊?”白暖微微偏头,把手机夹在了脑袋和肩膀之间,腾出双手翻阅了一下她的行程,“周二一整天我都有事情的,要不然……”
话没有说完,萧景庭却是迫不及待的就打断了:“没关系,等你周二什么有空了咱们再谈就好。”顿了一下,似是觉得他刚才的语气有些急躁,他又缓了口气道:“我最近的事情也有些多,只有周二那天整天有空。”
“这样啊。”白暖微微有些为难起来。
萧景庭却又道:“周二,世纪金苑内,不管多晚我都会等你的,白暖,希望你不会再让我失望。”最后一句话,隐隐的带了几分苦涩。
白暖却没有多想,只是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伸手又揉了揉小腹。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件接着一件的,她连空闲的片刻都没有。
伸手,从包包中掏出南赫凡给她买来的当归片,拧开盖子,她倒出了几粒来。
红色的药片呈现在眼前,仿若给她郁闷的心带来了一丝儿光亮似的。仰头,她嘴角微勾着把药片喝了下去。然而,她却没有很快把那瓶子放下,只是捏在手心中,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
南赫凡,南钰清,同样都是南家的男人,可相差怎么就这么多呢?
白暖轻敛了一下眸子,把手中的药瓶轻轻塞进包中,她轻敛了一下眸,随即,拿起一旁的手机给秦丽丽打了电话。
“丽丽,你在那儿?”
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候了,大家也三三两两的都下了班。
白暖挎着包走出公司,直接招手上了一辆车:“去南三条第二胡同。”
秦丽丽临时的家就在那儿。说是家,其实也就是一个很破旧的出租屋。
南三条的房子都是有着很长的时间了,现如今,几乎都属于危楼的,但一些没有经济能力的外乡人,却依旧只能租住这里的房子。
虽然离市区远,虽然破旧的连水电都经常停,可这里,却也是一片遮风挡雨的天空。
秦丽丽是在楼底下等着白暖的,见白暖走过来,她也连忙迎了过去:“白姐,我还以为你是说笑的呢,没想到还真找过来了。”
白暖笑了一下,伸手轻拍了拍秦丽丽的肩膀,抬眼,望向面前斑驳的建筑物,她声音微微低沉暗哑:“你就在这儿住着呀?”这环境也太差了一点吧?
秦丽丽眼睛红通通的,一看就是哭了很长时间的模样,闻言,她却是拉扯出了一抹笑容来:“就这样的,一个月还需要一千块钱的房租,水电费呢。”
她只是一个独在异乡,独自打拼的人,住这里已经不错的了,好吧?
最起码,她还是一个人租了一间屋子的,不像她有的同学,毕业了,连个工作都没有,只能灰溜溜的重新回了家乡。
想起来,秦丽丽其实是有些自豪的。
她一出学校便跟在了白暖身边,差不多四年的时间,她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职场菜鸟,变成了如今可以独当一面的副总监,心里,对白暖其实是挺感激的。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了秦丽丽的房间。
“白姐坐,我给你倒一杯水去。”秦丽丽指了指沙发,殷勤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就要往一旁走去。
白暖伸手拉着了她,对她笑笑:“我不渴,丽丽,坐下,别忙了,我找你来是说正事的。”她身子微微挪了一下,看着狭小的只能塞下两个人的沙发,她沉默了一下,随即,又往一旁欠了欠身。
秦丽丽看着她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这里也不常来人,所以,那沙发也就小了一点。”她跑过去床边搬了一张塑料凳过来,坐到了白暖的对面,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白姐是想要说什么的,说吧。”
白暖目光落在电视机前那明显的还没有归置的资料,伸手指了指:“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不说一声的就直接走人了?”
听她果真是来说这事儿的,秦丽丽的脸立马垮了下来,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她抬眼望向白暖,双手轻拧了一下裙子的下摆:“我知道我这样做有些对不起白姐您的栽培之恩,可是,你那会儿也看到了。”
她轻咬了一下唇:“我觉得,我现在根本就没法在公司呆下去了。”
秦丽丽说着,身子往前挪了一下,双手抬起,她紧紧握着了白暖的手,一脸的郑重:“白姐,我真不是想要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我只是真心觉得,南副总根本就不配当你的丈夫的。你不知道,他之前曾经和一个女人还在办公室里那什么过呢。”
秦丽丽到底还小,提起这事儿来,微微有些羞涩的模样,但那眼睛中,她却是满满的打抱不平。
不想,白暖却是从她手中轻抽出了手,目光微抬,她看向了远方,声音也是不起不伏的,她道:“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苏冬欢。”
“你,你都知道了呀。”秦丽丽有些诧异,“那白姐,你一定很伤心,很难受吧?”苏冬欢可是白姐最好的朋友,她还记得,刚进公司那会儿,白姐和苏冬欢的关系是很铁的,却不想……
被好朋友和老公联合背叛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秦丽丽这会儿倒是非常同情起白暖来,同情的同时,却对那两个人更加不耻起来,她伸手晃了晃白暖的胳膊:“白姐你也别难过了,南钰清那种渣,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伤心的。”
白暖却是望着她轻笑了起来:“我没有为这事儿伤心,他们两个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不想管,也不愿意去管。”抬手,她轻撩起她额前的发别到了脑后,道:“我今天过来,主要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的。”
她双手交叉着放在了膝盖上,笑道:“南钰清办公室里发生的事儿,我向你说声抱歉,我也没有想到他会那样的。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没有开除你的权力,你若是还想继续留下来工作的话,我想,我会尽量避免他对你的骚扰的。”
听她竟然这么淡然的说出这种话来,秦丽丽的眸子不觉瞪了老大,她抿了抿唇,有些看不透白暖的道:“可是白姐,你真能忍受的了么?”知道自个老公这么胡来,她不难过?
“我们现在只谈工作上的事情。”白暖的神情微微有些冷然起来。
秦丽丽砸了砸舌头:“我怕南副总会报复我,所以,我觉得我可能不会再去公司上班了。”她说完,起身,郑重的对白暖鞠了一躬,“对不起,白姐,辜负了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培养。”
“没事儿。”她笑着挥了挥手,起身,“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也不勉强,不过,若是有需要,你可以找我的。”她起身拿着包包往外走去。
秦丽丽则拖着拖鞋送她到了门口,见她头也没回的继续向前走,秦丽丽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起来,连忙快走两步,她与白暖并肩走到了一起:“白姐,对不起,明天我会过去把我手头的工作交接一下的。”
毕竟,她是被白暖一手培养出来的,临走了,却丢给白姐一个烂摊子,似乎,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白暖闻言,偏头看了她一眼:“你也没必要觉得过意不去什么的。若是心里有结,不想过去也无妨,你的工作我会尽快找人替上的。”
这意思,就是不需要她再跑一趟公司的意思?是怕她见到南副总会觉得尴尬吧?
秦丽丽突然有些想哭,白姐对她还是那样好呢!
她轻咬了一下唇,鼻子微微有些发堵的道:“那白姐,我们之后还算是朋友吗?”
白暖笑了起来,这笑容带了几分真诚:“你要是拿我当朋友,我自然也拿你当朋友。”她又向前走了两步,顿足, 偏执大佬有个心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