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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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大惊失色,不由得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蜡。本以为对方不过是一时蛋疼,等到疼痛缓过来过来,怒意自然也就淡了,继而想起自己是个重要工具人的事实,以此绕过自己性命。当然如果薛澈脸皮子薄,羞于承认自己被菜鸡偷袭成功,不好意思直接追究那一踹之仇,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但这些假设都建立在对方根本没什么大碍上,如今都被薛澈那一口老血给喷没了。
薛澈此时看上去面如金纸,气息也弱了不少。沈若深觉自己要是就这么跑了,门外那一群彪悍的女人当场就能撕了自己。
“薛澈……少主……夫君……你没事吧……”沈若强迫自己靠近一点,瑟瑟发抖的模样看起来简直胆小的不能再胆小了。
薛澈胸前的池水晕开一片丝丝缕缕的红,看上去着实有些吓人。可实际上,近日来压在胸口的郁滞,和不断攀升的邪火却缓解了不少。他抬起头,眼中尚带着一丝茫然,怔怔的看着站在池岸上的沈若。
一缕缕长发被水浸湿,蜿蜒盘转的紧贴在他细白如瓷的面颊和颈弯处,恰有一丝沾在了唇角,模糊了他侧脸的轮廓,原本明晰瘦削,俊美中带着凌厉的的脸,此时却平添了一丝坤泽的柔媚。
他抬起头望向她,那一瞬间动荡的眸光里带着一丝恍惚甚至还有不安。那个眼神让沈若心生触动,突然意识到对方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只有二十岁。
沈若看着对方被鲜血染红的唇,心中竟然莫名的被激发起某种母性的冲动。声音不自觉的柔软了起来:
“我当真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呢,都吐血了……两辈子了,沈若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自己面前吐血,而不是吐剧组的道具血浆。
听见沈若的声音,薛澈回过神来,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紧跟着朝着沈若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
“你敢对我动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冷的直掉冰碴子。
沈若被他目光一瞪,心中咕咚一下,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由得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小命马上就要到头了。
刚才当真是昏了头,竟然被他虚弱的模样给骗到了。难道是自己年纪大了,单身的时间又长,看见一个长得帅的,就斯德哥尔摩症候迸发了?明明自己的肩膀才是真的痛,条件反射踢了他一脚,又没有下狠劲,担心个毛线啊。
沈若一脸苦笑:“我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一时间被吓着了,身体不受控制,少主你神功盖世,应当……应当不妨事的吧……”
薛澈的神情有些疲惫,一双眼却阴晴不定的看着她。沈若如同芒刺在背,紧张的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宣判。
然而薛澈却像是接受了沈若方才那套蹩脚的说辞,并未继续追究,只是冷冷的命令道:“过来扶我上去。”
沈若仔细分辨薛澈脸上的表情,试图分析对方是否打算将她骗过去完成绝杀。
她可不想被淹死在水池子里,太尼玛憋屈加难受了。
“磨磨蹭蹭等什么呢!”见对方毫无动静,薛澈的语气明显的不耐烦起来。沈若只得硬着头皮再一次下到水里。
她靠近对方的时候小心翼翼,微微弯曲的双腿保持重心降低,就怕对方突然将自己摁进水里。
好在这些可怕的事情并未发生。最终薛澈只是伸出手搭住了她的肩膀,毫不客气的将她瘦小的身体当成一节拐棍。
薛澈似乎真的是有些虚弱,沈若将他扶起的时候,分明感觉到对方真实的向自己借力。她不禁有些奇怪——难不成真实的沈若早就解锁了盖世神功,而自己一时情急,竟然不经意的用了出来,从而伤了一位金丹高手却不自知?想到这里,又不禁觉得好笑,如果沈若当真这么牛逼,这些年就不会被欺负的这么惨了。
她充满自我否定精神的摇了摇头,下意识露出一个自嘲的表情。
“你笑什么。”薛澈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我现在哪里还笑的出来,少主您肯定是看错了。”沈若卑微的解释。
薛澈眸光微微一动,迟疑的问了一句:“你在家中可修习过道术仙法?”
