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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桃站了起来,冲着关盼盼笑了下,“谢谢你的好意。”
关盼盼看到了殷桃眼中的那抹决心,她只是笑了下,“殷桃,相信我,那东西你戒不掉的。”
“那我想试试看。”殷桃刚往前迈第一步,她的毒瘾就发作了,那种被蚂蚁咬遍全身的感觉又来了。
殷桃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一步步的往外走着,她不能让关盼盼看到自己毒瘾发作时的样子,她一定要撑住。
刚走了两步,殷桃就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她全身都在不停的抽搐着,大脑是清醒的,可是四肢已经不听从自己的指挥了。
殷桃难受极了,她的眼泪鼻涕全都流了出来,她看到一双漂亮的女士高跟鞋朝着她走了过来,关盼盼蹲在她的面前,伸出手来轻轻的抚上她的额头,“很难受吧。”
殷桃全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她真的是太难受了,从未有过的难受,她甚至想到了自杀。
关盼盼从兜里掏出一包毒品递到了殷桃的面前,“吸一口吧。”
殷桃眼睛含着眼泪,轻轻的摇了下头,她知道如果自己吸上这一口,就在也回不了头了。
关盼盼也不逼殷桃,只是静静的用手抚摸着殷桃的额头,殷桃的心好像都要被那群蚂蚁给啃食光了。
她在也忍受不了了,她握着关盼盼的手,轻轻的拉了下来,“给我。”
说完这句话,殷桃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殷桃就着关盼盼的手,把毒品吸了下去,她躺在地上,看着天空的天花板,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不是自己的灵魂了,这种感觉好像是把自己扯成了两个人,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之中。
关盼盼把殷桃从地上扶了起来,拉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上,“怎么样,现在好多了吧。”
殷桃低着头不肯看关盼盼的脸,关盼盼也不勉强殷桃,她看着殷桃的脸,突然间对殷桃说道,“你以后跟着我干吧。”
殷桃僵住了,她抬起头看向关盼盼,“你说什么?”
关盼盼从兜里叼了一根烟出来,砰的一声用打火机点燃,“你现在已经是警方的通缉犯了,已经没有回头之路了,以后跟着我干,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
关盼盼吐出烟圈,殷桃只能从朦朦胧胧的烟雾中看到关盼盼的脸,看的十分的不清晰,她听到关盼盼对着她说道,“我不明白,你和小伍用命去坚持的那份信仰是什么,可是我知道,你们为了那份信仰都要把自己给害死了,那份信仰呢,给了你们什么,它要了小伍的命,又让你成了通缉犯,这就是一直以来你们支持的东西吗?”
关盼盼有点烦躁的吸着烟,她不耐的说,“你们有没有想过,可能你们本身坚持的就是错的。”
殷桃抬起头看向关盼盼,她苍凉的笑了下,“关盼盼,你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明白,我们到底坚持的是什么。”
关盼盼把烟狠狠的甩了下去,“是什么重要吗,那东西能让你们放弃你们最好的朋友,最爱的爱人吗?”
关盼盼抬起头看着殷桃,“殷桃,你已经回不了头了,你知不知道。”
殷桃的心里自然知道自己已经回不了头了,她没有实现自己对猴子的承诺,她答应猴子不再吸毒的,可是她没有做到。
殷桃的眼神暗了下去,关盼盼上前一步,拉住的殷桃的手,“跟我一起干吧,好不好。”
殷桃抬起眼看向关盼盼,关盼盼眼中的那份希翼是不会骗人的,她像是被人下了蛊一下,点了下头。
关盼盼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她上前一步把殷桃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叫着的却是小伍的名字。
……
猴子回到公寓的时候,他手里拎着殷桃最喜欢吃的红豆粥,“殷桃,快来,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屋里一片的昏暗,房间里一点灯光都没有,猴子把开门按下,他疑惑的看着屋里,“殷桃,你还没有睡醒吗?为什么不开灯啊。”
猴子觉得很奇怪,他拎着红豆粥慢慢的往殷桃卧室的方向走去,猴子的心中突然间腾起一种不详的感觉,他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一般。
猴子慢慢转动殷桃的房门,殷桃的卧室里也是漆黑一片,没有一点的亮光,只有皎洁的月光照在床上,明亮的月光下,床上空无一人。
猴子心中那份不安感立刻被放大了,“殷桃,你在哪?”
