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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嘉和阮阮就好比两个连体婴儿,同心的,根本没有什么事情会瞒住对方。
可是这一次,奈嘉却骗了阮阮,电话是白年晟助理打来的,为了叮嘱她不要泄露情绪被阮阮察觉。
可是奈嘉转头看着正专心开车的女人,真的不要告诉她吗?她担心阮阮以后会怪她。
奈嘉平时就是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今天却静默在副驾驶上一句话没说,阮阮也觉得有点奇怪了,转头看她,问道,“意大利的事情没有处理好吗?”
奈嘉正兀自纠结着,就连阮阮同她说话都没有听到。
车子停下等红绿灯时,阮阮伸手拍了拍奈嘉的肩膀,她才后知后觉的看向阮阮,眼神里是阮阮不明白的纠结。
“出了什么事吗?你怎么今天怪怪的?”
奈嘉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奇怪极了,可是她答应了白年晟,总不好违背诺言吧。可是阮阮是她的亲人,她不说,又觉得对不起她。
奈嘉都急的想哭了,为什么白年晟和阮阮的事情,要她这个旁观者心焦啊!不过她还是咬紧牙关没漏半点风声,只是疲惫的道,“大概没睡好,没什么精神。”
车子又重新启动了起来,阮阮又问道,“你去意大利,见到白大哥了吗?”
“我见他干什么啊!”阮阮一提白年晟,奈嘉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突然就炸毛了。阮阮不得不偏过头再次看向她,难道奈嘉这次去意大利和白大哥有关系?
可是再怎么想也说不通啊,奈嘉和白大哥也只是在阮阮的原因下见了几面,两个人平时是毫无交集。
车内的氛围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这在阮阮和奈嘉那里,可是几乎不会存在的现象。
阮阮将奈嘉送到了公寓楼下,奈嘉逃也似的提着行李就走了,第一次没有央求着阮阮送她。
阮阮目送着她走上楼梯,她却又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深情的看着阮阮,“阮阮,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相信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
奈嘉到底是怎么了?
阮阮却只是笑,没有深究,“我知道啊。”
“我们都希望你能真正的幸福。”奈嘉说完就转身走了,阮阮还想说什么,她却已经上了电梯消失无踪了。
我们?
阮阮正在深思奈嘉话里的意思,路斯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接到人了吗?”
阮阮边往车的方向走,边回道,“恩,奈嘉回公寓了,你呢,到家了吗?”
“我...”路斯容踢着脚下的小石子,路灯将他的身影拉的长长的。他果然是个小心眼的男人,虽然想给阮阮私人空间,但是她不过才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不超过一小时,他就是放心不下。
“怎么了?”阮阮听不到路斯容的回答,止住步子站在了原地。
路斯容探口气,“你转个身。”
阮阮依言转过身,就看到路斯容站在距离她一百米的位置笑着朝她招着手。路斯容大踏步走近阮阮,从她手上拿走车钥匙,拉着人上了副驾驶。
阮阮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动作,这人不是回家了吗?
“你怎么在这里?”
“我怕你找不到家。”
路斯容明明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就像奈嘉一样,怪怪的。
大家好像都约定俗成的瞒着她一件事情,其实很好猜的,阮阮却一点都没有往那方面想。
“你等了多长时间了?”
“大概半个多小时吧。”
阮阮突然就笑了,“你是不是傻?要是我和奈嘉再去玩一会儿,你要等到几点啊?”
路斯容突然伸手握住了阮阮的手,“不管需要多长时间,我都会一直等下去的。”
路斯容说的极其认真,阮阮都要以为他不是在说这件事情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们今晚怎么都这么奇怪啊?奈嘉也是,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样。”
路斯容没说话,看着阮阮的眼神却是满满的不舍。
路斯容原本是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可是突然接到了龙影的电话,说是老六查出了一些关于阮阮的最新情况。
这个最新情况,恰好和奈嘉去意大利的目的一样,都是关于白年晟。
路斯容知道奈嘉和阮阮的关系非常好,吃不准她到底会不会告诉阮阮,所以他才着着急急的跑到了这里来等着。
他还没有足够的信心,如果阮阮知道情况,会不会立马回到白年晟的身边。阮阮的心中,肯定有白年晟一席之地,这个位置,路斯容根本没办法和白年晟去竞争。
不过看阮阮毫不知情的模样,奈嘉大概是没说,路斯容放心的同时,内心也备受煎熬。
这次,就让他自私一次吧。
白年晟,不也不想让她知道吗?
