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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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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昭昭顿时吓得一动不敢动。

  匕首在她的脸上随意的轻拍,一下一下,好像下一秒就要划破她的肌肤。

  顾时宁盯着她的脸,无论如何,下不去手伤害她。

  虽然知道,她不是苏昭昭,但这张脸的一颦一笑,让她舍不得。

  但她也着实生气她做的事情,不给些教训心里的气难平。

  她一边把玩手里的匕首,一边挑断苏昭昭腰间的锦带,衣衫松散开来,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衣。

  顾时宁的声音懒散不经意,“要是把你丢在柴房里和这两个尸体呆上一宿,明日再把大伙喊来围观,是不是挺有意思?”

  苏昭昭惊恐地睁大眼眸,更用力地挣扎,想要挣脱,拼命摇头向她示弱,表情里满是哀求。

  柴房外传来一阵狗叫声。

  苏邈推门进来时,万万没想到是眼前这样的场景。

  他的妹妹被绑着手跪在地上,衣衫不整,发髻散乱,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呜咽,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地上躺着两具裤子脱了一半的尸首,发生了什么,他不敢去想。

  顾时宁手里的匕首抵在苏昭昭的脖颈,划出了一条口子,流出殷红的血,刺眼醒目。

  她皱起眉,没打算去划她脖子,倒是苏昭昭自己上赶着要往匕首上凑。

  她的血溅上她的眼睫,染红她素色的长裙。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不知道是谁大步闯了进来。

  甚至来不及回头,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被人向后一折,手掌脱力,匕首啪嗒一声落地。

  顾时宁忍着痛,看清了来人俊朗的面庞,温润的眸子里全是对她失望和不可置信。

  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同一套把戏,苏昭昭倒是舍得对自己狠。

  “你在做什么!?”

  刚才的一幕对苏邈的冲击太大,生平第一次,对顾时宁发了火。

  他想起了当年,昭昭身中奇毒被带回家来。

  后来她九死一生捡回条命,咬定是顾时宁对她下的毒。

  他没有信,一门心思都放在了他的小姑娘身上,心疼她死了双亲,又遭兄长欺辱,受尽了委屈。

  帮她逃离都城以后,苏昭昭和顾时宁便完全的割裂,他从未听她们提过彼此。

  苏邈只当是两个小姑娘闹了别扭,不再似以前那样要好,只是心里难免偏向顾时宁。

  加上苏昭昭时常在祖母面前说顾时宁的不是,他觉得厌烦,以至于对她也冷淡了许多。

  如今亲眼目睹,苏昭昭凌乱的衣衫,满身的血,像是一盆冷水彻底浇醒了他。

  顾时宁张了张嘴,想开口解释,却被他冰冷的眸子给堵了回去。

  苏邈再也不看她,将晕倒在地的苏昭昭抱起,冲出柴房。

  顾钰衡跟着小白来到柴房时,正撞上打横抱着苏昭昭离开的苏邈。

  血流滴答,铁锈味浓烈。

  “这是怎么了?我姐呢?”他忍不住一慌。

  苏邈薄唇紧抿,眉目冷凝,讥讽地轻呵一声,“你姐好的很。”说完,只留他一个背影。

  顾钰衡不明所以,饶是他神经大条,也看出苏邈的不对劲。

  小白倒是反应快,闻着味道一下窜进柴房,扑向顾时宁,伸出舌头不停舔着她的脸。

  身上的大狗沉重温暖,柔软的毛发扫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顾时宁紧绷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一些,她将脸埋在小白的背上,用力的吸了吸。

  “阿姐——”

  耳畔传来熟悉清朗的声音。

  顾钰衡看着柴房满地的血和地上躺着衣冠不整猥琐至极的两个男人,瞳孔陡然放大,扳过她的肩膀上下反复查看,“阿姐你没受伤吧?”

  她盯着手脚完整回来的顾钰衡,鼻子有些酸,摇了摇头,“你回来了?燕北那边怎么样?”

  顾钰衡的眼神有些闪烁心虚,嗫嚅许久道:“挺好的,顾长於打起仗来太阴险了,没人玩的过他,燕北的叛军很快就被瓦解。”

  他只说了好的消息,没有告诉她,凌屿以他为饵,做了一个专为顾长於而来的陷阱。

  顾长於明知是圈套,却仍旧是来了,心口处中了一箭,昏迷不醒。

  他在失去意识前,塞了他一封提前写好的遗诏。

  顾钰衡看清遗诏里的内容时,更是震惊。

  遗诏上说他也是景氏子孙,亦秘密养在将军府,顾长於将皇位传给了他。

  “阿姐,我是咱爹亲生的吧?”顾钰衡有些犹豫地问。

  顾时宁被他突然跳脱的问话给问懵了,只下意识地回答,“是啊。”

