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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遗产(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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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柏鹿顺了顺气,把之前的幻觉中事与白饮风一五一十地说了。

  女人的手,女人的腿,奇怪的白影,还有那枚戒指。

  “戒指?”白饮风打断了他,重复了一遍,“什么样的戒指?”

  “就钻石戒指,应当是婚戒吧。”裴柏鹿皱了皱眉头。

  白饮风又问道:“戒指在你身上吗?”

  裴柏鹿觉得他挺好笑的:“都说是幻觉了,戒指怎么会在我身上。”他一边说,还一边掏了掏自己的衣裤口袋自证。

  “其实你不觉得,女人腿上刻的那句话更值得在意吗?那时魔鬼引诱我,后来又告诉我,说我没有权利走那条路,因为我不过是个虱子,和所有其余的人一样。”裴柏鹿缓缓念叨了一遍,沉声道,“我有些记不清了,但这应该是《罪与罚》里的句子,讲的是一个穷苦大学生受思想毒害,在生活所迫下,犯下凶杀,之后又在基督徒的规劝下自首的故事……而这句话,应当是他的一句自白。”

  他说完这句话,正要征询白饮风的意见,不想抬起头就见白饮风拿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裴柏鹿摸不着头脑,但莫名被看得有些紧张,他缩了缩脖子道:“怎、怎么了?”

  “你读过《罪与罚》?”白饮风皱着眉头看他。

  裴柏鹿脑袋一白,心下一动,终于从白饮风的眼神中读懂哪里不对了。

  他太热衷于解谜,反而忘记了原身李山缺的人设:一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怎么会看过《罪与罚》这种书呢。

  “……”裴柏鹿开始胡扯,“其实我是个有内涵的人,我热爱看电影,我看的就是《罪与罚》的那部同名电影。”

  “是吗?”白饮风的眼神还是满满透露着怀疑。

  裴柏鹿深深叹了口气:“其实你们都误会我了,我其实是个勤奋向学的好学生,只是被迫戴上了懒惰的面具。”

  白饮风一脸“你继续编,我信你就有鬼”的表情。

  “你看看,我一个私生子,身份又不行,修行又不行,若是太高调必定惹人警惕厌恶,太低调又容易让父亲忘了我这人,我迫不得已,只能小心掩藏自己。”裴柏鹿做神伤状道,“其实我在偷偷学习法律,我的梦想是以后做个律师,自己养活自己。”

  白饮风扯了扯嘴角:“哦?刚好我前些日子无聊,也看了些法条,你现在说说《民法通则》的第五章第一百零三条是什么?”

  如果是原身李山缺在,这妥妥就是个爽文打脸剧情,可惜白饮风遇上了法学生本生裴柏鹿,只见裴柏鹿自信一笑道:“第一百零三条是婚姻自主权,公民享有婚姻自主权,禁止买卖、 包办婚姻和其他干涉婚姻自由的行为。”

  白饮风:“……”

  裴柏鹿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的,人家真的有很努力在学哦。”

  白饮风受不了似的转过了身,居然是打算去开房间门,裴柏鹿的话在喉头滚了滚,还是说了出口:“白饮风你要做什么?”

  白饮风一脸理所当然:“我进去看看。”

  裴柏鹿:“那、那我在门口等你喔。”

  没想到没等多久,白饮风就从里面出来了,手里还拿了个本子,向裴柏鹿晃了晃,面色稍微有些不自然:“你的?”

  裴柏鹿定睛一瞧,虽然本子不知为何变得凌乱又破落,但白饮风手里拿着的,的确是自己顺手带来的那个原身的日记本。

  裴柏鹿讷讷地接了过来,惴惴不安道:“你看过了?”

  白饮风愣了一下,撇过了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裴柏鹿看傻了。

  白饮风现在一脸娇羞小媳妇的样子,委实看得他有些茫然。

  裴柏鹿原本以为,以原主对白饮风的不喜程度,若是日记上对白饮风有所提及,应当也满满都是对白饮风的咒骂挖苦,如果白饮风如果看了原主的日记,自己应该会被不分青红皂白地暴揍一番。

  可如今白饮风的反应,他有些看不懂了。与此同时,一同生起的,则是对原主日记的好奇。

  日记里面到底写了什么?裴柏鹿心念一转,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原主……莫不是暗恋白饮风吧?

