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云郎都给齁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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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以后,风也比深秋冷冽许多,风寒刺骨,冷风里走一遭,穿了和没穿一个样,林遇之都感觉不到身上衣裳。回了房间这许久,身上依旧发凉发冷,没一点暖和气。
除了怀里小家伙,林遇之给林含笑捂得严严实实,小东西抱在怀里是唯一的热源,林遇之坐在床畔,身体蜷缩着,又小心翼翼顾忌着笑娘。
秦叶子这身体一吹风就头疼的毛病又犯了,他头疼得厉害,抬手锤了锤冷疼的脑袋,又轻轻抖腿让笑娘睡得更安稳,即使抱太久手都酸了,也舍不得把孩子放下。
这也许是冰冷冬日里,他唯一有的一点暖。
……
秦叶子和林母这回上街回来比上回早,此时刚过晌午,再过一时就该是用饭时候,林遇之同云如争关系好,这是林云两家共识,云如争未主动告辞,那这时候肯定是要留饭。
林母出去了,秦叶子正以林遇之身份陪聊,再说有外人在,秦叶子也不好帮忙做饭,她见林遇之迟迟没出来,便隔门叫了一声。
林遇之一愣,轻轻拍拍差点醒过来的笑娘,将小家伙放摇篮又给盖好被子,他直起身子往出走,忽然眼前发黑,脚下一个踉跄,好在身后就是床柱子,他伸手扶住,靠在柱子上半天才缓过来。
过庖屋时,林遇之听见书房动静,脑子发晕听不清楚,听声音倒是觉得秦叶子和云如争聊的很投机。
林遇之挺好面子一人,家里有客从来都是好酒好菜招待,更何况来的还是好友,自然是要小菜精致肉菜实诚。
他顶着昏沉沉像压了大石头的脑袋,条理清晰一样样洗菜切菜配菜,灶前菜入锅,灶后一把火,忙前忙后好一阵,三荤三素一汤,漂漂亮亮出锅,红泥小火炉上往年陈酿散发出醇厚酒香,真做足了面子。
估计是闻到了香味,林遇之还没叫吃饭,云如争便道:“好像是饭熟了?正好我也饿了,走,去帮忙端一下。”
秦叶子挑眉,这男人还帮忙端菜?真是稀奇,林遇之从前可从来就是等着人递筷子。云如争这么说,秦叶子应一声,也抬脚跟着出去。
林遇之动作快,云如争和秦叶子出来,他菜已经端上了桌,正将温好的酒往酒盏斟泄,动作间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在深色袖口映衬下愈发苍白,仿佛只轻轻用力就能折断。
林遇之听见声音偏头看过去,他笑,“刚打算叫你们,你们就出来了。”
秦叶子翘起嘴角,“云郎鼻子灵,会闻味儿呢。”云如争用肩撞她一下,“你当我属狗的呢。”
林遇之抿嘴,秦叶子忙叫他,“哎,酒满流啦!”林遇之正回头去,本来半满的酒盏果然溢了出来,原来他说话间手一偏酒又了倒下来,他歉意道:“不好意思,没注意。”
秦叶子不会说什么,云如争也是口称无妨,林遇之擦去桌上酒渍,“我给娘留了在灶里温着,天凉了你们快吃吧。”他却往一边去。
秦叶子叫住林遇之,“你做什么?”云如争也看他,林遇之扯出个笑脸,“我不饿,等晚点饿了再吃。”
秦叶子点了头,林遇之回房去,云如争皱了下眉想说什么只好忍住。
秦叶子便和云如争随口说起话来,他们总在街上走,新鲜事都听得不少,随便说一个都是话题。
林遇之推开房门回首看时,两人推杯换盏有说有笑。他锤了两下一跳跳疼的脑袋,径直进去关了门。
云如争和他身量仿佛,还相貌堂堂,为人也有趣,女子和他酒逢知己,相谈甚欢再正常不过。
林遇之外裳也懒得脱了,裹着一身油烟气钻进冰凉被窝,他把自己蜷成一坨,背后还是有冷水浇一样发凉,他让自己闭着眼让自己睡觉。
平时隔音不错的屋子,这时却总传来外间两人时不时地谈笑声,装不了听不见,想听清却又听不清,搞得他整个人都烦躁起来,干脆扯过被子连脑袋捂住,窝在被窝里双手抱住自己团地愈发紧,身心却止不住发凉。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赶紧睡,也许睡一觉什么都能回到正轨。
秦叶子怕人觉得她不像往日林遇之,便找着话题和云如争说,当真和云如争聊的不错。
林遇之想让自己什么也不想好好睡一觉,结果一点睡不着,明明想什么也不想,却偏偏思绪万千,各种猜测丝丝缕缕浮起来,让他头疼欲裂,恨不得死在床上。
他毫无睡意,忽而闻着满身庖屋染上的油烟气,嫌恶起来,越闻越恶心,猛的打开头上被褥,翻身坐起。
