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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旧友重逢 天台夜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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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城国际机场出口,摘下墨镜,看到手举“白缱绻”三个字名牌,不顾行李箱奔向四年未见的好友,相见,紧紧相拥。

  “千凝!”

  “千凝,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白缱绻的父亲白士成、白缱绻的母亲胡怡推着行李箱走到梁千凝面前,目光一转看向举名牌的人问,“这位是?”

  “我徒弟。”梁千凝回答。

  “伯父好,伯母好,我是我师父的徒弟,我姓北叫北维平,伯父伯母叫我维平就可以了。”北维平想留下一个好印象,“白小姐你好,听我师父提起,我师父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多年的好姐妹。”

  “叫我缱绻就可以了。”白缱绻看着北维平笑,“千凝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个‘销售奇才’,追着和尚推销卖给和尚生发水。”

  “卖、”北维平好是尴尬,转头对梁千凝小声道,“师父不用到处跟人讲吧?”

  “做了就不要怕别人讲。”梁千凝礼貌一笑对白士成、胡怡道,“伯父、伯母,坐了一天飞机,你们一定累了,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叙旧了,我和你伯母赶着开一个很重要的会,你们玩得开心点。”白士成满面愁容,“千凝,借一步说话。”

  “好。”梁千凝同白士成到一旁人少处。

  “千凝,等我和你伯母谈完这个项目,我想和你伯母同你聊聊缱绻的事。”白士成忧心忡忡。

  “伯父,你放心,缱绻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事。”梁千凝一句话让白士成安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谢谢你千凝。”白士成感激。

  说完话,回来,白缱绻好奇问:“千凝,我爸爸跟你说什么?”

  梁千凝摇头一笑:“没什么。”

  “神神秘秘的。”白缱绻不愿费心思猜想,对父亲白士成、母亲胡怡道,“爸爸、妈妈,我不住酒店,我要住在千凝那里。”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胡怡宠溺地笑了笑,“我们先走了。”

  “嗯!工作顺利,拜拜!”白缱绻开心挥手目送父母离开,挽着梁千凝的胳膊高高兴兴走出机场,“四年不见,你整个人变了好多,第一次见你穿裙子。”

  “以后每天穿给你看。”梁千凝、白缱绻手挽手说说笑笑走在前面,北维平帮忙拿行李跟在后面。

  从机场乘出租回到临安街梧桐大厦千凝堂,连着走几层楼梯,刚下飞机的白缱绻吃不消:“你每天上下楼都要走这么多层楼梯啊?”

  梁千凝叹:“我也是被骗来的。”

  白缱绻吃惊:“被骗来的?”

  进门,白缱绻走到沙发坐下休息,梁千凝倒杯水端给白缱绻:“你也知道三年前我师父过世,我来到九城,舅父、舅母想接我去家里住,我不习惯,拒绝了,一个人租房子住,后来开了千凝堂,靠捉鬼看风水赚钱,九城寸土寸金,商业大厦租金实在太贵,房东涨租,开张没有生意,正愁房租的事,那个臭小子说他知道有个地方租金便宜,环境好,人气、风水都很旺,碰巧有生意上门,我忙,就把租房子搬家的事全权交给臭小子,就信任了他一次,我来了,才知道,臭小子的家就在楼上,他为了上下班方便,把我骗来这里,和同行对门做邻居。”

  “和同行对门做邻居?”白缱绻紧张问,“那,那个同行对门邻居有没有针对你?”

  “那倒没有。”提及对门邻居,梁千凝感觉不差,“对门十安堂那位看着蛮忠厚老实的。”

  “那就好,忠厚老实的人不会恶意竞争,找你麻烦。”白缱绻放了心,喝杯水,起身看了看房间环境,“这里蛮不错的,环境很温馨,名字也很好,梧桐大厦。”

  缓过疲惫,走到供桌,给梁千凝的师父上了三炷香,转身感叹:“在东洛山住了九年,黎师父生前为人特别好。”

  梁千凝凝望师父黎怀清的牌位怀念:“我师父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师父。”

  搬行李进门的北维平问:“师父,行李放哪里?”

