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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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姐弟吗?难不成你比我大?”
虽说此刻气氛不太适合攀亲认故,聂晓却也没忘记发挥她天然呆的本质,秉承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宗旨继续追问薛洋,毕竟搞清楚了关系才能好好处理薛洋的问题。
“呵,看来你当真是脑子有问题失忆的彻底……”
坐在烂砖碎瓦堆里的薛洋侧目嗤笑一声,在看向聂晓的目光里竟破天荒浮上了几许挫败之意!
“你连这个都打听到了,薛洋,既然是血亲那你更不因该为非作歹,看在你母亲的份上,你……”
“够了,你拿什么资格教训我?当年若非你抛弃我一个人逃了,我会变成今天这样?十来年不见,没想到你竟然成了世家大小姐受万千宠爱于一身!啊对了,说起你那个高门大户的家……”眸色皱沉怒极打断聂晓的苦口婆心,薛洋却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微微挑眉,“现在似乎也不太好了,温晁带人上不净世找茬儿,好像死了好多人呐,啧啧……貌似比起这白雪阁也差不了多少。对了,我记得你们不净世,好像原本就没多少门生吧?”
“你说什么,温晁带人上不净世?!”
聂晓握剑的手猛然一抖,果然,不净世也没能幸免于温氏的突袭吗?
没想到温家的速速如此快,那温旭前脚上姑苏温晁后脚就进了清河?这般嚣张跋扈,温若寒是要明着与天下百家为敌了吗?
“对啊,你那个名动百家的长兄赤峰尊,据说还被化丹手重伤了,你也知道温逐流那一手毒辣手段的厉害,无人能在他的手下全身而退的!”
薛洋单手撑地自一堆砖瓦中爬起来,他随意的拍了拍满身的灰尘漫不经心的开口。
“我大哥被温逐流打伤?”
聂晓情急收剑,正想靠前些再追问详情,一旁的宋岚却是及时开了口。
“聂姑娘且慢,薛洋生性狡诈、诡计多端,姑娘莫要被他乱了心神!赤峰尊威名赫赫,哪里是能轻易被人伤到的?”
宋岚一句话如明灯点醒了慌乱的聂晓,她当下也收敛了心神冷视着前方一脸慵懒的少年拧眉,“薛洋,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诺,就知道好姐姐你不会信!”无趣的撇了嘴角少年眉峰轻挑,下一瞬又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冲她神秘一笑,“啊对了,你那个孟大哥……就是那个小矮子,他被撵出不净世了好姐姐知道吗?还是带着伤走的,这么长的一把剑穿胸而过,若非命大,肯定就当场呜呼哀哉了!”
“孟……”
听到孟瑶重伤离山,聂晓当下急红了眼,握着拂雪的力道也倏然收紧了几分!
“是你那好大哥撵走他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杀了人,杀了那个叫木声的兵马总领……”不等聂晓开口追问,薛洋索性直接告诉了她,“知道他为什么杀木声么?自然又是为了你!”
“你胡说八道,孟大哥修为低浅根本不可能杀得了木声,就算他喝醉了也办不到!”
木声虽说混蛋却也是修为不低的武将,否则也不会稳坐不净世总领的位置那么多年而未曾动摇。若要说杀他,除了大哥就连聂晓她自己,在不动灵力的情况下也是很难于百招之内将其斩杀。
“修为低没关系啊,有我帮忙啊!你那孟大哥就只拿着剑,对准那个木声的胸口戳下去就好了!”
薛洋冲聂晓摊了摊手一副自我邀功的模样笑得灿烂,聂晓却是听得心下一凉。
薛洋下三路的手段她也见识过不少,栎阳常氏为了逃走时便朝他们撒过一种白色粉末,这不,宋岚也刚遭了他的‘歪门邪道’导致目不能视了么?
“我还是不信,孟大哥万般羞辱皆能忍,就算木声前日对我不敬我却也是以牙还牙,根本不至于让孟大哥杀了他为我出头!”
