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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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 又是这个房间。之前张煜的出现好像是做了一场梦,杨滛木楞的看着那扇铁门。
这样的梦他做了不止一两次了,甚至还能梦到张煜就坐在床边上,温柔地摸着他的脸颊。
张煜……
纤瘦的手握着油性笔,在墙上一遍一遍写着同一个名字。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 上一个住在这里的人,会这么用油性笔去记一个人的名字。
现在他知道了, 是因为那人怕忘了, 忘了自己喜欢的人是谁。
杨滛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神经的不正常,他一直处于一种担惊受怕,飘渺又虚无的感知里,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也不知道过去多少天了。
他如一个失去灵魂的娃娃躺在铁床上, 视线里,墙壁上都是张煜的名字,从心底传来的声音还在不停的诅咒声。
“你怎么还不去死……”
“放过我们……”
“求求你……”
“杨滛……杨滛……你看看我……我才是最爱你的……我求求你正眼看看我……”
脑子里有很多怨毒的声音,怨毒的诅咒。
他沉睡了又醒。
在那女人催眠的声音下, 他在梦里看完了张煜零零碎碎的人生, 这些片段里都不是他。张煜娶了别人,和别人有了小孩。
“怎么可以……为什么要骗我……”
杨滛又疯了一样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很可怜, 那些梦境现在越来越接近现实了, 他从心底里开始接受张煜跟别人在一起的现实。
越想越难受。
心疼得要死掉。
封锁的铁门被打开, 刺耳的“支呀”声如一根针在耳朵里穿过。不知道是谁进来了, 端着一杯水,两颗药,放在了桌子上。
杨滛愣了愣,跟诈了尸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往那扇铁门冲去。
“干什么!”
姜瀚及时挡在门口,一脚揣在了他的胸口上,把他整个人踹飞,跪倒在地上,“要跑?我同意了么?”
“唔……”
头疼的炸裂,杨滛难受得吐了出来。
虚弱的杨滛看起来真的像只绵羊,越弱越想让人欺负。姜瀚眸子里邪意渐浓,他舔了舔干燥的唇,似乎是想接近杨滛,走了两步又似忌惮什么忍住了。
杨滛还是在呕吐,吐到胃里没什么东西了,出来的全的酸水,这才好受些。他无力的爬到了桌子边上,想喝那杯水。
他现在非常需要喝水,嗓子太难受了,跟有一团火在灼烧一般。
苍白发抖的手伸在空中,努力去够那杯水,却在快触碰到的时候被人推了下来,一杯水绝望的碎在了他的眼前。
姜瀚狠狠一脚踩在了他的手背上,杨滛疼得嘴唇都在颤抖,他笑得狰狞:“骗老子?艾滋病?”
“好痛……”
杨滛微弱的喘息着。
姜瀚脚板又用力几分:“明明我们可以相处得很好的……你非得要惹怒我,现在知道惹怒我的下场么?”
杨滛咬牙:“放开我……”
姜瀚笑了笑:“怎么?现在还要挣扎一下?有那个力气么小东西。”
“……”杨滛没说话,深深低着头,许久才动了动,却是抓住了椅子腿,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小腿上。
“唔!”姜瀚吃痛往后退。
杨滛趁着这时从地上爬了起来,退了好几步,倒在了冰冷的铁床上,警惕的缩成一团瞪着姜瀚。
姜瀚很生气,气到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可怕极了:“你要死?”
杨滛虚弱的眨了眨眼:“我要死也得拉上你。想g死我,你可以试试。看看我们是谁先下地狱。”
“看来你是真想死了。”
他想动手的,身边有个人拉住了他,对他说:“算了吧。我们收了钱的,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真出了什么事没法给杨老板那边交代。”
姜瀚青筋直跳,不甘心说:“等着。”
他被那人拉着出去了。
杨滛松了一口气,倒在了床上。
外头,有人悉悉索索在说话。
似乎在争吵,杨滛也没主意听,因为他已经没有那个力气去听了,躺在床上眼皮就沉重得厉害。
“你怎么搞的?上面不是说了不让你碰接触这个病人?你怎么还去找他?”
同事愤怒的指责他。
姜瀚抽着烟,懒得搭理:“反正他脑子不清醒,我玩玩怎么了?他们还能把我杀了不成?”
“你这人……我们是同性恋矫正所,可你最近跟疯了一样,去搞男人。不觉得这样很可耻吗?”
