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故宫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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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收到的邮件是法国小屁孩尼可拉斯发过来的。
我亲爱的中国女孩,你竟然去北京了?我要嫉妒得发疯。我央求我爸爸带我去中国旅行,他残酷地拒绝了。连一向和爸爸持相反意见的妈妈,也居然和他一致拒绝我的这个请求。她说,如果要去中国,那要像马修那样的好孩子一样到中国当交换生。那个马修他哪里是个好孩子!马修是谁?他是我妈妈的妹妹的好朋友的儿子,一个只知道玩耍自以为聪明的笨蛋!你要给我多发几张北京的照片啊!你的亲爱的尼可拉斯。
我可以想象小屁孩圆滚滚的脸上一脸鄙视好孩子马修的神情。好,明天到故宫给小屁孩拍几张照片抚慰一下他受伤的小心灵。年轻的我,当时并不晓得邮件中所提及的马修会与我的将来有莫大的交集。
第二天早上,寇毅叔的卧室门紧闭着,不知他人有没有在房里。到地下车库兜了一圈,确定没有他那辆屁股带字母的大众小轿车。原来他彻夜未归,心里有股酸得难受的感觉。我跺了跺脚,愤恨地往大街上乱窜。
翎翎没有出现也一直没有消息,直到我在紫禁城逛了半圈,正要找地方填肚子的时候,终于收到她的微信。
-我刚醒来,吃了早餐再过来北京城。你先逛逛,我到了故宫再给你消息。
我已经准备吃午饭了,翎翎才准备吃早餐,那是不是节省了一顿?我可以借鉴参考。
在故宫中轴线上行走的游客,全密密麻麻地挤在宫殿屋檐下的阴凉处,要想不被人挤,也行,到太阳底下站着,绝不会有人和你抢空间地盘。游客多也有个好处,可以蹭听别人家旅游团导游的景点介绍。
走累了,在故宫小商店里买个了十五块钱的汉堡包,又薄又咸。我早上抽什么风去地下车库兜圈,花那个时间和精力,倒不如到便利店里打包几个面包零嘴的!
-我吃完早餐,准备出门了。
翎翎发来这么一条微信。
已经下午快两点了,再逛两三个小时,故宫也要闭门了。我默默地放好手机,继续游览西六宫,然后回到了养心殿,不愿再挪一步。
养心殿是若曦与四爷朝夕相对的宫殿,游人已经不多了。太阳西下,养心殿外一片落寞。这样肃美的殿落院群,没有人在旁共赏,失色不少!回想剧中失去了若曦的四爷,要如何寂寞地走完剩下的人生旅途?他的身上有举国百姓的担子,他不会也不能像他祖父顺治皇帝那样遁入空门忘却红尘。寄情于工作的人,大概只能像行尸走肉那样苟活吧。
在养心殿拍的照片是我今天在故宫里拍的照片中最有意境的,把它发给小屁孩,今天的任务便完成。可我没有一点要回公寓的意愿。手机显示一个陌生的北京来电。
“喂,我到故宫附近了,你在哪?”翎翎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头传来。
“我刚刚走出故宫,已经参观完了。”
“那正好,我来接你。”
过了十分钟,看到一辆奥运五环减一环的黑色小轿车停在路旁,后座玻璃窗户里露出翎翎水灵灵白嫩嫩的小脸,她可长得真好看。司机放下翎翎,马上一溜烟地离开。
翎翎领着我来到东华门街上的一家四合院餐馆,餐厅招牌很低调,侍应生是个外国小男生,金头发蓝眼睛,笑容可掬地接待我们。
“这家餐馆我早就想过来尝尝,但是一直订不到位置。今天老早过来,终于有座位。一定要坐靠窗的那个景观位。我爸说今天的费用他全管,你不要客气哦,随便想吃什么点什么!”
翻看菜谱,我的个神,人均消费比我一个月的生活费用还多。虽然有人代付,可咋一看到这么高的消费,仍不免觉得牙痛。
“我爸怎么对你这么好哩?特意让我陪你在北京城转悠!所有消费还全进他账!要知道我爸可是抠门鬼,我多买双鞋子他都要叽叽歪歪的!”翎翎看我的眼神有点不爽,“你也姓杨,不会是我爸在外面的私生女吧?”
