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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厄尔本双手抱头,不仅脸上写满“死那啥不怕开水烫”,说话也是愈发不像样:
“别生气,也别着急吼我。诸葛大师,要不咱俩还是跑吧?就去拉伊港,找那位奥莉薇拉小姐帮忙。放心,绝对不会有人追捕,我是离家出走,又不是遭人绑架,谁也不会连累。干嘛这么看着我啊?大不了我给老妈手写一封信,就说我又去冒险了,而且雇了你当保镖,这还不行?她信你,这我早看出来了,肯定不会有事地~”
【你妈要是信我信到那种程度,我怕是得天天晚上做噩梦!】
索仲武在心里恶狠狠地吐槽了一句,后脊梁上那是蹭蹭往外冒冷汗。他忍着多萝茜的揶揄嘲笑,继续维持着脸上的严肃面具,在手机屏幕上“刷刷”写道:
“哈——哈——哈,你的玩笑确实很有意思。这样吧,你先听听我的建议,然后再做决定不迟。事先声明,我这个冒险方案,可是比到拉伊港捡破烂给力多了。”
“喔?”小厄尔本顿时被勾起兴趣,一个鱼跃从沙发上坐起。他抢过手机,眼里“蹭蹭”冒光,活像花栗鼠找到限量款豪华松子套餐:
“说说!你找到什么好地方了?离得远不远,用不用出国?”
“先别着急。想办成这件事,必须要有相应的觉悟。”在多萝茜指点下,索仲武故意卖了个关子,进一步地勾起对方好奇心:
“你有没有在新约克上流社-会大闹的勇气?你有没有在知名财团成员面前,做出惊世骇俗之举的觉悟?看着我的眼睛,索罗队长,我需要你的答案,发自内心的真正答案。如果我对回答不满意,那今天的谈话就当没发生过!”
“我当然——你别——”小厄尔本气呼呼地站起身来,双手先捏成拳头,然后再松开,整张脸孔因为热血上涌的缘故,涨得活像一张斗牛红布:
“别把我看扁了,诸葛大师。我做梦都想大闹一场,让老爹,还有那些人模狗样的商场菁英丢人显眼!但我也不是傻子,没错,站你前面的这个人,不是傻子!万一收不了场怎么办?万一惹出麻烦怎么办?你大概是想在大厦舞会上动手吧?那边的安保比白宫都严,万一失手,不知道会闹出几条人命!”
“我确实打算在大厦舞会上动手。”索仲武抄过手机,咬牙切齿地写下成串句子:
“而且,这个念头刚刚才冒出来。确切来说,是被令尊给逼出来的。但这又能怎样?我就是有那个本领把事情办成,我就是有那个本领既不伤一人,又能让出席舞会的那些阔佬记一辈子。你见识过我的能耐,索罗队长,事到如今,为什么不豁出去再见识一下?放心,你也好,令尊令堂也罢,柯尔集团的头头脑脑,谁都不会少块肉!”
他这一番连唬带吓,着实让小厄尔本惊得不轻,稀里糊涂地就点了头。但大厦舞会实在是太过敏感,小厄尔本回过神来以后,仍然吓得脸色惨绿,全靠扶着服务器架子,这才没一路滑到地上。
害怕的劲头缓过去以后,小少爷立刻凑到索仲武跟前,着急上火地问了一大堆问题。最关键的那几项,比如“究竟会不会有人受伤”、“怎么才能不连累我”,更是再三再四地反复循环,气得索仲武想拿手机敲人。
不过,在多萝茜倾力相助下,他最终还是挡住了这轮攻击。外部世界的跳帮队员,与封闭世界的高级仆役,两人齐心协力,共同编造了一个听上去还算合理的计划,在厄尔本家少爷面前画出一个又一个大饼:
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环环相扣的计划,涉及到嫁祸座垫、糖化玻璃杯在内的众多恶搞道具,以及从窗外飞过的众多广告飞艇。光靠索仲武一人,根本没法进行所有步骤,小厄尔本也得出力帮忙。
不过,考虑到富家少爷的实际能力,以及那个堪比老鼠的细小胆子,索仲武肯定不会完全放手。行动之前,他会向会场的安保系统植入木马,引发假警报吸引在场的军事承包商;事成之后,他还要掩护小厄尔本安全撤退,远离在场富豪的怒火,干的事情跟保姆也差不了多少。
行动的风险确实很高。但高风险也伴随着高回报。这场史诗般的大型整蛊,不仅会让出席舞会的华服男女大出洋相,东道主也会在整个新约克丢人现眼。当然了,行动当中既不会出现火灾,也不会发生停电,自来水管道与排污管道更不会汹涌爆发。除了一时慌张引发的磕碰之外,现场绝对不会出现任何伤亡,比“奎奎格”号安全一个数量级.......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连索仲武自己都有点动心,盘算着是不是来个假戏真做。可小厄尔本仍旧满腹狐疑,眼珠一个劲地打转转。很快地,他那个自视甚高的老毛病便再次发作,
不顾索仲武再三阻拦,硬是把手机抓了过来。
“那地方,我毕竟亲自去过。”小厄尔本不仅自作主张地对计划大肆修改,而且加上去不少堪称荒谬的补充建议。涂改完以后,他甚至还把下巴抬起45度,大言不惭地吹起了牛:
“信我的没错。再怎么着,也比纸上谈兵强。计划就这么定了,赶快开始下一步吧!”
索仲武懒得同他计较。为了避免怀疑,他故意挑了一些不重要的细节,同富家少爷稍微争了几分钟,其他修改则是统统批准,给足了小厄尔本面子。【反正是假计划。随便怎么发挥吧,到时候又不是他说了算。】
受了如此多的照顾后,小少爷总算是下定了决心,学着漫画里的情节,同索仲武正式击掌立誓。这小子倒也信守承诺,回到新约克后,立刻就开始了行动。
他先是装作闷闷不乐,在钓鱼别墅睡了半天懒觉,任谁叫门都不搭理。直到睡饱起身,他方才找到母亲,东拉西扯地说了父亲半天坏话。 时空调律者