在聂晓心中孟瑶从来都是最温柔知礼、谦恭逊达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去轻易杀人的。他自是知道她的长兄痛恨滥杀无辜之人,便是再怎么恼怒木声的为人也断断不会自毁前程,绝对不会!
“那如果,是那个木声找我合作,要我将你和蓝忘机回云深不知处的消息带给温家,让温旭不择手段的把你永远留在外面芳魂难归呢?”
薛洋笑得邪魅撩人,聂晓却是因着他这番话瞬间惊起了浑身冷汗。
“他真这么说?他竟然想勾结温家人致我于死地?这个混蛋木声,我那天就该多揍他几拳我……”
愤懑的低咒声骤停,聂晓尚泛着艳红的瞳仁里倏然闪过几许悲痛难掩,若薛洋所言非虚木声便已经身死,如此,再去追究他的所作所为又有何意义?
“心软了啊?”薛洋轻嗤一声笑得不置可否,“他如此出卖你想要置你于死地,没想到,他死你竟还会难过?”
“你懂什么?便是猫猫狗狗养久了也会有感情,你若被自己养的狗怒极咬了一口,难不成还真舍得杀了它泄愤?”
虽说自小便与木声不对付,但毕竟是同门一场她后来也多次‘报复’了回去,说起来,面对木声多年的刁难聂晓也从未吃过亏!
现在听到他死了还是因为自己被杀,更是让素来稳重淡然的孟大哥为此双手染血,聂晓心中自是百味陈杂难过的很!
“啧啧,被名门正派养了十来年,倒是当真像个心慈悲悯的大小姐呢……”薛洋嘲讽般的瞥了面色凝重的聂晓一眼,摇头晃脑间似是对她的反应很是怒其不争。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问我,有没有跟温家告密,有没有说你在云深不知处呢?”
少年眼尾上挑斜了聂晓一眼饶有兴致的笑问,聂晓微微拧眉,眸底流光逡巡终是叹了口气,“说与不说有何区别吗?”
总归蓝氏受袭伤亡惨重,她拼着失控的危险却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帮到忙?
“怎么没区别?我告密你断然会恨我,不说,你便是欠着我一个人情!虽说原本都你欠我的还不清了,但是能再让你多欠我几次,让你再愧疚一些,也是好的啊!”
薛洋吊儿郎当的晃了手中降灾缓步靠近,原本还垂手悲伤的聂晓却倏然抖手,拂雪散寒堪堪架在了薛洋的脖颈上剑芒凛凛。
“你便是不说,温家人也不会放过仙门百家,更遑论是我一个小小女子?如此,我又凭什么觉得欠了你,要莫名愧疚?薛洋……”微微顿了一息,聂晓轻唤一声少年的名字无声勾笑,“从小我二哥便说我单纯不开窍,却不代表我当真笨的紧,是非黑白,我聂良辰由来都拎得清楚!我不管你我是表姐弟,还是堂姐弟,我只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犯下累累血债、罪孽深重还不知悔改,便是为了苍生黎民我便也是留不得你了!”
一颗糖的情分,终究是到此为止!
