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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辣么可爱不许吃兔兔(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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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兔官兵见他们如此姿态,对着失魂落魄的白兔官冷淡道:“您又何必作此姿态?是您向陛下求情才救这叛臣一命,您既已竭尽所能,这已是您对他天大的恩情了。”他说完,不轻不重地看了裴柏鹿一眼,像是在嘲笑他的不知好歹。

  裴柏鹿不知原身和白兔官情谊怎样,但他这些日都是承他护佑,才能带着明矶一路进了兔都。

  他没有那份薄面要求白兔官要为他一人之私放弃高官厚禄,锦绣前程。

  白兔官或许是在为对原身那久长的交谊背叛而苦痛愧怍,幸而他对面的壳子早就换了个人用,不然定是又要在白兔官心上划一道疤。

  不,也不然,若是原身,又怎会多情扯无端是非,惹得如今一身腥。

  裴柏鹿沉默着扭过了头,不再看白兔官。

  夜风吹得裴柏鹿额上的发丝都飞扬开来,他眼前一片明晰,如今距离城门像是仅有百尺之遥,他已然能看到城门上哨兵的灯火,星星点点,缀在城墙上空漂浮的如织乌锦的黑云里,像是闪烁着天之将明时的满天金色辰光。

  “停车。”裴柏鹿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平静。

  马车仍在行驶,未曾有半分停留。

  “停车,放我下去。”裴柏鹿沉声又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要你们送我去皇宫,也绝不拖累你们。”

  可就算他这么说了,兔官兵还是那个莫得感情的车夫,他一手死命抓着裴柏鹿的手腕,一手全劲驱车,马车行驰得飞快,踏着脚下的青石板连串地嘚嘚作响。

  裴柏鹿语气没甚波动地说道:

  “就算你们带我到城门要出城,我也会扒着城门又哭又闹死也不出去,我要如丧考妣地哭,哭到闹醒全城耳朵灵敏的兔子,簇拥着出门探看,我要叫你们都丢人。”

  “……”

  “我要叫全兔都人都知道,兔皇贪我情郎美色,夺我情郎自由身。”裴柏鹿越说越离谱,“我情郎真的好惨一只鱼,我真的好苦命一只兔子。”

  白兔官、兔官兵:“……”

  裴柏鹿被踹下了马车。

  裴柏鹿在地上就着滚了一圈,趔趄着站了起来,在脑子里对系统道:“系统,地图!”

  系统应声在他脑中布出了兔都的平面地图,蓝色的建筑线星罗棋布,兔都皇城则被系统以红线圈了出来。

  系统道:“你知道明矶在哪吗?”

  裴柏鹿正要回答,就见身后一阵连串的马蹄声朝他袭来,他猛一回头就见一匹高头大马自他身后冲来。裴柏鹿心惊,跛着脚就要向侧边奔逃之时,远处就传来一阵清脆的哨声。

  疾驰的马匹在听到哨声之后,陡然乖觉地停下了蹄子,在裴柏鹿身前低下了头。

  裴柏鹿松了口气,凝神细看,就见马鞍与缰绳上皆刻着胡萝卜图纹,正是白兔官方才驭使的马车上的马匹。

  裴柏鹿顿了半刻,回头向来处看去,就见白兔官的脑袋从马车的后窗格里探了出来,像是也往他这边看来。

  裴柏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白兔官的耳朵微微仰着,与那日“呔——”他时一般无二。

  裴柏鹿只看一眼就回过头,承了这份情,咬着牙又蹬又跳地加紧上了马,踩了踩马蹬子猛地一拉缰绳。

  大马乖驯地负着裴柏鹿在夜里的兔都街道上飞跑起来。

  裴柏鹿骑马的技能还是上个世界学的,驭术还算有所小成,可他此时还穿着疯兔院里布料粗糙的囚服。

  那料子似是粗麻,磨人得紧,没过多久,不仅把马上的裴柏鹿颠得七荤八素,最难为的是两腿之间的大腿内侧该是还磨出了血点渗出了血。

  现在他不仅是个瘸兔子,还是个破了皮的瘸兔子。

  裴柏鹿吃痛地皱紧了眉头,却还是循着系统在脑海中铺陈的地图一路疾驰。

  横风细雨将他满头的墨发分缕吹到了脑后,白色的耳朵像两片帆,圆卷而机敏地立着。

  ——他想起系统先前问过的问题:“你知道明矶在哪吗?”

  他停顿片刻,呢喃的声音淹没在风声中:“好似我想他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他的所在。”

  裴柏鹿这句话把系统都肉麻到沉默了,但又是句真话。

  他知道明矶在哪,且马儿跑得越快,离着皇宫越近,他越想他,就知道得越清楚。

  可他此刻无暇顾及,只知道跑,他的马跑得很快,但他总觉得不够。

  马儿跑过小河桥,跑过灯火道,跑过三尺巷,马蹄踩在青石板凹陷的水洼,凉夜的雨水惊起溅在裴柏鹿的脸上,他不敢闭眼,只往前望,直到脑海里蓝色的机械线条与眼前的恢弘城楼,琉璃瓦顶重叠在了一起。