如果此刻我在喝水,一定会被呛到。虽然我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但杨叔叔绝不可能是我的爸爸!为什么?直觉吧。一想起杨叔叔那孔武有力的身形和二货一样的笑脸,再想想我妈妈,怎么想都觉得我妈妈不可能和杨叔叔有过一段恋情。我也实在是佩服翎翎的丰富脑力!难道说她身上的营养都集中供应到皮相上了?
“如果我是你爸的私生女,那你家里的房间和所有东西都要分我一半了,你愿意吗?”
翎翎一愣,拼命摇头。
“既然不愿意,那就不要再想或者再说我是你爸爸私生女的事情,ok”
翎翎急切点头。
晚上回到长和公寓,客厅里多了一台跑步机。寇毅叔正在收拾地上的跑步机包装纸皮。
“吃晚饭了?”
“吃了。”
“故宫逛得怎样?”
“还行。”
“你今天几点出门?我醒来都不见你在房里。”
这话怎么说?
“我出门的时候都快八点了。你昨晚几点回来?”
“凌晨一两点吧,昨晚喝了些酒,坐的出租车回来。睡得太实了,都没听见你出门的声音。”
我笑嘻嘻地问他:“你昨晚去哪里了?”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多管。”
我蹭到跑步机子旁边,好奇地问:“买这大块头放家里跑步,还不如来回到□□做一次有氧运动。”
寇毅叔甩了我一个白眼,“你当□□长街是你家后花园?!”
第二天早上,寇毅叔继续让我开车练车感,目的地是北京后花园香山。他气定神闲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时指点窗外那是哪跟哪,一派悠然自得。这哪是什么练车?是□□裸地剥削无产阶级的劳动力。可怜的我高度精神集中地开车,完全不能欣赏一路上的景物。
大约五十分钟后,车依着导航来到香山脚下的生活住宅小区。小区保安要检查我的身份证,我没有中国身份证,只有香港政府出具的回乡证。保安小哥看了看我和我身旁的寇毅叔,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我暗暗地想,我们当助理的与财粗气大的老板们坐一处,还是很容易教人辨别出来。
小车被放进小区,一排排独立的别墅出现在眼前,拐到最角落里的其中一栋,屋里大概听到了汽车响声,一位妇女打开门迎候我们,是寇妈妈。她笑眯眯地看着我把车停好,催促我赶紧进屋里。
屋里摆设很朴实,以实木家具为主。客厅另一边连接入户花园,花园葱绿,植物与小鱼池恰到好处地点缀,整个花园便成为一副鲜活的壁画般镶嵌在客厅一侧。
寇妈妈笑得只看见眼缝,一会鲜榨果汁,一会干脯果仁地推销给我。我的个神,她竟然有一个大箱子的零食,看得我心潮澎湃,狠狠地抓了一大把,慢慢儿地往嘴里琢磨。
“老爷子在哪儿?”寇毅叔问。
“在农场,每天一早就过去,太阳下山才回来。”
“这都种出什么新品种出来了?”
“什么新品种,他就是闹着玩,倒是养些有机农作物,农场里时不时地分些农品回家。他以前只知道吃肉,现在啃自己种的瓜菜,就一个劲地夸香甜。那个血压可比以前稳定多了。”
我安静地听着别人家里的家常话,心中有一股莫名地向往。一个三口之家,即使不常常在一起,再见面也不会觉得生分。
另一个中年妇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问:“太太要现在开饭吗?”
寇妈妈点头,牵着我往饭厅里走。
不一会儿的功夫,饭桌上便摆满了饭菜,海陆空各色代表一一齐全。门外突然响起了开门声,便见一位老伯伯带着斗笠帽子,手里挽着两大尼龙袋子的蔬菜瓜果进屋里来。他看见屋里的我,眼珠子澄亮澄亮。
我猜他就是寇老先生了,连忙中规中矩地问安:“大爷爷好。”
寇老先生从鼻腔里哼出个“嗯”。 说中文的法国女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