话毕长剑挥出,拂雪剑芒锋利瞬间划破了薛洋喉间的皮肤,若非他身手敏捷反应又快,指不定已经在宋岚这柄灵剑下丧了命!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似是没想到聂晓当真会对自己出手,薛洋满目复杂的摸了摸受伤的咽喉继而一阵狂笑,他面容扭曲的瞪着浑身肃杀的聂晓一字一顿咬的愤恨,“表姐弟不行,堂姐弟也不管用,那,若是亲姐弟呢?一母同胞双生落地的那种,够不够格让你放我一码,啊,好阿姐——”
“薛洋——”
一声‘好阿姐’让聂晓脑中连日紧绷的神经瞬间绷断,赤眸皱沉眉眼带煞,聂晓浑身的杀意在这一瞬倏然暴动起来。
温氏符火淬毒,日前她心忧百年仙府会被焚之一炬,焦躁怒极之下强行运转金丹聚水灭火不成,竟阴差阳错将满山符火尽数吸收导致自己被焚天之力浸染,方又变成如薛洋所言一副山精妖女般狼狈不堪的模样!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聂晓其实都不大记得了,只在清醒时,发现自己竟浑浑噩噩下了山奔走于荒凉僻静的山道上。
那时候她格外担心不净世会如姑苏那般出事,便也再没有顾得上云深不知处,总归温氏已经撤离她留下也帮不上忙,索性就一路朝着清河的方向赶路归来。
体内符火之毒便一直被聂晓强行压在丹府之处,一路来她都承受着火毒侵蚀金丹的痛楚。此刻却因着薛洋的一声‘好阿姐’激的聂晓失了沉稳,听他说着‘一母同胞双生落地’的话,虽然心下竭力的辩解那不过是薛洋为求活路而随口编的谎言,可端端的不知为何,聂晓竟当真被这些‘谎言’轻易动摇了心神。
丹府之痛更甚,本就微乎其微的灵力乱窜间,她睚眦欲裂的怒视了眼前黑衣少年良久,方才逼出一句,“你胡说八道!”
宋岚早已经惊愕的说不出话来,他摸索着似是想要起身,身旁气若游丝的师傅却是一把攥住了宋岚的手喃喃低语。
“我胡说八道,呵……我骗你?”薛洋一改方才的轻浮嚣张眸中染泪,他自嘲似的又叹又笑终是忍不住大吼,“你跟阿娘长的一模一样我怎么可能会认错——”
院中倏然寂静无声,本是无风之地,聂晓被血色晕染的长发,此刻却如那日云深不知处漫天大火般上下跳跃翻飞。
“那年薛氏满门被迫害,阿娘拼死将我们送到安全的地方,你答应她会保护我……可是转身就一个人跑了!我哭着求你别走,求你别丢下我可你头也不回……你说过你死都会保护我的……阿姐,这么些年你竟然不记得洋洋了,洋洋好伤心啊……”
少年的脸上破天荒的出现了几许认真的痛色,他腔调颤抖的哭诉着‘她’当年的背叛,若非深知薛洋的性情,聂晓怕是立刻就会相信了他的话。
可是,便是知道他的为人,聂晓的心念却也开始动摇了!
那句‘别丢下我’,那句‘死也要护着他’,这些年来当真不止一次的出现在她午夜梦回中缭绕不去使之念念难忘!
可是她分明是聂家的孩子没错,有出生文牒为证,还有聂氏的宗谱……
不,她没有亲眼看过聂氏的族谱,不知道上面是否真的有聂晓这个人?即便当真是有聂晓,可是文牒、族谱是死,而她这个人却是活生生的,会跑会跳……
甚至的,会被李代桃僵!
脑中画面破碎纷杂让聂晓倏然头痛难当,可是她依旧不肯相信薛洋的话,一边是相处十几年的兄长信誓旦旦的说她是聂家的孩子,一边却是奸险狡猾的恶童花言巧语,她合该是相信两位兄长和族中长老才是!
可是,木声曾在愤怒中说所有人都知晓,十年前父亲从外面将她这个不知来历的‘孽种’抱回了不净世!
所谓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如果当真她的身份没有半丝问题木声为何要这么说?
为什么谁都不选偏偏总是跟她一个小姑娘杠了这么多年?
“我不信,我姓聂,我是聂家的女儿从来都是,我父亲是聂藏锋我娘是蔚云然,我……”
频频退后间拂雪坠地,聂晓嗓音哽咽喑哑,再抬眸时她已然是泪流满面。
“你爹姓薛叫薛正风,你娘叫萧玲珑,你是薛重亥的后人!”