  梁千凝答一句:“放客房。”

  “哦!”北维平把行李放到客房,出来走到梁千凝身旁笑嘻嘻,“师父,你和缱绻好姐妹几年没见一定有很多话聊,我就不妨碍你们了。”

  说完转身就想开溜。

  梁千凝厉声一句:“站住!”

  北维平霜打了茄子般蔫蔫转身回来:“师父。”

  梁千凝拉开办公桌抽屉,拿出一沓黄符纸,一道亲笔画的符:“风雷符,两百遍,画完我检查。”

  “两百遍?!”北维平如雷轰顶傻眼,“又罚抄作业?!”

  梁千凝看向北维平:“有意见尽管提,反正我也不会听从你的意见。”

  “那我提意见还有什么意义?”北维平叹气,可怜兮兮,请求,“师父,我几天没见女朋友了,我想请假约女朋友看一场电影,明天再抄写练习画符好不好?”

  “好啊!可以,不过你想同女朋友看电影,就永远不要来上班,我就当没有收过你这个徒弟。”梁千凝神色严肃,“师父、矮人国公主病重症患者,你只能选择一个。”

  北维平愁眉苦脸:“这同老妈、老婆同时掉进水里先救谁一样难选择。”

  “我不觉得难选择。”梁千凝冷笑,“我要是你就选择退出师门。”

  “不要,这怎么可以!”北维平摇头,“我登门求了两个月,又做了两个月免费苦力师父你才答应收我做徒弟。”

  话说到正题。

  梁千凝脸色一变:“既然你还记得求我收你为徒有多不容易就好好认真地学。”

  “我知道了师父。”北维平准备笔、白酒,调朱砂坐到办公桌前练习画符。

  “哎,不用这么严厉吧?”白缱绻拉梁千凝到一旁,“和女朋友约会人之常情,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

  “他那个女朋友就是‘吸血鬼’,被人当傻瓜还乐在其中,早晚被人骗到倾家荡产。”梁千凝越说越气。

  “你的样子不像是师父,倒是很像为儿担忧的老母亲。”白缱绻笑笑,拉梁千凝到房间,打开行李箱,拿出一个粉粉软软的兔子抱枕,问梁千凝,“你还记不记得你十三岁生日那天,我亲手缝了一个娃娃送给你?”

  “记得,”梁千凝叹,“不过可惜,被丑慕合抢去,撕坏,扔进猪圈。”

  “丑慕合最讨厌。”白缱绻把兔子抱枕送给梁千凝,“我用了半个月时间才做好,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

  “好可爱!”梁千凝喜欢得不得了,“你先休息睡会儿,晚上一起出去吃东西,带你去吃苏记最有名的白斩鸡和烧鹅。”

  晚上七点。办公桌、地上、纸篓一堆纸团,从房间出来看到,梁千凝暴跳如雷,捡起一个揉得皱巴巴的纸团狠狠扔向北维平的头:“你知不知道符纸是用钱买的?”

  北维平被纸团打中头,疼:“师父,画符太难了。”

  “有多难?”恨铁不成钢,梁千凝拿一道符纸,提笔,沾朱砂,下笔,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符尾收笔,放下笔问,“很难吗?”

  北维平傻眼无言以对。

  白缱绻见此帮忙求个情:“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

  “指望他建成罗马,地球都毁灭了。”梁千凝气得又捡起一个纸团打北维平的头,“还不收拾干净。”

  “我这就收拾!”北维平连忙收拾。收拾完,同梁千凝、白缱绻一起出门,乘出租车到南衡街苏记。

  苏记,一家百年传承的老店,店面不大,仅有八张桌子,装修老旧,但环境干净,墙上的相框裱着有纪念意义的报纸简报和旧照片,还有老板苏振兴同朋友、来店里吃过东西的名人合照,其中,一张旧照片中的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吸引了梁千凝的目光。同白缱绻、北维平找位置坐下目光依然看着那张照片。

  “三位吃点什么?”伙计过来问。

  北维平征求师父梁千凝的意见:“师父吃什么?”

