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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快就消失在咖啡厅,徒留阮阮一人还留在原地。
好心的服务员担心阮阮的情况,又好心的走了过来,“小姐,需要帮忙吗?”
阮阮将桌上的几百块塞给服务员,“这是你的小费。”
服务员推脱着不要,阮阮却已经快步的往外走,她给米律打了个电话,自己则去了相熟的美容店整理。
她要是以这幅样子去公斯,那今天也别想安心工作了。她现在是公斯里的热门话题,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流言四起。
阮阮实在是厌烦了这种被人时刻讨论的感觉,糟糕透了。
做了美容又去买了身干净衣服,整理妥当以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尽管已经以干净整洁的样子出现在公斯,依然引起了一阵议论。
阮阮置若罔闻,心里的疲惫却越涌越多,她回到办公室,这一刻特别想找人说说话,几乎是想也没想,已经拨通了路斯容的电话。
电话一阵“嘟嘟”音,铃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却始终没有被人接听。
阮阮放下电话,决定还是投身于工作中,当大脑快速运转起来的时候,烦恼也会随之消失的。
这是白年晟交给她的方法,说起白年晟,自从他回到意大利以后,两人一直都没有联系。
阮阮是有自己的原因,她瞒着白年晟就结了婚,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所以不敢联系。而白年晟,是没有机会联系,而这些,阮阮并不知道。
等到她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正当阮阮在思考着要不要联系白年晟的时候,路斯容的电话回拨了过来。
“你不是在忙吗?”阮阮先路斯容说了话。
路斯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格外的性感迷人,“在睡觉,不小心感冒了,头疼得厉害,手机关了静音就没听到你打电话来。”
“那你快去休息吧。”一听路斯容是生了病,阮阮整个人都变得紧张了,“看医生了吗?”
路斯容笑,“看过了,医生给吊了水,就是声音还有点哑,你别担心。”
阮阮静静的听着路斯容说话,心里的不安突然就安定了下来,这会儿都想不起她打这通电话的初衷。
“看来路太太是想我了啊,怎么办,我也正好想你了。”
阮阮笑着没有回答。
“我明天下午的飞机,你会来接机吗?”
阮阮翻了翻日程安排表,为难的秀眉紧蹙,声音里藏着歉意,“明天下午刚好要开一个会,可能去不了。”
路斯容这么问阮阮,其实他也猜到她估计来不了,但心里还是会有些小小的期待。
分别了一个星期,这七天对于路斯容来说,可比过了一年还要辛苦。虽然每天都能听到她的声音,但还是觉得不够。
阮阮的情绪不高,路斯容很敏锐的就察觉到了,也不和她开玩笑了,转变了话题,“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阮阮打这通电话是想诉苦,可是等真的听到路斯容的声音,突然又不想给他添麻烦了。他现在还生着病,他要处理的事情还那么多,她这点小事,真的不该去打扰他吧。
阮阮轻轻笑开,挑了句路斯容最没有办法抗的话来说,“不是被你猜中了吗?路太太想你了。”
果然此话一出,路斯容在电话那端半天没有回应,路斯容这人不难明白的,只要接触一段时间就会发现。他虽然看起来挺严肃的不爱说话,其实性格挺小孩子的,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真的单纯。
独自甜蜜了许久,路斯容的声音才传了过来,“要不,我现在就回来?”
阮阮说想他了呢!路斯容简直无法抑制一颗蹦蹦直跳的心脏。
“你别胡闹,”阮阮笑的无奈,“不是说今天晚上那个会议才是最关键的吗?”
路斯容不说话了。
阮阮只能好言好语的哄劝,“明天几点的飞机?”
“五点。”
“那我尽量过去接你好吧?”
