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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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气候湿潮,虽然已是深秋,过了雨水多的时节,可半夜的时候依旧下起了雨,雨虽然不大,却是淅淅沥沥靡靡不止。
天空的积云遮蔽星光月色,灯盏里的油也不知何时已经耗尽,那点如豆的灯火熄灭后,屋内的光线可谓之伸手不见五指。
松竹的香气夹杂着幽兰的冷香,氤氲缠绕,逐渐变得浓稠芳馥,清冷中夹杂着一丝清新的甘甜,犹如上好的新茶,让人止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在这样的氛围里,沈若的身体像是过了电,一点点开始变得火热。乾元天性中的凶猛在她身体里一点点复苏,将那股难耐的热浪冲向四肢百骸。她的身体没有力气,可是心却像是上了发条的野兽,渐渐失去了控制,只能在暗夜中凭借本能来回寻猎。
薛澈的体温也在不受控制的往上攀升,连神志也逐渐受到了影响。突然间,仿佛是被坐起身的沈若撞了一下,没等他作出反应,又被对方顺势推到在了床榻上。薛澈一阵晃神,错愕间已经失去了主导。
他能感受到对方的重量,轻灵的就像是燕子,却突然有了种无法抵挡的的错觉。
只可惜好景不长,不过是一时半刻的光景,沈若就感觉到自己气力不继,连带着有些心慌气短。薛澈缓过神来,刚健的腰身一拧,再次反客为主,眨眼间又是颠倒乾坤。
“你给我老实点,别瞎费力气,否则坚持不下来,有你好看。”薛澈按着沈若的肩膀,压着嗓子威胁。
沈若也是一阵纳闷,自己刚才怎么就一下子热血上头了呢。
……
翌日,沈若悠然醒转,看窗外的天光竟像是清晨。她有些纳闷,自己昨天深深体会了一把被人榨干是什么感觉。除却期间自己莫名其妙想不开扑倒了对方一回,其他时间都是处在被动节电模式。可即便如此,两人也是折腾到晨曦初露方才罢兵止戈。难不成自己只是闭眼米眯了一小会儿,根本没睡多久?
她动动嘴皮子,感觉怪口渴的。转过头,发现身边没了薛澈的踪迹。
吃完就跑?那敢情好,省的见着他觉得尴尬。不过这家伙不用睡觉的么,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沈若缓缓起身,发现身体并不如上一回那般酸痛。可是脚一着地,仍旧是一阵头重脚轻的虚软。
呵呵,这个混蛋,当真是将吃干抹尽这个词发挥到了极致。想起昨夜对方压在自己耳边的威胁,突然明白为什么薛澈总是不让她主动,原来是怕她浪费体力,无法续航。
啧啧啧,这坤泽,当真是恐怖如斯。
就在坐回床板上缓神的功夫,墨竹从门外问了一声。沈若连忙穿好衣物,这才让对方进来。
只见墨竹手中端托盘,上面是一只巴掌大小的瓷盅。他面无表情道:“天黑之前过江,快把它喝了,要上路了。”
沈若疑道:“这不还早吗?急什么,过个江莫非要一天。”
墨竹两眼一翻:“已经是申时末,再不快些,天就要黑了。”
沈若这才意识到,原来不是天色还早,而是已经快五点了。
怪不得自己口干舌燥的,原来睡了一整天。只是没想到薛澈居然会这么好心,让自己在床上躺了一天,联想之前几日的行程,沈若只觉得匪夷所思。
沈若若有所思,墨竹则是一脸意味不明的默默看着她。
见对方神色微妙,沈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我喝,然后出发行了吧。”
她顺手接过汤盅一瞧,发现里面的东西竟然又是冰糖燕窝。只是这一次料理的手艺明显好上了许多,燕窝炖的晶莹软糯火候正好,其中还不见分毫杂质。
“为什么又是这个?”沈若有些纳闷,自己刚醒来,肚子空空,但是胃口却没有打开,这东西腥气重,还不饱肚子。如果可以选,她更想来碗白粥加上一碟小咸菜,如果能有一个馒头外加腐乳就更好了。
墨竹:“我哪里知道,只是无意看见薛氏的护卫一次性买了许多。估计都是为你准备的。”
啊?此意何解?