  “维平!”梁千凝刚要开口回答,苏记老板的女儿苏明美看到北维平立时放下账本从柜台跑过来打招呼,支开伙计,“你去招呼其他客人。”

  “哦!”伙计转身走去招呼其他客人。

  苏明美满心欢喜目光看向梁千凝又转向北维平:“这位就是你经常提起的‘冰山师父’吧?”

  梁千凝皱眉:“冰山师父?”

  “你记错了,我师父姓梁,叫梁千凝,平易近人,温柔可爱怎么会是冰山……”北维平心虚,拿杯子、拿菜单,“师父我们点菜吧!”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我向来不在意别人怎么说。”翻开菜单,看了一眼又合上,“不过我很想知道我这个徒弟在我背后如何评价我这个师父。”

  “他、”北维平实时向苏明美使眼色,苏明美一呆,反应过来道,“维平说他师父长得特别漂亮很美,又特别温柔,特别疼他。”

  “想不到你这么乖,”梁千凝笑了下,脸色突变,猛地两手连皮带肉狠掐北维平的脸,“师父何止疼你,简直爱死你了……”

  “师父……”北维平的脸被拉扯成大嘴怪,又被捏成扁嘴鸭,“师父,放过我……”

  “我凭什么放过你?!”梁千凝不放手。

  白缱绻疑惑:“夸赞你也罚?”

  梁千凝松手冷哼:“他会在背后说什么好话。”

  北维平活动活动面部肌肉。

  苏明美看眼白缱绻紧张问句:“这位是你师父,那这位小姐是?”

  “哦,这位小姐是我师父的好朋友,好姐妹,刚从国外回来。”北维平揉揉脸介绍,“师父、缱绻,这位是苏记老板,苏伯的女儿,苏明美。”

  “你好。”

  “你好。”

  “原来是朋友,以后大家都是朋友,叫我明美就可以了。”苏明美喜笑颜开,“我爸爸煲了莲藕排骨汤,我请你们喝。”

  结识了一个清秀可人的新朋友,品尝过苏记的招牌菜白斩鸡、烧鹅,白缱绻开开心心同梁千凝、北维平走在街上边走边欣赏绚丽的夜景。回到梧桐大厦,北维平上楼回家睡觉,梁千凝、白缱绻拿一瓶红酒两个杯子到天台吹着夜晚的风聊天共赏月光。

  “哎,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被爸爸妈妈送到东洛山,山上没有零食,没有电视,没有电话,到了夜里电灯都没有漆黑一片,我哭闹嚷着要回家,你偷偷拿了一瓶黄桃罐头给我吃,对我说吃东西就不会想家了,之后你被你师伯罚跪跪了整整一天。”

  “何止,我还被罚抄写写了一百遍‘不告而拿是为偷’。”

  “怪不得你这么喜欢罚你徒弟抄写。”

  梁千凝叹口气摇头:“我是想让他记牢那些符,错一笔,如同废纸,免得日后将来害人害己。”

  白缱绻明白了点头接问一句:“你来九城这么久,有没有找到你师父让你找的书?”

  梁千凝摇头:“没有,当年我师父在梦中得见祖师,梦中祖师写下了‘位离宫,数极阳,土旁成,可寻踪’十二个字,梦醒分析,离属火,位南方,九为极阳之数,土字旁加个成字是‘城’,由此推断《白泽图》在南方九城,本来以为可以找到,可是来到九城找了四年之久都没有找到,我师父过世后,我师父的好朋友,九城知名玄学大师泓鸠派掌门石弘铭帮我卜过一卦,卦象预示‘遥似天边月,近处可寻踪。苦寻偏难找,不寻自现身’”

  白缱绻问:“什么意思?”