车子拐进了一个小吃街,虽然位置偏僻,但里面有阮阮喜欢吃的甜品店。
“走吧。”
“这个时间吃甜点?”阮阮有点不想去,好像路斯容和她在一起,不是带她吃就是带她玩儿,这是要把她惯坏的节奏啊。
“我饿了。”路斯容委屈的摸了摸肚子,阮阮想着刚才吃饭本来也没吃多少,便欢欢喜喜的领着人去她爱去的那家甜品店了。
可真的坐下以后,吃的最多的却是阮阮,她瞬间就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难得的发出小女生般的抱怨,“要是吃胖了怎么办啊?”
路斯容笑着捏捏她的脸,“胖了最好。”
阮阮瞪他一眼,他却不要脸的继续大言不惭,“这样竞争对手不是会减少很多吗?”
阮阮红着脸喂了他一勺堵住他的嘴,害羞的直嚷嚷,“你别说话了。”小女人姿态十足。
路斯容却不服气地争辩,“我说的不对吗?路太太这般娇媚可人,我就不相信没有别的男人惦记着。”说完,又推了一块甜点到她面前,生气一般地道:“把这块也吃了,胖起来就没人抢了。”
阮阮对于他这种小孩子的行为简直是哭笑不得了。
“你到底是团团的粑粑,还是团团的弟弟?”
“我倒真希望我是团团的弟弟。”
“为什么?”
路斯容坏笑半天才挤眉弄眼地道:“你看那团团只要对你撒撒娇,你就立刻伸手把他抱到怀里,他就可以毫不客气地霸着你,我似乎没有他那个待遇。”
“你和小孩子争宠?”
“是又怎么样?”路斯容继续道:“我要是倒退回二十几年,那可爱的模样应该也不会比团团差到哪里去。”
阮阮笑瞪他一眼,又喂一口甜点进他的嘴里,笑骂道:“真是胡说八道。”
阮阮第二天到公斯时,气色看起来很好,米律说话直呛她,“看来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你看明明是生了病才刚好,这气色比我这个健康人还好。”
阮阮被说得无言以对,她后来也弄清楚了,路斯容交代了展辰说她生病了才旷工一天的。
“Zora,你和路总的事情,打算什么时候公开啊?”米律皱着眉,“公斯里的谣言传的越来越离谱,你昨天没来,都差点没炸开锅了。”
阮阮没有太在意,只是无所谓的说道,“谣言总归是假的,总会淡下去的。”
可能大概是有人恶意散播,这个谣言每天变化着花样的重复传播,夸张到就连公斯食堂的大妈、扫地的清洁工都知道的情况。
路斯容今天照样是没来公斯,直接去别的公斯谈事情去了,展辰随时都跟着路斯容,而且有他在场,也不会说的太过分,所以路斯容一直被蒙在鼓里。
晚上约好了去老宅吃饭,阮阮一下班就驱车前往,之所以拒绝了路斯容要接他的提议,是因为她有些话想要单独对凉梦说。
凉梦上次见面以后说会给她时间考虑,没有限制时长,但阮阮认为,不需要再犹豫了。路斯容对她的好与体贴她都看在眼里,她不想辜负了他。
才刚一进屋,团团就飞扑了过来,佣人在他后面小心翼翼的护着。
“麻麻,你可终于来了,团团可想你了。”
阮阮笑着摸了摸团团的脸,想起路斯容跟她说的关于团团的身世,对这个小人儿是打心底里的心疼。
凉梦从书房里出来,阮阮软著声音跟团团说,“团团,麻麻有事情要和奶奶谈,你先和阿姨去玩一会儿好不好?”
团团想了想,又亲了亲阮阮的脸颊才从她怀中下来,顺从的跟着佣人去玩儿了。
凉梦领着阮阮到书房,开门见山,“考虑清楚了?”
阮阮暗自鼓气了许久,才道,“妈,我想过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想和斯容走下去。”
阮阮叫了凉梦“妈”,她的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虽然一开始我们结婚的目的并不是因为相爱,我也知道我有很多地方配不上斯容,但是,我会努力经营好这段婚姻。”
“团团的事情他跟你说了吗?”