“真的?”路斯容这才恢复了一点活力,声音里却带着严重的不相信。
阮阮但笑不语,想着今天别墅们的阿姨也该回来了,于是又问道,“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我让阿姨们提前准备。”
路斯容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你”,却生生的忍了下来,他害怕他一说,阮阮又会尴尬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也别忙活了,明天回来以后,咱们直接回老宅那边。”
阮阮应下,米律敲了门进来,有一份文件需要阮阮过目。阮阮让米律稍等,又对着路斯容道,“我这边有点事,先不跟你说了。”
“恩。”
“你还是不舒服的话,就多睡一会儿。”
“好。”
路斯容应答的像个乖宝宝,阮阮被逗得直笑,正准备摁掉电话,路斯容又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现在不想告诉我没关系,我会一直等的。”
阮阮愣了一下,轻轻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路斯容又不笨,她突然打来电话,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只是阮阮现在还不想说,他也不会逼她。
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适应彼此,路斯容不是急性子,他可以等。
阮阮在看文件,米律一脸暧昧的站在一旁,脸上是藏不住的笑。
“真是难得啊,居然还能看到我们Zora煲电话粥。”
阮阮没好气的瞪米律一眼,这小妮子却完全没有被吓到,依旧一脸笑嘻嘻的,“路总明天就该回来了吧?”
阮阮签好了字将文件交还给米律,“就你爱多管闲事。”
“Zora,瞧你这话说得多见外!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半个娘家人啊。”
阮阮笑着将人赶出了办公室,内心的甜蜜却无法掩饰。
阮阮回到别墅时,阿姨们已经准备好了饭菜,阮阮正觉得奇怪,就看到凉梦牵着团团从楼下上来。
“麻麻!”一看见阮阮,团团立马挥动着小短腿奔向她。
阮阮蹲下身将小人儿稳稳接住,“以后可不许跑这么快,摔着怎么办?”
团团笑的一脸幸福,“不会啦~团团虽然腿短~但是跑的很稳的。”
凉梦站在不远处看着亲密互动的两人,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阮阮抱着团团走近,“妈。”
凉梦点了点头,招呼着一大一小到饭桌前吃饭。
吃饭的时候,团团非得坐阮阮身上,凉梦都有点动怒了,“团团,吃饭就得有个样子,不能胡闹。”
“不嘛,团团就要麻麻喂~”说完就苦着一张小脸,看起来好不可怜。
阮阮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她拖了张椅子到自己身旁,拍了拍对团团道,“过来吧,坐这儿。”
团团还是有点害怕凉梦的,拿着小眼睛看她,看到凉梦点了点头,他才欢欢喜喜的走到阮阮指定的位置。
大家庭里吃饭就是这样,非得讲个礼数周全,就平时阮阮和路斯容两个人在,也是一人分占一个桌角,隔得非常远。
凉梦一直都没怎么说话,阮阮忙着照顾团团吃饭,也没有太在意她的情绪。
等吃完了饭,凉梦和阮阮带着团团去花园里闲逛,时间还尚早,天色也还没有暗下去。
团团拉着阮阮的手,看到了蝴蝶,便开开心心的追着蝴蝶去了,随行照顾他的保姆立即跟了去。
阮阮和凉梦都站在了原地,阮阮看着团团快乐的小身影在花园里窜来窜去,脸上不自觉就流露出了笑容。
“跟我到那边坐坐吧。”凉梦突然发了话,阮阮回过神来,跟随着凉梦走到花园的一处凉亭。
待两人坐下,凉梦也没有再绕圈子,直话直说,“阮小姐,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你的事情,我大致了解了下。”
阮阮听到凉梦这样说,眸子一瞬就黯淡了下去,她早就该想到的,凉梦突然造访,肯定是因为有什么事。
“您直说吧。”
“你和我儿子认识的时间不长,你愿意闪婚嫁给一个才认识不到几天的人,是因为阮家吧?”
凉梦的问题阮阮无从回答,连她自己想来都觉得荒唐,又怎么说出口让凉梦相信呢?
