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子女双全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我在东京用爱渡灵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去看看我那不孝的儿女吧。”
老人苦笑着对工藤凉介说道。
即使儿女并没有让自己凄凉的晚年变得圆满,但是作为这世上仅剩的两位亲人,老人还想见见他们,看看他们过得怎么样。
“好。”
工藤凉介满足了老人的心愿。
在询问了老人儿女们的住址以后,工藤凉介使用瞬间移动,带着老人先来到了儿子的家里。
老人的儿子经营着一间水产店。
今天的生意看上去并不怎么好,所以他正趴在柜台上晒太阳。
工藤凉介出现在水产店附近的时候,正听到店内传来无休止的责骂声。
店老板的妻子在愤怒地骂着自己的丈夫,说他没用,说他赚不到钱,说他这个破水产店都不能让全家人吃饱穿暖,说他们家里最近的财政每个月都是赤字……
老板娘的话很难听,甚至工藤凉介听上去都觉得有些受不了。
可是那个留着大胡子的老板却仿佛习以为常一样,他只是用手肘撑在柜台上,打量着周围路过的人们,希望人们能驻足在这间小小的水产店前停留片刻。
人生本就苦短,当家庭的重担全部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只能努力地去积极乐观的生活着,即使要承担妻子的责骂,作为一家之主,他也绝不能轻言放弃。
老人忽然想起在儿子小的时候,他曾问过儿子长大后想从事什么工作。
儿子说想做工程师,想建造各种奇形怪状的高楼大厦。
每个人都有梦想,当幼时的梦想如泡影般破碎,理想中的体面工作不再体面,人们能选择的,就只有忘了曾经的自己。
“还有上次你爸去世买的坟墓,有必要买那么大的吗!明明就是个普通人,干嘛要花费那么多钱啊真的是!活着没什么用处,死了还要花钱,真是的……”
很快,店内传来一阵玻璃破碎打落的声音。
玻璃展示柜台被店老板一拳打烂了。
正在后面忙活着的老板娘走出来,看着大胡子老板,一脸震怒。
“你这该死的家伙又想干什么?”
老板娘气冲冲的来到店老板眼前,却没想到迎接她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感受着一侧脸颊上传来的火辣的刺痛感,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如果不想在一起生活了,就滚吧。父亲生前我就是因为你的不愿意,没有把他接过来住,现在他死了,我这个做儿子的还不能给他买个好一点的坟墓让他住的舒服一点吗!”
随后店内便是哭闹声与争吵声交织。
工藤凉介面有难色的看着老人,老人再次看了一眼店内的情景,叹了口气,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接下来,工藤凉介带着老人,使用瞬间移动来到了女儿所居住的地方。
老人的女儿已经三十多岁了,却仍旧没有嫁人。
过着独居生活的职场白领,住在简单的公寓里。
工藤凉介想要让老人自己进去看看女儿,因为他是人类,会被发现。
老人只是拍了拍工藤凉介的肩膀,工藤凉介便觉得整个人都虚化了。
“我的能力是隐身。”
两个人悄无声息的就这么出现在了女儿的家中。
由于东京最近出现的人员离奇消失事件,间接的影响了某些企业的经济发展。
今天本该是工作日,可老人的女儿并没有去上班。
她倒在沙发上,头发凌乱,穿着皱巴巴的睡衣。
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许多啤酒空罐。
看上去她昨晚一个人宿醉了。
茶几上还有一张A4纸打印出的解雇通知书。
看来因为东京这段时间的变故,她所在的公司裁员了。
好巧不巧,又正好裁到了她的身上。
她看上去仍旧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时而露出悲伤的表情,时而哈哈大笑,像极了个路边喝醉的酒鬼。
“让她睡会儿吧。”
老人轻声对着一旁的工藤凉介说道。
工藤凉介闻言点了点头,使用记忆抹除之术让她睡着了。
看着许久未曾见面的女儿,老人凑近前去,想要伸手触碰一下女儿的脸庞。
却畏畏缩缩,犹犹豫豫,手掌悬在了半空中,不知所措。
“无论怎样,她都是您的女儿啊。”
工藤凉介轻声道,老人这才伸出干瘦苍老的手掌抚摸了女儿的面颊。
收回手掌,老人环顾四周,这间公寓十分破旧,看上去生活条件也并不是特别好,足以可见女儿的生活有多么窘迫。
现在又面临被解雇以后失去收入来源的困境,一个人在家中借酒浇愁。
三十多岁的职场大龄剩女,没有结婚,一个人打拼的日子是很难熬的。
这一点连工藤凉介都能想象到,更别提一旁的老人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便走进了厨房。
工藤凉介看着他在并不熟悉的厨房中手忙脚乱的寻找着烹饪工具和食材,心中不免有几分感伤。
他原地等待着,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直到老人端出了一碗热粥。
旁边还有放了盐巴的小黄瓜。
“这孩子从小最爱吃腌菜了,怎么家里连最普通的腌萝卜都没有啊哎……”
他将餐食放在桌上,便呼唤工藤凉介离开了。
在两人离开不久之后,公寓内的女主人便醒来了。
看着面前莫名出现的热粥,她先是警惕的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在。
她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又连夜饮酒,现在胃里本就空空如也。
所以在再次回到沙发上时,她不禁端起了那碗热粥。
刚舀了一勺粥进嘴,感受着这种熟悉的味道,她忽然愣住了。
与此同时,她发现了那碗热粥下压着的纸条。
她打开纸条,里面的内容只有一句话。
照顾好自己啊京子。
右下角是一个笑脸涂鸦。
那如孩童乱涂乱画般形成的涂鸦,是她幼年时,几笔随意勾画的。
那时的她穿着碎花小裙子,跑到父亲面前,兴奋地问着父亲这笑脸涂鸦像不像他。
时光如白驹过隙,在那之后已经过了三十年了。
她今年已经三十六岁了。
可父亲还记得她六岁时的涂鸦。
在父亲的心中,她从未长大过。
恍惚之间,她看向门边,幻想中的父亲推开门走了进来,用一种十分哀怨的语气问她为什么酗酒,为什么不准备腌菜,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她大口大口的往嘴里舀着热粥,任由泪珠一滴滴打落进粥碗里。 我在东京用爱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