阮阮点了点头,却不知道凉梦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件事情,好像是毫无联系的才对。
“我知道了。”凉梦这么说着的时候,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翡翠质地的镯子,递给了阮阮。
阮阮没料到和凉梦的谈话会这么快就结束,来之前做的那些心理建设全都失去了作用。凉梦突然要给她东西,她自然是愣着没反应过来。
凉梦也不恼,握着阮阮的手就将镯子给她戴在了手上,她拉着人到沙发上坐下,才说道,“这镯子,是斯容他爸执行最后一次任务前给我买的。”
阮阮一听,就作势要将镯子取下来,他也从路斯容那听说了,他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想来这镯子,也是凉梦用来缅怀过去的念想吧。
凉梦按住了她的手,轻拍了拍,“老人家给的东西,给你就拿着。”
阮阮没有再动,凉梦一直握着她的手,也许是想起了往事,神情看起来有些悲伤。
“小晚,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阮阮连忙点了点头。
“上次见你,我说的话是过分了点,我也只是想确定,你到底是不是下定了决心要留在斯容身边。路家不是那么死板的家庭,只要是斯容他认定的,我们就不会反对。”
凉梦看着阮阮,“所以我必须敲定你的想法,我不希望,他在这件事情上再受伤。”
阮阮没有说保证的话,只是反握住了凉梦的手,对凉梦来说,这可比说出的话有力量多了。
“芷璇的事情你大概也听说了,当初他们是要订婚了的,是我一直拦着不同意,所以才拖着。谁知道,芷璇会出了这样的事情。斯容没说怪我。可我知道他心里有个结。”
“事情都过去了,您也不要再继续难过了。”
“他爸和他哥都走了,路家就剩了他这么一个孩子,没遇到你之前,他很排斥婚姻。我的儿子我很清楚,你说你们结婚不是因为爱情,你也许是这样,但是他不会。”
凉梦说到这里突然又轻轻笑开,“这一点,他和他爸爸很相像,只相信自己认定的。一旦认定了,便不会再放手。”
阮阮望着凉梦突然有些恍忽。
身为路家的前任总裁,自然是风光无限。
但是她年轻的时候失去丈夫,后来又失去一个儿子,想必她心里所承受的痛,别人是无法体会的吧!
“妈!”阮阮紧紧握住凉梦的手,好多话哽在喉间。
“孩子,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妈!”阮阮又叫了一声,动情道:“我会好好孝敬您和爷爷,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给团团做一个好妈妈,请您相信我!”
凉梦愣了一愣,似是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番话。
恍忽了一阵后,才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又说了些贴己话才出了书房,一出书房就看到路斯容正进屋。
他一看见凉梦的后面跟着低垂着头的阮阮,脸色就变得紧张起来,立即大步的冲过去,将阮阮互在身后,速度快的惊人。
“妈!您是不是为难阮阮了?”路斯容转念一想,前几天他出差回来看到阮阮在沙发上哭着睡着了,多半事情就跟凉梦有关。
路斯容想着就为难的皱起了眉头,“您到底都跟她说了些什么?上次她才会那么伤心。”
阮阮囧的直拉路斯容的袖子,路斯容还以为她是在害怕,还安抚的握了握她的手,“别怕,我不准他们欺负你,我妈也不可以。”
凉梦听了他的话,狠狠的拍了一下路斯容的手臂,痛的他直呼,“妈!”
“你妈还没聋呢!”凉梦没好气的瞪着他,“你啊,就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路斯容痛的揉着自己的手臂,理直气壮的顶嘴,“我爸从小就教我,媳妇儿是拿来宠的。就算全世界都说我媳妇儿是错的,我也要无条件的站在她那边。再说了,我爸不是一直就对你这样吗?”
路斯容说着又笑着亲热的搂住凉梦的肩膀,一副委屈极了的语气,“从小就耳濡目染,我有什么办法。妈,您说我们路家就这个传统是不是?”
“你啊,”凉梦无奈的叹口气,不理路斯容,反而去亲切的拉住了阮阮的手臂,“你看到了吧,他就是个小无赖,做错了事也只会撒娇让你原谅他。”
“妈!”路斯容囧的说不出话来了,脸上也可疑的浮起了一抹红晕,自己老妈当着他心爱的女人面前揭他的底,很难堪的啊。
阮阮笑的有点毫不掩饰,路斯容气急,“你不许笑!”
听到他的话,阮阮笑的更欢了,凉梦说的没错,他就是个小无赖,撒的一手好娇。照理说,这样的路斯容,撩到的妹子应该以卡车计算啊,可为什么他身边至今没有一个可疑对象?
阮阮想着,不由多看了路斯容两眼。
这典型的高富帅身边没有女人,让自己一回国就捡了个大便宜。
是不是做梦都该笑醒啊?