“你和团团相处的很好,这一点我也很欣慰,但是,你的身份与路家,实在称不上匹配。”
凉梦的话刚说完,阮阮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撇了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阮阮僵硬的看着“路斯容”三字在电话屏幕上闪烁,一时没有动作。
“接吧。”
阮阮依言接了起来,一入耳就是路斯容略带责备的声音,“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凉梦就坐在她身侧,阮阮非常不自在,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咿咿呀呀了几句,就借口有事把电话挂掉了。
“妈..”话说出了口阮阮才觉得不妥,又换了个称呼,“老夫人,您请接着说。”
凉梦愣了愣,才接着道,“身世不好没关系,重要的是,要洁身自好。”
此话一出,凉梦成功的看到阮阮低垂了头,脸上的表情灰白一片。
“这五年来阮小姐在国外生活想来也不容易,不过能坐上A&&L投资公斯中国区域负责人的位置,想必也是能力过人。”
凉梦毕竟是在商业圈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说话总是拿捏到合适的分寸,既不会让你觉得过分难堪,她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又成功的传递出去。
“老夫人,我和白先生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凉梦点了点头,既不否定也不认同,又接着继续说,“阮小姐是一个有事业心的女人,只是我希望,未来站在斯容身边的人,是能够全心全意照顾他生活的人,事业的事情,就留给男人去做就好。”
“我要说的就这些,阮小姐不妨认真考虑考虑。你,是不是真的适合呆在斯容身边?”
凉梦说完以后就起身离开了,团团从远处奔回来,一下子扑到凉梦的怀里。看着两人相拥的画面,阮阮的心情突然跌到了谷底。
路斯容说团团不是他的孩子,路斯容的长相随凉梦,可为什么,他们三人却长得如此相似?
团团在凉梦的怀中挣扎,闹着要去阮阮那边,凉梦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团团突然就不闹了。安安静静的看着阮阮,笑着挥手和她告别。
人都走光了,别墅里安静的让人觉得害怕。
凉梦的话说的都留有余地,故意忽略了她妈妈的事情,对于这一点,阮阮觉得感激。
电视机里在播着狗血的爱情偶像剧,男女主颜值倒是不错,明明是欢快的逗趣画面,阮阮看着看着,眼泪却大滴大滴的涌出来。
她没有哭出声音来,曾经在阮家老是被欺负,杜姗不止一次的威胁她,如果哭出声音被阮承铭发现的话,更加不会放过她。
阮阮那时年纪小,只好听从,从那儿就养成了痛哭时不发出任何声音。
这一天过得可谓是漫长又艰难,被公斯的同事诽谤,被阮若晴冤枉,被泼咖啡,现在又多了个路斯容的妈妈。
事情太多了,阮阮觉得好累,那种身心俱疲的累。
在沙发上烦躁地翻了几次身,不知不觉就困得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脸上的妆还没来得及卸,眼泪早已把妆晕花了,像个小花猫。
阮阮好像做了一个梦。
她感觉有人将她从沙发上抱起,又被温柔的放在了床上。接着脸上有冰冰凉凉的触感,闻着这淡淡的香味有点像她常用的卸妆水。
温热的指腹贴着卸妆棉在脸上游走,冰凉的感觉让阮阮觉得舒服,她不自觉的便蹭了蹭那只手。
阮阮猛地睁开眼睛,她的脸上方是一个男人的脸!
“啊!!!”尖叫声脱口而出。
阮阮这才看清楚,不是路斯容又会是谁?
路斯容一翻身就躺到了阮阮的身边,伸了伸手臂将呆愣中的女人搂进怀里。
他回到家的时候,看到阮阮在沙发上睡着了,脸上脏的像只小花猫,便抱着人回了卧室。
一边上网搜寻着卸妆教程,一边轻手轻脚的给阮阮卸妆。原本都是好好的,路斯容也是没什么花花心肠,谁想到阮阮突然像只小猫一样蹭了一下路斯容的手。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明天下午的飞机吗?”
路斯容闭着眼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阮阮的头顶,声音中有着疲惫,“飞机是明天下午的,但是我是开车回来的。”
阮阮偏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现在已经快凌晨四点。
路斯容出差的地方,坐飞机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到,开车的话,车速120,大概要七个小时。晚上路斯容和阮阮联系的时候,大概是八点,他刚开完会的时候。
阮阮看着路斯容,他闭着眼,眼下有着明显的黑眼圈,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她心疼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有点凉。
“有急事吗?这么着急回来?”
