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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五条人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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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霆记大排档。

  “我师父三拳两脚就把那五个人打得落花流水……”酒桌上,北维平绘声绘色给错过精彩一幕的老十讲完,转身殷勤地帮梁千凝倒饮料:“啊师父,下次,打人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扣我的薪水做医药费?”

  梁千凝缓缓端起杯子:“扣你薪水是惩罚你不懂‘尊师重道’,这种事还需要师父出手。”

  北维平无话可说。

  遇事先躲一边的莫茉此时坐在北维平身边打抱不平:“做师父的一赚赚几万、十几万,徒弟却只有几千块薪水,还要被克扣,没见过你这么吝啬的师父。”

  “赚多少是我的本事,我没有收他学费和六礼束脩给他八千一个月薪水他已经偷着笑了,至于我克扣他的薪水,做徒弟的拿薪水孝敬师父也在情理之中,”梁千凝哼声一笑,“我想怎么扣就怎么扣。”

  “你、”

  “我怎么样?”

  “你、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巫女无赖’。”

  “我就喜欢看你讨厌我又奈何不了我气急败坏的样子,”梁千凝不忘加一句,“矮人国的公主病晚期患者。”

  “你以为自己个子很高吗?”莫茉气得抓狂。

  梁千凝不由一笑:“比你高一点也是比你高。”

  “啊师父,这里的麻辣小龙虾很好吃,”北维平戴上用餐手套剥了一只小龙虾放进师父梁千凝的碗里,紧接着又剥了一只放进女朋友莫茉的碗里,试图用美食化解僵持的气氛:“试一下,很好吃的。”

  梁千凝拿起筷子刚吃一口,就听莫茉一声嫌弃:“这里这么脏到处灰尘怎么吃?这么小也叫龙虾?都说过了龙虾我只吃蓝龙虾!”

  “下次吃好不好?”北维平哄劝。

  “怕灰尘就不要呼吸。”瞧北维平低三下四没出息的样子梁千凝一眼不愿多看,剥几只小龙虾放进白缱绻碗里,“味道确实不错,很新鲜,多吃一点。”

  白缱绻感动头靠到梁千凝肩膀,“千凝,你要是男人我一定嫁给你,打得过流氓,下得厨房,一派掌门捉鬼除妖好有安全感。”

  “你也不差,身材高挑,貌比天人,心地善良,重要一点,对朋友真心,富家千金,千万资产从来不炫耀,不用名牌包装自己,大家闺秀有修养气质天然而成,娶你做老婆幸福死,”梁千凝笑说一句,“其实,如今社会,女人和女人结婚也可以呀!我捉鬼养你呀!”

  “是不是真的?”

  “当然真的!”

  一对好姐妹相视欢笑。

  丁婉听到“下得厨房”四个字,问一句:“千凝,你会煮菜?”

  梁千凝回答:“会一点点。”

  “谦虚,”白缱绻插口一句,“千凝会做五十多道菜,厨艺堪比大师傅,在国外那么多年,国外好多餐厅都没有千凝看一眼菜谱第一次做做出来的好吃。”

  “这么厉害!”丁婉惊讶。

  马晟此时说一句:“确实,炼赤派除了道术之外,厨艺也闻名在外,记得第一次去东洛山,一桌酒宴就是千凝做的,好吃程度至今难忘。”

  “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脾气,不好吃也不敢说出来吧?”一直喝酒吃东西没有说的老十抿嘴一笑插口一句。

  “不说话会死吗?”梁千凝横了老十一眼。

  老十嘴巴一闭闭嘴。

  几人一桌宵夜吃到一半,梁千凝的手机响了,拽下手上用餐手套,手伸进包拿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按下接听:“喂,舅父,我和朋友在外边吃东西,什么事说吧!”

  当手机那头说完什么事。

  梁千凝大惊失色,一下站起来,拿上包,一句“我这就过去。”

  按下挂断对白缱绻道:“缱绻,吃完东西回去早点睡。”

  白缱绻诧异:“你去哪里?”

  “有生意,我去赚钱。”梁千凝拿着包跑到街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坐稳一句:“北衡街花海广场。”

  “好。”司机开车驶向北衡街。

  “哎师父、”北维平没有追上,回到酒桌奇怪:“开工不带我?”