猴子对着屋里开始叫了起来,无论他怎么样的叫,都没有殷桃一丝的影子。
猴子急了,殷桃可是通缉犯,如果贸然的出去,是会被别人给发现的。
猴子转身就要往外面走去,刚要打开门就看到关盼盼拉着殷桃就站在外面。
猴子看到关盼盼心中一惊,“关小姐,怎么是你?”猴子强装镇定的说道。
“不欢迎我?”关盼盼笑着问道。
“关小姐说笑了。”猴子虽然话是对着关盼盼说的,可是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殷桃的方向。
关盼盼自然看到了猴子的小心思,她把殷桃往猴子的方向推了下,“我偶然遇到殷桃,就把她给送回来了。”
猴子把殷桃搂在自己的怀里,“那谢谢关小姐了。”
关盼盼抬了手轻轻的摆了下,“猴子,你可别这么的客气,以后殷桃就是我们自己人了?”
猴子不明所以的挑了下眉,关盼盼笑了,“你还不知道吧,以后殷桃正式的加入到咱们黑帮了,我想你和她是老搭档了,以后也会合作的很好。”
猴子立刻转过头看向殷桃的脸,殷桃一直都是低着头不肯看向猴子,关盼盼看了看两人,她轻声的说道,“那我先走了,殷桃明天见吧。”
猴子搂着殷桃回到了屋里,殷桃刚进到屋里,她就要往自己的卧室里躲去,猴子拉住了殷桃的手,“殷桃,我们谈谈。”
殷桃把猴子的手给甩开了,“猴子,我累了,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好吗?”
“好,但是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和关盼盼在一起。”猴子仍旧是紧拉着殷桃的手不肯放。
“她也说了,我们就是偶尔遇到的。”殷桃有意的回避着猴子的眼睛,她就是心虚的不敢看向猴子。
“偶尔遇到的,在哪里偶遇的,她为什么会说以后你都跟着她混了,殷桃,难道你不知道关盼盼是什么人吗?”猴子痛心疾首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她是什么人,她是毒犯,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哪里遇到她的吗?”殷桃突然间有点崩溃了。
她看向猴子,“我是在酒吧里遇到关盼盼的,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去酒吧。”
殷桃死死的盯着猴子的脸,猴子那双眼睛里全都是受伤的神情,可是殷桃根本看不见,“我是去酒吧里买毒品才遇到她的。”
“你。”猴子真的是被殷桃给气到了,“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再碰毒品的吗?”
“猴子,你看看我。”殷桃突然间抬起头,正视猴子,“我是一个卧底,一个失败的卧底,一个染上毒品的卧底,我已经回不去了。”
殷桃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我现在被全城的警察通缉,没有人肯相信我。”
“我相信你。”猴子焦急的说道,他不想让殷桃放弃自己。
殷桃摇了摇头,“你信我有什么,我回不去了,我戒不了毒,我根本不配在回到那个属于我的地方里去。”
殷桃拉着猴子的手,“猴子,你不也是在黑帮里贩毒吗,现在好了,以后我们不必一个黑一个白了,我们两个人现在都是黑的,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不是吗?”