  夜里的兔国皇宫仍是灯火通明,朱红宫墙拔地而起,凄风苦雨亦是摧折不下。

  系统给他指出了皇宫的未闭合的偏门,那里只守着三两个兔官兵,可他们明显早就已注意到了裴柏鹿,举着手中武器向他这里走来。

  裴柏鹿心知自己无词搪塞,眼见着兔官兵越走越近了,只得咬牙狠踢马肚直接撞开簇拥过来的兔子们,弯腰伏身急速冲进了小门。

  恁说爱意由人失心,他此时没什么理智,一切全凭满腔热血颐气指使,只想着就算是也合该死在一处,其他都再想不到了。

  身后传来兔官兵的斥骂和催命的摇铃声,裴柏鹿唯心行事,纵马皇宫之中,行走一处便是一出喧闹,最后终是闹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此地假山掩映,烟松斜靠之后,是一间矮小的琉璃顶砖屋,细细一听还能听到砖屋里头的水流响动之声。

  此处无兔兵看守,但裴柏鹿直觉明矶就在这里。

  他缓缓驻马,竟还有心理了理自己的衣容,维持点囚犯的体面,咽了咽口水,轻轻推开了面前那扇矮小的朱红木门。

  砖屋里入目就是满池的活水,砖石粗糙砌成的两壁各跳着一排微弱的烛火,烛火俨然是被屋内湿气所影响,气息奄奄像是下一刻就会熄灭。

  一个砖屋竟整像个生水的窟洞,地大而昏黑,裴柏鹿一眼下去竟也不知明矶在水中何处。

  “喀啦喀啦……”就在这时,水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像是金属摩擦水泥地发出刺耳得让人忍不住掩耳的声音。

  像是他的推开木门的东西惊动了水里的东西,那活物苏醒了。

  “喀啦喀啦喀啦……”那声音渐大,接着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的水底下极速向裴柏鹿站立的地方冲刺过来,裴柏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眼前迅疾如电的一个影子一闪而过,身上就被重重拍来了一层巨大的水浪,猝不及防下,拍灭了两壁近门的几盏灯火,也把他整个扇着拍到了门上。

  “咳!”裴柏鹿后背前胸都受疼,没忍住痛叫了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背抵着门重重地喘息。

  那黑影像是听到了他的痛叫声和喘息声,肉眼可见地猛地僵住了动作,接着一个黑漆漆的脑袋就慢慢探上了岸,像是要努力把来人看清楚些。

  不想他刚探出了半个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倒扯回去了似的,痛苦地嘶吼了一声,又被重新拽进了水里。

  裴柏鹿喉口腥甜,但耳朵一激灵还是听出来了,这声音,是明矶。

  他心中一阵狂喜,忍住痛处手脚并用地爬到了水池边,边叫着“明矶”的名字边拍着水。

  他看不清水下的情况,只觉得下边像是一片混乱,暗潮汹涌。

  莫约半刻,一个黑黝黝的脑袋才挣扎着“哗啦”一声探出水面,却离得裴柏鹿远远的,躲在一片烛火照不到的黑暗之中,十足警惕的模样。

  “……白雪歌?”好半晌,明矶哑着嗓子低声问了一句。

  裴柏鹿怔忡,但还是急忙应道:“是我。”

  可明矶,从没这么不亲昵地叫过他。

  裴柏鹿这一声过后,两者之间便是长久的沉默,明矶久久不语,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又像是什么话都不想说。

  只余砖屋里的活水声,湍湍流淌。

  “明矶……”裴柏鹿忍不住了。

  “你来做什么?”明矶截住了他的话头,诘问了一句。

  我来做什么?

  这一句就问倒了裴柏鹿,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来做什么,来救明矶?皇宫守卫重重,现在追围他的官兵的马蹄声都已经可以用兔耳闻见,救明矶简直是天方夜谭。

  且明矶活命的药应是还在兔皇那里,他凭何带走他?

  来与他共死?那必不可缺乏。

  ……

  裴柏鹿心道,或许只是想他,想看看他。

  “你走吧。”明矶突然冷声一句,打断了裴柏鹿的思路。

  裴柏鹿愣住,半晌才扯出个笑道:“你说什么?”

  “你还要我多解释吗?”明矶背过了身去,“我已经知道了。”

  “你为了要我的命,分明不喜欢我,却要与我浓情蜜意,那几日,你过得很为难吧?”

  “我那样喜欢你的样子。”明矶哑声道,“很可笑吧?”

  “……”裴柏鹿茫然地看着黑暗里只能分辨出一个轮廓的明矶。

  “我已经知道了。”他又重复了一句“我知道了”,像是极其耿耿于怀:“你喜欢公主,救我,养我,假意爱我,都是想杀了我。”明矶低声说着,像是咬牙切齿地字句琢磨,“……你骗我。”

  裴柏鹿苍白地辩驳了一句:“我没有。”

  “那你不喜欢公主?”明矶反问。

  裴柏鹿沉默了。

  喜欢,他心道。

  白雪歌喜欢。

  白雪歌一开始,也确实就是这个意图。

  “可我是真心……真心喜欢你。”裴柏鹿心里酸涩得能挤出泪水来,他磕磕绊绊地,试图为自己——这个鸠占鹊巢的贼子辩解一下。

  可未等他说完,明矶像是一句也不想听见似的,急促道:

  “不要了。”

  “小鱼爱小兔,不要了。”

  “一百只,也不要了。”

  “你走吧。”

  “我永远不想再看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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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男女彻夜笑谈,我整夜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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