  “走的这么急,会不会是发生什么大事?”丁婉猜测。

  “大事?!”马晟一怔。

  老十亦一怔。

  ……

  梁千凝乘出租车到达花海广场,远远见警车停在路边闪着警灯,广场周边拉起了封锁线,几个警员守着以防围观闲杂人等破坏现场。梁千凝付了车钱下车,关上车门,走到封锁线前,对看守的警员道:“卜警司请我来的。”

  “请等一下。”警员通过对讲机核实了一下,核实后掀起封锁线:“可以过去。”

  “谢谢。”梁千凝弯腰直身走过封锁线,走进现场,迎面见舅父卜时风迎上来,到面前一声“舅父。”接问:“尸体在哪里?”

  “在这边。”一棵风景树下,相机闪光灯接连闪烁,几个警员在现场调查取证,走到近前,地上躺着三男两女五具尸体,五具尸体干瘪如纸,骨头扭曲,全身惨白,眼球向外凸出,嘴巴大张,手电一照清清楚楚看见嗓子眼里的‘小舌头’。一一走过五具尸体,梁千凝的目光被一具紫色头发的女尸和一具耳朵戴满耳钉的男尸吸引,仔细辨认,触目惊心:“不会这么巧?!”

  “你见过他们?”卜时风从下属手里接过一个透明证物袋,证物袋里一张皱巴巴的支票:“我们在死者身上发现一张有你签名的支票,一方面五名死者死因异常,另一方面我们要调查一下你跟这五名死者的关系。”

  “我和朋友在电影院看完电影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遇到他们五个发生了争执。”

  卜时风立时叫过一个人来:“左督察你过来帮她录口供。”

  “是,卜警司。”一个身材高挑,两腿修长,穿着褐色皮衣、蓝色牛仔裤,扎着马尾,漂亮干练的女人走到梁千凝面前:“你好,我是九城警署新任见习督察左文君,请问你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见过五名死者?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死者身上会有你签名的支票?见过五名死者之后你去了哪里?有什么人可以给你作证?”

  梁千凝一一回答:“我和几个朋友到电影院看八点场电影,看到十点半左右从电影院出来,在电影院街边,他们五个其中一个撞到我的朋友,不道歉反咬一口,出言敲诈,索要三千块,推了我朋友一下,我教训了他们一顿,那五千块支票是我赔偿他们的医药费,十一点多我和几个朋友去霆记大排档吃宵夜,你们可以去调查。”

  左文君详细记录口供点头:“我们警方调查期间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的调查。”

  梁千凝点头:“可以。”

  录完口供,左文君将口供记录交给卜时风,卜时风看过点头,接而对梁千凝道:“千凝,例行公事,要耽误你一些宝贵的时间。”

  梁千凝毫不介意:“没关系,付钱就好。”

  “见面不出五句必谈钱。”卜时风无奈笑笑,“还好经过上次那两具尸体的事,上级拨了一笔经费。”

  左文君诧异:“卜警司,你和这位小姐认识?”

  “忘了介绍,”卜时风正式介绍,“这位是北方炼赤派第一百一十八代掌门梁千凝,我的外甥女,协助警方解决过很多疑难特别案件。”

  “外甥女?疑难特别案件?”左文君不明白,“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明白了。”卜时风神情凝重转头问梁千凝:“千凝,这五具尸体,依你看,是不是僵尸?”

  “人死三魂离体,七魄消失尸体变轻,但这五具尸体很明显是被吸干了精血,”梁千凝皱了皱眉,“能在短瞬间吸干精血的除了妖魔之外,就是‘鬼煞’、‘飞僵’,自民国之后几十年间没有出现过僵尸,直到五年前封印在古墓里的‘金尸’被惊醒,不过‘金尸’被我五位师叔打成重伤,可见没有‘飞僵’那个本事。”

  左文君脱口一声“荒谬!”接义正词严:“你说杀人凶手不是人,又是妖魔、又是鬼煞、飞僵,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查案破案讲求的是证据,不是听信迷信胡言乱语。”

  “没有见过鬼不相信有鬼,我不介意你这么说,我照实直说,信不信在你不在我。”梁千凝转向卜时风:“这次的咨询顾问费,亲情价,舅父,我给你打个九折,五千九百块。”

  “啊这么巧,今天上午文正跟我要三千六百块说想买球鞋……”卜时风拿出支票本和笔签写支票,边签写支票边道,“还有晓菁想买一条两千三百块的裙子被我拒绝,一双球鞋、一条裙子,加一起正好五千九百块。”支票签写好,扯下来,递给梁千凝:“千凝,你说巧不巧?”

