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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真看了一眼屋内的裴老爷子, 他那张老脸泛着愉快的光芒，甚至哼起了小歌。

　　好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哼╭(╯^╰)╮。”江真没忍住不快。

　　“哼？”

　　冷风眠的哼声低沉性感，江真稍微的被电了一下耳朵, 她突然灵光一闪说：“我在玩五子棋，您也知道一些人的癖好奇奇怪怪的，我们正在用这样的方式沟通。”

　　“赢了多少了？”冷风眠有点太信任她了，丝毫没怀疑她的话。

　　“我还没赢, 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江真说。

　　“……”冷风眠沉默了。

　　江真也沉默了。

　　片刻，冷风眠说：“你带耳机了没，我远程协助你。”

　　“好。”江真立马答应，随后拿着还没结束通话的手机进去, 找出手机, 戴上，还假惺惺的和裴老爷子说，“我一边听歌一边玩，您不介意吧？”

　　裴老爷子打量她一番, 一副完全没发现她想作弊的样子, 笑眯眯的刚想说话, 江真突然咳了咳, 打断了他的话。

　　冷静下来, 江真就一个想法, 如果冷风眠听到裴老爷子的声音，说不定就发现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心虚。

　　她当即挂掉了电话, 摘下耳机说：“突然不想听了。”

　　“也行。”裴老爷子还是笑眯眯的。

　　江真撸起袖子, 说：“再来。”

　　“不着急。”裴老爷子说, “我也看出来了，你之前没玩过吧？”

　　江真挑眉。

　　“五子棋也有棋谱的，你可以先去看看，学习一下，我们再继续。”裴老爷子说。

　　“是吗……”江真确实有点讶异了，这事儿她确实不知道，立马掏出手机去搜索了一下，果然看到了不少的棋谱，还有专门看棋谱的网站和一些比较专业的游戏网站。

　　果然是天外有天。

　　江真不得不感慨。

　　“对了，我想要几张裴甘棠的照片。”江真突然想起这事儿，就顺口提了一下。

　　“你要这么……”裴老爷子话没说全，停顿片刻就点点头，去打了个电话。

　　-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江真看棋谱，裴老爷子在一旁充当解说，江真吸收新知识，并和裴老爷子实践中度过。

　　裴老爷子全程都没提起冷风眠，好像是单纯和她玩一样，一开始她还有点怀疑和困惑，但渐渐的也投入到了里面去，中午去餐厅吃饭的时候，江真还很上头的表示：“你等着，我现在不熟练，过段时间肯定可以赢你。”

　　裴老爷子无所畏惧：“行，拭目以待。”

　　“你别看我学习不怎么样，其实我这个了理解能力还不错。”江真看他不以为然，不免为自己挽尊。

　　“我知道，我看到你的成长了。”还是那副有恃无恐的语气。

　　江真哼哼几声，颇有种让他等着大开眼界的威胁感。

　　裴老爷子完全不介意，甚至一脸的鼓励，仿佛在看一个小学生，带着哄小孩的意思。

　　中午，江真要的照片就送来了。

　　照片里的女人极其清纯，那眼神明媚极了，看上去天真无邪。和冷风眠画里那双目无神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她暂且收了起来，打算找个时间悄悄送给冷风眠。

　　吃过午饭，生日的主人公终于来了，他一来就招呼大家去钓鱼。

　　钓鱼的时候他们似乎完全不在意有没有鱼上钩，隔着一定的距离，有一段没一段的聊天。

　　这一帮子人全都是退休没多久的，虽然退休了，但消息还很灵通，毕竟他们的后辈，学生之类的人物，都从事和他们差不多的工作。

　　气氛热烈的时候，生日会的主人公看向了江真，说起了她的工作内容，江真一一回答，他们都来了点儿兴趣，七嘴八舌说了起来，但不会抢话，基本是等一个人说完了才有下一个接上。

