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辣么可爱不许次兔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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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被扔进荷花塘里的第一天夜里,就下雨了,下得还是倾盆大雨。
豆大的雨点打在屋檐上,滴答作响,打得人心烦。裴柏鹿连法条都背不下去,推着自己的轮椅移到窗边猛地一推窗户。
两扇窗叶在夜里哗啦一声推着雨水扇出了个半圆,他往外一探头,就看见了屋前的荷花塘。
现在尚是夏日,荷花塘里的荷花开得很好,荷花依依,荷叶青圆。
可惜今夜有雨,若是有月的夜晚,月辉撒花塘,该是会更好看些。
屋檐上的风灯被风雨刮得打转,裴柏鹿正要伸手去摘那风灯,却在余光中看见了此时泡在荷花塘里可怜兮兮地淋着雨的鱼。
鱼两手抓着一顶荷叶当小伞,被风吹得左摇右晃,不想那风陡然一大竟把他吹得在水里倒退两步,“啪叽”一下被风雨打着倒栽进了荷花堆里。
鱼一脸茫然地从荷花堆里艰难地爬了出来,“噗噗”地把不小心啃进嘴里的花瓣吐出来。
他吐完了之后愣了好久,接着像是放弃了抵抗一样,佝偻着背傻乎乎地坐在岸边,鱼尾巴无精打采地拍着水,低垂着头傻乎乎地玩手里那顶被摧折的小荷叶。
裴柏鹿觉得他可怜,但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鱼像是听到了他的笑声——尽管雨声很大。
他猛地回转过头来,似乎看见了不远处小茅屋中的裴柏鹿,他蓝紫色的眼睛亮了亮,却又很快暗淡了下去,继续耷头耷脑地把玩手里的烂叶子。
这么不待见我?
裴柏鹿扬了扬眉,故意重重一声关上了窗户,“啪”的一声响。
他重新坐了回去,复又背法条,但不知是那只鱼的背影太可怜还是太可笑,裴柏鹿的脑子里来来去去都是那条蓝紫色的鱼尾巴,法条是再也背不下去了。
他如坐针毡地在椅子上赖了一会,又喝了一口胡萝北汁,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推到了屋子角落,拿起了置放在那里的雨具,悄悄推开了屋门。
屋门外狂风骤雨。
池塘里绿肥红廋。
池塘里的鱼……
裴柏鹿:???
就看见那鱼一改刚才裴柏鹿所见的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快乐,快乐得简直像是打了半桶鸡血。
狂风暴雨里,鱼举着两顶荷叶在荷花塘里进行爱的魔力转圈圈,蓝紫色的鱼尾巴打得水面一场又一场的山崩海啸。
雨势愈大他愈狂,头顶小荷叶,在异国他乡的小池塘里如一只小跳蛙一般蹦着露天野迪。
行动自由,身姿如蛇,疾风骤雨也抵挡不住他快乐的舞蹈,其间也再没有方才风吹就倒倒吃草的,惹人垂怜的姿态。
裴柏鹿:……
刚巧蹦过身看见裴柏鹿的某只鱼:……
两个人的目光在雨帘中交接,远远地相互凝望着,时间倏忽像是过了万年之久。
……
鱼在裴柏鹿无悲无喜的目光中默默地把自己半个身子又埋回了水里,接着聊胜于无地把两把小荷叶重新顶回了头顶。
风中雨中,裴柏鹿动了。
他极具嘲讽地冷笑一声,往屋里退了一步。
接着,他像千千万万个无情的渣男一样,在鱼祈求的目光中,重重地,毫无半点怜惜地关上了门。
裴柏鹿回到屋中,面无表情地一连串地洗漱刷牙,飞快地爬上床,给自己盖上了白菜叶形状的被子,开始准备入睡。
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
裴柏鹿:……
裴柏鹿开始扯人闲聊:系统,睡了吗?
系统:……
系统就当没听见。
裴柏鹿知道系统还在,自顾自道:这只鱼真气人。
系统:……
裴柏鹿:你说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系统:在泡妹儿。
裴柏鹿:???
