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菊花开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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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听了这话,秦叶子又燥热起来,她有些羞了,像为接下来落荒而逃找借口,“笑娘估计饿了,我先抱她去吃奶去吧。”
说着便从林母怀里抱走小家伙出去,林母骤然怀里空落落,还挺不自在,她愣了愣想起昨晚给林含笑把尿,她嘘嘘几声小家伙也不尿,她便道:“嘘——你个小赔钱货快尿,这会儿不尿一会儿要是尿湿了老婆子床,看老婆子怎么收拾你。”
她嘀嘀咕咕说完,小家伙就哼哼起来,她怕孩子哭了烦人,便轻轻抖腿哄道:“不收拾你,不是赔钱货行了吧,笑娘赶紧尿,嘘——”
那小东西就像听得懂人话一样,哗啦啦就尿出来,林母高兴了,给擦干净放回被窝,“个小赔钱货脾气还挺大。”
林含笑瞬间又哼哼起来,林母愈发道:“笑娘是不是赔钱货呀?是赔钱货吧?”林含笑张着嘴巴就要哭,林母把她揽怀里,“笑娘不闹哦,笑娘是奶奶金孙行了吧?”
林含笑不闹了,林母心情很好松开手,林含笑瞬间哼哼,林母一愣又揽怀里,果然乖起来,水灵灵眼睛直直看她,林母玩好几回发现林含笑就是喜欢她搂着,毕竟是自己儿子的种,奶娃娃又可爱,林母大乐,很是乐意哄了林含笑睡觉。
秦叶子抱着孩子回去时林遇之已经起身洗漱好,秦叶子一言不发将孩子递给他转身出去。
自己洗了手拿了几个昨日街上买的脆柿子,蹲在榆树下用菜刀细细削皮,秦叶子不太喜欢吃柿子,但她喜欢削皮,削柿子皮,削黄瓜皮,削山芋皮,她都喜欢。
最喜欢便是拿着菜刀蹲地上将皮细细削下来,最好连成长长一整条,要是断了也没关系,没断她就心情很好,边削的时候边想事情,想不想得通都没关系,没想通一个皮削完也就不想了。
重阳早上第一缕晨光钻过榆树叶子撒在她身上,此时此刻的秦叶子心里很矛盾。
林家条件不错,人口简单,满打满算也才四口人。
据说林母从前是个性子温婉的人,还很能干,但林父早逝,林母一人拉扯大林遇之,便不得不泼辣些,其实时下女子可以和离可以改嫁,但传言林母心里只有林父,拒绝了好些媒人牵线。
可秦叶子嫁过来以后看见的是,一个除了一日两餐便只知和人打叶子牌的婆母,这也就不说了,关键她还爱说教爱挑事,动不动就指指点点。
秦叶子也能忍,长辈嘛,说就说了,说得对就听说得不对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行了,再说林母爱打牌经常早出晚归也不多在家。
后来她有身孕了,林母很高兴,还特意跑街上给她买了好些酸味点心吃,秦叶子还以为自己把石头捂热了,高高兴兴就吃,后来才晓得林母觉得她肚子里怀的是她宝贝金孙,才忽然对她上了心。
秦叶子对林母其实没什么不满意,做人儿媳,她本身就做好了被婆母各种刁难的准备。
而林遇之……柿子皮忽然断了,秦叶子放下菜刀,她悠悠叹一口气,伸出手凝眉看了看,手很大掌心很宽,手指骨节分明有力。
秦叶子又翻过手来,手背就更好看了,白皙的手背上微微隆起的青筋,随着她动作而动作,分明的骨头像是蕴藏着极大的力量,她曾经看着这双手入迷。
林遇之她真的喜欢,但林遇之对她太冷淡了,捂不热,她只能不喜欢不要了。
“幺郎蹲地上干嘛呢?”林母从后面屋出来,看见蹲树下的秦叶子问。
秦叶子回头一笑,“我给娘削两个柿子。”却见林母手上拿着块糖酥,这可真是太爱吃甜食了,难道吃不腻?秦叶子纳闷。
林母笑,“幺郎孝顺。”转身去了庖屋。
秦叶子又叹口气,瞧,现在在林母,不止林母,在除了林遇之的所有人眼里,她都是林遇之,而别人眼里的秦叶子却是林遇之。
当下的情况,她不能不要林遇之。
更何况还有笑娘,那是她身上落下的肉,她怎么舍得?
又是一个柿子削好,秦叶子想,顺其自然吧,说不定哪天就换回来了,到时候她就带着嫁妆和笑娘自在潇洒去。
秦叶子把削好的柿子洗干净端进庖屋,林母果然又在做面糕,做好后装篮子里,再放两把白菊。
林母每年都这样弄,然后由林遇之提着去拜祭林父,林母却从来不去。
秦叶子想了想说一声,便去院子后面折了一把菊花进来,有黄有白,好像很多年了。
秦叶子说一句,“今年菊花开得好。”
林母笑,“是呀。”过一会儿又笑,“你爹爹当初还说这花活不了呢,瞧这开得多看好啊,一会儿吃过饭你便给他送些去。”让他也看看。
林母做了糕林遇之做了饭,饭后,林母将面糕和白菊装篮子里递给秦叶子,又把□□往自己头上插一朵,还分了林遇之和秦叶子,各自戴上菊花,独秦叶子多插了一枝粒粒饱满的红茱萸。
林母手上拿着剩下的几枝花对揉太阳穴的林遇之道:“身上不好就休息去吧,笑娘我给你带一会儿。”
林遇之一愣,林母已经伸过手来,小孩子看见花就笑,林母便把林含笑抱在了怀里,“笑娘乖,今天老婆子带你哟。”
林遇之有些懵,从前林母当他面前从不说林含笑怎样,他只知道他娘更想要孙子,可现在不同,他很清楚他娘不喜欢林含笑,也不喜欢“他”。
反而是秦叶子安抚的拍了拍他,“娘别累着了,要是笑娘闹就还是让叶子带吧。”她估计林母是抱孩子上瘾了。
林母道:“我带笑娘可不像叶子,笑娘一点不闹乖得很。”
秦叶子……随你咋说,她又拍了拍林遇之,“我给爹上香去了。”
林母抱着笑娘学些童言稚语逗她玩,还很稀奇的分了早上秦叶子削好的柿子给林遇之,她道:“我抱笑娘去我屋里玩了,你该做啥做啥吧。”
林遇之答应后回了房间,他坐在床沿上细想。
饭吃了碗洗了,衣裳可以明天洗,屋里屋外前两日打扫过了,韭菜翻了秋黄瓜种了,鸡蛋都捡过了,不会有客来,也不用带笑娘,林遇之一时想不到该做些什么。
他取出鞋底拿在手上,看着杂乱的针脚发痴,过一时回想起自己往年重阳,往年,他先去看过父亲,然后和朋友登高望远,折花插茱萸。
再一起去街上食肆点些小菜喝个菊花酒,也许还会逛逛瓦舍看看戏法,到晚间回来,锅里有温好的热水,灶上还有热着的吃食。
林遇之怔愣着,他从未想过秦叶子的日子如此繁琐枯燥,日复一日,他不敢想他要是一直这样过下去,他丢下鞋底起身出去,却又漫无目的。 和离当晚我和渣男性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