　　最后江真聊到了自己打算办个投资机构的事儿。

　　她一顿说之后，来了一段非常光明正义的结语：“目前我们国内的经济正在上扬中，我希望可以成为推动经济发展的人，这样才能让更多人获得工作的机会，过上更好的生活。特别是中小企业经常面临资金不足的问题，其中有不少优秀的企业，我认为自己有责任为这个社会的发展做出贡献。”

　　大家都是说这种场面话说惯的，因此也没当真，只是表面上还是笑眯眯表示同意。

　　裴老爷子却有心提携她，又问了一句：“你怎么突然想做这些事？”

　　“这主要原因在于我老板。”江真说。

　　在场的都知道江真老板是裴老头那个不愿意回归裴家的外孙，因此都来了兴趣，毕竟他们多少也听过一点风言风语，只是都没太当真，如果冷风眠真如传言那般冷酷无情还狠毒，裴老爷子也不至于这么费心，曲折的通过各种方式接近冷风眠，想和他修复关系。

　　但他们多少有点好奇，因此纷纷问了起来。

　　“我老板私下做公益做的很好。”江真说。

　　众人默默看着他，公益那回事儿，谁都不知道了，其中猫腻很多。

　　“他并没有以此搞点小动作，反而是全心全意为了那些可怜人着想，各项条款设置都对那些可怜人有帮助。”江真这话说的倒是真情实感。

　　裴老爷子看到她眼中泛起的光芒，不再是平时那副温和却疏离的，而是真心再为此而感到触动的眼神。

　　他突然哑口无言，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些事儿。

　　众人都是人精，哪里能看不出来，她确确实实是动了感情在说的，因此也是有点呆愣。

　　随后，一个老头儿问：“所以你也想造福社会？”

　　江真露出一个害羞的微笑，那点儿情感瞬间收敛：“少年强则国强，我希望可以帮助到更多有才但是没有资源的人。”

　　众人一看也纷纷笑着表示赞同。

　　她眼中那点儿情感，尽管来得快去得快，但而已获得了不少人的另眼相看。

　　活到他们这把岁数，看过太多人了。

　　嘴上说的好听的，为了权利，为了金钱，为了欲望的，太多太多了。

　　而江真，她看着是个心防强，懂得利用资源，但又很有规矩，但特地的地方在于，站在她这个位置，还有一颗赤子之心，不容易。

　　至于冷风眠，果然和传言中不同，不然以江真这样的性格，哪怕他是天王老子，说不定也是瞧不上他的。

　　好比她已经坑过好几次杜春生了，这人就不懂害怕是什么。

　　江真适可而止，没有再多说，恰好她的鱼儿上钩，她连忙将线一收，飞快的将鱼给拉了起来，那鱼还在跳动挣扎，她将鱼放进桶里。

　　“我也钓到了。”江真笑眯眯说。

　　其他人多少都钓到过一两条鱼，这会儿看到这位落后人士终于跟上了步伐，也纷纷露出欣慰的表情来。

　　晚饭吃了鱼，吃完之后生日会的主人公就离开了。

　　江真本来也想提前走，不过裴老爷子挽留了她，表示这边夜景不错，看了再走反而会收获一次被大自然震撼的记忆。

　　江真和他相处一天，对他那点儿成见少了一些，也就没拒绝。

　　夜幕降临，山庄这边陷入了一片黑暗，不多时，星辰显露，月光凄冷，四下一片静寂。

　　江真站在露台上，看着冷冷的月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以前我常和家里那老太婆一起看月亮。”裴老爷子喝了一点酒，说话都有点飘荡了，声音幽幽的就像是漂浮在空气中一样。

　　江真看向他。

　　他苦笑一声，却没有再说了。

　　江真也不再多问。

　　又是几杯酒下肚，裴老爷子似乎有点醉了，呼吸声都浓重了不少，他沉沉说：“你要一直在风眠身边啊……”

　　江真意外瞧他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网友们磕cp她也认了，这老头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样？