愣了一会儿下床,两下抖撑被褥,林遇之皱眉就手头被角闻了下,不知是自己头发上还是被褥真染上了油烟味,他绷着脸想将被罩拆下来换洗,翻了几下没找到线头,反而把刚整齐的被褥弄得一团乱。
他甩下被角,看着凌乱的床铺想踢几脚发泄,笑娘哼哼声却把他唤醒,他条件反射立马抱起孩子轻哄,又给小家伙把尿喂奶再哄睡,这一套下来他连大点的动静也不敢弄出,孩子放摇篮后,他自己茫然无措靠床边蹲下,双手抱着脑袋牙齿咬得死紧,呼吸间全是刚炒了菜的味道。
他自暴自弃懒得换衣裳,蹲没多久,他听见碗碟声响,猜测他们吃好了,赶忙起身去收拾,脚下飘忽着开门出去。
结果人还吃着,见林遇之过来,秦叶子笑,“这碟莴苣炒肉估计是打死了盐贩子,把云郎都给齁着了。”
林遇之讪笑,“可能忘记了放了两回盐。”他说着端走那碟几乎没人碰的菜往屋后走去,那边有专门给鸡安放的鸡食盆子。
秦叶子目视着林遇之过去的身影,皱起眉头。
等林遇之回来,秦叶子云如争两人已经停了筷子,二人坐那有一搭没一搭闲话,林遇之挂着笑几下收拾了碗筷离开,到云如争走也没去搭话。
秦叶子送云如争出去,将云如争夸过的好酒提了两坛给他,玩笑道:“云郎下次过来可别带东西了,不然我以为你想诓我酒呢。”
云如争笑,“那我可就直接过来蹭饭了。”
秦叶子一乐,问他,“岂不更好?”
云如争也乐了,爽朗笑出声,说了告辞没走两步走回来,他摸了摸挺直的鼻梁,清咳一声,“书忘记拿了……”虽他意不在此,但书不拿下次拿什么还书?
秦叶子眉一挑笑起来,“你这是正事都忘了。”
云如争笑,“这不是你家饭菜太好吃嘛,就只顾着吃去了。”
两人又回了书房,云如争取了书这回真走了,秦叶子喂了小青灰,又去了趟茅房,等她打茅房出来时,林母拉着脸回来,秦叶子笑,“方才云郎送冬枣过来,我陪他吃过饭了,叶子给娘留了饭菜温着,我去给娘端来。”
她边说边洗手,林母嗯一声,“你歇着吧,我自己吃就行。”林母走进庖屋用饭,秦叶子给驴子梳毛。
“笑娘睡了?”林母问。
秦叶子听这称呼觉得顺耳多了,她笑道:“刚哭呢,叶子在哄,不知道睡着没。”
林母应一声,她吃口菜说:“叶子这段时间做饭味道像是和以往不太相同。”
秦叶子眨巴眼,“是不好吃了吗?莫不是我给她教坏了?”
林母笑,“我说怎么味道不一样呢,有幺郎教肯定错不了,味道不错。”
秦叶子问,“娘似乎不太高兴,是怎么了吗?”林母这连头上绢花都耷拉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出去显摆头饰去了,倒像是打牌输了。
林母叹口气,“胡老婆子狡猾得很,非喊我打牌,她叫得烦人,没办法我就打了两牌,本来我赢着好好的,她那方老输,便要和我换座,这一换,就换我老输。”她说着还气愤愤翻个白眼。
打牌两字一出来,秦叶子瞬间懂了,这还有啥说的呢,也是,林母啥时候出去不打牌了才是稀奇,好在她打的小,也知道适可而止。
秦叶子安慰,“打牌就是这样,输赢是常事,这次输了下次赢,这次赢了下次输,娘已经算很会打牌的了。”
林母笑了,却还是有些闷闷不乐,估计没心情好好吃饭,很快吃完碗一推,就坐在台阶下看儿子给小青灰梳毛。
林遇之听见声,抱着孩子出来打算收拾碗筷,林母叫住他,“笑娘给我抱抱。”林遇之便把孩子递过去,林母抱着小家伙逗乐,笑娘咯咯笑起来。
秦叶子暗道这还真是不一样了,前段时间,即使林遇之背着孩子洗衣裳,林母也不见搭把手,和笑娘睡了几晚上现在居然主动抱孩子了。
林遇之收拾好出来,林母将孩子递给林遇之,“我今天累了,你就自己带笑娘,这要黑了天冷,带孩子进屋去吧。”
林遇之点头抱着孩子回房,秦叶子心里发笑,林母说的好像她带了笑娘好多一样,说起来笑娘长到现在,能说大半时间都是林遇之带了,秦叶子思考一番,觉得自己该再多抱抱孩子。
林遇之侧身推开门,一脚跨进去,不知是屋里太黑还是脚下不稳,亦或者脑子发晕,他猛的一下往前摔去,惊慌中拧了下身子将笑娘护严实,自己结结实实摔地上,笑娘受了惊吓吓得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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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 和离当晚我和渣男性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