  “哦...那就好。”要是将军府俩儿子都不是顾远山亲生的,那顾爹也太惨了。

  他不知道顾长於是怎么想的,却也不想当这个劳什子皇帝,他见顾长於当的够累的,才不想像他一样孤零零的累死累活。

  燕北的大夫看一个摇一个头,都说没救了,顾钰衡索性带他秘密回都城,找留山医治。

  大部队还在后方,燕北胜利的消息还没传来,为的就是争取时间,稳住民心。

  将顾长於送回皇宫以后,他手里紧紧攥着那封遗诏,思绪万千,走至御花园散心时,迎面窜出来的小白焦急异常地朝他吼叫打转。

  小白平日里温顺惫懒,从未像现在这样过。

  他注意到小白后腿的擦伤,心中一沉,问了几句,看小白的反应,便知道是阿姐出了事。

  原来留山在接到陛下受伤的密信后,以接应为理由,第一时间调走了皇宫里的影卫。

  这些影卫虽被顾长於命令不许离开皇宫,但效忠的主子出事,又被留山的三寸不烂舌说动,还是撤离了皇宫。

  这才给了留山行动的机会。

  好在顾长於在留山府中幕僚安插的人手,很快便通知给苏邈。

  顾钰衡找人时,正巧撞上苏邈,遂一起赶来。

  “阿姐,我带你走吧,回三溪村。”

  顾时宁抽开他拉住自己的手,摇了摇头,“顾长於呢?”

  三溪村她已经回不去了,顾长於是不会放她走的。

  顾钰衡支支吾吾半天,不想告诉她真相,“他回皇宫了。”

  心底悄悄划过一丝不明的失望。

  他回了皇宫,却没有来找她。

  她自嘲地笑了笑,突然不知道该往哪去,好像哪里都没有她该去的地方。

  ·

  顾时宁没让顾钰衡跟着,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走。

  熹微的晨光里,微凉的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行人稀疏,只有商贩陆陆续续的出摊,街边飘过肉粥的香味。

  心里有些难过和闷痛。

  不知道是因为苏昭昭对她的恶意伤害,苏邈对她的误会,还是因为顾长於的漠然。

  她站在早点摊前看了许久,蒸笼的屉子冒着热气,锅里的肉粥浓稠咕嘟,闻着味道有点像顾长於失忆时在三溪村给她做的粥。

  “姑娘,来碗粥?”面相和善的老板热情招呼。

  没等她回话,就拿起白色的瓷碗,大勺替她盛了一碗,“葱在桌上自己加。”

  咸粥滚烫,肉味有些寡淡,尝起来口味比顾长於做的差多了。

  现下还不是人多繁忙的时候,粥铺的老板忙活完手里的活,坐在板凳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婆娘闲聊。

  他敲了敲自己的膝盖,好像极为不舒服,“老婆子,我的关节炎又犯了。”

  妇人一听,关切地问:“要不要再去杏林医馆看看?”

  粥铺老板叹气道:“不费那钱,去了那么多次,也不见好。早些年倒是叫顾大夫看的好,可惜——”

  女人拍他一下,看了眼周围,“别说了。”

  粥铺老板意识到自己失言,也噤声不语,只唉声叹气捶着膝盖。

  杏林医馆的顾大夫,谁都知道她的身份,谁都不敢挑明,她背后暗藏的轶事,每一件都令人唏嘘。

  顾时宁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吃完了碗里的粥,坐在老树下发着呆。

  不像其他的人,吃完早点便匆匆离去,她没有目的地,不知去哪里,便并不着急。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马队冲撞了赶路的行人,却无人敢言,光是那一身御林军的行头足已让人敬畏害怕。

  打头的男人阴沉着脸,漆黑深邃的眸子如鹰锐利,浑身透着一股冷肃之气。

  余光瞥见路边女人的背影。

  他猛地勒紧缰绳,玄色汗血马长啼一声,踏着矫健的步伐,急停下来。

  翻身下马时,没人注意到他动作有略微的迟缓,但很快调整过来,大步地朝她走去。

  顾时宁一晚上没睡,吃饱以后有些困倦,恹恹地趴在木桌上小憩。

  突然被一人从身后环抱住,肩膀微沉,那人的墨发垂下搭在她的手背,冰凉顺滑,鼻翼间传来一股淡淡的浅香。

  顾长於倾身凑近她,声音低哑呢喃,带着鼻音,“宁宁,你是又不要我了吗?”

  好像他是被抛弃的孩子,无助脆弱,小心翼翼地询问。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满肚子的委屈突然就溢了出来。

  她心里忍不住埋怨他,发起脾气,“走开。”下意识想要挣开他的怀抱,手肘向后一顶,用力撞上他的胸口。

  只听见一声闷哼,顾长於的唇色惨白,额间冷汗连连,直直向后倒去。 害死男主白月光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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