路斯容突然睁开了眼睛,看进阮阮的眼里,是藏不住的宠溺与担心,简单地说道:“我怕你有事。”
路斯容伸手拂开阮阮额边的头发,声音暖暖的,“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你遮遮掩掩,问你你也不会说,我放心不下。”
阮阮撑着身子坐起,有些惊愕,“所以就连夜开车赶回来?”
路斯容点了点头。
阮阮心惊,路斯容,好像比她想象中,更加在意她。
“不是有直升飞机吗?为什么要开车这么辛苦?”
路斯容笑的有点囧,“一着急,就给忘了。”
阮阮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只觉得鼻头酸酸的,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开夜车是多么辛苦的事情吗?况且他还生着病。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路斯容笑的有点得意与骄傲,“路先生对路太太好,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说完将阮阮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吻了吻阮阮的头顶。
阮阮很自然地往路斯容怀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以后别这样了,开夜业是一件极危险极辛苦的事情,以后危险的事情不要做,就算是为了我。”
阮阮明显感觉到路斯容的身子突然一僵。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她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路斯容半天没有回应,却突然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轻笑,“路太太说得太对了,以后危险的事情不能做。”
“嗯。”她拍了拍路斯容的腰,“开了一晚上的车,肯定很累了,快睡吧!”
“一起睡。”路斯容轻吻她的额头。
阮阮阮而不语,再抬起头来,才发现路斯容已经睡着了。阮阮犹豫着伸出手,最后还是拥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路斯容嘴角上扬起微笑,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些,这才安心的睡去。
阮阮感觉着路斯容胸口处起伏的呼吸,心里百转千回。
她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就听了白年晟的话,脑袋一热就回了桑市。
她说不清楚这是该后悔还是该庆幸。
自从三岁失去妈妈的那一天开始,她就过着胆战心惊的生活,那种每天不知道接下来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心境,她觉得没有一个人可以懂。
如今她回来了,还机缘巧合地与路斯容结了婚。虽然当时说好的是假结婚,可是她明明感觉到路斯容似乎在一点点地对自己用情,而自己似乎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还有晚上凉梦说的那一番话……
一切的一切都让阮阮完全失去了睡意,甚至那默默涌出的眼泪几乎湿透了路斯容的衣服。
搂着阮阮的路斯容似乎感觉到了异样,搂了搂她的腰轻声问,“阮阮,怎么了?”
“好像是做梦了。”
“不要怕,凡事有我。”他将阮阮的小脑袋搂到自己的胸膛处,紧紧搂着。
“嗯。”阮阮点头,调整呼吸,然后安心地闭上眼睛。
这一觉醒来,两人都睡得很满足,只是路斯容的情况不太好,他发烧了。
阮阮连忙叫了家庭医生过来,路斯容的脸色红红的,嘴唇却透着病态的苍白。
阮阮想去给他弄点热水擦一擦,可他死拽着怀里的人不松开,语气也是小孩子十足,
“我不让你走。”
阮阮哭笑不得,“你乖好不好?我去给你放点热水擦一擦。”
听见阮阮这样说,路斯容才懒懒的睁开眼睛,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
路斯容侧卧在床上,眼神一直随着阮阮的动作而变化,可惜阮阮进了卫生间,他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路斯容略一沉思,看来得让工人来把卧室的卫生间做成玻璃外墙。这么想着时,他的脸烧的更红了。
阮阮一出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连忙着急的奔过去,水都差点洒了一地。
她担心的摸摸路斯容的额头,还好还好,并没有越烧越厉害。
真想把人剥干净了扔到床上为所欲为,奈何现在路斯容却是力不从心。
他心痒痒的看着阮阮忙前忙后,内心无比的满足。
家庭医生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给路斯容打了一针,又开了药,叮嘱了几个注意事项,这才离去。
阮阮做事一向稳妥,早就叫了阿姨们煮好了粥,照顾着路斯容吃下,就又要哄着人吃药了。
这时候的路斯容像极了小孩子,耍横不吃药。
阮阮围着他团团转,他直接将人抱进了怀里,阮阮怕药洒了,支着手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路斯容用额头抵住阮阮的额头,声音还有些哑哑的,“打了针已经没那么难受了,没有在发烧了。” 此生为你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