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舔狗做了对家的老大(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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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柏鹿被困在这个房间里,又过了三天,这三天不知为何,苍鹘也没来找他。
不过幸好还是吩咐了人给裴柏鹿送饭,一日三餐,午晚餐都是三荤一素一汤的菜式,全是裴柏鹿喜欢吃的菜。裴柏鹿随便嚼嚼倒尝出像是苍鹘的手笔,不过苍鹘这些天连见他都没空,也别说是给他做饭了。
给他送饭是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不苟言笑的模样,不送饭的时候也负责守着裴柏鹿。
这三天里裴柏鹿肉眼可见的范围就这一个活人,若不是怕崩人设,裴柏鹿还真挺想爬窗户上和那大兄弟聊聊天的。
既然无事可做,裴柏鹿便又开始抽空背书。
是的,背书。
裴柏鹿在现实中学的法,法学硕士在读,导师严苛又古板,裴柏鹿的日常便是背法条,背法条和背法条。
当初系统找了裴柏鹿做宿主之后,无论怎么威逼利诱也说不动他做任务,系统都绝望到想自我销毁的时候,因为无意中蹦了一句话而撬动了整个地球:“……内外世界流速差很大,世界内过了四十年,外边还没一分钟,且流速还能手动调整,真的不花时间。”
忙着背法条的裴柏鹿:“你说什么!”
系统:“真的不花时间?”
裴柏鹿:“不是,上上句。”
系统:“世界内过了四十年,外边还没一分钟。”
裴柏鹿想占时间差便宜的小算盘登时敲的哗啦啦狂响:“那我去世界里背书成么?我是说,做任务空闲的时候。”
系统:“……成。”
在世界内的时候,裴柏鹿要背的书系统会直接调整显示在他脑内,每次裴柏鹿背书的时候在外界看来他就只是在发呆而已。
上次苍鹘领着正派攻上千悲山的时候他也在背书,于是这次就美滋滋地打开了系统上次夹好的书签,放空自己发起呆来。
其实门外的大汉除了守着裴柏鹿之外还负责监看他的举动,怕裴柏鹿一个人呆着会做出一些出格的行为。结果这大汉严阵以待着在门口守了三天,里面的人除了吃饭之外都一声不响。
第三天的时候,大汉一面是好奇,一面是忐忑里面的人是不是偷偷死了,终于没忍住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往里一瞧就看见人没有自残,也没有偷偷找死,而是好端端的坐在床上。
……
就是看着精神有点不正常。
大汉一脸悚然,八百里加急着报告给了此时忙得一团乱的苍鹘。苍鹘一听此事非同小可,还是扔下了浑身的事儿,一路飞跑着到了囚着裴柏鹿的屋前。
苍鹘走到了房间的木门前不远,就慢慢放轻了脚步,他记着上一次他打开这扇木门的时候,他肖想了几千个日日夜夜的子墨就在里边结结实实地被他禁锢着,那锁链扣在他身上好看得要命。
那时左子墨看见他进去,冷冷地不拿眼睛看他,最后却还是只能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哭得漂亮极了,像是一朵被雨摧打着摇晃的芍药花,凌乱却又艳丽。
应是想起了那日的甜头,苍鹘左胸里的脏器发疯地狂跳起来。他侧头便看到了大汉先前戳出来的小洞,便缓缓地凑了上去往里看。
他的子墨明明好端端地呆在里头,扣着他亲手锁上的链子,很乖的样子。
裴柏鹿半倚在床上,满头如瀑的青丝只松松地在脑后扎了根发绳,苍鹘还记得那日那头青丝是怎样云雾一般散在自己怀里,却又因为被俗物锁死而飘离不去,原地挣动成了一团黑色的火苗……
苍鹘回过神来的时候便觉着自己像是痴醉得疯了。他自嘲着弯了弯嘴角又定了定神,再往里凝神细看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对劲。
裴柏鹿的眼睛明明是看着窗外,黑瞳仁里却又一片空茫,像是再看什么别的东西,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
他的眉头细细地仄着个川字,右手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搭着左手上的那根黑色珠串,胡乱地拨弄着,发出不规律的,令人心躁的轻响声。
最令人忐忑的是,裴柏鹿明明什么都没看,可薄薄的两片嘴唇却上下翕动,喃喃自语,恍若念念有词……
——那大汉飞奔而来,一进房就急急地抹去头上的汗,像是看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场景而瞪着眼睛直喘着气。
——“盟主!你快去看看吧,那屋子里的先生……像是疯啦!”
……疯了?
真的疯啦?