系统一般是不开玩笑的,裴柏鹿想起自己的任务,飞速披上衣服不顾脚疼冲出了门。
就见此时雨势渐小,池塘边竟不知何时多了一点灯火和一个藕粉色的身影。
定睛一瞧,来人竟是只寨子里的女兔,半蹲在荷花塘的岸边,不知在鬼祟地做些什么。
寨子里有些公兔子是自带家眷妻女的,这寨子里也自然就会有女兔。
不过平日里这些公兔家眷都被安置在另一面山上,甚少到这面儿走动。
更何况说是这种无星无月的坏天气。
那女兔的纸灯被她放在一边,风雨虽歇,那烛火却还是被断续的小风吹得摇摇晃晃,似乎下一瞬就会立地熄灭。
纸灯里的火光摇动着映照出女兔晕红的面庞,她竟是跪在岸边的泥地里,优雅的身段儿如柳条一般向水面柔柔地伏着,她伸出手去揽那鱼的脸庞,做出要垂首亲吻的姿态。
鱼漂亮的蓝紫色眼睛里写满了懵懵懂懂,不通世事。
他像是完全不知道这女兔要做什么,只是傻傻地把鱼蹼子支在岸上,配合地仰着头看她。
简直像只凡俗被引诱的精灵,懵懂无知地被人哄骗着摘取禁果。
夜色甚浓,斜风细雨中的兔女近乎虔诚地俯身轻吻水里俊美如神明的鱼族,裴柏鹿终是看见了鱼左臂上倒转的蓝紫色月牙鳞片,鬼祟的暗光在其上倏忽流转。
裴柏鹿看到这一幕直接冷了脸。
他语气极重地对着那对若无旁人的兔子和鱼斥了一句:“你们在做什么?”
他这一声说得不算大声,但在那女兔耳朵里应当不亚于平地惊雷。
只见那女兔惊醒一般急急站起了身惶惶看向裴柏鹿,接着又因为站立不稳而原地趔趄了两下,顿然又摔进了泥里。
女兔白净清秀的脸上登时溅上了好几点泥巴,像是长了一片灰黑的麻子,十足的狼狈。
“寨……寨主。”那女兔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满脸后怕。
她一边惊惧地觑着一旁呆呆愣愣像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鱼,一边急慌慌地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要离鱼远些。
这时候,裴柏鹿已从茅屋外的剑架上抽了把剑来,瘸着腿走到了一兔一鱼面前。
他的面色极冷,耳朵也怒极似的竖着,导致他面前的女兔早已因为过度恐惧而哆嗦得不成样子。
她瘫坐在地,长耳朵耷拉着贴脑门,方才那点情动而起的红晕早已不在,眼泪也不受控制地胡乱垂下来,哭得梨花带雨。
“寨主对不起,我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半夜……半夜听见了好听的歌声,我就提着灯来找了……”那女兔试图为自己辩解,她语无伦次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里,但是我……”
她面色变得更加苍白,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语言无力得可笑:“……我记不得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寨主对不起,寨主我知道我作为女眷不应到这面山来……求您饶了我这次……啊!”
不等她说完,裴柏鹿手中的剑光陡然一动,女兔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竖着耳朵尖叫了一声。
长久的寂静之后,女兔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身上竟无半分疼痛之感。她抖着睫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身前的泥上落了一地散乱的蓝紫色发丝。
而寨主正持剑直指荷花塘岸边那条蓝紫色的鱼族,眉眼间满是凶戾。
见女兔睁开了眼睛,裴柏鹿才勉强柔和下了神色,缓和了语气对一旁吓得面无兔色的女兔道:“无事了……你先回去。”
女兔噤若寒蝉,她好半晌才鼓起勇气颤抖着伏过身子,捡起一旁熄了火的纸灯,呜咽着小声说了一句“多谢寨主。”就转身逃也似地跑了,步子快得像是在逃离一场噩梦。
原地只余下了一兔一鱼。
鱼怔怔地看着满地的蓝紫色发丝,又试探着伸手摸了摸自己鬓边被齐齐斩断的头发,在意识到什么之后,鱼第一次对着裴柏鹿露出了些许恼怒的表情。
裴柏鹿不与他客气,他将剑插进泥里,冷声对鱼道:“不服气?”
鱼闻言自然十分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
裴柏鹿被鱼瞪得心头火起,复又执起剑,极具挑衅地用剑侧轻轻拍了拍鱼的脸庞。
剑侧上的泥糊墙似的一概糊在了鱼的脸上,鱼生气了,他把剑尖重重拍开,气呼呼地抹掉脸上的泥,抬起头不甘示弱地继续瞪着裴柏鹿。
裴柏鹿亦是毫不气弱地迎上鱼愤怒的目光。
一字一顿,铿锵有力道:
“我告诉你,你没资格不服气。”
“你现在在我手里,我不管你是哪个旮旯海来的鱼,都别想在我眼皮底下作什么幺蛾子。”
“闭上你引诱女人的嘴,管好你看女人的眼睛,看好你碰女人的手……”
“若是再敢看旁的女人一眼,我剁了你的鱼蹼子!”
他话音刚落,就直视着鱼的眼睛,威胁着将剑猝然插入了鱼蹼子间的泥里。
——“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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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鱼不是什么正经鱼。
迟了迟了
可能有错别字……
早上起来再修修
这个是周二的更新,周三照例没有更新……!(小声逼逼) 又双叒被敌对看上了[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