  有的人他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他就是不追,也不问候凑近乎献殷勤。

  他就是不走寻常路,就是要不停地在喜欢的人面前作妖,扯人辫子挖人短处,千方百计地想引起对方的注意。

  这种喜欢,裴柏鹿统称为:小学生の爱。

  想清楚之后,裴柏鹿顿时觉得空气中一种叫尴尬的东西开始左右流淌起来,他颇有些心虚地搓着手低着头,无事可做似的随意把手里的本子翻了翻,不想这本子质量太差,居然“哗——”的一声四散开来,微黄色的纸张全落在地上,刹那间就铺陈了满地。

  裴柏鹿顿了半刻,急忙蹲下去要捡,不想他刚捡起一张纸页,就见底下遮遮掩掩,露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男人,穿着白色衬衫黑裤子,他闲闲地单手插着裤袋,另一手拿着手机,男人垂着头,柔软的头发正被适时的微风吹得轻轻扬起。

  照片拍摄的角度有些刁钻,像是偷拍,却也难遮掩照片上那人的好看。

  而照片上的人,不论如何看,都是白饮风。

  裴柏鹿颤抖着手将照片翻了一面,就见照片的背后写着:4.13 李家群贤阁前遇见

  字迹并不好看,却是工整,可以想象到写字的人是如何紧张斟酌,才认认真真地提笔将这一行字写下。

  就在这时,身前覆上了一片阴影,裴柏鹿抬起头,就见白饮风站在他面前,缓缓蹲了下来,视线与他齐平,接着似是随意地伸手,不容拒绝地抽走了他手里的照片。

  裴柏鹿莫名紧张起来了。

  白饮风垂着眼睑,睫毛长长的,如蝶翼一般抖动了两下,薄唇轻启明知故问道:“上面是我,对吗?”

  说完,他又拂开了地板上的几片黄纸,露出了底下的另几张相片。

  白饮风一张一张、磨人耐心似的一张一张地把相片拾了起来,将手里收理起来的照片横起,对着裴柏鹿一一展开,而十几张照片无一例外,全是白饮风。

  裴柏鹿的脸上顿时升腾起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臊意,他正要低下头去站起身来,却被白饮风一把捏住了下巴,强迫他矮着身子抬起头来。

  白饮风要裴柏鹿直视着他的眼睛,低声道:“这些都是我,对吗?”

  裴柏鹿被捏得脸颊上的肉都跟包子似的皱了起来,他像金鱼似的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裴柏鹿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能尴尬地沉默了。但其实连他自己心里都清楚得很,这副反应在白饮风眼里就是承认,彻头彻尾的承认。

  电光火石间,裴柏鹿明白了自己现下的处境。

  原主喜欢白饮风。

  白饮风现在知道原主喜欢他了。

  原主的壳子现在他裴柏鹿使着。

  ……

  大概就是,原主的情感烂摊子,他裴柏鹿,背了。

  还背得很安详。

  裴柏鹿企图拯救一下自己,于是他拙劣地进行了转移话题:“白饮风,不说这个了,不如我们先来说说,《罪与罚》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都是我,对吗?”白饮风无视了他的转移话题,加重了语气重复道。

  裴柏鹿见转移失败,咬了咬牙,伸手要把白饮风抓他下巴的手拍开,却被白饮风四两拨千斤地挪开了手,裴柏鹿见机不成,恼怒地看了白饮风一眼,气急败坏道:“你这不是……!”

  “是什么?”

  “明知故问。”

  裴柏鹿这句话一说完,就看见白饮风笑了。

  他的眼睛微微眯着,眼里潋滟如映星河鹭起又收无边山河。白饮风在裴柏鹿面前甚少笑得开怀,如今这么一笑,美得人心惊,堪当一句画图难足。

  这对于离白饮风的脸不过半个拳头距离的裴柏鹿,更是不亚于核爆的冲击。

  理智在一瞬间被美色冲到了光年之外,又被宇宙射线射成了纳米级。

  就听耳边模模糊糊传来白饮风的声音。

  “当真这么喜欢我?”

  裴柏鹿废了十二分的自制,才没在美色之前屈服,梗直了脖子不动。

  白饮风见他倔,只是又笑意盈盈地捏了捏他的下巴,十分骚操作地动了动手腕,强迫裴柏鹿上下点了点头。

  一番强买强卖之后,白饮风低声道:“好,我允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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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饮风:你喜欢我,你完蛋了! 又双叒被敌对看上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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