薛洋咬牙切齿,他恶狠狠‘纠正’聂晓,“你别自欺欺人了,这些所谓的名门世家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当年薛家先祖被五大家族围剿,就是因为薛家拥有阴铁这个至宝招来眼红!我们为什么会家破人亡还要躲躲藏藏,不就是因为薛氏遗族一直以来都守护着阴铁的下落么!你以为我们当年为什么全族被追杀,都是因为这些世家之人的贪婪!人性都是丑恶的,你以为聂藏锋当年为什么要收养你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你以为自己为何要被封印过往,为什么至今都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还不是聂藏锋不愿与其余世家分享灵宝,是他们清河聂氏想要独吞阴铁一家独大!”
“我不相信——”终是痛哭出声,聂晓抱着头蹲下低吼着,“这是你们的阴谋,温若寒怕我挡了他一统天下的道儿,他要我死而已……你骗我,你骗我的,我是聂家的孩子我不是薛氏的孽障……薛重亥修炼邪门歪道,祸害无辜被诛灭是天理昭彰,怪不得别人!”
“天理昭彰?呵呵,哈哈哈……好一个刚直不阿的正派大小姐啊……”
薛洋抬头望天却是拼命泛了眸底的泪光,而后,他以一种竭力冷淡的语气嘲讽着已经陷入癫狂的聂晓。
“薛重亥是咎由自取,那我们呢?已经过了几百年,薛重亥的尸骨都已经化成灰了他们为什么不放过我们?就因为姓薛,所以必须死吗?我们一族隐姓埋名几百年,连自己的祖宗都不敢认,为什么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哦,我忘了你失忆了,你把那些痛苦的回忆统统丢掉,心安理得的去做了你的世家大小姐了!”
少年步步靠近声声拔高,眸中恨意分分寸寸似是要将聂晓整个人撕碎般。
“可是我忘不了,族人的惨死,阿爹尸骨无存葬身于火海之中……还有阿娘,分明已经逃出来却伤势过重在我面前不肯瞑目,我怎么都喊不醒她……大伯叔婶还有堂哥薛晨,每一个至亲之人都死在我面前……独留我一个,颠沛流离在凄风苦雨中苟延残喘!”
“别说了,求求你……”
“我断指,我被人当狗一样践踏欺凌!而你,背弃誓言背弃血亲的你,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名门千金受尽宠爱……阿姐啊,你让我怎生能平?”
少年嗓音哑的厉害,仿佛从炼狱中爬回来的修罗恶鬼般彻底赤红了瞳孔咬牙切齿笑得狰狞可怖!
“你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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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剧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就凭孟瑶的修为竟然能杀的了不净世的一个总领?
虽然不太清楚剧里面的总领是个什么段位,但是孟瑶的修为却是公认的低到没边战五渣,如果没有别人帮忙,在夜的认知中便是偷袭他也不可能杀的了那个连名字都未曾出现的不净世总领!
所以这里私设为薛洋和孟瑶达成协议,然后薛洋下三滥的手段制住了总领让孟瑶双手染血,要拉孟瑶下水!(来自一个无心无情恶童的恶趣味!)
PS:给洋洋私设了悲惨的家庭背景,联系剧版新增的薛重亥这条线索
女主是薛洋的血亲胞姐,一母同胞只比薛洋先出生几分钟的那种,和薛母萧玲珑长相属于复制粘贴形,因为薛家的门族一直都隐姓埋名在仙门中没什么名气,几百年都是打游击满天下跑!
千年前薛家是当时的仙门第一世家,阴铁属于薛重亥也就相当于属于薛家,后来薛重亥堕入魔道被五大世围殴砍死,阴铁被分了封印至五湖四海。
薛家当年有逃出嫡系一支一直传承了下来,薛家藏书秘典一直由这支遗脉收藏,阴铁的封印之处也被薛家后人推演出来,但是他们数百年来从未去寻找阴铁而是默默守着这个秘密。
十数年前这个秘密被人发现,薛家人的踪迹被仙门发现,然后薛家不知被谁灭了门,女主姐弟和大伯的儿子被族人送出来后族人团灭,小崽子们就各有际遇!
差不多这里可以解释薛洋的诡道是从哪里学来的,还有他怎么知道阴铁的线索,因为那是薛家所有子孙从小就必须记住的东西! 因果[陈情令魔道乙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