  梁千凝收下支票淡定一笑:“巧合的事经常会发生。”

  卜时风愁笑:“一次巧合可以解释,太多次巧合难免让人觉得是人为。”

  梁千凝避而不谈:“没有别的事我走了。”

  卜时风叫住梁千凝:“千凝等等!”

  “什么事?”梁千凝停下脚步。

  这时,九城警署重案组警长陈邹文拿着录好的口供跑过来:“卜警司、Madam左,发现死者的目击证人口供录完了,发现五名死者的目击证人称,案发时,四周突然起雾,他们看到一把红色流苏油纸伞和一把白色流苏油纸伞在半空中旋转飞过,接着就听到惨叫声看到五名死者倒地,之后他们就打电话报了警。”

  卜时风讶异:“油纸伞旋转飞过?”

  陈邹文点头:“是。”

  梁千凝目光一亮,心底一寒:“‘红白双煞’!”

  “红白双煞!”卜时风、陈邹文一怔。

  “是怨气最重的鬼煞,”梁千凝忧虑,“我一个朋友说‘红白双煞’已经害了四十四条人命,吸了四十四个人的邪念精血,如果再害五条人命,再吸五个人的邪念精血,凑足七七四十九之数,会死更多的人,今天是农历五月十五,后天是农历五月十七,五月逢卯,五鬼凶日,如果再让‘红白双煞’吸了凶煞阴气,就很难消灭。”

  左文君质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鬼杀的?”

  梁千凝反问:“你有什么证据合理解释证明不是鬼杀的?”

  “我、”左文君被问住。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卜时风担心市民安危,考虑了一下道,“现下找到‘红白双煞’,阻止‘红白双煞’害人最要紧。”

  “我的朋友追‘红白双煞’一路追到九城,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红白双煞’的藏身之处,”梁千凝叹,“很不好找。”

  “捉贼抓捕罪犯打击犯罪是我们警方的职责专长,保护市民安全也是我们警方的职责义务,但、涉及到鬼,就是你的专长范围,”卜时风认认真真道,“千凝,希望你能协助警方消灭‘红白双煞’。”

  “舅父,你是了解我的,我一向不喜欢空谈正义,谈钱比较实际。”梁千凝开价,“一口价,五万九千九百九十八。”

  “唉,每次找你帮忙,事后不是文正多了一双新球鞋,就是晓菁多了个限量版皮包,你这样会把他们两个宠坏的……”一张支票递给梁千凝。

  梁千收下支票一笑严肃转移话题:“‘红白双煞’很难对付,我希望警方能挑选几个身手好,应变能力强,胆子大的人选。”

  “左督察、陈邹文、卓沐、卓建、胡峦江。”卜时风一点名。

  左文君、陈邹文、卓沐、卓建、胡峦江列队立正,“Yes !”

  卜时风介绍:“左督察、陈邹文、卓沐、卓建、胡峦江他们五个都是警署里的精英,尤其是卓建,是我们警署里的‘电脑天才’,会全力配合你消灭‘红白双煞’。”

  陈邹文身强体壮,成熟稳重,卓沐、卓建一对姐弟姐姐看着勇敢,弟弟看着聪明,一武一文,胡峦江看着也机灵。

  唯有对左文君不满意:“看外貌、身形左督察是木形人,我命属土,木克土,她去会妨碍我。”

  “既然这样,”卜时风对左文君道,“左督察,这次行动你就不要参加了。”接问梁千凝:“千凝,什么时候行动?”

  梁千凝道:“明天下午五点临安街梧桐大厦千凝堂集合,不用带枪,枪对鬼没有用,我另有武器给他们。”

  卜时风点头:“好。”

  梁千凝道了一声“我回去准备。”转身离开走了。

  梁千凝一走,被淘汰的左文君满心疑问,心里暗忖:“人死如灯灭,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鬼,捉鬼行动,实在太荒唐,卜警司为什么这么相信她?遭到我的质疑,点名不让我参加,一定有问题,我一定要跟去,看她到底搞什么鬼!” 来世登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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