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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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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时宁醒来时,院子里空无一人,放药材的竹屋里也没有人睡过的痕迹,被褥冰凉。

  席居矮桌上安静地放着一张纸条,被倒置的茶盏压住,以免风吹走。

  纸条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字,‘采买晚归。’

  顾时宁失望地‘啧’了一声,还以为走了呢。

  露天灶台冒着热气,竹屉子里温着两颗浑圆的柴鸡蛋和白米粥。

  她这几年食量一向很少,任谁吃了就吐,对食物的欲望再强也要消磨没了。

  不得不说,昨天顾长於做的咸猪骨粥着实好吃,她忍不住多吃了些,被千机折磨的胃也难得老实。

  单单看顾长於这两天的表现,倒真有些宜室宜家的意思。

  想来是从前在将军府里磨炼出来的罢。他在枫林院里住着的时候,没有丫鬟小厮伺候,所有的事情都得自己亲力亲为。

  顾时宁在木桌旁坐下,慢悠悠地剥鸡蛋。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与静谧闲适的三溪村格格不入。

  通体雪白的骏马在院门前停下,发出长啼。

  苏邈一眼看见院子里小口小口喝粥的小姑娘。

  顾时宁眼眸一亮,迎了上去,“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这么久不来。”

  苏邈眉眼含笑,抬手将她嘴角不小心沾上的米粒拈下,折扇在她的额头轻敲,“你倒是吃好喝好。”

  顾时宁冲他身后探去,“顾钰衡呢?”

  “燕州出了民间起义,他带兵前往镇压。我前两天也被一些事耽误,派人来告诉过你,你不知道吗?”

  顾时宁眉心皱起,除了顾长於,并未有其他人来过。

  难道顾长於是顺着苏邈派来的人找来的吗?

  她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苏邈,顾长於已经找到她。

  “顾长於——他现在怎么样了?”顾时宁踌躇开口问。

  苏邈一愣,温润的眸子微沉。

  三年来,他们之间早已形成默契,她不问,他不提。

  这是他第一次听她问及顾长於。

  这个名字,连他都有些陌生。

  普天之下,除了她以外,应该没人敢再提这个名讳。

  苏邈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不想告诉她,过去的王朝已然倾覆,那人弑君夺位,早已成了万人敬仰的新帝。

  而他和顾钰衡都成了他的臣。

  想起不久前闹得满城风雨的事,人人都在传,新帝在太极殿里狭弄着顾时宁的尸体,即使知道躺在梓宫里的人不是她,苏邈仍旧觉得窒息和可怖。

  他冷眼旁观顾长於这三年的疯魔行径,时常庆幸,好在她逃了。

  苏邈低下头,对上小姑娘明亮懵懂的眼眸,“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怕他为难你们。”

  他如今是只手遮天的权相,苏邈虽是镇国公世子,有些时候却也难免受他牵制。

  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糯糯,他心里一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会,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不知何时他的手里多出一只小小的酒坛。

  顾时宁双手捧过漂亮的乳窑白釉的小酒坛,淡雅的清酒梅花香传来,“今年的梅花酿出窖了?”

  苏邈见她欢喜的模样,眉眼柔和下来,淡淡‘嗯’了一声。

  她忍不住想尝,小心翼翼地拔出软木塞,凑在小酒坛边缘,轻抿一口,醇香可口,好喝地眯起眼睛。

  似想起什么,顾时宁玩笑似地说:“可惜我现在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能和你换酒了,你不介意我白喝吧?”

  苏邈被她逗笑,勾唇宠溺地说:“欠着以后还我。”

  两人坐在席居里,像久别重逢的老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苏邈一句不提都城里的人和事,只说三溪村的近况。

  时间过的很快,斜阳如血,提醒他该离开。

  顾时宁将他送出院子,照夜白安静地在吃草,等着它的主人。

  苏邈凝着小姑娘喝了酒染上绯红的两颊,舍不得走,却不得不走。

  如今的镇国公府,走的很偏,父亲激进揽权,若没有他在一旁牵制,迟早有一天,顾长於会对他的家族出手,就像永庆帝对顾家一样。

  “你能不能帮我找一味叫龙骨血的药材?”临行前顾时宁不忘问苏邈带药。

  苏邈点点头,有求必应,“好。”

  顾时宁看向他,月华绸缎轻晃,公子手中执扇,眉眼盈着笑意,温润俊朗,一如当年镇国公府初见。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很多年,她好像早已习惯苏邈的陪伴。

  若非有苏邈,她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顾时宁注意到他眼角淡淡的细纹,这些年,他应该过的也很辛苦吧,虽然他绝口不提。