  “意思是时机未到,越是想找到越找不到,时机一到,不寻找也会自己出现。”越说越惆怅,梁千凝转移话题,“不说我了,说说你,在国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到了国外,爸爸妈妈忙于公事,我一个人在家身边没有朋友特别闷。”白缱绻转而一笑,“好在他们回国谈项目,我可以跟着回来看你。”

  酒喝到半瓶,趁兴问:“哎,你来九城这么久,有没有认识这里的靓仔交往男朋友?”

  梁千凝手拿酒杯凝望夜空中的明月嘴角苦涩:“做我这一行的说不定哪一天就会遇到危险,有今天,没明天,另外,还要赚钱、教徒弟,每天都很忙,所以我没有想过感情的事。”

  “那马晟呢?”白缱绻看着梁千凝问,“你和马晟还有联系吗?”

  梁千凝垂下眼眸摇头:“没有,从我下山离开东洛山,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白缱绻叹息:“你和马晟真是可惜。”

  “没有什么可惜的。”梁千凝转身倚靠天台围墙,“万事万物讲求一个‘缘’字,我同他、有缘无分。”

  “其实你徒弟看着挺不错的,”白缱绻心中一动,“不如、考虑一下,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师徒恋?”

  “轰轰烈烈?”梁千凝不由一笑,“你忘了,他有女朋友,何况,师父就是师父,徒弟就是徒弟,古人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把师徒关系比作‘父母’与‘子女’关系,‘父母’怎么可以和‘子女’谈恋爱。”

  “哎,现在是2012年,”白缱绻笑着喝口红酒提醒,“你还活在古代啊?”

  梁千凝一笑:“是呀,叫我‘古人’捉鬼大师。”

  “不正经。”碰杯共饮,白缱绻拿出手机点进网页查找搜索“思凰岛”三个字,“哎,你有没有去过思凰岛?”

  “我师父在世的时候我和我师父去过一次,”梁千凝看眼网上图片介绍道,“山顶有座龙神庙,镇压着五千多年前危害人间的邪龙元神。”

  白缱绻惊讶:“是不是真的?”

  梁千凝道:“炼赤派史记有记载这件事。”

  “网上没有介绍这件事,只介绍,思凰岛山顶龙神庙周围有好多凤凰树,凤凰树开花的时候红花绿叶特别美,还有一段特别美丽的爱情传说,传说龙族皇子爱上了一个凤族女子,凤族女子故去,龙族皇子伤心断肠,日日思念对凤族女子的思念化成了一座岛,故此得名‘思凰岛’,思念化岛,种下一片凤凰树长伴龙神庙,可见用情至深。”讲起美丽的爱情传说,白缱绻内心感动,“现在正是凤凰花盛开的时候,我们明天去思凰岛看凤凰花好不好?听说龙神庙求姻缘特别灵。”

  “龙神庙求姻缘?”梁千凝不由一笑,“龙神掌管行云布雨,拜龙神求姻缘真是拜错了庙,求姻缘拜月华真君才对。”

  说归说。

  梁千凝答应了明天一起去思凰岛,不忍让白缱绻失望,酒喝尽,拿上空瓶、空杯自天台下楼梯走到千凝堂门口,打开门,进门,刚要关门,从外面回来的对门邻居老十看到梁千凝三步并两步跑到千凝堂门口一手按住了就要关上的门板:“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前天,你不在,我去柳伯那里,柳伯拿了几包饼干和几罐果汁让我转交给你。”

  梁千凝道:“这件事我知道。”

  老十不由紧张:“我忘了告诉你,柳伯让我转告你,他希望、你、不要把他的地址告诉多娇。”

  “多娇给了我一把糖果,柳伯又给我几包饼干几罐果汁,这两个人,一把糖果、几包饼干、几罐果汁就想收买我。”梁千凝一叹,一句“看我心情。”关上了门。

  老十紧张出了汗。

  梁千凝关上门,白缱绻问:“你在同谁说话?”

  梁千凝回答:“对门邻居。”

  白缱绻好奇:“对门邻居找你什么事?”

  梁千凝淡淡道:“没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白缱绻没有再问。 来世登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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