　　“甘棠走了之后……”裴老爷子直勾勾看着江真说，“他就不太对劲了，一直封闭自己，连他爸爸他都……只有你能让他敞开心扉了。”

　　江真忽视了那些关于她的话，问：“你以为他对他爸爸不好，是因为他妈妈去世，所以他才人格变态了吗？”

　　裴老爷子一下子就清醒了，无他，这话问的就像是在说他有什么误会一样。

　　而江真确实和冷风眠更亲近，她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裴老爷子一时间大脑有点混乱，他有点懊悔自己不该喝酒了，思绪在各种乱飞，但他还是抓住了最好的路，压下了种种情绪，选择了主动先说自己知道的事。

　　“我去看过几次他爸，他爸爸虽然只剩下头能动，但思维还很清晰，给我说了不少这年轻他们之间的事儿。”

　　江真看他说的有点艰难，轻声细语说：“不着急，慢慢说。”

　　裴老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深呼吸几口，这才慢慢说道：

　　“风眠小时候不会说话，你知道吧？”

　　江真不知道，但她还是点头。

　　“冷宏说他是小时候看到保姆偷情之后被打了一顿，之后就不说话了，后来他们才知道这件事，所以辞退了保姆，但风眠也不再说话了，也不想见人。”

　　他开始喊冷风眠他爹的名字了。

　　“那时候知安也被影响到，精神状态越来越坏。后来他们都不说话了，也不肯见我，偶尔见面也不说话。”

　　江真问：“这个部分我有点好奇，你可以多说一点。”

　　裴老爷子看着她冷静的面容，不免怀疑她在钓鱼时那点儿情动的表情，到底是伪装的还是真的，如果是伪装的，那演技未免太好了。

　　但他还是被影响到，稍微冷静了一点，又叨叨了一大堆。

　　他说起冷风眠小时候不仅不说话，偶尔看到他，还会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有时候冷风眠还会化妆，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姑娘一样，冷周说如果不让他化妆，他就会又哭又闹的。

　　他说那时候，他其实是有点失望的，疼惜的感情用的太多，反而会朝另一面去。

　　渐渐的，他也不爱去冷家了，因为每次去，不是看到冷风眠怪异的盯着他看，却一句话都不说，就是裴甘棠话语之间全是拒绝他去到访的意思。

　　去看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却得到这样的结果，他心里到底也是有点气的。

　　每次都是冷宏安抚他，他和冷宏相处的时间反而更多，关于女儿和孙子的消息，大部分是从冷宏哪里得知的。

　　裴甘棠病逝之后，冷风眠还是一如既往的怪异，葬礼那天他还在地上画涂鸦，全心全意的画着涂鸦。

　　那一瞬间，他是愤怒的。

　　只是回去之后，渐渐的开始想到，冷风眠到底是个孩子，还有心理疾病，说不定根本不懂死亡意味着什么，也就渐渐消气了。

　　后来冷风眠会说话了，也去上学了，看上去好了不少。

　　冷宏说是因为他好多天看不到妈妈，还因此闹了很长的时间，被他给教育了一顿，渐渐明白了死亡是什么，之后又自闭了一段时间，终于从曾经的阴影中走出来。

　　后来冷风眠再见到他，倒是会和他说话了，也会朝他朝笑了，但是对他态度总是礼貌有余，热情不足。

　　他也明白，这大概是因为裴甘棠的死亡，对他打击太大。

　　之后渐渐的，他忙了起来，也就很少走动了，现在退休了，回来一看，冷风眠似乎把冷宏给搞进了医院，还收拾了一些人，把冷家的产业收入了手中。

　　他去看过冷宏，那人一直说想死，但安乐死是犯法的，说裴老爷子没管这个，只是有点困惑于冷风眠为什么这么做。

　　是怨恨冷宏吗？

　　他不明白，但看着也挺难受的。

　　说完，他的声音都有点哽咽了，这怪异的爷孙关系，这么多年来，都算是他心头一根刺。

　　而江真却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她只是沉思了片刻，便问：“这么说，你从来没有在同一时间看到裴甘棠和冷风眠？”