  她了解苏邈,他的一身清风傲骨,刚正不阿,定然会被朝中只手遮天的顾长於所不容。

  顾时宁伸出手,环住苏邈的腰,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小声呢喃,“谢谢你啊,苏邈。”

  一次又一次,救了溺水的她。

  只是这一次,她不想再连累他了。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苏邈愣神,胸口温热的触感传来,他的手贴在小姑娘的背上,轻轻拍打,“没事了。”

  远处的山坡上,一袭玄色锦衣的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默默凝视着小院里静静相拥的两人。

  漆黑幽深的眸子暗沉无比,周身散发出逼人的寒意。

  在他身边的影卫忍不住一个哆嗦。

  “苏邈和她是什么关系?”男人的声音低沉冰凉。

  影卫想了半天,解释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嗯很贴切。

  贴切的他又被主子一掌打飞。

  顾长於的目光无法从女人的脸上挪开。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笑得这么开心,明媚动人。

  只不过是对着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

  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像是被撕裂一般,嫉妒的烈火灼烧肺腑。

  苏邈前脚刚走,顾长於后脚进门。

  男人看起来心情不佳,看也不看她,沉默寡言地将采买的食材物品归置放好。

  顾时宁淡淡瞥他一眼,亦板着脸一言不发。

  梅花酿还剩一半,她自顾自地喝。

  她喝酒上脸,方才就有些绯红的脸变得更加的红润。

  顾时宁盯着男人在她面前晃荡不停的身影,没来由地心烦。

  酒壮怂人胆,她皱着眉,仰起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你可不可以不要走来走去?”

  顾长於看向她,顾时宁怒目而视,软软糯糯的声音让她气势全无。

  他觉得好笑,他还没冲她生气,她倒是横起来了。

  男人缓步向她走近,闻见女人身上清淡的酒味,长眸微微眯起,将她手里的酒坛抽出,随意晃荡两下,空空的酒坛一滴也不剩。

  顾时宁伸手去抢,男人手臂一抬,抓了个空。

  “还我!”她怒道。

  顾长於眸色暗沉,盯着她被酒渍润泽的红唇,眼眸迷离诱人,方才她就是这副样子,和苏邈把酒言欢的吗?

  怎么对着他,就一脸的冷漠疏离。

  他忍不住掐住她的下巴,嗓音低沉徐徐地问:“刚才和你抱在一起的男人是你什么人?”

  顾时宁的下颚被抬起,被迫和他对视,她抿着唇,眸子里满是敌意,“关你什么事?”

  “你不是说了吗——”男人倾身靠近,冰凉的唇瓣贴在她的唇角,耳鬓厮磨,一字一顿地缓缓道:“你既是我的外室,就该安分些。”

  一缕墨发搭在她的手背,男人离她很近,温热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唇瓣传来柔软的触感。

  顾时宁愣神许久,才反应过来推开他。

  不想顾长於松开手里的酒坛,反手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合拢在一起。

  白釉酒坛从高处坠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顾时宁见他摔了苏邈给她的酒,怒不可遏,冷呵一声,不屑地反驳道:“谁告诉你,我只做了你的外室。”

  话音刚落,扣住她手腕的大手猛地收紧。

  顾长於的目光将她死死攫住,虽然知道她满口谎话,但他还是当了真,怒火从胸口翻涌,喉中一阵腥甜。

  他盯着她清亮倔强的眼眸,唇畔被他咬出的伤痕醒目。

  顾长於深吸一口气,松开对她的禁锢,快步回到小小的药屋,‘砰’的关上门。

  他既说了不再伤她,便不会伤她。

  她是不是苏邈的外室,一查便知。

  镇国公府近年来背着他结党营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收拾,现在却是不介意早一点动手。

  顾时宁反倒是愣了,望着男人气呼呼离去的背影,倒像是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儿。

  还留下满地的碎瓷片没收拾。

  她没消的气又起,绕过一片狼藉,回到自己房间。

  ‘砰’的一声,关上门,比刚才还大声。

  ·

  子夜的三溪村沉入黑幕,偶尔传来犬吠和野猫发情的呢喃喵叫。

  立夏一过,天气便热了起来。

  顾时宁怕冷又怕热,也不知是不是晚上和顾长於吵了一架的缘故,比平时更耐不住热,翻来覆去睡不着。

  心口的疼痛渐起时,她没注意,以为是被气的。

  直到针扎的刺痛越来越密集,像是蚂蚁在啃噬她的心脏。

  熟悉的痛感让她骇然,猛地睁开眼睛。

  是缠情蛊发作了?!

  明明昨天才刚刚发作过,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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