阮阮还在偷着乐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
“小晚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小无赖以后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让爷爷帮你整治他一顿。别看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是他最怕爷爷了。”
“好啊。”阮阮一边看着路斯容,一边笑着回应,“谢谢妈。”
凉梦还在继续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他从小到大最所他爷爷吗,有一次啊...”
路斯容突然冲上前去捂住了阮阮的耳朵,还在一边嚷着,“你不要听!你不许听!你不准听!”着急的脸都红了。
凉梦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娇嗔的瞪了一眼路斯容,取笑他,“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还知道丢脸啊?”
“你就知道拿这件事情取笑我!”
“没办法啊,”凉梦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下摆,有些失望的说,“你长大以后什么事情都做到最好,我连取笑的机会都没有了。”
路斯容抓狂,他怎么从来不知道他家老妈有这样的恶趣味。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气氛很好,佣人们做好了菜,刚端上桌,路邦辉就从外面气势昂昂的回来了。
他摘下头上的帽子,有些怒意的看着路斯容,路斯容心里发毛,他可没觉得哪里又惹老爷子生气了啊?
“爷爷,怎么了?谁那么不长眼惹您生气了?”他乖巧的给路邦辉揉肩膀。
路邦辉却不吃这套,打掉他的手,“没长眼的那个除了你还有谁。”
路斯容欲哭无泪,今天家里的长辈是组了团来让他难堪吗?总感觉今天以后,他在阮阮心中的美好形象会荡然无存。
“爷爷,您回来了?”阮阮笑容满面地上前帮路邦辉接过外衣,并扶着他。
路邦辉对着路斯容是横眉冷对的,看着阮阮就自动换了个慈祥的笑容,“孙媳妇儿来啦?饿了吧,咱们先吃饭啊。”
“嗯,吃饭。”
阮阮一手扶着路邦辉,一手牵着团团。
一家四代人,齐聚到餐厅。
路邦辉招呼着阮阮吃这个吃那个,凉梦也示意她哪个好吃,团团更是勤快地给麻麻夹菜,阮阮到是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一把家庭的温暖。
一顿饭下来,除了路斯容,大家都挺愉快的。
路斯容觉得,他在这个家已经没有地位了,从老到小都不搭理自己,全都被阮阮给收买了,所以他只好一个人有些怨念的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最后,团团终于注意到了他,还是团团最心疼他,主动夹菜给他,“粑粑,你吃肉肉。”
路斯容感动的要哭了,这侄子,没白疼。
老爷子看到了团团,看着路斯容的眼神就更加恨铁不成钢似的,终于说出了生气的原因。
“今天我去我那战友家,他孙子年龄比你小,可他们家的二小子都开始爬了,你呢!”
路斯容回的底气不足,“我这不是婚都结了嘛。”
“你还好意思说你结了婚!婚礼办了吗?人家孙媳妇儿现在没名没分的跟着你,你还好意思说!你好意思,我们路家可不好意思,你说,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又道:“办完婚礼什么时候给我生重孙?”
路斯容和阮阮齐齐停下筷子抬头看着路邦辉。
路邦辉筷子猛地往桌上一拍,瞪眼道:“你们看我干什么?难道不该办婚礼吗,难道不该生孩子吗,难道你们说结婚了是说着玩的?”
“不是,不是。”路斯容脑袋摇得如波浪鼓。
阮阮也跟着道:“爷爷,不是的。”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关于生孩子的事,还是为时尚早吧?
阮阮偷偷看了路斯容一眼,有些为难地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婚礼这个事情一直没有着手去办,路斯容主要是考虑到阮阮的心情,怕她还没有适应。他倒是巴不得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名正言顺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牵她的手宣誓主权呢!
只是还没有和阮阮商量过,也不知道阮阮是什么意思,所以也就这么耗着呢!
“爷爷,婚礼的事情,是我让斯容先暂时缓缓的。”
老爷子一听阮阮的话,立即将眼神投递了过去,但仍是不相信,“你可不要帮这混小子说话,你嫁都嫁了,自然是想办婚礼的。”
阮阮继续道:“不是的爷爷,我家里...那边的情况有些复杂,所以才暂时缓缓的。”
路邦辉看阮阮说的挺像一回事的,也清楚阮阮所说的家里的情况,倒也没有再咄咄逼人的紧逼着问话,却还是下了个期限,“最迟不过今年年底,婚礼这事可不得马虎!” 此生为你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