　　裴老爷子被她问的一愣，一般来说不会注意这个点吧？

　　只是他细细回忆之后，又确实如此。

　　“是的。”他点点头说，“现在想来，我确实是没有在同一时间见过他们……不，有一次……”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表情青如苔藓。

　　江真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明白了，那唯一一次，大概是在裴甘棠的葬礼上。

　　“走吧。”江真说，“夜里还挺凉。”

　　“等下。”裴老爷子说，“你还没说呢。”

　　“说什么？”江真反问，“我可没说自己有话说，说实话，一切一目了然。”

　　裴老爷子瞠目结舌，片刻，他闭嘴，一言不发走了。

　　江真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距离不远。

　　“其实不用我说，你也猜到了吧。”江真慢悠悠来了句。

　　裴老爷子身体一顿，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飞快走了。

　　到了房间里，他拿出那台看上去十分厚重，还有九宫格按键的手机，打了个一个电话，并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给我找到冷家以前的佣人。”

　　电话挂断，他眉目阴沉。

　　江真自己先开车回去了。

　　这一路上车流稀少，四周不是旷野就是绿树，仿佛世界就剩下她一个人。

　　但她并不觉得寂寞，反而觉得心中澄净。

　　确实，今天有好好的休息，托了裴老爷子的福，她完全没有想到工作上的事，这样的时刻好比精神按摩，让她一直高度运转的大脑休息了一天，到了这个时间点已经有点困了，但却又莫名的充实。

　　看来以后还是要找时间休息的。

　　江真得出这个结论。

　　回到租住的地方，江真先去洗漱，随后往床上一趟，很久违的感觉床很柔软，气味很好闻，躺着真舒服。

　　不过睡前她还是没忍住拿手机看了一下，有短信，不过她没看，先去看了邮箱，处理了一点点事，随后才去看短信。

　　冷风眠给她发了不少的短信。

　　憨批老板：？？？

　　憨批老板：为什么突然挂电话？

　　憨批老板：你说句话啊！

　　……省略七八条短信。

　　江真盯着短信看了一会儿，在借口说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和坦白之间略微犹豫了一下，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有空吃个夜宵吗？”

　　憨批老板：吃什么？

　　冷风眠秒回。

　　江真：不是烤冷面。

　　憨批老板：……我非要吃这个呢？

　　江真：那行，我去接你。

　　江真答应的太干脆，把冷风眠搞懵了。

　　冷风眠盯着短信界面看了许久，终于还是回了一个“好”字。

　　他去换了身帅气西装，想想好像他只有西装和居家服，这样以后出去约会怎么办？

　　西装和居家服穿出去都怪怪的。

　　想及此，冷风眠给严锦辉去了个电话，让他给自己安排一下，置办一些日常出行的服装。

　　随后去看手机，江真来了短信。

　　江真：我想打包过去吃，你那边有酒吗？

　　冷风眠：……(╯‵□′)╯︵┻━┻。

　　他衣服都换好了，头发都梳整齐了，还又洗了把脸，结果她又要打包！！！

　　他不得不再度感慨，这老板当的太委屈了。

　　冷风眠压下心中的苦涩，默默回了一个字：有。

　　遇到这样任性的员工，除了由着她，还能怎么办？

　　不过冷风眠倒是很想快点见到江真，今天她突然就把电话给挂了，之后他打了好多通电话她都没接。

　　他立刻就让严锦辉就着她发的海景图找到了度假山庄的位置，再根据自己知道的信息稍微一想，就知道今天是那老头一朋友的生日，那帮老头子的生日基本都会去那个度假山庄。

　　江真很可能是和裴老头在下棋，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才挂了电话。

　　本来他还有点生气，但江真没有说谎，也没有回应，而是说来找他吃夜宵，瞬间就让他消气了。

　　他觉得江真是想当面和他解释。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江真怕他误会一样，就像是江真很在意他一样。