姜瀚不屑一笑:“我搞男人我又不喜欢男人。换个思维,我也算在治疗他们。知道7号房的那个骚东西么?他不是一开始哭着喊着要他的男人么?被我g了几次,现在会摇着尾巴主动讨好我了。我给他出去,他也不出去了。”
“你这人……我真是没法跟你交流。”同事无奈的摇头:“我要下班了,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动1号房那个人。真出了事儿,你自己负责,别脱矫正所下水。”
姜瀚笑笑:“放心。我现在软着呢,没那个想法。”
同事下班了。
姜瀚交接他的晚班。
今天外头风大,吹得走廊的挂灯摇摇晃晃,好像即将要迎来什么可怕的野兽。
姜瀚习惯了这种生活,听到有人在哭,他就去踹一下门,大喝一声:“哭什么?在哭把你们嘴撕烂。”
这样他们才会消停。
午夜一两点。
他喝了点白酒,睡意渐浓,本来是想睡的,杨滛忽然大力拍门,把他吵了个清醒。
“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待在这里……快放我出去……”
姜瀚一口气把白酒闷了,微醺的醉眼邪恶的看着那扇被拍得震动的铁门,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又开始浮现杨滛的一颦一笑,还有那截比女人还要带感的细腰。
干。
真是要命。
姜瀚扔掉了白酒,朝着一号房走了过去,这次他没有像对待其他房一样粗暴的踹门,而是轻轻打开了门。
门内,清秀的少年坐在地上,眼睛空洞洞的,好像失去了魂儿一样,神情可怜得要命。
“敲什么?”姜瀚蹲下来,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搂进了怀里,语气异常低柔:“没人会来救你的。要知道送你进来的人是你的家人,连你家人都不要你,又有谁会来救你。”
杨滛没动,也没反抗,痴呆呆的盯着地板发愣。刚刚在噩梦里惊醒,他的脑子里现在一片空白,无法去思考,因为他分不清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
“可怜的小东西。”
姜瀚反手将门关上,又把他横抱起来往铁床边上走去:“今晚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对你动粗。要知道,我居然有点舍不得玩坏你。”
“……”
姜瀚把他轻轻放在了床上,坐在床边静静的盯着他呆滞的脸。他抽了一口烟,把烟雾喷在了他的脸上,欣赏着他清秀的眉目,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张看到就让人忍不住想吻下去的唇。
姜瀚瞥了一眼墙面上杨滛写下的名字。
“叫张煜么?”他扔掉烟头,缓缓倾身接近杨滛:“我都有点嫉妒了,是哪个恶心的东西让你记得这么深。”
“……”
杨滛忽然笑了一下。
那漂亮的唇角勾起得刚刚好,带着丝丝致命的诱惑。姜瀚深深吸了一口气,也笑了:“你是在邀请我么?”
那空洞洞的眼珠子机械的转了一下,对上了上边姜瀚如火的目光,姜瀚彻底忍耐不住了,低下头就要吻他。
在那一瞬,一把尖锐的刀狠狠的扎在了他的肩膀上,本来是直接奔着他的大动脉去的,但他及时的躲了一下,杨滛没有扎到。
“啊!”
姜瀚吃痛的叫了一声。
“呵呵呵……”
杨滛喉咙里忽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姜瀚睁大眼睛,就见他僵硬的坐了起来,手里还握着工具刀。
姜瀚捂着伤口退了好几步,退到门口,警惕的瞪着跟疯了一样的杨滛。
杨滛慢悠悠的下床,笑着接近他:“不是想要我么……来呀……就现在……为什么要跑呢?”
“疯……疯子!”
杨滛有刀,姜瀚受了伤没有信心打过他,他选择先逃走,等明天再来收拾他。却没想到,那疯子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在他准备关门的时候用一条腿硬生生卡住了门口。
“想死吗!”
姜瀚狠狠用门夹他的小腿,想让他吃退缩,但杨滛根本没知觉,直接用刀从门缝里捅出来,差点捅到了他的眼睛。
“擦!”
姜瀚躲开那一击,把关在里头的杨滛也放出来了。
少年一瘸一拐的接近他,握着手的刀抖得厉害,充满了恨意,不杀了他是不会收手的。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一个个说爱我,却又抛弃我……”
“把我当成垃圾了么……”
姜瀚莫名其妙:“你他妈在说什么?”
“为什么……”少年声音哽咽得厉害:“为什么跟你结婚的人不是我……我都跟你解释了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那么爱你……”
“神经病……”
姜瀚算是明白了,杨滛被催眠催得脑子不正常了,他现在就是一个疯子,跟疯子去抖是没什么好结果。
他掉头就往外跑。
少年握着刀一瘸一拐的跟在后头追。
外头依旧是充满迷雾的森林,昏昏暗暗,看不见前方,还有猫头鹰低沉讶异的叫声,催命一般,可怕极了。
姜瀚躲在树后。
少年在他不远处游荡,寻找着他,如一只野兽一般。
“妈的。”
他咒骂了一句,在地上摸索起一块沉甸甸的石头,锁定着少年的背影,准备给他后脑勺来一下。
忽然,一道黑影在眼前略过。
姜瀚背后一凉,根本来不及反应,一根麻绳就套上了他的脖子,狠狠勒紧。对方身手简直快到可怕。
“呃……”
那力度是致命的。
姜瀚被他勒得眼球的爆凸出半个,眼白里积满淤血。他无助的踢蹬着双腿,绝望的盯着杨滛的背影,沙哑的发出声音,想引起他的注意力。
“我在这里……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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