苍鹘看着房间里还在喃喃自语的裴柏鹿,先前那颗疯了似的跳动的心,好像突然就疯不起来,也跳不动了。
他缓缓后退两步,松开了紧攥着的手,掌心深深浅浅地被指甲刺破了皮,落下四行细细的血迹。
他像是察觉不到疼,伸手悄悄碰了碰门扉又猛然惊醒,一副比房间里的裴柏鹿更是失魂落魄的模样,转身走了。
*
晚上的时候苍鹘终于是出现了,他看上去很是疲态,裴柏鹿估摸着应该是魔教最后的清扫工作并不轻松。
毕竟苍鹘若真是当年武林盟贺青阳的儿子,如今又在攻打魔教一役上立了反间大功,估计此时在正派的权重并不低。
职位越高,责任越大。
裴柏鹿又想不通了,这么累,还不如陪着自己在千悲山掏鸟蛋呢。
苍鹘这次来,倒是很安分,只是陪着裴柏鹿吃了顿安静的晚饭,就默默地从身后抱着裴柏鹿,时不时还用五指给裴柏鹿顺头发。
他极喜欢这个动作,连床笫之上也改不掉这个坏毛病,像是无数次地确认,这个人是否还在自己身边。
裴柏鹿都被他搞得有些摸不清头脑的时候,苍鹘才从衣襟内摸出一个锦囊来,他小心地解开,竟是从里面倒出了三个圆润的红珠子,和裴柏鹿手腕黑绳上串着的那两颗一般无二。
裴柏鹿有些怔愣地看着他。
“你以前常常摸着这个珠串子,还说这串上的珠子越多越好。”昏惑的烛光下,苍鹘的眉眼柔软得一塌糊涂,“我找了石头,可惜日子不够,只磨出来了三个。”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珠子要去解裴柏鹿手上的黑绳,没成想裴柏鹿一个激灵反手就拍开了他的手,那手心里攥着的三颗珠子一瞬间全洒在了地上。
“嗒嗒——嗒……嗒——”
三颗红珠子又滚又弹着,在看不着的地方发出连续不断地发着令人心悸的脆响声。
苍鹘看着空落落的手掌心沉默了,眉眼又生硬起来。
裴柏鹿看着转眼就蹦没了的三颗红珠子,一时傻了眼。
他方才完全是被苍鹘的动作吓到了,反射性地拍了他的手。
他手上的那个手串是系统任务的手串,过一个世界多一个红珠子,他自然是会对苍鹘说这个越多越好,但可没想到苍鹘会自己磨了珠子给他。
况且,这个串子也压根没有接口,裴柏鹿自己都没伸手试着解开过,谁知道被苍鹘解开了会发生什么事。
可那三颗珠子……
一朝一夕磨不出来,必不是兴起了拿来讨他开心的。
他方才触到了其中一颗,入手温润,质地光洁,应是水磨成形了之后又长年攒在手中摩挲,才能有这样漂亮圆润的珠子。
这心意真切得他心里都有些涨疼了起来。
裴柏鹿:咋办啊,看着要哭了。
系统:道歉呗。
裴柏鹿看着苍鹘的神情,心里既愧疚又心软,他低声道:“……抱歉。”
苍鹘闻言愣了愣,勾着嘴角摇了摇头,只是眉头还是展不开,眉目间看着有些苦涩。
他顿了很久,低声道:“我在子墨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其实这个问题,十几年前的裴柏鹿曾经给过他回答,只是那时候的裴柏鹿一心想把苍鹘养成自己的第一小弟,所以回复也无比之中二:“你是我最重要的臂膀,我的左右手,我最锋利的刀。”
此时的裴柏鹿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沉默着。
苍鹘看到裴柏鹿的这副姿态,像是突然发了疯,他猝不及防地一个伸手将裴柏鹿狠狠压在了锦被上,复又不顾他的推拒,将裴柏鹿戴着镣铐的手臂多此一举地辖制在他的发顶,俯下身去狂热地吻他。
苍鹘一边吻,一边不饶人地含糊道:“我是什么?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裴柏鹿被吻得软了腰,他像只被逼急了的兔子,憋不住地通红着眼睛骂了回去:“你他娘的是个畜生!”
苍鹘闻言,像是被人摔了个极响亮的巴掌,动作登时停住了。
“哈……”他突兀地笑了一声,接着连声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难受得从眼角沁了出来,桌上的火光摇曳得像是顷刻就会熄灭。
裴柏鹿今晚傻眼的次数比之前在这世界里的十五年加起来都多。
他小声对系统逼逼道:……别是疯了。
系统也一脸懵逼:……你小心点啊,情杀没有补助的。
裴柏鹿:……
“不。”苍鹘不笑了,他的眼睛里黑沉了一片,“子墨,我不是你的刀,不是你的臂膀,不是你的左右手。”
他分明还记着十几年前裴柏鹿说过的烂话。
“我是一个人,我爱你,想要你,时时刻刻想亲吻你,想看你为我哭。我是这样的一个人。”苍鹘惨然一笑,像是想笑又没有那个力气,“子墨喜欢的话,我是畜生也可以,只要能留在子墨身边,我都可以。”
苍鹘都有些胡言乱语了。
他的眼睛微微红了:“你知道吗?”
“……”
他轻轻嗤笑了一声:“你不知道,你永远都不知道。”
“……”
“但是,没关系了。”
他笑得极温柔,像是要印证什么似的,再一次把他如今脆弱得连只鸡都捏不死的子墨,轻而易举地压在了床褥上。
他轻吻着裴柏鹿微弱地摇晃着的,挣扎的侧颈。
“你只有我了,就像我当初只有你。”
一起发疯吧。
——反正我已经,完完全全地得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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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宣布!苍鹘小老弟已经彻底黑化了。
这个世界像是在燃烧着我当初没烧完的中二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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