沈若正要开口说不曾,却又突然想起原主虽然学无所成,但好歹修习过基本的功法。而且各家各门的独门功法向来视为秘要,怕不是薛澈想向自己打听。于是话也不敢说的太死,只是含糊道:
“学倒是学过,只是不大擅长罢了,呵呵呵……”
本以为对方还会继续追问沈氏的独门心法,沈若搜肠刮肚的寻找推脱的借口,只等回去找到墨竹,随便问点什么前去应付。没想到薛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意兴阑珊的不再过问了。
此时沈若架着他,两人的身体贴的极近,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体上不断传递过来的温度,渐渐的她开始有些不自在起来。薛澈因为分化成立坤泽的缘故,如今已经是个成年男子,却并不壮硕,可他身材修长,骨肉匀亭,又常年练功习武,分量并不算轻。虽无需负担全部重量,但沈若个子不高,又十分瘦弱,不禁感到十分吃力。等将人扶上了池岸,她早就是气喘如牛,满面红光了。
薛澈:“愣着干什么。”
沈若:“啊?”
薛澈:“我身上湿着,你瞎了吗。”
沈若这才注意到薛澈之前并未除去周身衣物,如今从里到外湿了个透彻。湿透的布料将他的身体勾勒的纤毫毕现,每一寸微微拉扯的肌理都清晰可见。
脸,似乎更烫了呢。沈若不禁感慨,这家伙虽然可恶,但是从长相到身材,无一不是令人赏心悦目。这要是到了自己曾经的世界,合约一签,不随便替老板赚的盆满钵满。
薛澈:“你在看什么。”
沈若干咳一声,为难道:“我去叫她们进来帮你换衣服可好?”虽然不愿意让别人发现薛澈和自己在一块时出了问题,可伺候人的本事她又确实没有。
薛澈摇了摇头:“这里常有为我备下的衣物,你且为我取来。”
沈若正想着如何讨好对方,好让他能够将之前那点不愉快的事给忘了,对这些力所能及的要求自然是欣然接受。
这里是沐浴的地方,备下的也是轻软单薄的丝织衣物。沈若寻来时,一个不留意,自己湿衣服碰上了布料,将薛澈于此处备放的衣物洇湿了一大片。
薛澈看了一眼,似乎变得越发不高兴了。
“干啥顶用。”他忍不住说出一句本地的俚语。
沈若原本也是江州人,按理也该听得懂,然而此时的她却是愣了一下,根本没听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不过想想也不会是什么好话。她只能尽量解释道:
“我这衣服湿的厉害,我……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这一碰就湿成了这样……”
薛澈白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从她手中扯走衣物。正想要换上,却突然感到一阵别扭。虽然也曾坦诚相见过了,可毕竟是他看她,而沈若昨夜被蒙着眼睛,没有看见过他的身体。薛澈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先出去。”薛澈命令道。
沈若如蒙大赦,连忙点着头往外退。
“衣衫不整成何体统,穿好了再出去。”薛澈喝斥道。
沈若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发现自己浑身湿透,衣带也根本没有来得及系好,连忙动手胡乱的系紧后退了出去。
浴房之中独留下薛澈一人,原本发软的手脚渐渐有了力气。他解开衣带,将湿透的衣物层层剥下。及至大腿处却看见一团指甲盖大小的圆形斑痕,中间一点焦黑,红色向外扩散,围拢处的皮肤又是一圈灰白。
薛澈伸出指尖碰了碰,有些许麻痛之感,他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原来之前沈若混乱间根本没有踢中要害,不过是擦到了他的腿。这个痕迹很浅,却实打实是雷法道术的痕迹。而昨夜他分明探查过,沈若体内毫无灵力波动,她是如何驱动雷咒的呢?
看她的样子又不像是有本事隐藏的,莫非是掩饰的太好,连自己也被骗过去了。
薛澈心生怀疑,对沈若不由的生出了几分顾忌。如今万事初发,一切未有定数,绝对不能节外生枝。
只是这雷法的威力着实微小,若不是他意乱情迷中灵力不稳,沈若那一下子,恐怕连他的护体灵力都无法击穿。大家之子,纵然再不济,总归有些皮毛本事。这点微末伎俩,原本就不值一提,沈若不说倒也不能说她就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薛澈冷冷一笑,心道:大不了将来自己多留意几分,谅她也翻不出多大风浪。
他站起身,却感到一阵晕眩,明白这是自己多年来服用清心丹的隐患一朝浮现。如今虽然有乾元助自己度过泽期,可正如多年围堵的洪水,一朝倾泻,更容易引起决堤之势。
薛澈眉峰一敛,心中了然:这清心丹,怕是不能再多用。他抬眸望向沈若片刻前离开的方向,双唇一抿,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无论对方是否有所保留,还是当真如她表现出来的那般不济,这乾元的性命暂时是不得不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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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干啥顶用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啊,就随手一些,大家默认是男女主角的家乡话就好了。至于意思应该好懂吧,就是讽刺女主什么都做不好。 你知道错了吗[女A男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