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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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往池里跳的我,赫然发现泳池里泡着个脸面朝下的人,立刻吓得脑中枢短路,动弹不得,呼叫不出,不知如何是好。
在我发愣的瞬间,泳池里浸泡着的人忽然诈尸般喷发伸展,露出了真实面容。我瞪眼圆嘴,那人正是马苕。他浮出水面,俊美的脸庞在池面滴着水串,看见岸上的我,轻声问:“早,纶娜敖娜。你还好吗?你的脸色看着很苍白。”
我蚊声细气地回了个招呼问候,心里腹诽,你试一下大清早地被人装浮尸吓唬吓唬,看你脸色会好到哪里?!我慢慢走到泳池边坐下,实在是因为腿脚被吓得发软,必须歇息一会缓缓。
我泼了些池水往身上,问:“你昨晚有没有醉倒?”
“你猜猜!”马苕笑得别有深意。
看他这么神清气爽地游早泳,似乎昨夜没有被放倒。
“你不会是昨晚把泳池当床睡的吧?”
他抿嘴直笑,人往岸边靠,手臂带着上半身挂在池边。“昨晚喝多了,没力气上岸,请你发善心帮个忙拉我一把。”
“好,我帮你一把。”说着,便使劲一推,将他往水里送。
事实证明马苕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鲜肉,他往水里掉的时候顺道扯上我的手腕。我噗通一声掉进水里,呛了两口消毒池水,咳得泪水都挤出来。马苕好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停地在一旁问我还好吗。
好你个头,我一个降龙十八掌送过去,内力没有送出,倒是推送了一波浪的水,溅得他满头满脸。马苕也不甘示弱,双手运力回赠了不少的水花泼浪。两个成年人在游泳池里打水战,顿时满池子的水花四溅,幸好没有伤及无辜。
“不好意思,泳池还没到开放时间。”酒店的工作人员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还补充道:“要不你们回房间继续?!”
我的脸迅疾烫起,连耳朵都烧起来。马苕不知是听明白还是没听明白,居然回了句:“ok.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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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众人把午饭当早餐,一副宿醉未醒的状态,就连早上还和我打水仗的马苕都一副回炉再睡还未睡醒的模样,除了小姜。她昨晚煲网剧,完全一副醉生梦死誓要看到结局方休。
“我明天兑现雪糕。”她摇头看着众生相。
回程,开车的大卫困得不行。我们在高速公路上几乎一看到服务站就要停车休息。
“要不......换我开车吧。”看他一副疲累,实在不放心把性命安全的压力交托给他。
“你开车?你平日有开车的吗?”
“我有的。”我每天都开那个全自动车——完全要我自己骑动的自行车。
换副驾驶座上的大卫刚开始还有点不放心,到后来,他完全是睡意全消,聚精汇神地在一旁盯着我开车。
“还真没看不出,原来你的车技这么平稳!人家最低时速80,你还真能一直维持80,无论后边怎么给你闪灯按喇叭,你都照开80不误。”
我眨了眨眼睛,居然能从这话里听出褒义的色彩。这是说我驾驶谨慎,宁慢三分,莫超一秒,高度体现了新中国机动车驾驶人的安全主意精神。
十月过去了,广州依然没有降温的迹象,每天维持在二十来度的超级温暖天气中,让广州人十分羡慕北方的凉快。
每月的十号前,我都要提交前一月的业绩数据,直接后果导致了我现在对每月月初怀有压力山大症。那些业绩统计所必要的交货日期数据常常发现缺失,根源还是在于物流供应商。于是,每个月的月底,我都要从系统拉一份交货日期缺失报告发给主管物流的温迪。报告一发出,很快就能感受到温迪冷冰冰的脸色。现在我和温迪的友谊就只剩下打招呼的交流。
除了业绩数据,成本数据也是我的一大头疼问题。订单成本虽然浩大,但只要在系统里拉报表就能生成的数据,根本不是一个难题。难的是那些没法从系统里拉出具体数据的成本,像差旅费用,许多同事出差后隔了一两个月才申报报销,有的甚至隔了两三个月才提交报销申请。又例如物流成本数据,每个月中旬向法国的物流同事索要,大概需要十天到两周的时间才能收到。质量管理成本那部分,自打马苕入主质管部门以后,明显每月都能按时收到,并且数据清晰一目了然。
我十分敬佩和妒忌寇毅叔的那些数据报表,如此浩大的汇集与分析,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幸好老尼有我这个勤恳不休假不经常出差的踏实员工,每天忙死忙活地收集整理数据,再拼凑出美观可视的数据图表。老尼也似乎很满意,邮件的字里行间还有不少暗示,希望我作出分析结果。不是我不想提升工作能力博得老板的嘉奖,实情是我现在每月百分之九十五的工作时间几乎用于数据的收集和整理,剩下百分之五的时间用于向同事索要各种各样的数据报表,哪还有时间进行深入分析?
直属boss老尼远在法国,身在同一办公室的老方自然而然便帮忙管教我。我经常被点名进出老方的小办公室,同事们都戏称我是老方的小秘,不时让我顺道把各种申请表递交给老方签字。
新的业务经理凯瑟琳见到我时,会聊起她最近在广州逛了些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趣事,我也会给一些小意见给她。她轻声地问我广州附近有没有推荐的温泉酒店,她想和她男朋友一起去共渡周末。我很少泡温泉,这个倒是给不了意见。不过看她一张胶原蛋白满满的小脸充满了期待,若我是她男朋友,不用去泡温泉,单瞧着她都已经醉了。
夜里与妈妈连视频通话,妈妈高兴地告诉我她们音乐室录制的第一首音乐开始在网络发行。
“网络链接我待会发你。”妈妈的语气有不同寻常的意味,“纶纶,你知道吗?你舅舅终于相亲了。”
我握着手机的手一抖,险些把手机摔地上。
“相亲结果如何?”我的声音如常。
“相互满意吧。”妈妈掩嘴轻笑,“听你外婆说,那女生在美国攻读硕士学位,两家里都认识,没想到能走在一起。”
原来在美国,难怪某叔在纽约一待就是几个月。放下手机,我觉得头有点晕,手在抖,身体也在抖。 说中文的法国女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