听到这话,沈若自己都有些摸不清薛澈这一遭行为,究竟是担心她体虚气弱的完成不了任务,故而给她多吃点补品,还是单纯为了整她,故意让她饿肚子才这么干的了。
沈若看着这一碗上辈子在星级酒店里能卖出XX8价格的高级料理,愁容满面,心酸不已。
这东西当真就和糖水差不多。要说营养热量,可能跟一块猪皮不相上下。沈若一阵郁闷,心想自己“操劳”了一夜,连碗干饭都吃不上,当真是太可怜了吧。难道说昨夜他感觉到比较满意,误以为是自己昨天喝的那碗燕窝的功效?若是当真如此,那简直是千古奇冤。
沈若想着,如果再有机会单独与薛澈说话,一定要告诉他:行是姐姐自己行,跟燕窝没有半点关系,千万不要从此以后天天安排她光吃这玩意,否则她会营养不良,虚脱而亡的。
“还没有别的吃的?”沈若抬起头,可怜兮兮的发问。
墨竹见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欲言又止。
“好吧,你等着。”话音未落,少年身形似电,转眼消失在沈若面前。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果然弄来了一个夹着咸菜的馒头。
沈若看着它,登时两眼放光。赶紧接过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唔……如果有红烧肉……就完美了……”她嘴里塞着东西,说的话也异常含糊。
墨竹在一旁仔细分辨,却是没能弄懂。
“是不是噎住了?”他眼神中露出关切,连忙去一旁倒水。可一转身却发现沈若已经风卷残云的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十分自然的拍了怕手,略带遗憾道:“我是说如果有红烧肉就完美了。”
墨竹倒水的手在空中顿了顿,随即放下。他轻轻一叹,淡淡说一声:“我替你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湘水辽广,终日奔涌不息,乃是上古神话中湘夫人和湘君的封属之地。河岸到处都是被江水日夜冲刷,斑驳了表面的石头。放眼望去,看不到尽头,远处的江面仿佛连接着天与地。
登船之前,沈若在码头上站了一会,放眼望向一望无际的汤汤水面,有感与眼前的开阔,心中不由升起一阵诗意豪情。她怔怔的望着东去的滔滔江水,心中竟然有种莫名的亲切。仿佛眼前这一片天地,才该是她随心畅游之所。转眼众人纷纷上了船,沈若却不肯入仓,执意要站在外面。
这船不大不小,船行时虽不比马车颠簸,却也是随着江中的浪涛起起伏伏。然而此时的沈若却完全没有了之前那些不适。她站在船头,江中的水汽被河面上的罡风一吹,朝着她扑面而来,冰冷刺骨,沈若却是不躲不避,竟是甘愿沉浸其中,脸上甚至展露出一丝陶醉。
不知道为何,她只觉得这寒凉潮湿的江风让她感到一阵心旷神怡,就连原本干燥开裂的嘴唇也变得丰润了不少。她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切,内心深处蓦然升起一阵莫名的快意,竟然隐隐有种想要跃身投入江中的冲动。
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沈若瞬间回过神来,猛然间发现自己一只脚已经将要踩过船舷。她大吃一惊,本能向后退了一步,却又撞上了身后拍她肩膀的人。
“毛毛躁躁,站都站不稳,竟然还敢待在船头。”薛澈原本见她靠的太前,还以为她是连日受了委屈,一时心里想不开打算跳江。正想要上前阻止,结果自己的手掌刚一触到她的肩头,还没来得及抓住她的衣服将她拉回来,对方却突然一个机灵向后一撤,撞在了自己怀里。
沈若扭过头,眼中仍是尚未散尽的惊疑,看清身后人的模样,下意识脱口而出:“是你。”
薛澈冷着脸:“不是我还有谁,你这是想不开要跳江吗。”
沈若茫然无措的摇了摇头,口中喃喃自语:“我刚才只是发了一会呆……”
薛澈见她心神不定,对她的话半信半疑,直接拉着她的上臂,往船舱里拽。
“你别想着跳水逃走,别说这湘水波涌浪急,水性好的人都难以横渡,就凭你……”他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半点本事没有,就算能游过去又如何,这船上的哪一个人不是随便抓你回来。”
他言语中带着威胁和凶狠,却是不肯松手,捏的沈若的胳膊有些生疼。
她试图挣扎,却毫无作用。
“我真的只是发呆而已。”沈若解释道,“我没事逃什么呀,你也说了就凭我,逃了也活不下去啊。”
薛澈闻言,似乎是很满意她的自知之明,渐渐松开了手。
“你明白就好,既然入了我的家门,就少想些其他不相干的事情。如今你已是薛氏的人,就连沈氏也不过只是个并不看重你的娘家而已。”
沈若垂着眸子默然不语,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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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大家看文图一乐,我自己写文的时候也总是在想,这些人见面的时候会说什么做什么。从上次相处是延续下来了什么印象,在这次相处时又对彼此有什么新的认识。讨厌的感觉有没有别多,有没有心动或喜欢的萌芽。等等等等,其实想的还蛮多的。有时候会觉得小说的里的人会自己做选择而推翻我自己之前的设想。除了最初 的设定,写的过程中也常常出现不确定性,或许这就是令人着迷的原因之一吧。 你知道错了吗[女A男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