殷桃突然间觉得这样也很好,她不必在想着如果自己亲手抓了猴子会怎么样,现在两个都是黑的了。
猴子痛苦的看着殷桃的脸,他不能跟殷桃说出自己要完成的任务,他甚至不能告诉殷桃,自己从来就不是黑的。
猴子拉着殷桃的手,一脸恳求的看着殷桃,“我求求你了,殷桃,把毒品戒掉,不要回关盼盼弄到一起去,那些警察的死不是你的错,那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你的,事情肯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不要放弃自己好不好,要不然,你就真的回不去了。”
猴子痛苦的说着,他不想等他自己白的那天,要亲身去逮捕殷桃,他根本下不去这个手。
殷桃用力的把猴子的手甩开,“什么水落石出,现在全城都在通缉我,所有的警察都在抓我,以前都是我战友的人,现在要把我送上一条的死路,我根本没有退路了,猴子,你懂不懂,我回不去了。”
最后一句,殷桃是大声的吼了出来,她的人已经崩溃了,她不想变成黑,可是现实一再的把她逼成了黑。
猴子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的绝望过,他看着殷桃的脸,那张脸上写满了绝望,他还天真的以为他的殷桃还是以前的殷桃,即使这样,猴子仍旧不愿意放弃殷桃。
猴子垂着头上前一步拉住殷桃的手,“殷桃,真的回不去了吗?”
殷桃的脸上全都是泪痕,她何尝不想回去,她轻轻的摇了下头,“我们回不去了猴子。”
猴子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殷桃,他慢慢把自己的嘴凑到了殷桃的面前,他的呼吸几乎都喷在了殷桃的脸上,“殷桃,当我求了你了,为了我,不能回去吗?”
殷桃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哭着摇着头,猴子的唇轻轻的贴在了殷桃的唇上,这是猴子第一次成功的吻上了殷桃,可是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甜,嘴里全都是苦涩的滋味。
殷桃的人一下子就僵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猴子的脸,眼睛里有惊喜,有心疼更多的却是那种绝望的眼神,她把眼睛轻轻的闭上了,更用力的吻上猴子。
两个人不知道吻了多久,等猴子松开殷桃的时候,殷桃已经是气喘嘘嘘,她红着脸抬起头看向猴子,这个少年是她在黑暗岁月中最美好的时光。
就如关盼盼所说,就像一缕唯一的阳光照耀进来的感觉,如今她不想连自己最后一抹阳光都给毁了,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猴子,轻声的说道,“再见,猴子。”
……
白凄凄看着第一批毒品马上就要被制出来了,她心中的那份喜悦,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她拿起一袋子的毒品,下意识的说了一句,“许衡,我们成功了。”
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她一愣,手僵在了半空中,对,她的许衡失踪了,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白凄凄的眼神暗了下来,这份成功似乎也没了什么可炫耀的了,她的心仿佛缺了一个洞,呼呼的往里吹着冷风,怎么填都填不满,心中那份空虚感弥漫到了她的全身。
就在白凄凄发呆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起来,专用的手机铃声,不用看白凄凄也知道是谁,她眉头一皱,心烦的接起了电话,虽然心中再烦,语气却是柔到不行,“喂,年老。”
“凄凄,你在哪里,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带着孩子就不要乱跑了。”年老焦急的声音在电话的那头传了过来。
白凄凄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真是烦极了,天天张口闭口全都是他的孩子,好像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能给他生孩子一样,可是白凄凄现在却不能跟年老翻脸,她撒娇的说道,“人家待在家里好闷啊,白氏的业务你也不让我管了,人家只能出来散散步,透透气,这样也不行啊。”
年老听到白凄凄撒娇的声音,他就受不了,他立刻哄道,“行行行,我还不是怕你带着孩子出了什么危险,我担心的不得了,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白凄凄立刻说道,“不用来接,我自己开车出来的,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年老还是不放心的说道,“你自己开车行吗?”
“没事的,我马上回去。”白凄凄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觉得自己在和这个老家伙在一起,不用多久一定会崩溃的。
她抬起头看了眼制毒工厂,她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投到了这个工厂中,只有毒品能制出来,她再靠着白氏的物流网把它们运到世界各地去,她赚到一大笔钱,就收手不干了,到时候她一定一脚把那个老家伙给踢走。
白凄凄站在年老的别墅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才踏进了大门。
她刚进大门,年老立刻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几步就走到了白凄凄的面前,“你去哪了啊,张妈,快点把燕窝端过来,太太回来了。” 此生为你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