　　这让他还怎么气得起来。

　　毕竟江真就算见了裴老头，他也管不了，也没资格管。

　　可她却在意他的心情，这就让他觉得很舒服，很快乐，很想快点见到江真，看看她到底要说什么。

　　故此，他迫不及待的下楼去了，在楼下等她，就可以早几分钟看到她。

　　天长总部晚上还有保安通宵值班，他们一般在监控室里，定时出门巡逻一圈，偶尔也负责给来客开门，或是给总裁开门，让他进出。

　　因为区的大门是通过监控室控制的。

　　冷风眠到楼下的时候，保安室里的值班人员就发现了，他们看冷风眠走到了门口，就给开了门，看他就呆在不走了，就没把门关上。

　　只是平时这时候可以摸鱼，今天就不行了，得盯着看他啥时候走，等他走了才好拿出手机玩个游戏摸摸鱼。

　　冷风眠等了好一会儿，等的人都快凉成冰棍了，江真还没来，但他不想发短信，那样显得他很急迫一样。

　　如果江真意识到他是急迫见她也就罢了，但冷风眠很了解她，以她的性格，肯定会以为他是饿狠了，到时候就会问他是不是没吃晚饭，是不是又要作践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想让公司破产……

　　这么一想，还有点美滋滋。

　　江真还是很关心他的身体嘛。

　　一辆车停在了他面前，车里走下一个女人，是吴听露。

　　冷风眠不免失望了一下。

　　吴听露穿着一声得体的秋装，有点薄，虽然好看，但有点薄。

　　下车的时候，她明显抖了一下，只是她没在意这个，反而看向冷风眠。

　　冷风眠也看着她。

　　她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要是以前，冷风眠看到她冷了，肯定会给她想个办法，比如让她回车里，比如让她回家……

　　不是，现在想起来，怎么都是在赶她走呢？

　　吴听露又忽然的愣住了。

　　原来他一开始就没把她当回事，不是习惯性的礼貌，也不过是她自己太过自信，从而忽视掉了他那些“关心”之下的真正的含义。

　　吴听露有点失神的朝冷风眠走，却在快到他面前的时候，脚崴了一下。

　　“啊！”吴听露跌倒在地，腿一曲坐在了地上，手下意识的往地上按去。

　　脚、膝盖和手心都疼。

　　她再一次看向冷风眠。

　　要是以前，冷风眠一定会扶她起来，一定会问她疼不疼，一定会送她去医院，还会帮她付医药费。

　　而现在，经历了狗血剧的洗礼，冷风眠已经不是以前的冷风眠。

　　他开窍了！

　　“起来吧，摔一下也断不了腿。”冷风眠说。

　　吴听露：“……我脚疼，起不来。”

　　虽然她的语气很可怜，但冷风眠已经懂了，女孩子就算语气很软不一定是特别疼，可能是只是习惯性撒娇而已。

　　毕竟疼的不行的时候，早就“啊啊”大叫，哪有空娇滴滴的说自己脚疼啊。

　　他看剧里的妹子都这样，摔一跤，嘤嘤嘤几声，等男主走了，就活蹦乱跳的，还会发出很奇怪的怒吼声，很有精神。

　　冷风眠无奈说：“你要真疼，早哭晕了，哪有空说这点有的没的事。”

　　——“狗血剧重塑反派思维系列。”

　　——“老板看的不会是书中书版回家的诱惑吧。”

　　冷风眠猛地一惊，江真怎么会知道他在背地里偷偷看狗血剧？？？

　　冷风眠四周看了一下，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江真。

　　吴听露注意到他的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江真，还注意到了她手中提的两个大袋子，里面是塑料保温盒，还有几支签子穿过手提口。

　　估计是烧烤。

　　江真走近他们，他们还闻到了浓郁的胡椒、辣椒面、油脂和肉的气味。

　　吴听露：“……”她发誓自己就没吃过这种类型的烧烤。

　　他妈的闻着明明那么廉价但为什么还挺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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